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幾乎等同於他之前對此一無所知。


    然而,恰逢此際,秦淮茹抬頭注視著陳木,他感覺到她的目光有些異樣。


    仿佛有話想傳達給他,


    但就當他想要開口詢問之際,忽然另一間屋子衝出一名人士。這名不速之客正是許大茂,


    “我知道這一切是怎麽迴事!”


    隨即許大茂便打斷了秦淮茹欲言的話頭,


    緊接著搶先發言道:“那幫家夥是往東行來的,一進院落就開始肆無忌憚地亂打爛砸。”


    “後來當我詢問他們的身份時,他們聲稱自己是姓鄭的人士。”許大茂語帶急促,


    當然,陳木心中十分明白,此事絕對不像表麵那樣簡單。


    畢竟,誰能想象上門作惡之人會自報家門留下線索呢?這不是擺明了讓人來算賬嗎?


    換句話說,此時此刻要麽是這些人胡言亂語,要麽則是許大茂在信口雌黃,


    無論是二人之間哪個存在謊言。


    在此刻,這條消息肯定不可能是真實的。


    但他沒有直接說出這個想法,而是以一種似乎帶有微笑的語氣說道:


    “你這麽急於將這個消息告訴我,確實費了不少心思吧。”


    “如果既然已經如此大費周章,那麽我還想請問一個問題:當時他們搗毀了東西之後立刻離開了嗎?”


    按照他對這些人性格的理解,


    這些人絕對不會在什麽利益都沒有獲取的情況下輕易離開。這種損失對於他們是不可接受的,因此幾乎不可能這麽做。


    這意味著後麵肯定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聽到這裏,陳木提出的問題令許大茂一時沉默,隨後迴應道:


    “是的,他們確實當時直接離開了。” “怎麽了?你不信我說的?”


    陳木嘴角微微上揚,“你覺得呢?”


    此刻陳木的態度很明顯地顯示著他並不相信許大茂的話。


    這使得許大茂頓感意外:“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既然要我告訴你這些,就應當信任我。既然不信任我,那你為何還要問我這些問題呢?”


    “為了傳遞這一消息,我們一直在苦等你。那時,我們確實沒有能力阻擋他們,但是這種情況確實超出了我們的控製,為何你要對我們這般苛責?”


    見陳木仍不相信,許大茂仿佛防線被瞬間擊垮,隨即傾瀉出大量辯詞,意欲對抗陳木對他缺乏信任的態度。


    然而,對於陳木而言,這次事件中,他對許大茂的不信並未感到絲毫歉意。


    “讓我信任你很簡單,出示證據就行了啊。”


    “你說是有人無故闖進院子胡亂破壞?”


    “你拿什麽來證實這一點呢?”


    “而且,他們怎麽可能確定哪間是屬於我的?”


    “按你所述,院子遭受了肆意毀壞,但在我看來,院子裏散落的東西明顯是我房邊的,你們的物品並沒有受到太多損毀。”


    “許大茂,撒謊前最好考慮清楚對象,我難道顯得這麽容易被 ** ?”


    “再說了,不要試圖以這種方式蒙混過去,我對這類事一向持懷疑態度,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們!”


    陳木這席冷言直截了當,瞬間令許大茂語塞。


    他們原認為,及時告知陳木返迴後的這些情況足以改善陳木對他們的觀點,


    未曾想到,不但未能扭轉其看法,反而還聽到對方直言從未對他們抱有過信心,


    這一事實使告知這些信息變得毫無意義。


    這讓他們不就成了小醜?


    盡管如此,許大茂明白,之所以會這樣,


    是因為陳木對他過往的所作所為有所保留,不過,他認為那些並不是錯誤之舉。


    更何況,在這個時候將這件事告知陳木,難道不應該是好事嗎?


    但陳木卻表現出一種完全不受領的情態。


    這種狀況讓許大茂十分憤怒,於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行,既然如此,既然你如此認為,那我也就沒話說了。”


    “接下來這房間怎麽處理,那就看你自己的選擇吧。”“至於那些和你無關的人,自然不會插手多管了。”


    既然是陳木本人不願接受,那其他人也就無需再有顧慮了。但讓人意外的是,


    正當陳木準備進入宿舍時,卻又伸出手製止了他:“等一下。”


    許大茂眉頭一皺,迴頭望向陳木:“你要幹什麽?”


    既然事態已平息,陳木為何還要阻攔他呢?“我隻是說了不信你,並沒表示你就可自由離去。”陳木冷冷地盯著許大茂。


    畢竟,他現在這房間已經被翻得天翻地覆,這件事總得有人承擔後果。


    要是許大茂他們企圖借此逃脫責任,陳木又要去找誰負責?


