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伯說著,眼睛眯縫著笑了起來,摩拳擦掌的拽著我道,“秋兒,咱們快去吧!”


    對於殺人這種事,我雖是不害怕,但也不熱衷:我去有什麽用?難不成去當個看客,給徐老伯加油?


    徐老伯一臉認真地道:“這狗官行事小心的很,我怕進不了身,反被他反殺!”


    我被他這模樣逗笑了:“您是誰?您可是上仙呀,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位大人的身邊,紅刀子進白刀子出,這不是立馬玩完。”


    “可他同黨眾多,我分身乏術,不如秋兒,你陪我一起去!好不還?”


    這話說得,就好似我去能有什麽大用處似的,遂說道:“就一個狗,還需要我帶著劍靈去?殺雞焉用再牛刀?你一個人去吧!”


    許是徐老伯覺得沒人見到他勇武的木有,和替天行道的架勢,非是要拉個人一起看看。


    不過最後他的一句話說動了我,徐老伯道:“這可是為黎民蒼生做好事,小秋兒,我帶你去是為了讓你青史留名,如今你卻推脫起來,怕不是製蒼生於水火之中!”


    這帽子扣得好大,我竟一時無語,卻也說得極對,既是為黎民蒼生做好事,我也是黎民蒼生中的一員,那也就是為自己謀福利,本著一顆“自私自利”的心,我還是跟了徐老伯而去。


    青天白日的徐老伯不便帶我飛行,於是乎,我們便坐馬車去荊州城,走了沒多會兒徐老婆在我耳邊低聲道:“小秋兒,你感沒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看了看徐老伯,指著他的臉道:“你是有些不對勁,疑神疑鬼的怎麽迴事,倒不像你的風格了。”


    徐老伯指了指身後,道:“看,那是什麽?”


    “一輛馬車。”玩漫不經心地道。


    “我知道是一輛馬車,你發沒發現,那馬車跟了我們許久,從這朋友村出來,他就一直跟著我們,莫不是有什麽問題?”


    他這一說我才發現,那馬車確實跟了我們許久,起初我也並未在意,隻當是一路而行,可隨著我們轉彎,他也轉彎,這倒有些奇怪了。


    徐老伯冷笑了兩聲:“膽敢在我徐老伯麵前,班門弄斧,豈不是小看鬼了?”


    叫了馬車夫停下,我們二人直接朝那馬車走去,卻不想那馬車,一看我們走來,立馬轉了個彎兒,似得想要逃走,看來是心虛了,不然為何忽然要走?


    於是我們立刻攔住,馬車夫看著我們有些奇怪:“你們這是做什麽?”


    徐老伯將車夫推了下去,緊接著就掀開簾子,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彭陽村哪個奸賊?”


    卻不想簾子一打開,看到的是夫君那張臉,我頓時吃了一驚:“你怎麽在這裏?”


    夫君頓時不好意思的朝我們笑了笑:“我看你們神神秘秘的要去荊州城,就跟著過來了。”


    原是如此,我立刻放下警戒,拉著夫君的手,笑道:“你這是做什麽?還單獨分出一輛馬車?都是一家人,這樣不是太過外道。”


    夫君點了點頭,笑道:“是是。”


    於是乎,我們將夫君拉到了我們的馬車之上,三人並排坐在一起,徐老伯在一旁打趣道:“怎麽九辰你是怕我把你的秋兒拐走了?”


    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秋兒,你看到沒有何九辰還會吃醋了,連我一個老頭的醋他都吃,真乃是彭陽湖第一醋王。”


    我捂著嘴笑起來:“那我豈不是王後?”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過了半晌道,荊州城時,我們三人下了馬車,夫君將我拉到一旁,徐老伯看著夫君古怪的模樣,十分不解:“怎麽還生我氣?難不成我還會占了小秋兒的便宜?”


    可夫君仍是將我帶到了一個無人之處,對我道:“秋兒,這件事我本不想和你說,可如今也不得不說了。”


    見他今日有些話多,竟與從前不似一人,從前雖也話多,卻不過是玩笑話,抑或是不正經的嘮嗑,今日過分正經,我有些不適應:“你說吧。”


    “秋兒我不許你去,隻是因為柒風。”


    柒風?,我有些不記得裏,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是九辰的弟弟,自從那事後,我們已有好多年未見,竟是忘了,哎我記性真是健忘!


    “柒風怎麽了?”


