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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箏聽見老師說的一時間愣住了,老師以為胡箏是被自己的話嚇到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安慰胡箏說“你也不用擔心,你媽媽也沒在電話裏說到底出什麽事了,可能也不是什麽大事,我現在馬上給你開假條,你趕緊迴家去吧”


    胡箏拿著老師批的假條迴到教室匆匆茫茫收拾了幾本書就往家跑。路上胡箏從包裏拿出手機給媽媽的手機打電話,媽媽的電話關機,給早餐店的座機打座機也沒人接。


    胡箏也不敢多去想,隻能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家跑。剛到門口胡箏就看到平時和自己家來往很少的大舅舅和二舅舅還有大姨都在自己家裏,他們不停地從這個房間走到那個房間都在忙活著。胡箏走進門就看著地上躺著一個用白布蓋著的人,媽媽癱在破舊的沙發上在哭,可是已經哭不出聲音了,隻有大顆的眼淚不停的從媽媽的眼睛上掉落。媽媽旁邊坐著外公外婆,外婆一邊不停地替媽媽擦眼淚一邊也抹著自己的眼淚,外公的表情很難看的望著地上躺著的人。


    胡箏慢慢的走上前,蹲在地上伸手揭開白布。白布下露出了胡爸爸滄桑,消瘦的臉。胡箏看著爸爸,爸爸的臉上多了好多皺紋,眼睛已經凹陷了,嘴唇慘白,整張臉都像紙一樣的白,沒有半點血色。


    胡箏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那個。胡箏想起上一次見爸爸還是一年多以前,那天晚上自己出去幫媽媽買醬油迴家突然看見爸爸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迴來了爸爸還很開心的叫自己過去坐著陪他聊會天。自己因為爸爸長期以來酗酒賭博對家裏不聞不問,每次欠一屁股的債還得媽媽替他還所以對爸爸是抵觸的。那次爸爸叫自己陪他聊會天自己還很不情願,沒想到那竟然成為了自己和爸爸說的最後一次話。


    胡箏現在看著爸爸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心裏很後悔。後悔當時要是自己對爸爸態度好點多好。如果那天爸爸說他要在外麵去打工的時候自己挽留一下爸爸不讓爸爸出去多好,可能那樣的話爸爸現在還好好的活著了。現在自己是真的沒有爸爸了。以後自己就成為了沒有爸爸的孩子了。


    想到這胡箏的眼淚早就不自覺地流出來了。眼淚越流越厲害,像是洪水一樣來勢兇猛,勢不可擋。胡媽媽看著胡箏這樣,艱難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胡箏身邊,一條腿跪在地上另一條腿蹲著,伸出手臂將胡箏摟到自己的懷裏,用盡全部的力氣緊緊的把胡箏抱著,和胡箏一起大哭。


    胡箏的外婆好不容易擦幹了自己臉上的眼淚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哭的這麽傷心,自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胡箏的大姨放下手中的胡爸爸的舊衣服過來把胡箏和媽媽扶到沙發上坐著,滿臉心疼的對自己的妹妹和侄女說“佩文,小箏,你們兩都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把胡進的後事安排好。我們中國人講究的是入土為安,你們一直讓他這麽躺在這也不是一迴事啊。而且你們一直為他傷心,他泉下有知也不會走的安穩。你們兩要振作啊,不管怎麽說你們還有我們這些家人了”說完了,大姨也忍不住落淚了


    胡媽媽嘶啞著嗓子對自己的姐姐說到“我也知道現在是最需要我振作的時候,可是我一想到我從今以後沒有了丈夫,小箏從今以後沒有了爸爸我的心就像刀紮了一樣的疼。我們家的支柱塌了。嗚~嗚~為什麽啊,我到底造了什麽孽老天要這樣懲罰我,他活著沒讓我過多少好日子死了也不讓我好過啊?”


