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如假包裝的姐妹倆,這點毋庸置疑。”他在宋家村五年,宋家村所有的事情他了如指掌,即便他經常在山裏出沒,別人對他總是見首不見尾,他卻在暗中觀察著宋家村的變化。


    “宋小棉像是個謎團。”周斌也說出自己的看法。


    “那,就把這謎給拆開。”沈洛凡不假思索地道。


    “爺,我擔心她被人指使,若是故意接受,爺你會有危險。”周伯無時無刻不在擔憂。


    沈洛凡露出了一抹笑容,以前他傻,所以讓人害得狼狽不堪,在死裏逃生後,他若還是個小白,那他所遭遇的一切,不就付諸流水了?


    周家父子他完全不懷疑他們對自己的忠心,外麵的人,他倒是一個也不願意再相信。


    與寧浩然重遇,令他深感愧疚,然一時半刻,也不會改變他原來的決定。


    一夜過去,縣城的街道十分的寧靜,偶爾有人匆匆忙忙地走過,也是為了趕路。


    想著宋小棉所托付之事,寧浩然早早起來,他自己無法親往邊境,隻得尋人幫忙,衙門的人自是信不得,便找了縣城的商販,給了對方足夠的銀兩,讓代為傳信。


    他慢慢地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許是許多人仍在睡夢中,他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對表哥的思念越發的強烈,尋不著表哥,他和爹這麽多年以來寢食難安,擔心表哥在外是否安然無恙。


    宋小棉醒來時,感覺身體濕漉漉的,待定眼一看,娘呀,她怎麽還泡在木桶裏?她泡著澡睡著,翠玲也不把她叫醒上床睡,不擔心她著涼嗎?


    床上傳出打唿嚕的聲音,宋小棉翻了個白眼,翠玲這般對待她,她哪還能與她好好做姐妹?


    爬起來,渾身酸疼不已,她趕緊扶住桶,不然可就得跌迴桶內。


    而桶裏的水,早就冰涼冰涼的,手剛剛碰到水,便被冷得縮了迴來。


    小心翼翼地爬出來,拿幹布擦拭幹,又快速地穿上衣裳,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啾!


    不僅身體覺得冷,額頭也冷嗖嗖的,手心更像是發紫一樣。


    不就是泡了一夜冷水,身體就承受不住,看來她若不抓緊時間把這一副殘缺的身體養好,以後還有得罪受。


    宋翠玲被她的噴嚏聲吵醒,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中看到姐姐忤在床前,一雙眼珠子瞪得如銅鈴大,她嚇得尖叫:“娘呀!”


    “娘死了。”宋小棉冷冰冰地嗆她,爬身上床,想要再睡會,然宋翠玲把被子卷得死死的,完全不給她。


    她怒了,一把掀過來往自己身上蓋。


    “姐姐!”


    “別叫我姐姐,我沒你這沒良心的妹妹。”虧她之前費盡心機救她出來,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全,她倒好,對她不聞不問,這種妹妹不要也罷。


    “我沒良心?我怎麽沒良心了?姐姐你說話要講證據,我怎麽就招你惹你了?”宋翠玲感覺自己太冤了,就這麽被姐姐記恨上。


    “我泡在桶裏,你沒看到?我睡著了,你不會叫我起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泡澡。”宋小棉壓抑的如火便要暴發出來,她要再不給她好好教訓,她往後怎麽過?


    “我真不知道你在那裏,我還到外麵找你去了,你要泡澡你自己睡著了怪我,姐姐,你這什麽邏輯啊!”


    宋翠玲厚著臉皮懟迴去,她當然知道姐姐在泡澡,她看到的時候心裏特別生氣,泡澡也不叫上她,她恨姐姐,故以她即便睡著了會著涼,她也沒把她叫醒來。


    “你會找我?你以為我會信?”


    宋小棉算是看透了她,撒謊成性。


    “姐姐,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我可是你的妹妹,我們是這個世界上互相依賴的唯一親人了。”


    “不,我還有爹不光你一個親人。翠玲,你記我非常非常失望,往後,你好自為之吧。”宋小棉搖頭,不再與她搶被子,大步往外邁去。


    “姐姐,你去哪裏?天剛剛亮,外麵冷。”


    “既然知道冷,為什麽不把我叫醒?”


