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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芳老公失蹤的事,比想象中的難查。
夜澤霆查神夜旗下工廠這一塊,沒費什麽力氣。慕家那邊也認可他的想法,自查得十分仔細,也沒發現什麽問題。可當夜澤霆動手去查沈家那邊的工廠時,遇到了超級多的阻力。
與神夜把藥廠當成支柱性產業不同,慕家屬於風投性質,有錢賺的產業就去投資一些,坐收紅利,情況不好的時候,就賣掉,反正之前已經賺了不少。
而沈家則完全是唯利是圖的醜陋嘴臉。他們不做藥,一般的常備藥,沒有多少利潤,隻有像神夜這樣底子厚的大集團,才能夠通過大批量的走量,維持一定的利潤。
沈家做保健品,減肥藥,美容產品,進口藥……這些所謂的高端貨。
他們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炒概念——
他們告訴老人少生病能長壽,告訴女人能美容能減肥,告訴男人能滋補能持久,告訴家長他們的產品是進口的,很安全,除了貴點完全沒有半點毛病。
砸廣告,炒概念,囤商品,高價賣,就是他們的套路。
當一樣商品完全沒有達到他們所宣傳的效果,甚至出現問題,被消費者追責的時候,他們是能壓就壓下來。實在壓不下來,他們也賺得夠本了。
然後把產品重新包裝一下,換個名稱,換個概念,再繼續販賣,依舊會有消費者傻乎乎地買單。
沈家的核心團隊,大概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研究消費者的消費心理了。雖然被晉城的其他富豪所不齒,但人家玩得溜,就是有撈快錢的本事。
而且他們一邊在國內撈錢,一邊在國外置業,炒樓炒地炒股炒期貨。
憑著足夠黑心足夠有手段,竟也能排進晉城富豪榜的前幾名。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沈家應該是知道自己虧心事做多了,所以內部管理十分嚴格,生怕旗下有人不老實,吃裏扒外。外部的防範也做得十分充分,就怕有人去鬧事,耽誤了他們的生意。
所以夜澤霆查到沈家頭上時,總是剛剛查到一點線索,線索就斷了。
他查了好長一段時間,也隻查到當初劉芳的丈夫是進了沈家的“藥廠”,沈家那邊倒是能查到劉芳丈夫的出入廠記錄,但上麵顯示他隻在廠裏呆了四天,然後就從工廠離開了,不知所蹤。
工廠那邊以為他吃不了苦,迴了老家,也就沒有當迴事。
畢竟這種情況也是常事。沈家的工廠實行的是兩班倒,就是在生產線上工作十二個小時,才能夠迴去休息十二個小時。
這個月上白班還好,能從早上七點上到晚上七點,作息是正常的。要是連上一個月夜班,那可就辛苦了,從晚上七點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七點。
但凡新來的工人,都是從晚班上起,吃不消的趁早走人。免得一個月後上手了熟練了,發現上不了夜班,要走人。工廠培養一個熟手,也是要下成本的。
夜澤霆查到結果後,唐喬要他拖著。直到劉芳平安生下一個男孩之後,他們才把結果告訴她。本來還想拖過月子期,劉芳實在逼得太緊,這才不得已告訴了她。
“這?這是什麽意思啊,夜少?我不太明白。”劉芳哀傷地看著夜澤霆和唐喬,似乎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一線希望。
夜澤霆覺得她丈夫還活著的可能性不大,唐喬卻不忍心讓劉芳承受這樣的真相。
她勸慰道:“芳姐,現在隻是說洋哥去過沈家的工廠,然後他又離開了。他到底是哪一天離開的晉城,我們還在查。也許他是在路上出了點意外,撞傷了腦子,忘記了自己是誰,所以沒有迴家……”
“真的嗎?”劉芳絕望地問。這種話也就能騙騙小孩子吧?
“也許他在晉城的其他地方找了工作,但他覺得自己混得不好,所以不好意思跟你說?”唐喬想盡辦法,也不能將這件事情圓迴來。
一個男人不迴家,不要老婆孩子,也不要自己親爸親媽,還能有什麽原因?
一是死了,二是傻了,三是攀上高枝了。
“他——他——”劉芳也努力地想為自己編一個能夠接受的理由,可滿心的期待被現實碾得粉碎,她除了痛哭流淚,她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麽辦!