    夫君歎了口氣,道:“他如今是那個魏大人的女婿。”


    還真是狼狽為奸,當日他派十幾個黑衣人都未能殺死,我們如今正好在荊州城碰到,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想到這我手,手中握著的劍靈,又使勁攥了攥。


    “夫君,那我們今日便將他的頭顱割下,你不必擔憂,有徐老伯和我在,絕對沒有問題。”


    可看夫君的臉色卻是極差,難不成他不是這個意思,是我誤會他了?夫君將我的嘴捂住:“娘子,我並非是要你殺他,柒風是我的弟弟,我隻願他能,好好過此一生。”


    “什麽!殺人之仇不共戴天,怎能輕易就說放棄?且如今我們不殺他,將來他若是再來,殺我們,那該如何是好?”


    “秋兒,他雖是要殺我們,可他也是我的兄弟!”


    對於夫君這般說辭,我不敢苟同,我雖是無爹無娘,但卻明白,何柒風當日要殺我夫婦二人,理當血債血償,如今又企圖謀國叛變,豈不是人人得而誅之,夫君如此多管閑事,將來恐怕會多生事端,常言道,君不正,臣投外國,可如今,君正國盛,他如何能做出這種狼子野心之事,就是殺他十次,也毫不冤枉。


    夫君道:“可是如今我隨你,遠奔他鄉,隻有柒風一人在家照顧父親,柒風死後,父親該如何?”


    “當然是接迴家中,我自會供養,照顧公爹,我也當盡一份責任。”


    原來你們說的就是這事啊,怪不得最近何九辰神神秘秘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徐老伯不知從何處忽然躥了出來,他在一旁打趣道,給著夫君的臉都要氣綠了,不過此時不是爭辯的時候,他壓下火氣道:“務必保柒風一命,且他並非主謀,”


    徐老伯道:“都是那個狗官不斷挑唆,你們所說的那個柒風是個從犯,雖然罪責也不小,但別擾了你夫婦二人之間的信任,還是就殺那個,作惡多端的狗官!可是這以後若是何柒風還敢如此,那老朽可不答應。”


    夫君點頭道:“便是如此,那我自要親手殺了他!”


    對於此番通融,我實在不能理解,主犯從犯,都是犯了大罪,其罪當誅,不過帶著我們這兩個拖油瓶,徐老伯到底是施展不開,於是我們便在外等候,就是看不了這好戲。


    眼看著徐老伯趁著夜色,飛進國公府,而我隻能在外頭候著,真是心酸,就在此時,一個下人出來,看到玩和夫君,叫道:“你們誰誰?”


    看他那架勢,似乎是要將我們捉裏過去。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於是開啟裏一陣你追我趕,不過,卻沒有我和夫君跑的快,不一會兒,他就不見了蹤影,過後,我才想起,為什麽跑?把他打暈不是更輕巧?


    就在我們氣喘籲籲之際,發現院牆邊竟有一個小門,我抱著好奇心進去看一看,發現竟是直通國公府。


    既然進來,那定誰不能白來一趟,那就去找徐老伯,看看這貪官汙吏的下場,本以為夫君不願摻合這事,可聽到我想進去後,他卻連連點頭道:“那就去看看。”


    進來後一切都很順利,可是路上突然響起一聲:“誰?”


    我和夫君立馬躲在一棵樹後,眼看著那,巡邏的士兵,左看右看一番,才將頭轉了過去,我們的心才放了下來。


    聽著上次的事情,此番在來國公府,我已輕車熟路,拉著夫君,抄著小道,左走右走,便輕而易舉的來到那處地方,可此時他們並不在那小屋裏。


    如此的話,那我便找不到為狗官的居住之地,頓時有些心焦。


    “喲,你們還是進來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隨之而來是徐老伯現了身形,向著四周看了看,歎息道:“我在這四處看了半天,他也不在這裏,看來此處並非他居住之地,隻是來自密謀之地。”


    我迴頭看此地,假山,樹木確實是個,隱藏的好地方,若不是那日跟徐老伯到此境前,我們發現不了這個小房子。


    看來又得一番功夫了,徐老伯將附近往外一推,拉住我說:“小秋兒,趁著夜色,不如我帶你,從上麵看一看這個狗官的居所到底在哪裏。”


    我牽住夫君的手有些不舍,記得上次我在這裏差點被守衛發現,若是……


    徐老伯看出了我的心思,道:“帶一個拖油瓶就夠了,難不成還帶倆?”


    也不怪乎,徐老伯這麽說,徐老伯大可以隱身,但我們卻不會帶著兩個人飛在天上,豈不是太過古怪,話雖如此,可若是放夫君在這,我一時不安,正是兩難之際,夫君卻將我推了出去,眼見著旁邊的假山,道:“我可以在此藏身,你們放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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