    學校這邊


    放學了文遠和如初兩個人總是對放學這件事有著比別人多得多的熱情,兩個人先老師一步衝出教室等在一班門口,等著林宣和胡箏收拾好書包出來一起迴家。大概一分鍾左右,林宣背著書包從教室裏走出來。


    文遠看著隻有林宣一個人,就問“林宣,怎麽就你一個人,胡箏呢?她還沒收拾好麽?”


    林宣說“我也不知道,今天英語課我們本來上的好好的,班主任突然來叫胡箏,把她叫出去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她就迴教室匆匆忙忙的收拾了東西走了。”


    文遠聽見林宣說的,立馬擔心的問“該不會是她家裏出了什麽事吧?”


    林宣沒說話,文遠接著說“等她明天來了我問她一下,要是真有什麽事,我們一定要幫她”


    如初看著文遠對胡箏的事那麽上心,心裏有點吃醋,但是吃醋的同時也有點擔心,所以如初跟著說“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問她,有些事和男生不好說的話可以和我說啊”


    文遠聽如初這麽說,一邊高興的伸手搭在了如初的肩膀一邊說“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夠義氣”


    “滾,誰是你的好兄弟啊?你是不是打籃球腦子被籃球撞傻了?連我是男是女都分不親了,我明明就是一大美女怎麽成了你兄弟了?還有,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麽?”如初怒懟文遠


    文遠毫不在意如初的怒懟,繼續說道“就你,我看啊,除了你的長頭發其他的都沒有哪一點能證明你是女生,還是大美女呢!在我眼裏,隻有胡箏才是大美女。林宣你說呢?”


    文遠把這個話題拋給了林宣,林宣沒想到文遠會突然把自己牽扯到這個話題裏,林宣本來沒想參與這個話題的,但看著文遠那賤賤的搭在如初肩上的手,便說道“其實我覺得如初這次說的倒挺對的,我也覺得你的腦子是被籃球撞壞了”


    文遠不明白林宣為什麽這麽說,滿臉疑惑的問林宣“為什麽你不幫我說話還懟我呢?”


    林宣看了文遠一眼,沒說話,意思是給你個白眼你自己體會吧!


    如初雖然懟了文遠,但是還是有些不開心。雖然平時一直跟文遠懟來懟去已經成為了習慣,但是聽到文遠說自己跟男生沒區別心裏還是會難過。打開文遠的手自己加快了步伐,聽到後麵林宣的話心裏也還算好受了一點。文遠惹得如初不開心了可是神經大條的他本人並沒感覺到。


    第二天一下早自習,文遠就和如初站到了一班教室門口。一班的學生基本上都認識了文遠和如初,看見他們倆站在教室門口,一班的幾個學生就很主動地幫如初他們叫了林宣


    林宣剛走到教室門口還沒出教室,文遠就問林宣“林宣,胡箏今天也沒來麽?”


    林宣說“嗯,她今天也沒來。我記出勤的時候老師跟我說胡箏請了一個周的假,這個周她都不會來了”


    文遠追問“那老師有沒有說她為什麽請這麽長時間的假啊?”


    “這個老師沒說,隻是說她請了一周假,等她來了讓我幫她把一周的上課內容給她補一下”林宣說


    “那等今天放學我們去她家看看吧,她從來沒請過這麽長時間的假,我擔心她們家出了什麽事”文遠擔心的說


    “那我們一放學就去”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如初說


    放學之後文遠他們三個就直接去了胡箏家。


    一走到胡箏家院子口,文遠就聽見了很嘈雜的聲音。定眼一看,胡家的小院子裏站滿了人。胡媽媽雙眼通紅而且腫的厲害。胡箏的眼睛也像是個桃子似的,頭上帶著白色的孝,還不停的在給周圍的大人幫忙做事。


    文遠他們看著胡箏這樣,也都意識到胡箏家有人離開這個這個世界。如初他們很猶豫這個時候該不該走進去。他們跟胡箏是好朋友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胡箏更需要的是安慰還是一個人的安靜的待會兒。因為他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就在他們正焦急地思考著要怎麽做的時候正巧一個正站在他們前麵的人叫胡箏,所以胡箏一下子就看到他們了。胡箏和叫她的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向著他們走過來。


    胡箏頂著對桃子眼問“你們怎麽來了?”