唐喬隻能抱住她,給她一些安慰,“現在人還沒有找到,那就是希望。他會沒事的,芳姐,你要堅強起來啊。你的兒子小洋洋,還需要你呢。”
劉芳的丈夫姓潘,叫潘洋,她便給兒子起名潘小洋。這孩子長著跟她丈夫相似的眉眼,劉芳一看到他,便能想到那個給了她短暫家庭溫暖的男人。
她哭了好一會兒,才在唐喬勸慰中迴過神來。
她用力地抓住唐喬的手,豁出一切地道:“我找到他,我要一直找他,直到找到他。哪怕他跟別的女人好了,我隻要看到他活著,也算對得起我們夫妻一場。”
唐喬聽了這話,心裏難過。可是身為旁人,她能做的有限。
她隻能鼓勵劉芳別放棄,並承諾劉芳,但凡有一絲希望,她都會把她丈夫找迴來。要是那家夥放著劉芳這麽好的老婆不要,跟了別的女人,她就去把他給綁了,給劉芳下跪認錯。
“謝謝!謝謝……”劉芳不住地感謝著。
她現在隻求一個真相。她相信夜澤霆和唐喬可以給她。所以她要留在晉城,當牛做馬,也要迴報這份恩情。
這次來,唐喬和夜澤霆給劉芳帶了很多營養品,要她保重身體。可是等他們一走,劉芳還是心情鬱結,以至於沒了母乳,把兒子餓得嗷嗷叫。
後來還是夜澤霆去請了蘇白出馬,才叫劉芳可以喂飽自己兒子。
“小老妹啊,人生在世,最重要的還是想得開。你看你年輕輕輕的,又有這麽漂亮的兒子,知足吧。”蘇白不僅沒個正形,還總喜歡叨叨兩句。
“我知道,謝謝你啊醫生,我不會再給唐喬和夜少添麻煩了。”劉芳自己是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她仿佛賴上了人家似的,什麽事都要人家幫她善後。
“你是不能再去煩我的小弟妹了,下個月她的產期就到了,她可沒你幸運,弄不好……”大小兩條命,都活不下來。
“不是有你嗎?還那麽危險嗎?”在劉芳眼裏,蘇白就是神醫啊。別的醫生來了,再怎麽弄,她就是不行。蘇白一來,沒一會兒工夫,她就讓兒子吃上了。
這神醫都說危險,那唐喬的情況得兇險成什麽樣啊?
“沒我,她就死定了,有我還能拚一拚。”蘇白說罷,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多了。便嘻嘻一笑,“逗你玩呢。她沒事啊,你好好養著吧,我開的藥按時吃,就沒事了。”
蘇白走後,劉芳就把自己母親叫了過來。
劉芳生產的時候,是公婆來陪著的,看到了大胖小子,自然開心。可在醫院呆了沒兩天,又惦記著地裏的莊稼,等到劉芳的親媽趕到時,就搬出一堆借口,非要迴去不可。
劉芳母親心裏是憋著氣的,她女兒拚死拚活,生的不是潘家的孫子嗎?這才伺候了幾天啊,就不樂意了?
後來才知道,那老兩口是怕劉芳跟他們要錢。
之前劉芳為了保胎去住縣城的小醫院,把他們手頭的那點錢都用空了,這次來看劉芳隻能拿家裏的土雞和雞蛋過來,路費都是夜家出的。
“媽,你去俺們家鄉那個廟裏給唐喬妹子求個平安符,那裏的符最靈了。”
“那怎麽行?你身邊怎麽能離人呢?”
“俺行的,你就去吧,來迴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俺這裏有醫生有護士,俺又不用自己做飯,月子餐都是現成的。衣服也有人幫著洗,俺沒那麽嬌氣。”
劉芳一定要她母親為她跑這一趟,“俺住院生產,還有平時的吃喝,都是夜少和唐喬給俺付的,咱不能沒有良心啊。”
劉芳的母親拗不過她,隻好搭車迴去了。去廟裏求符還得看緣分,所以她母親一來一迴,費了幾天時間。迴來的時候,看到女兒的眼睛紅腫著,便問她怎麽了。
劉芳實在躲不過去,才跟母親說了實話,“媽,你說要是潘洋沒了,我以後可怎麽活呀?”
劉芳母親自己就是寡婦,她等到劉芳嫁人之後才又成的家。她深知一個女人帶孩子討生活的艱難,便狠下心道:
“真沒了,你就趁年輕再找個人,把孩子給潘家,別跟媽似的發傻……”
“媽,不,小洋是我的命啊!”
