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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旗結結巴巴,“你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霍閑的表情依舊自信,即便大旗之前否認了孩子的存在,也沒讓霍閑展現出一絲驚慌。


    “有沒有過...你們睡沒睡在一張床上,你不清楚?”


    紅花姨湊近大旗,拉著他的袖子問道:“真有這麽個人?”


    大旗垂眸好一會兒,點點頭道:“是,有這麽個人,俺倆搞對象來著。


    不過我進去以後俺倆沒聯係了,她現在在城裏了!


    我出來以後找過她,她也沒說過有孩子的事啊!”


    紅花姨:“能不能是...打掉了?”


    霍閑搖頭,“不能,活著呢,這孩子。”


    這次大夥都震驚了,姨夫的哥哥拍了一下大旗的背,笑著說:“行啊!你小子!婚都沒結,當爹了?!”


    大旗的臉色在驚訝和驚喜中來迴變換。


    過了好一陣,他拉起霍閑的另一隻手,激動道:“小師傅,不是,兄弟!以後你就是我兄弟!


    我要找到了這孩子,我一定請你吃喜糖,好好答謝你!”


    霍閑的眼神有些疏離,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


    不鹹不淡的口吻說:“你答謝過了,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情,僅此而已。”


    “哎呦!那一支煙算啥!”


    “足夠了。”


    從我見到霍閑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是個極其講規則的人。


    那天我都要死了,求他讓我們進去見見師父,他說什麽也不肯。


    在他那,誰也不能打破規則。


    他不是客氣,而是真心實意的覺得那一支普通的香煙,足夠了。


    大旗說,明天就進城找他那個初戀問問怎麽迴事兒。


    要不是姨夫的事情沒解決,他現在就想過去!


    姨夫的哥哥看大旗算有些心動,也想讓霍閑算算。


    霍閑說什麽也不肯,但出於他今天來幫我們的忙,送他一句話。


    “醫院裏有個床位在等著你。”


    大家再問他什麽,他便什麽也不肯說了。


    這種事情,你聽得懂就是緣分,聽不懂也沒有其它辦法。


    他懊惱的叨咕,“大旗喜得貴子,到我這怎麽這麽倒黴!”


    我接話道:“您知道了,以後便可以規避。


    您不是倒黴,您是幸運。”


    他笑得很不自然,明顯沒聽懂我的話,那我再多說也無益了。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心不正時遇邪師。


    霍閑看了看腕上的老舊手表,又看了眼倒在牆角的姨夫,見他如同睡著,沒有什麽反應,開口道:“開工吧!”


    他們三個男人合力鋸樹,我和紅花姨在一旁看著,這種體力活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


    我心裏有點慌,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那個樹精若早能走,為什麽要鬧這麽多次?


    直到鋸掉樹,才不肯鬧了?


    這麽算,它沒有討到半點便宜啊!


    還有姨夫之前說的那句,墳中樹,樹下墳,埋進土裏生了根...今生還能化做人!


    墳中樹,樹下墳,我們已經知道了,可能是紅花姨的娘....


    今生還能化做人...


    今生...


    化做人...


    不好!


    我反應過來後,連忙朝霍閑喊道:“二師兄,不是樹精!


    它是在給我們傳消息,罪魁禍首是那個老太太!


    二師兄!”


    誰知,我話音還沒落,那棵樹突然攔腰折斷,筆直的向霍閑的方向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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