至於為什麽這麽晚出去,我便打了個哈哈沒有說明,因為這謊話我實在編不下去了。


    總之我告訴他,我們不需要綁架任何男子,又不是那缺錢的主家。


    聽到我這句話,思琴似乎才相信起來,畢竟,不缺銀子不缺住的惹那些事豈不是自討沒趣,若個正常人也不會這麽做的,她紅著一張臉,跪在地上對我道歉,我對她擺了擺手:“無妨,隻是這種話切莫亂說,我和少爺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


    “小姐、少爺,待奴婢們是極好的,每月的月銀都比別的府裏多,是思琴的錯,思琴再也不敢了。”


    我擺了擺手,強裝淡定的讓她離開了房間,心裏卻是開始琢磨起來,總是這樣也不是個法子,隻等今晚我跟著徐老伯出去看看,到底他遇到了什麽麻煩。


    到了下午上,徐老伯又迴來,還是一如昨日的疲憊,這幾日也不見他吃什麽東西,雖然他是鬼不吃東西也能活,可這些年,他都是迴來吃東西的,如今這麽一改,到時更加不尋常了。


    這一次我不敢大意了,時時刻刻的都盯著徐老伯,隻等到他半夜三更出去之時,跟在他身後去探個究竟。


    今夜又是半夜三更之時,徐老伯準時的起了身,我跟在他身後,他竟然都沒發現,且他今日竟不是捏個法直接飛過去,而是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我不聲不響的跟在他身後,他竟然都沒有發現,起初有些謹慎的我,到後來膽子也大了些,,跟著他身後的速度也加快了些,我們之間的距離也逐漸的縮短。


    便是如此,他都沒有發現,直到我腳不小心踩到地上的一根小樹枝時,我卻發現他仍是沒有轉身,仍是朝著前麵不斷的走。


    此時我才發現,不是我跟人的技術高,而是因為徐老伯壓根聽不見似得,便是我跟在他身後時,他不僅沒有發現,連踩到樹枝時,他也毫無動靜,連著頭也沒迴,這也不是一般人的反應,一般人聽到身後有動靜,定是要迴過頭來,而徐老伯……


    這裏定是有古怪,既然徐老伯發現不了我,我便直接走到他身旁,卻發現他睜著一張眼鏡,麵無表情的朝著前麵走去。


    這可嚇了我一跳,這人睜眼行倒也無妨,可他光睜著卻連眼睛也不眨,木木的盯著前方。


    我跟在他身邊,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的腳步和手臂,都十分機械的向前伸展著,一步一步的走著。


    看他這模樣也不是夢遊,若是夢遊的人眼睛定是會閉上,而他卻眼睛張著,空空的望著前方,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指引著他似得。


    我用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低聲叫道:“老伯咱們迴家吧,你這半夜三更的走在這裏做什麽?”


    徐老伯卻是沒有一點動靜,仍是看著前方,不斷的走著,身後又想起昨日那熟悉的悉簌之聲,我不禁一驚,,難道二者有什麽聯係?


    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必須找個地方緊忙躲起來,可東看西看一番之後,卻是發現這裏極為空曠,兩旁竟然沒有容身之處,我竟不知去哪裏躲著,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響,而我卻無處可躲。


    就在此時,身後響起一陣嘶嘶的聲音,原是它們已經到了我的身後,想必也已經看到我了,就在緊急之時,我看了看身邊的徐老伯,也有樣學樣的跟著他一起走向前去。


    身後的蛇很快便超過了我們,它們似乎沒有發現我的異樣,而是像是引路似得在這前麵不斷的爬行。


    我一時目光呆滯的看向前方,不同的是,徐老伯眼裏是黑漆漆的一片,而我的眼裏卻帶著些許的光亮,看樣子徐老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晚上,像是夢遊一般的在街上走。


    我本是有些害怕,可好在有劍靈傍身,我便也壯了些膽子,可我發現這條路確實去往飄香院的地方,而隨之我看到四麵八方來了無數的人,他們同徐老伯一樣,一個個的神情呆滯,每隊人前麵都有幾條蛇,在這前麵像是引路一般。


    看到這些人都是男子,我立即想到了思琴所說的話,他說京城裏最近丟了許多壯年男子,難不成都是因為飄香院?