母女倆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推門而進的小護士看見了,便忍不住說了出去。
唐喬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產,跑醫院也跑得比較勤,兜兜轉轉就傳到了她的耳朵裏。之後,劉芳的母親又親自過來把那求來的平安符交到她手裏,還一再向她表示感謝。
劉芳母親隻有一個請求:“潘洋是活是死,都是他的命。俺隻要一個結果,要人真沒了,俺寧願早點知道,也讓俺女兒早點死心。”
唐喬理解她當母親的心,也知道她害怕什麽。迴家後就跟夜澤霆合計了,“老公,要不我們用點狠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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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芳老公失蹤的事,比想象中的難查。
夜澤霆查神夜旗下工廠這一塊,沒費什麽力氣。慕家那邊也認可他的想法,自查得十分仔細,也沒發現什麽問題。可當夜澤霆動手去查沈家那邊的工廠時,遇到了超級多的阻力。
與神夜把藥廠當成支柱性產業不同,慕家屬於風投性質,有錢賺的產業就去投資一些,坐收紅利,情況不好的時候,就賣掉,反正之前已經賺了不少。
而沈家則完全是唯利是圖的醜陋嘴臉。他們不做藥,一般的常備藥,沒有多少利潤,隻有像神夜這樣底子厚的大集團,才能夠通過大批量的走量,維持一定的利潤。
沈家做保健品,減肥藥,美容產品,進口藥……這些所謂的高端貨。
他們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炒概念——
他們告訴老人少生病能長壽,告訴女人能美容能減肥,告訴男人能滋補能持久,告訴家長他們的產品是進口的,很安全,除了貴點完全沒有半點毛病。
砸廣告,炒概念,囤商品,高價賣,就是他們的套路。
當一樣商品完全沒有達到他們所宣傳的效果,甚至出現問題,被消費者追責的時候,他們是能壓就壓下來。實在壓不下來,他們也賺得夠本了。
然後把產品重新包裝一下,換個名稱,換個概念,再繼續販賣,依舊會有消費者傻乎乎地買單。
沈家的核心團隊,大概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研究消費者的消費心理了。雖然被晉城的其他富豪所不齒,但人家玩得溜,就是有撈快錢的本事。
而且他們一邊在國內撈錢,一邊在國外置業,炒樓炒地炒股炒期貨。
憑著足夠黑心足夠有手段,竟也能排進晉城富豪榜的前幾名。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沈家應該是知道自己虧心事做多了,所以內部管理十分嚴格,生怕旗下有人不老實,吃裏扒外。外部的防範也做得十分充分,就怕有人去鬧事,耽誤了他們的生意。
所以夜澤霆查到沈家頭上時,總是剛剛查到一點線索,線索就斷了。
他查了好長一段時間,也隻查到當初劉芳的丈夫是進了沈家的“藥廠”,沈家那邊倒是能查到劉芳丈夫的出入廠記錄,但上麵顯示他隻在廠裏呆了四天,然後就從工廠離開了,不知所蹤。
工廠那邊以為他吃不了苦,迴了老家,也就沒有當迴事。
畢竟這種情況也是常事。沈家的工廠實行的是兩班倒,就是在生產線上工作十二個小時,才能夠迴去休息十二個小時。
這個月上白班還好,能從早上七點上到晚上七點,作息是正常的。要是連上一個月夜班,那可就辛苦了,從晚上七點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七點。
但凡新來的工人,都是從晚班上起,吃不消的趁早走人。免得一個月後上手了熟練了,發現上不了夜班,要走人。工廠培養一個熟手,也是要下成本的。
夜澤霆查到結果後,唐喬要他拖著。直到劉芳平安生下一個男孩之後,他們才把結果告訴她。本來還想拖過月子期,劉芳實在逼得太緊,這才不得已告訴了她。
“這?這是什麽意思啊,夜少?我不太明白。”劉芳哀傷地看著夜澤霆和唐喬,似乎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一線希望。
夜澤霆覺得她丈夫還活著的可能性不大,唐喬卻不忍心讓劉芳承受這樣的真相。
她勸慰道:“芳姐,現在隻是說洋哥去過沈家的工廠,然後他又離開了。他到底是哪一天離開的晉城,我們還在查。也許他是在路上出了點意外,撞傷了腦子,忘記了自己是誰,所以沒有迴家……”
“真的嗎?”劉芳絕望地問。這種話也就能騙騙小孩子吧?
“也許他在晉城的其他地方找了工作,但他覺得自己混得不好,所以不好意思跟你說?”唐喬想盡辦法,也不能將這件事情圓迴來。
一個男人不迴家,不要老婆孩子,也不要自己親爸親媽,還能有什麽原因?
一是死了,二是傻了,三是攀上高枝了。
“他——他——”劉芳也努力地想為自己編一個能夠接受的理由,可滿心的期待被現實碾得粉碎,她除了痛哭流淚,她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麽辦!