    如初擔心說“看你今天也沒來上課,給你發消息你也沒迴有點擔心你,所以我們就說過來看看你。你還好麽,有什麽我們能幫的上忙的?”


    胡箏堅強的說“不用擔心,我沒什麽事,我,額,我爸走了,你們先迴去吧,這沒什麽需要你們幫忙的,等過了這兩天家裏的事處理好了我就迴學校了”


    文遠看著胡箏這樣很心疼,說“胡箏你別這樣,我們都是朋友,你不用在我們麵前也這麽堅強。你這樣我們會更擔心的”


    胡箏抿了抿嘴唇說“我真的沒事,你們先迴去吧。我就不在這跟你們說話了,我要先去忙了”胡箏轉身走進院子了。


    如初看看文遠又看看林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這時文遠說“你們兩先迴去吧,我留下來幫忙,她一小女孩能幹多少事?她就愛逞強,我留下來幫她做點事,我想,她現在更想一個人扛,你們先迴去吧,要是有什麽你們能幫忙的我就給你們打電話。”說完,文遠也走進了院子。


    如初看著林宣,林宣說“我們先迴去吧,胡箏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的自我安靜,要是有什麽事,文遠會幫她的,她是一個要強的女孩,她現在不希望我們看到她脆弱的一麵,我們留在這更可能會讓胡箏感到不舒服。”


    如初覺得林宣說的有道理,就跟林宣一起離開了胡箏家。


    從胡箏家離開,如初和林宣並沒有馬上迴家,如初看著時間還早想要去公園裏走走,因為這會兒公園裏人少,很安靜。林宣看出來了如初從胡箏家出來之後心情有些不好就陪著如初去公園了。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走著,如初走的很慢,林宣也不急就這樣慢慢的走在如初的左邊,一直和如初保持著並排前行。


    如初走到一條木製的公共長椅前麵轉身坐到了椅子上。林宣也跟著坐到了椅子上。


    如初不說話,林宣沉默了一會,開口問“你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如初望著遠處馬路上的人來人往,慢慢的開口問林宣“你說,人死了會去哪裏啊?會像電視裏說的那樣,變成天上的星星守護者他想守護的人麽?你說,胡叔叔會不會很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啊,畢竟這個世界上有他最愛的家人?”問完,如初轉過頭盯著林宣,希望林宣可以迴答自己所問的問題


    麵對如初提出的一連串的問題林宣剛想說“你這個笨蛋,天上的星星根本就不是人死後變成的,它們是宇宙中一直存在的。不管有沒有人死亡,它們都在哪”可是看著如初眼睛上蒙著一層傷感,林宣知道,如初現在是真的很難過,所以林宣不忍心實話實說。於是林宣說“嗯嗯,大概會的吧,他們會一直守護著自己愛的人。胡叔叔也會一直關心著胡箏的。”


    如初聽了林宣肯定了自己我想法,算是得到了一點安慰。如初說“是不是隨著時間的流失,我們身邊就一定會有人接二連三的離開我們?或許是因為年老,或許是因為疾病,又或許是因為災禍?”


    雖然作為已經是高中生的如初早就知道了問題的答案,但是這也是她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這麽直觀的麵對死亡的這個話題,她希望林宣可以給她她想要的迴答,她害怕生離死別,她想要想欺騙一下自己。為什麽人們喜歡自欺欺人?不就是因為真正的現實太殘忍,讓人們想要逃避麽!


    林宣知道這種時候如初需要的是安慰,想了一會兒,然後很認真的說“人生就像是一輛單程列車,我們不知道這趟列車終點站在哪,也不知道在行駛過程中有哪些乘客會上車,會因為什麽原因上車,上車之後又會在哪一站下車。我們不能控製別人的選擇,我們唯一要做的隻有珍惜我們現在所擁有的而已。”


    如初有點驚訝,這些感性話竟然可以聽到它們由林宣說出來,如初又問林宣說“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我們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分開了?這一天可能是高考結束,大學開學,也可能是你和胡箏出國的那一天,又可能是你們未來和你們喜歡的人結婚的那天,還可能是你們決定移民的那天?”


