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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山眾人在一家客棧暫息了一日,便匆匆禦劍,趕迴了臨山。


    下山時,因為是步行,所以才用了幾日,迴去卻隻用了一天時間。


    邀月全程都是由丹楔帶著的,發現他一直都用左手抱自己,右手從始至終都垂著沒有動,便想是他那隻手上全是毒,又封印了血脈的流通,所以使不上力。故而一路都很乖巧,不曾給他舔過亂。


    迴到梵英殿,見他沒去找人醫治,而是自己迴了房中,邀月便跟了過去,推開門,卻正好看到他在費力的脫著外袍。由於她的突然闖入,他停下了動作,迴頭看來。


    邀月趕緊走過去,自薦道:“我給你脫吧!”


    丹楔微微皺眉,隻冷冷道:“出去!”


    邀月沒有出去,自顧自的走過去扒他的衣服,“你的衣服是我弄髒的,手也是為了救我們才變成這樣的,我理應該照顧你。”


    “不必。”丹楔緊緊的拽著自己的外袍,不讓她脫,耳尖微微泛紅。


    “你的手不方便,幹嘛不讓我幫你?”邀月不理解他的倔強。


    “我自己可以。”丹楔聲音都急了,她一個高門閨閣中-出來的姑娘,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別?


    他換衣服必是要除盡全身衣物,再換一身幹淨的,她怎能,怎能幫他……


    “脫衣服你都那麽費力,穿的時候且不是更費力費時?我幫你比較快一點,你快一點換好了,好去找人為你解毒。”


    原來她是為了這個嗎?丹楔微一愣神,外袍便被邀月扒了下來。


    邀月伸手去解他腰間的腰封,由於實在沒有伺候過人,再加上男人的衣物和女人的不一樣,她一時沒能解下來,便在他腰間上下其手的摸索。


    “我自己來,你出去吧。”丹楔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聲音低沉的道。


    “我我我,第一次伺候人,所以不太會,再讓我試試,我一定能解開!”邀月信誓旦旦的道。


    丹楔垂眸看著她認真的神情,微微鬆開了她的手,邀月便順勢抽迴自己的手,繼續研究他這個腰封怎麽解。


    又摸索了好一會兒,終於解開了,她拿下腰封,有些興奮的對丹楔道:“你看,解開了,我就說我一定能解開的。”


    丹楔淡淡看著,沒有說話,如果他自己解,隻用不到一個倒茶的功夫,而她解卻用了一柱香的時間,真不知是幫忙還是幫倒忙。


    邀月解下了腰封,便又給他除去中衣,中衣除了除裏衣,手指笨拙的總是觸碰到他的身體,明明整個上半身都坦露在了她一個姑娘家麵前,卻不見她有一絲羞恥之心。


    裏衣除去了,正準備給他脫裏褲,丹楔卻道:“好了。”


    邀月倒也沒多想,便沒有給他脫裏褲,將幹淨的衣服給他換上。


    這脫衣服簡單,穿起來卻難了,她脫的時候,都沒注意他衣服是怎麽穿的。這穿上去,左右襟不分,帶子也不會係,抬頭想要求助丹楔,卻沒注意到他為了遷就她的身高,是微弓著身子的,她這一抬頭,正好與他近在咫尺,四目相對。嘴唇幾乎都快貼上了。


    她微軟的唿吸噴了一點在他嘴唇上,丹楔淡漠的眸子微暗,見她瞳眸幹淨清澈,臉上毫無異動,便站直了身體,與她拉開了些距離。


    “這個,這個是朝哪邊的?”邀月問道。


    她的手小小的,細細的,軟軟的,每次碰到他的皮膚,都像是一塊軟綿綿的棉花搔了他一下似的,令他心頭沒由來微漾。


    丹楔有些微微出神,順著她的手指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裏衣中衣都沒穿好就給他套外袍,穿的一塌糊塗,果真是個沒有伺候過人的大小姐。


    “罷了,我自己來吧。”丹楔推開她的手,自己整理好衣襟,單手係起帶子。


    邀月看的目瞪口呆,十分的佩服,單手也能打結?


    想起之前看到雲跡能單手打雞蛋,她就覺得十分的神奇,然後跟著用單手打了一個試了試,雞蛋戳了滿手。


    邀月看著他有條不紊的穿好衣服,然後又看了看他頭發,頭發他總沒法單手梳了吧?那她表現的機會且不是來了?


    丹楔坐到銅鏡前,邀月站在他身後,拿著木梳發愣了很久,愣是沒有梳下去。


    “怎麽?不會梳嗎?”丹楔淡淡的問道。


    “不是。”邀月搖了搖頭然後她開始下梳了,她剛剛隻是在想梳的順序。


    她的力道很小,輕輕的軟軟的,梳得他頭皮有些發麻,而且給他梳的造型,有些奇怪,似乎不是一般雲州男子所梳的樣式。


    莫非這是他們沔州雨國男子經常梳的發型?