    好在才剛為了不讓徐老伯發現,我穿著一身男子的衣服跟了出來,恐怕也因為此,我才沒有被這些蛇所發現,一路平安的跟到了這裏。


    思琴的話飄蕩在我的腦海中“這些人都沒有迴來了……”


    我便有些害怕,恐怕進了這飄香院後,便再是出不來了;看著四周,約莫有二三十個青壯年,我本想趁著人多偷摸的跑迴去,可看了看身邊的徐老伯,跟著那些人正要往裏走時,我便如何也不能狠下心將他拋棄。


    便也裝模作樣的跟了過去,也好瞧瞧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若是有不對,我便立馬將劍靈拔出,殺他們個人仰馬翻。


    緊接著我看著那些蛇聚到一處,引領著我們到了飄香院裏麵,沒想到它們到了近前時,門竟然自動開了,將著我們一個個放了進去之時,門又自動關上了。


    我跟著徐老伯他們一個個的排成了一排,他們似乎竟然自動的站到一排,好在徐老伯是最後一個,我緊接著站在了他的身邊,就在此時我聽到一個嬌嫩的聲音嘻嘻哈哈的說道:“咦,怎麽好像多了一個?”


    這聲音明明是人的聲音,我的額頭頓時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好在頭上用著頭巾包裹著,他們看不到。


    看來這些蛇似乎已經成了精,竟是會說人話,就在此時飄香院忽然燈火輝煌,我看到地上一隻隻的蛇,忽然左右搖動了起來,緊接著變成了一個個的美人,在著地上左右的擺動。


    一個瓜子臉的說道:“這走路真難,白日裏裝也便罷了,為何晚上還要裝?我們這麽爬著走過去多好。”


    她這話讓我有些疑惑,白日裏裝?我的頭不敢動,眼睛便是斜睨了過去,向著四周一看,卻是發現她們的模樣,竟跟著昨日我看到的飄香院姑娘相差無幾,難不成那些姑娘已經被……


    接下的事情我不敢想象,一個人接著剛才的話忽然說道:“咿~明明是柒風個啊,今兒我左數右數的都是柒風一個,真是奇怪了,要不要問問姐姐?”


    我剛放下來的心立刻又被揪了起來,聽得另一個嬌聲嬌氣的女人聲:“多一個少一個的又是如何?姐姐的法力可不一般,如今說不定是來了旁的人,這每日一換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可姐姐每日都是柒風個,如今多了一個,這是做什麽?”


    那尖聲尖氣的聲音笑了起來:“許是姐姐老眼昏花了,不過,這多一個還不好?平日裏都是姐姐享用那柒風個青壯年,如今這多出來的一個便是歸了我們!”


    那話音剛落,立刻響起了無數聲的叫好聲,她們都十分同意這個決定。


    “不過這個人得給姐姐留著,他是不一般的,每日裏吸他的精氣,他卻還能活命,這麽特別的人,姐姐定是記得他呢。”


    “行,我們挑別的就行了,反正有個就行,吃完了他們的精氣,我們的法力定也能增加,說不定將來也可以像姐姐一樣。”


    “那可不行,姐姐可是修煉了幾千年,我們才幾百年呀,慢慢熬吧。”


    她們正說笑著,忽然前方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才剛那個尖聲尖語的女子忙是同著旁人說道:“快把那多出去的一個挪走,可不能讓姐姐發現了。”


    眼見著她們朝我走來,我自是嚇了一跳,神經立馬緊繃起來,還好她們繞過了我。


    才剛聽她們的話,我隱約知道了些許的事情,原這些壯年男子都被這蛇精吸去了精氣,已至死亡,至於到底怎麽吸精氣,那我自然不得而知,而徐老伯則是因為自身法力的維持,才使他能夠活了下來,怪不得沒有那麽多的精氣神,想必,他的法力已被這蛇精吸取不少,看他這幾日的狀態,一日不如一日,如今若是在吸取恐有性命之危。


    還好我今日來的及時,隻是不知為何,昨日下午徐老伯跟我說那番話,難不成真是怕我搶了他的春桃,還是感知到了什麽,卻是無法掙脫這蛇精的束縛,所以隻能告訴我們,別跳進這火坑裏?


    他怎麽想的我自然不知道,但若是見死不救,那我斷斷是不可能的,若是旁人求助於我,我都會伸上一把手,更何況是相處百年的徐老伯呢?


    那女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看清楚這女子原是春桃,怪不得她不從帷帳裏出來,原是因為她的腳卻不是腳,而是一條長長的尾巴,模樣極其醜陋,黑色的尾巴又/粗/又長,上麵還有褐色的斑紋,倒不太像是蛇,反倒有些像蟒蛇一類的。


    無怪乎是有幾千歲的年齡,怪不得我與徐老伯和小山參精三人都著了她的刀,看來她的法力自是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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