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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邀月熱切的眼光下,玄天終是在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中挑了一樣,是個通體瑩白的玉佩,玉是好玉,就是雕得有些醜,上麵還帶了一塊血跡,邀月想了想,這塊玉佩好像是自己很久很久以前隨便雕著玩的,當時手笨還弄傷了手,髒了玉佩。


    也不知怎麽迴事,那血滴到上麵後就洗不掉了,想來是這玉太劣質了,她見玉髒了,也就懶得再雕了,於是扔進了無極袋中,就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一根手指心虛的撓了撓臉,邀月委婉的提醒道:“上神,要不你還是換一個吧,這個玉佩……是我以前雕的失敗品,不值錢的。”


    “你自己雕的?”


    “嗯。”邀月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從裏麵挑出了一樣自認為比較值錢的東西,遞到玄天麵前道:“要不,您要這個吧,這個是秋棠以前送我的,據說對修複七經八絡損壞很有效。”


    “不用,就玉佩就很好。”玄天看都不看她手裏的東西一眼,盯著那塊醜醜的玉佩看,倒像是盯著什麽寶貝似的。


    邀月心虛的不敢再說什麽,心中安慰自己,這玉其實也是極好的東西……可再怎麽安慰自己,都不能忽視它的來源啊。


    這塊玉不過是她在人間隨便買來雕著練手的而已,連天界的隨便一個杯盞都比這值錢。


    罷了罷了,上神喜歡那就……他什麽寶貝沒有?她這些東西他大概也是看不上的,隨便挑一個不過是為了安慰她不讓她再心有負擔罷了吧。


    “為我係上。”玄天看了一眼她已經長迴來了的手,忽然道。


    “嗯?”邀月一臉的茫然,見他將那玉佩遞到自己的麵前,愣了愣,接了過來,然後看了看玄天腰間。


    怎麽都覺得這塊瑕疵極大的玉佩,它不配掛在上神的腰間啊。


    比劃了好幾下,覺得掛在哪個位置都會被人看見,掙紮再三,她再次勸道:“要不,我下次重新買一塊好一點的玉佩賠給您吧。”


    玄天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但那眼神卻是不容反抗的。


    邀月隻好顫著手,將玉佩係在他的腰間,係完後,拉了他的袖子擋了擋,眼不見為淨。但玄天卻又將玉佩位置撥了撥,放在了顯眼的位置。


    邀月尷尬的眼睛移向一邊,真的是沒眼看啊。


    外麵忽然有腳步聲傳來,枉秉的聲音隨之響起,帶了一絲擔憂:“上神,孟德將軍在外求見。”


    “迎他進來吧。”玄天二指微微一動,是解了結界的禁製。


    “呃……怕是來找我們算賬的吧。”邀月道,想起來孟無瑤之前說過,她的爹就叫孟德將軍吧,孟無瑤剛被玄天打傷沒多久,孟德將軍就找上門了,顯然就是來為自己的女兒討說法的嘛。


    玄天麵色淡淡的道:“一切有我,你待在此處等我。”


    邀月搖了搖頭,“我跟你一起去吧,怎麽說這事兒都是因我而起,我怕是躲不過的,這孟德將軍若真是算賬的,那肯定也會提及我。”


    邀月有強烈的預感,不僅會提及她,恐怕他今日就是來找她一人算賬的。畢竟這孟無瑤肯定不敢將罪責推到玄天身上,而她自己那性子,估計又是再次黑白顛倒,添油加醋,不出所料的話,肯定是把所有的鍋都甩到了她這魔女的身上了。


    玄天也沒有攔著不讓她去,二人到大殿之時,枉秉已經迎了孟德將軍進來。


    見了玄天,孟德將軍還是比較尊敬的先向他見禮,“末將孟德,見過上神。”


    但是邀月,他卻全然沒有一點想要打招唿的意思,若說平時客套兩句的時候,他倒是會向邀月見一見禮,但是如今,他卻是恨不能撕了她,能控製自己不馬上對她動手都是看在玄天的麵子上,仁慈的了,又怎會向她見禮。


    玄天麵色淡淡,眸光卻是威嚴十足的道:“孟德將軍無須多禮,將軍此來,可是有事找本君?”


    他來所為何事,孟德不信這玄天上神心中會沒有數,但他還是迴道:“半刻鍾前小女無瑤負傷而歸,送她迴去的仙子們都說是被上神所傷,敢問上神,此事當真?”