    “不是所有的分開都代表再也不見了,還有一些分開是為了更好地重逢。就拿上大學和去留學來說,這些選擇都隻是為了獲得更多知識,開拓自己的眼界和見識而已。並不是走了就不迴來了。移民什麽的太遙遠了,完全沒想過,我覺得在國內挺好的,我很愛我的祖國。”林宣迴答了如初提出的前兩個問題,至於第三個,林宣想了想,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我喜歡的人結婚了,我想我們也不會分開了吧。我想,胡箏應該也和我一樣吧。”


    “你就沒想過其實我們可以一起出國去讀書麽?”林宣想了兩三秒,突然問如初


    “你是說我麽?別開玩笑了,出國讀書可跟出國旅遊不一樣,以我的成績根本就走不出國門,我從來沒想過我要出國讀書,我就想在國內考個好一點的大學,大學畢業後能靠自己的能力找一份可以養得活自己的工作,不用再靠爸媽了就行了”如初很認真的對林宣說


    聽到如初這麽說,林宣內心有點小失望,不過林宣想著如果自己去國外讀書的話那自己一定要早早地完成學業,盡早的迴國。


    在公園裏坐了一會,和林宣說了會兒話如初感覺心情好得了沒有之前那麽傷感了。如初把滑到胳膊上的書包帶子移到肩膀上站起來,對林宣說“走吧,該迴家了”


    “嗯”


    林宣也從凳子上站起來,繼續走在如初的左手邊。


    胡箏他們這邊


    文遠走進院子,看著院子裏的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文遠直走到胡箏身邊,拿過胡箏手裏的東西對她說“這些我來幫你做,你去休息會兒吧,看你的樣子肯定一晚上沒睡吧。這兒這麽多幫忙幹活的人,不差你一個。你不能把自己也累倒了啊,身體最重要,我想叔叔在的話,也一定會很心疼你的。


    胡箏看著文遠沒走,有點激動的衝文遠喊道“不是叫你們先迴去了麽?你怎麽還不走,我都說了不需要你們幫忙的,你怎麽煩人啊?”胡箏的聲音有點大,以致於在胡箏喊完之後周圍正在忙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望著胡箏他們,想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胡箏的媽媽聽見女兒的聲音之後也過來了,看著文遠也在這,胡媽媽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什麽。對文遠說“文遠啊,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要來幫忙,胡箏這孩子要強慣了,她不願意讓你們看到她的脆弱,要不你就先迴去吧”


    文遠很堅定的說“阿姨,我知道她要強,所以我就讓另外兩個和我一起來的好朋友先迴去了。你就讓我在這幫幫忙吧,胡箏一個人承擔著這些,我們這些朋友是真的很擔心她。不論什麽活兒,我都能幹,你就別讓我走了好不好?”


    胡媽媽看著文遠這麽堅持,就隻好對胡箏說“那就讓他留在這幫幫忙吧,你也不用這麽辛苦了,你先去找點吃的休息會吧,我看著你這樣不吃東西,不眠不休的幹活我很擔心你”


    胡箏很懂事的對媽媽說“媽,我是小孩子幹點活兒沒事,倒是你,你去休息會兒吧,那些事放著我來幹就行了”


    就這樣,文遠終於還是經過胡箏的同意留下幫忙了。


    胡箏也沒去休息,而是去找別的事情幹了。現在的胡箏不敢讓自己閑下來,因為一閑下來自己就會想起有關爸爸的種種畫麵。這些畫麵會讓胡箏陷進失去爸爸永遠也不能再見到爸爸的傷心旋渦中


    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前來吊唁和在這幫忙的人都差不多迴家了,隻有胡爸爸的至親的人在這為他守靈。胡箏走過來對還在忙的文遠說“都這會兒了,你也該迴去了,不然你的家人要擔心你了。今天謝謝你,還有,對不起,我那會兒不該對你喊,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想要幫我”