    因此,許大茂無論如何不能就這樣離開。於是他阻止了許大茂。


    “那你究竟想要怎樣?”許大茂焦躁地看向陳木。


    眼下,還能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嗎?


    “又不是我破壞了你的屋子,我憑什麽幫你恢複原貌?”


    “起初,你之所以能住這裏,不過是因‘傻柱’把房賣給了你,這段時間雖然你在四合院住得不多,但對我們而言還算體麵地相待。”


    “按理說,你應該為此感到感激,並聽我說這件事。”


    “否則的話,現在你將流離失所。”“你還來這裏找我們理論?”


    “你不找真正破壞你東西的人算計,反而跟我們計較這些,有意義嗎?”許大茂憤懣地說。


    然而陳木對此似乎毫無觸動,反而笑了起來。


    隻見他臉上浮現出若有若無的微笑,仿佛在看一個滑稽的戲碼。


    “很顯然你們是了解情況的,但你卻有所隱瞞,假如真如你所說不知詳情,為什麽唯獨我的房子會遭到襲擊?”


    “你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木如此執著於要求解釋,令許大茂感到十分棘手。


    因為他實在無法解釋,一旦說明白,可能會引起更大的紛爭。然而事已至此,


    陳木堅稱必須給出迴答。他又該怎麽辦呢?


    許大茂顯得進退維穀,便轉頭望向秦淮茹尋求幫助。但秦淮茹隻是冷哼一聲,毫不買賬。


    “你看 ** 什麽?”


    “難不成我還得替你解圍?”


    其實,若非剛才許大茂突然出現,或許陳木已經相信她此前的話語。


    但正因為這一插曲,事態演變至今都是由許大茂一手造成,此時他卻又試圖開脫,她自然是不願意配合的。


    因此,秦淮茹冷冷地看著許大茂,打算看看他會如何應對。同時,陳木的視線也鎖定在許大茂身上。


    最終,可能因為意識到自己今晚非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可,


    許大茂隻能開口……


    \"好吧,既然大家希望我來說明,那就讓我來講講吧。\" \"這件事最初的經過是這樣的。\"


    \"當這些人來到院落裏時,他們並不清楚你的住處在哪裏。\" \"不久,我發現院子裏出現了些外人,就上前詢問他們在找誰。\"


    \"他們問我你是否住在這兒。由於我以為他們是來找你的朋友,便將你在此居住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可我未料到,他們竟不是朋友,而是心懷仇恨而來。我在告知他們的信息後,導致了他們翻亂了你的房間,弄得一片狼藉,就像你迴家後所見到的那樣。\"


    \"這次的確是我有錯在先,最開始就將你的住址透露給了他們。然而最初,我又怎麽會預料到會有此變故?\"


    \"若我事先有所預知,定然不會做出那般選擇。\"


    \"現如今,我已經萬分懊悔,但這一切都無法改變。\"


    第327章 懊悔,恐懼


    聽完許大茂這番敘述後,陳木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他對前麵對話的對象許大茂饒有興趣地說,“這麽說,這事兒其實已經明了,意思是自始至終你知道那個房間是我住的?”


    \"那麽為何在我最初詢問你怎麽知道我的住處時,你不迴應呢?\"


    \"恐怕是因為你害怕說出實情會引來我的追責,不是嗎?\" \"那你現在又為何決定開口?\"


    陳木抑製住內心的憤怒,因為他明白,


    盡管許大茂主動泄露了我在此居住的消息,但在後續事件中,他自己並未直接介入,


    畢竟他還想確保此事與己無太大幹係,因此當時並沒有告訴我詳情。


    未曾想到,事情最後還是被陳木問了出來,如今事已至此。


    即便此刻再如何申辯也無力迴天了。


    反複思考之下,似乎無論如何也難辭其咎,最終隻得說:“你說的事,我也有錯在先,我願意賠償。”


    然而陳木真的好意思讓許大茂賠錢嗎?


    考慮到陳木已經買下了原屬‘傻柱’的房屋,


    這足以證明其具備相應的實力,而在如此狀況下還要求許大茂經濟賠償,


    未免會顯得過於狹隘。因此,許大茂堅信陳木不至於這麽做。


    但事實遠出乎意料之外。


    就在他講完這些,陳木簡單迴複,“好的。”


    雖僅兩字,卻使許大茂大為驚愕,萬萬沒想到陳木真要追究賠償?話既出口如潑水,


    無法收迴,此時也隻有認栽。


    \"那請你迴去核算一下具體損失多少吧。”


    言罷,許大茂頓覺此處理法不對,若由陳木自行評估並加價不少,該如何應對呢?


    於是,他立刻改口道:“我陪你去,並且幫你算賬,行不行?”許大茂看著陳木,期盼對方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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