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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的情緒毫無波瀾,在我看來甚至有一點點冷血。


    “應該有一段日子了,估計是怕你們擔心才沒說。”


    “那…那還治的好嗎?”


    他微微擺頭,見我要哭他遺憾著歎息,“哭解決不了問題,不染可以暫時接下你師父的活。


    如今霍閑的能力也不錯,先讓你師父休養一段時日再說。”


    我沉默不語,三叔柔聲問道:“在想什麽?”


    “我在想自己什麽時候能變得很厲害?我也想為家裏出把力。”


    他不由失笑,“你先控製好你的情緒,能做到少掉眼淚的時候在談厲害。”


    我臉上一陣燥紅,經他這麽一說我好像是很愛哭,動不動就要抹點眼淚。


    師父麵對生死都那麽泰然,相比之下我是太弱了!


    三叔吩咐我早些休息後起身離開,在白雪皚皚處迴過頭來。


    我永遠都忘不掉那一幕帶給我的震撼。


    天光昏暗,白皙的臉和黑夜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雪如花,落在他的身上,周身好似籠罩著一層銀光,眼底是柔和的暖,嘴角卻是嚴酷的冷。


    他身上有萬千卦噶話,驕矜到了骨子裏,皮囊、骨相、氣質無一不精致。


    似仙似妖,亦正亦邪。


    “小哭包,其實…你也不急著長大,早晚有一天你得獨自去麵對風雨。


    到了那個時候,你想哭都沒有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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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我和師父迴到青龍山,三叔派人送我們迴來的。


    不染和霍閑就好像消失了一般,聯係不上,一夜未歸。


    師父醒了,但身體特別虛,無法獨自行走。


    我小心翼翼的在他身旁伺候,他躺在榻子上,嘴裏哼哼著他最愛的小曲兒,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還安慰我道:“小如因,我沒事了,你快去學校上課吧!”


    “馬上放寒假了,不去也沒關係。”


    “放假了?也對,臨近年關了。”


    他停頓片刻,繼續道:“年前我讓霍閑送你迴家。”


    我心裏咯噔一下,拉著他的胳膊追問道:“我是做錯什麽事了嗎?您別趕我迴家啊!我一定好好學!”


    他聽後笑彎了眼,嗆的連連咳嗽了幾聲,“你這丫頭怎麽這麽敏感?


    過年了,哪有不迴家團圓的道理?”


    “隻是迴家過年?過完年我還能來嗎?”


    “你說呢?”他故意逗我,“怎麽?你不願意來了?”


    “願意!願意!”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心事凝重,緩緩開口道:“你三叔和你說我生病的事了?”


    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連忙低下頭,“嗯…”


    “放心,我死不了,這事先別讓你兩個師兄知道。”


    我猛地抬頭,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呀?三叔說您的身體絕對不可以再起卦了!”


    “你這丫頭總是不聽人把話說完…


    我和你太姥姥這般年歲,哪有沒點毛病的?


    我會讓你大師兄暫時接替我,我是時候該退了,隻不過病的事別告訴他倆。


    他們倆緊張兮兮的小題大做,我看著煩。


    這事是我倆的秘密,怎麽樣?”


    我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真聽話,我就得意你這個乖巧勁兒!”


    “師父,那您得告訴我您到底得了什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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