    假惺惺,更加讓人覺得惡心。


    宋翠玲垂下頭,她沒想到事情演變得這麽嚴重,姐姐真的生氣了。


    宋小棉走出門口,立即進入空間去,在裏麵,她可以隨心所欲幹自己想幹的事情,隻是事態緊急,她先是滔了一碗靈泉水,免得自己一會當真感冒了。


    看著生長得綠油油的藥草,她臉上露出了一抹非常柔美的笑容,假以時日,她也能靠賣草藥發家致富。


    別人直接賣藥,她便變著戲法,把涼茶當藥來賣,隻要她能保護住配方,涼茶也能賣好一陣子,等她掙了錢,立即替娘重新修建墓地,讓她在地下住得舒心。


    沈洛凡還沒醒,突然間被一陣叩門聲吵醒。


    他悶聲道:“進來。”


    周斌推門而入,先是往房間裏看了一眼,隨後走到沈洛凡的麵前,畢恭畢敬地道:“爺,寧公子沒有離開縣城,也沒有與宋英傑接觸,不過他似乎找人將宋小棉的信送出去了。”


    “我讓你盯著宋小棉,你卻跑去盯著寧浩然?”沈洛凡皺起額頭。


    “爺,我爹在盯著她。”


    “呃,你先去歇息吧。”


    沈洛凡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自己還想再睡一會,卻是再也合不緊眼皮,隻得起來,拿起床頭的劍,到院子裏練劍。


    昨日還炎熱得像個火爐,今天突然間就轉涼了,這秋分來得真快。


    周伯在院子裏紮守了一夜,愣是沒有發現端倪,他卻不知道,在他眨眼的空隙裏,宋小棉已經進入了她的空間,是以,他沒有發現宋小棉的不與尋常。


    迴到沈洛凡所住的院子,看到他在舞劍,他也沒有打擾他,在邊上忤著,誰料這站著打了個盹,一下子睡著了。


    宋小棉在空間裏逍遙自在,外麵的事情與她無關,她隻要顧好自己的生產大計便成。


    涼茶賣久了,若是搶了藥鋪的生意,隻怕那些大夫會有意見,若是界時他們找她談判,她是否可以趁機把涼茶直接放在他們藥鋪裏賣?若不然,她是不可能放棄賣涼茶的。


    賣草藥貨比三家,給的價格隻怕也不美麗,怎麽算來算去,始終覺得涼茶最賺錢?


    宋府


    宋小穗趁著爹沒有去衙門前,把他叫住:“爹,我昨天被一名年青人救了,他穿著很華貴,可能不是咱們本縣的。”


    宋英傑朝她看了一眼,吃驚地問:“可是一名白衣少年?”


    “對,就是他。”宋小穗接下來便將自己遇到寧浩然一事如盤托出,想要讓爹注意點,若是能搭上關係自然是最好。


    誰知道宋英傑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爹,你笑什麽?”宋小穗不解地問,難道這少年有何不妥之處?


    “小穗,爹昨天見到他了,你可知道他是誰?”宋英傑故意賣個關子。


    “是誰啊?哪裏的大家公子?”宋小穗靠近他,一臉焦急地問。


    “他,是寧大將軍的兒子,雖然不知道他前來所為何事,他隻要還在縣城裏,爹便會與他再次相遇,既然你說他救了靖兒,那爹便尋著與他糾纏的借口,你放心吧,爹不會放過機會的,隻要把他招唿好了,迴頭寧大將軍那,不還得給爹幾分薄麵嗎?


    你那沒用的相公,他既然一直都沒有辦法進入仕途之路,我倒想,若不然讓他練武,說不定能從寧公子身上找到突破口?”


    宋英傑雖說對宋天明心灰意冷,可關鍵時刻,他仍然是惦記著那不上進的女婿,若是他好了,女兒就能跟著好,也不用三天兩頭迴來娘家,愣是把他的老臉丟光。


    “爹,天明他是個文人,他練不了工夫。”宋小穗立即垂頭喪氣的,宋表明就是中看不中用,她都恨死這扶不上牆的阿鬥。


    “練不了也得練,你讓人捎個信給他,他要是沒有一點技能還想要走仕途這條路,他注定一輩子也不能成功,他若繼續這麽窩囊下去,我就讓你休了他!”


    宋英傑霸道地道,他一句話便能決定他們二人的未來。


    “爹,我和天明之間的問題並不是這個,而是宋家那些人,隻要把宋小棉抓住,宋家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宋小穗試圖說服他。


    “你守著那破家有什麽用?宋天明不爭氣就永遠站不直腰杆做人,你趁著還年輕,可以另外尋過一婆家。”


    宋英傑果斷地道,他的女兒隻要他放話出去,即便帶著兩孩子,還不多的是媒人上門來,況且他也有私心,女兒要真與宋天明和離,她不可能帶著孩子改嫁,這孩子可以留在他家,日後就當是他的養子養女,培養他們日後給兒子使喚。


    “爹,宋小棉,我們現在應該抓到宋小棉,隻要沒了她,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宋小穗掙紮著,她是愛著宋天明的,雖然這些年的柴米油鹽將她折磨得夠嗆,可宋天明幾句甜言蜜語後,她又會迅速的掉進他給自己編織的夢裏。


    他告訴她:總有一天,我們能過上大富大貴的日子。


    雖然盼得脖子快斷了,依然沒有到來,她還沉溺在他的謊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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