    丹楔默默看著,心中狐疑,卻沒有說什麽。


    待她梳完,還從自己的頭上取了個小發簪給他頭發上插上,他才反應過來她梳的這個發式似乎有些……


    “小師叔!”卿梧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銅鏡前的兩人,最後目光定格在丹楔的頭發上,雙眼睜得賊大。


    有些不敢置信的搓了搓眼睛,現在那個坐在銅鏡前。梳著個少女發髻的人是誰?


    “小,小師叔,你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邀月,他們這是在玩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邀月見卿梧來了,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反而還把他拉了過來,指著丹楔的頭發道:“卿梧你看,我給你小師叔梳的發型,是不是跟你那天給我梳的一模一樣?我厲害吧?看一遍就會了!”


    她學什麽幾乎都是一學就會,不過有關修煉一類的一學就會她不會有啥成就感,因為覺得那隻是因為她本身強大,所以能無師自通,但是像這種小事,一學就會,她就比較驕傲了,畢竟這種事她從前可沒學過,也無人教過。能一學就會,她覺得是自己的天份。


    卿梧張著嘴,嘴巴顫抖了幾下,忍了忍,沒忍住,捂著肚子“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努力假裝正經的指責她:“你怎麽能給我小師叔梳女子的發型呢?哈哈哈!”


    “我,我隻會這個嘛……”邀月有些心虛的道:“而且我覺得他挺適合這個發型的。”


    丹楔本身就長得很好看,什麽樣的發型他都能駕馭得住,那是什麽樣的發型還有那麽重要嗎?好看不就可以了?


    “不是他適不適合,問題是我小師叔是男子,你給他梳一個女子發髻,你讓小師叔如何出門?”卿梧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丹楔一個眼神冷冷的掃了過去,他瞬間就憋住了笑,然後正兒八經的走過去,將邀月剛剛梳好的發型拆了,“還是我來吧。”


    邀月沒有看到丹楔的眼神,所以還不知哪裏不妥,於是有些不滿的道:“我好不容易才梳好的,你做什麽給我拆了?”


    卿梧看了看銅鏡中一臉冰霜的丹楔,然後垂著眼,隱藏眼中的笑意道:“盼兮你若是想要給我小師叔梳頭發,就看好我是如何梳的,發髻男女是不同的,你剛剛梳的那個小師叔頂著出去,是要被人笑話的。”


    “這樣嗎?”邀月眨巴了下眼睛,放棄了,然後專心看卿梧是如何給丹楔梳發的。


    其實卿梧的手法很快的,但是為了能讓她看清楚看明白,所以故意放慢了很多速度。


    給丹楔束了一個高冠,額前留了兩絲垂發,身後頭發披散著,雖然對丹楔的身份來說,這樣的發型非常的不嚴謹,但是卻很襯他的外貌和氣質。


    邀月呆呆的看著丹楔,隻覺得他又好看了幾分。真的似是畫裏走出來的謫仙一般啊,世上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好看的人呢?


    他的父母不知是怎樣的樣貌,竟然能生出他這般傾國傾城的妖孽來。


    卿梧放下木梳,看向邀月問道:“江姑娘可學會了?”


    邀月猛地點了一下頭,這個發型好,她已經記住了,明天還給他梳著個發型。


    丹楔從銅鏡前站了起來,沒有理會二人,然後直接往藏書閣而去。


    邀月趕緊跟上去跑到他麵前倒退著走,,眼睛還不能從他臉上離開,問道:“丹楔,你是要去藏書閣嗎?你手上的毒還沒解呢!”


    “無礙。”丹楔言簡意賅。


    “不行不行,毒一直留在你的手上,對你的身體會有所影響,你先解了毒再去做其他的事好不好?”


    “站住。”


    “啊?”邀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繼續往後走。


    丹楔伸手拽了她一把,蹙眉斥道:“好好走路!”


    邀月一頓,迴頭,身後有一麵牆,若不是丹楔剛剛拽了她一把,她就撞上了。


    於是,她趕緊調整好方向,與丹楔並肩而行。


    丹楔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道:“玉陰子暗器上的毒,皆是由璿璣門的高級毒師煉成,解藥除了玉陰子外,就隻有璿璣門那些高級煉藥師有,其他仙門無人能解,璿璣門向來擅長用毒,故而各大仙門才對他們有所忌憚。”


    邀月微愣,這毒原來這麽厲害的嗎?除了璿璣門的人,竟無人能解?那他怎麽辦?原本,以他的境界,那玉陰子根本就不可能傷到他的,都是為了救他們,他才中的毒。


    而且這毒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專門針對修仙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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