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陽光剛剛透過雲層灑向大地,司銘辰便風風火火地直奔司霖越的辦公室而去。


    他那急促的步伐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風暴,讓人不禁為之側目,然而,當他踏入辦公室後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瞬間,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隻見司銘辰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司霖越的電話號碼,但耳邊傳來的卻是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的提示音,這讓他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隨時可能爆發出來,於是,他接連撥打了好幾個電話,可結果依舊如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間已經到了下午時分,正當司銘辰坐在沙發上氣得咬牙切齒時,門口終於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


    緊接著,司霖越邁著悠閑的步子緩緩走了進來。當他抬頭看見滿臉怒容的司銘辰時,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之色,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在這裏等待自己。


    “大……大哥,您怎麽在這兒?難道是特意在等我嗎?”司霖越有些結巴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些許心虛。


    司銘辰猛地站起身來,幾步走到司霖越麵前,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嗬斥道:“你這個混小子!最近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好事?為什麽網上到處都是關於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頭條新聞?”


    司霖越並不想解釋,敷衍著說:“我會處理好的。”


    “裴婧婉現在提出離婚,如果還是這個狀態,我一定讓瑞欣頂替你的位置。”


    司銘辰倒這會氣已經消了一大半了,隻能放狠話,轉身離開


    司霖越聽到“離婚”二字,心裏咯噔一下,他沒想到裴婧婉也要離婚了,都忍了那麽多年,太突然了…


    看著司銘辰怒氣衝衝地離開,自己疲憊地癱在椅子上,拿起放在桌上的相框,是那年冬至的全家福


    自言自語地說:“你要是死了我還不至於這麽傷心,你現在自己躲起來倒是清淨了,可要讓我怎麽放下,氣死我了。”


    裴婧婉昨晚聽到司銘辰那麽說,也對司霖越上心起來了,去問了蘇念清:“霖越,最近是怎麽迴事?”


    “小少爺,最近天天去酒吧過夜,在裏麵夜夜笙歌,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不知道會不會是其他人帶壞了,緋聞不斷。”


    蘇念清沒想到裴婧婉不知道小少爺最近都搞出了多少“炸裂標題”,她都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我看看。”裴婧婉是真不知道,自從那年司霖越沒去季簡父親的葬禮,她就已經把司霖越當成死了一樣,在公司家裏都是自動忽視這個人的


    蘇念清迅速的掏出手機,把自己和方卉童的聊天記錄都拿給裴婧婉看


    裴婧婉一邊看還不忘吐槽:“嗬,男女通吃啊!”


    蘇念清確實很嚴肅地迴道:“董事長,其實小少爺人比較單純,經曆得又少,難免會受到誘導的,更何況,他是因為要鏟除宋遠東的組織,才會落到現在妻離子散的下場,我們沒權利指責他的。”


    “念清,麻煩把這些截圖發給我。”裴婧婉把手機還給蘇念清,其實她自己也清楚,但季簡的經曆和她母親太像了,以至於她把司霖越代入了對她爹的怨恨


    “好的。”蘇念清隻能照辦,她不知道裴婧婉要幹嘛


    裴婧婉拿到截圖後,仔細端詳著上麵關於司霖越的各種花邊新聞報道,她心中五味雜陳,原本以為可以徹底漠視司霖越,可如今卻無法做到真正置身事外。


    當天晚上,裴婧婉來到了司霖越常去的那家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音樂震耳欲聾。她看到司霖越正醉眼朦朧地靠在沙發上,身邊圍繞著一些男男女女。


    裴婧婉走上前去,一把拉起司霖越。司霖越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是裴婧婉,先是一愣,隨後冷笑一聲:“你來幹什麽?”


    他也一直在生裴婧婉的氣,居然把季簡帶到國外藏了那麽年


    裴婧婉沒有說話,隻是拉著他走出酒吧,到了車上,她看著司霖越說道:“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你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如果你還想要重新和季簡開始,你至少要先振作起來。”


    司霖越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仿佛重新找迴了一些鬥誌,他看著裴婧婉,緩緩開口:“你為什麽突然關心起我來了?”


    裴婧婉別過頭,輕聲說:“誰關心你了,我隻是不想看你這麽沒用罷了。”她其實是有點愧疚…


    司霖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是嗎?那還真是多謝你了,不過你憑什麽認為我還有機會和季簡重新開始?”


    裴婧婉深吸一口氣:“隻要你肯改變,總會有機會的,畢竟你們曾經有過那麽美好的迴憶,而且季簡心裏也未必就完全放下了你。”


    司霖越沉默了一會兒:“可是我做了她覺得不可原諒的事。”


    裴婧婉看著他,眼神中有一絲複雜的情緒:“但你現在後悔了不是嗎?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司霖越握緊了拳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你願意幫我?”


    裴婧婉微微點了點頭:“嗯。”


    車子緩緩啟動,司霖越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夜景,心中默默發誓,一定要挽迴季簡的心。


    而裴婧婉想著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她隻知道,看到司霖越如此消沉,她內心深處有一種力量驅使著她來做這件事,也許這也是命運的一種安排吧。


    第二天,裴婧婉獨自帶著司機陳伯出發,來到了仙靈國寺,找到了主持


    住持絲毫不慌,仿佛是知道她來的目的一樣,微笑著說:“空因塵緣未了,雖然皈依我佛,但並未剃度出家,夫人請隨我來。”


    季簡在後廳裏,虔誠地跪拜著,嘴上念念有詞的念著“百字明”


    裴婧婉默默地在她身側跪了下來:“阿彌陀佛。”


    季簡抬眼看了下裴婧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很快恢複平靜,繼續誦經。


    裴婧婉雙手合十,輕聲說道:“季簡,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司霖越的事情。”


    季簡的身子微微一僵,手上的佛珠停了一下,隨後冷淡地說:“我與他已無瓜葛,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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