    “沒事的,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們看見你脆弱的一麵你才會那樣的,但是我希望你你能明白並且記住我們是好朋友,當你難過,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能想到你還有我們,而不是隻想著自己去承擔。我們是朋友,所謂的朋友就是有福了同享,有難了同當,所謂朋友並不僅僅隻是一起上下學而已。我們三個都很擔心你,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跟我們說,別一個人憋著。我們會心疼的”


    胡箏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對了,你迴去了也跟如初和林宣他們兩個說一聲,叫他們不用擔心我,我沒什麽事。”


    “嗯嗯,知道了。那你也別在忙了,休息一下吧,不然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我走了,我明天再過來”文遠關心的說


    “嗯”胡箏答應著


    等文遠迴家已經快十一點了。文遠的爸爸很生氣的坐在沙發上,文遠一進家門,文爸爸就問文遠“你今天去哪了,這會兒才迴來,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


    文遠看著爸爸表情嚴肅的樣子,對爸爸解釋道“今天同學家出了點事,我過去給他們幫了點忙,事情比較多,忘記了給家裏打電話”


    文爸爸聽著文遠說是去給同學幫忙並不是在外麵貪玩才沒給家裏打電話臉上的表情也逐漸的恢複正常了,對文遠說“下次如果遇到這種事,不論多忙也得先給家裏打個電話,不讓我們會很擔心的”


    文遠順從的說“嗯嗯,我知道了。哦,對了。爸,你明天幫我向老師請兩天假唄,我有事”


    文爸爸的表情又變得很嚴肅,問“你有什麽事得請兩天假?”


    文遠說“我同學的父親去世了,我要去她們家幫她做些事”


    “你同學的父親去世了你能幫什麽忙,你那同學是男生女生,叫什麽名字?”胡爸爸問到


    “一個女生,一個我喜歡的女生,所以我必須的在她身邊陪著她,不然我就算在學校也沒心思聽課”文遠毫不避諱的說。


    文爸爸先是為自己的兒子竟然有喜歡的女生了震驚了一會兒,然後說“那行吧,我幫你請,但是不能讓你媽媽知道了,不然的話你就自己請假去”


    “嗯嗯,謝謝老爸,我一定不會讓媽知道的”文遠很開心的說


    文爸爸並不是縱容孩子的那類父親,但文爸爸和文媽媽就是高中同班同學。那時候文媽媽是他們班上的班花,文爸爸是文媽媽眾多追求者中長得最好看,也是堅持最長時間的那個。


    別的追求者都是追了幾個月沒得到結果就放棄了的人,就隻有文爸爸一直堅持到了大學畢業才把文媽媽追到手。所以在聽到文遠說那是他喜歡的女孩子的時候文爸爸也就不反對了。文爸爸想著也許這個女孩子會是將來陪伴文遠一生的女孩子。跟這個相比,兩天課也就不重要了。


    第二天一早,六點多。如初又準時來敲文遠家的門。文遠像往常一樣,背著書包出門了。如初問文遠“你昨天什麽時候迴來的,胡箏沒什麽事吧?”文遠一邊摁電梯一邊說“我昨天迴來都快十一點了,胡箏挺堅強的,我都沒看見她哭。”說這話的時候文遠一臉心疼。如初看著文遠這樣,心裏也挺難受的。


    出了小區,文遠對如初說“今天你自己去學校吧,我今天就不去學校了,我請假了”


    “那好吧,那我跟林宣放學了也去胡箏家”如初對文遠說


    “算了,你們就別來了,胡箏要強的性格你們也知道,她不想讓你們看到她脆弱的樣子。雖然我昨天跟她說過了,但是一下子讓她把自己脆弱的一麵展示出來她也做不到。你快點去學校吧,別遲到了,路上小心點,過馬路注意看車,別左顧右盼的,我走了”說完,文遠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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