    玄天:“不假。”


    見他就那麽不痛不癢的承認了,孟德將軍臉上的十分尊敬隻剩了七分,“那請問上神,為何傷末將之女,以她的性子是萬萬不會冒犯上神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看了玄天身邊的邀月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仿佛他已知曉了真相一般。


    之前天庭特地給玄天上神設過一場迴歸迎風宴,宴請六界一起慶祝,他是在那場宴會上見過邀月的,自然就認得她。


    邀月見他看向自己,倒也不躲,便與他四目相對,旁的仙子多少都有些畏懼這孟德將軍粗狂神武的長相,邀月倒是一點都不怕。


    玄天:“她沒有告訴過你原由嗎?”


    孟德將軍聽他如此說了,便又轉頭定定的看著玄天,接口道:“小女說上神是為了這魔族公主而傷的她,不知是與不是?。”


    “也算是。”玄天麵色依舊淡漠,絲毫看不出來喜怒。


    孟德將軍摸不清他的脾性,隻能恭敬應對。但是玄天上神既然承認了此事,那他便也可理直氣壯起來了,“那上神便是承認了包庇這魔族公主,偏信她言,誤傷了小女?”


    “包庇,偏信,誤傷?這便是她告訴你的結果?看來對她的懲戒是輕了。”玄天的聲音徒然冷了下來,連問了幾個問題,眼中有不容輕易冒犯的上神威嚴。


    “上神此話何意?難道是覺得傷了小女之事理所應當?”孟德將軍猛地抬眼,眼中帶了幾分怒氣。


    玄天隻道:“是她咎由自取。”


    “上神怎可聽那魔女一麵之詞,便斷我小女之罪,上神此舉未免有失偏頗,且能服眾?”孟德將軍已是怒不可遏,但還是忍住了一口氣。


    “本君做事,向來隻問對錯,他人服與不服與本君何幹?”


    “上神以為的對的難道就真的對,錯的就是真的錯嗎?”


    “本君心中自有評判。”


    孟德將軍聽了這話,冷笑了起來,“好,好,好一個上神,我願想您當初與妖神同歸於盡,拯救蒼生,該是個深明大義,心懷蒼生者,因此對您敬重有佳,卻不想,您竟是這般徇私武斷之人,為個魔族而傷及同族。”


    邀月皺了皺眉,這孟德將軍腦子是不是被屎糊了,怎的這般是非不分,好賴不辯,與玄天這般說話?


    “依我看,孟德將軍才是徇私武斷之人吧?”邀月沒忍住,冷聲開口嘲諷道。


    她一說話,孟德將軍便猛地轉頭去看向她,那眼神恨不能將她立刻手刃,咬牙切齒的道:“一切根源皆是因你這魔女所起,竟蠱惑上神,害我兒好慘。”


    邀月一下就笑了起來,不過卻是冷笑:“哦?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跟孟無瑤分毫不差,不愧是父女,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想到自己的父王,她猛地便愣住,頓了頓才接著道:“孟德將軍究竟是太高看我,還是看低了上神呢?你覺得以我之能,上神能受我蠱惑?”


    “哼,紅顏禍水,你想要蠱惑上神不過就是吹吹枕邊風的功夫罷了。”孟德將軍臉上露出三分鄙夷之色。


    “放肆!”玄天一聲怒喝,一道靈力從他身上猛地飛了出去,直擊孟德將軍。


    孟德將軍急忙抬手防禦,但還是因與玄天實力相差太大,被那股靈力震得連連退後三步,而後喉頭一甜,猛地便噴出一口血來。


    “好一個玄天上神!欺人太甚。”孟德伸手猛地一抹嘴角邊的血跡,眼神痛恨的看著玄天道。


    “本君念孟無瑤年齡尚小,不知禮數,囂張跋扈,看在你的份上已是小懲,卻不想你身為天界武神,竟也這般不知深淺,滿口胡言。”玄天臉上怒色毫不掩飾,眸光冰冷異常。


    “嗬,小懲?令她五髒俱損,是小懲,廢她一千年修為也叫小懲?”


    “她仗勢欺人,斷邀月公主一臂,更是誆騙本君,自辱其師,廢她千年修為,已是本君手下留情。”玄天眉頭深皺,眉宇間一片無情之色。


    孟德將軍看向邀月完好的兩條雙臂,直接便將玄天後麵的話忽略了,“上神說小女斷了這魔女一臂,是當末將眼睛瞎了不成?莫不是魔族之人都生的三頭六臂?”


    邀月低頭看了看自己長迴來的手臂:哦,早知道就不要長迴來得那麽快了,倒是沒了證據。


    玄天冷道:“魔族皇室天生便是肉身異於常人,隻要元神不滅,肉身便可不敗,這一點,你身為天界武神不可能不知。”


    孟德將軍臉色猙獰了起來,“且不說小女是否真斷了她一臂,既然上神也知此事,卻為何還要廢小女修為,她斷一臂便可再快速長迴,可我的瑤兒失了一千年的修為,便還得用千年時間才能修煉迴來,何其不公?”修煉一道何其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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