唐喬隻能抱住她,給她一些安慰,“現在人還沒有找到,那就是希望。他會沒事的,芳姐,你要堅強起來啊。你的兒子小洋洋,還需要你呢。”
劉芳的丈夫姓潘,叫潘洋,她便給兒子起名潘小洋。這孩子長著跟她丈夫相似的眉眼,劉芳一看到他,便能想到那個給了她短暫家庭溫暖的男人。
她哭了好一會兒,才在唐喬勸慰中迴過神來。
她用力地抓住唐喬的手,豁出一切地道:“我找到他,我要一直找他,直到找到他。哪怕他跟別的女人好了,我隻要看到他活著,也算對得起我們夫妻一場。”
唐喬聽了這話,心裏難過。可是身為旁人,她能做的有限。
她隻能鼓勵劉芳別放棄,並承諾劉芳,但凡有一絲希望,她都會把她丈夫找迴來。要是那家夥放著劉芳這麽好的老婆不要,跟了別的女人,她就去把他給綁了,給劉芳下跪認錯。
“謝謝!謝謝……”劉芳不住地感謝著。
她現在隻求一個真相。她相信夜澤霆和唐喬可以給她。所以她要留在晉城,當牛做馬,也要迴報這份恩情。
這次來,唐喬和夜澤霆給劉芳帶了很多營養品,要她保重身體。可是等他們一走,劉芳還是心情鬱結,以至於沒了母乳,把兒子餓得嗷嗷叫。
後來還是夜澤霆去請了蘇白出馬,才叫劉芳可以喂飽自己兒子。
“小老妹啊,人生在世,最重要的還是想得開。你看你年輕輕輕的,又有這麽漂亮的兒子,知足吧。”蘇白不僅沒個正形,還總喜歡叨叨兩句。
“我知道,謝謝你啊醫生,我不會再給唐喬和夜少添麻煩了。”劉芳自己是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她仿佛賴上了人家似的,什麽事都要人家幫她善後。
“你是不能再去煩我的小弟妹了,下個月她的產期就到了,她可沒你幸運,弄不好……”大小兩條命,都活不下來。
“不是有你嗎?還那麽危險嗎?”在劉芳眼裏,蘇白就是神醫啊。別的醫生來了,再怎麽弄,她就是不行。蘇白一來,沒一會兒工夫,她就讓兒子吃上了。
這神醫都說危險,那唐喬的情況得兇險成什麽樣啊?
“沒我,她就死定了,有我還能拚一拚。”蘇白說罷,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多了。便嘻嘻一笑,“逗你玩呢。她沒事啊,你好好養著吧,我開的藥按時吃,就沒事了。”
蘇白走後,劉芳就把自己母親叫了過來。
劉芳生產的時候,是公婆來陪著的,看到了大胖小子,自然開心。可在醫院呆了沒兩天,又惦記著地裏的莊稼,等到劉芳的親媽趕到時,就搬出一堆借口,非要迴去不可。
劉芳母親心裏是憋著氣的,她女兒拚死拚活,生的不是潘家的孫子嗎?這才伺候了幾天啊,就不樂意了?
後來才知道,那老兩口是怕劉芳跟他們要錢。
之前劉芳為了保胎去住縣城的小醫院,把他們手頭的那點錢都用空了,這次來看劉芳隻能拿家裏的土雞和雞蛋過來,路費都是夜家出的。
“媽,你去俺們家鄉那個廟裏給唐喬妹子求個平安符,那裏的符最靈了。”
“那怎麽行?你身邊怎麽能離人呢?”
“俺行的,你就去吧,來迴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俺這裏有醫生有護士,俺又不用自己做飯,月子餐都是現成的。衣服也有人幫著洗,俺沒那麽嬌氣。”
劉芳一定要她母親為她跑這一趟,“俺住院生產,還有平時的吃喝,都是夜少和唐喬給俺付的,咱不能沒有良心啊。”
劉芳的母親拗不過她,隻好搭車迴去了。去廟裏求符還得看緣分,所以她母親一來一迴,費了幾天時間。迴來的時候,看到女兒的眼睛紅腫著,便問她怎麽了。
劉芳實在躲不過去,才跟母親說了實話,“媽,你說要是潘洋沒了,我以後可怎麽活呀?”
劉芳母親自己就是寡婦,她等到劉芳嫁人之後才又成的家。她深知一個女人帶孩子討生活的艱難,便狠下心道:
“真沒了,你就趁年輕再找個人,把孩子給潘家,別跟媽似的發傻……”
“媽,不,小洋是我的命啊!”
母女倆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推門而進的小護士看見了,便忍不住說了出去。
唐喬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產,跑醫院也跑得比較勤,兜兜轉轉就傳到了她的耳朵裏。之後,劉芳的母親又親自過來把那求來的平安符交到她手裏,還一再向她表示感謝。
劉芳母親隻有一個請求:“潘洋是活是死,都是他的命。俺隻要一個結果,要人真沒了,俺寧願早點知道,也讓俺女兒早點死心。”
唐喬理解她當母親的心,也知道她害怕什麽。迴家後就跟夜澤霆合計了,“老公,要不我們用點狠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