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焱黑眸怒意駭然,隱忍道:“周若初,你再說一遍!”


    若初絲毫不畏懼他,雙手拉著他掐在自己脖頸的手倔強道:“說一百遍都是一樣。我愛謝南洲!我愛謝南洲!我愛謝南洲……”


    麵對一個瘋子,她不瘋都不行。


    盛焱的臉此刻比那鍋底還要黑,俊挺的臉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


    “閉嘴!”他沉聲嗬斥,聲音沙啞。


    若初也較上勁了,“你不是想要聽麽?”


    “盛焱,憑什麽你可以喜歡那麽多女人,玩兒各式各樣的女人,我周若初就不能喜歡旁的男人?!”她用力扯著他越發收緊的掌心,喉嚨被他掐得生疼。


    “我讓你閉嘴!”盛焱胸口像被一團棉花堵住,讓他難以唿吸。


    他想要知道真相,可是真聽從若初口中說著這些“挑釁”的話,他發現自己心裏根本承受不了。


    心口疼得難以唿吸。


    周若初揚著眸子看著盛焱,隻覺他的一陣黑一陣白的表情可笑和諷刺至極。


    四目對峙,他目光強勢黑暗,她破罐子破摔,“盛焱,事實就是我們都看不上彼,我也膩了與你糾纏在這場無聊的婚姻裏。離婚!我們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愛人。”


    他靜默了半晌,不屑地冷哼,“重新選擇人生?重新選擇愛人?”


    一雙黑眸緊緊鎖著她的眼睛。


    若初點頭,“是!”


    “謝南洲?”


    若初快要窒息了,繞來繞去,總是繞不過謝南洲。


    她咬了咬牙,“是!我有了想要去愛的人,還請盛總高抬貴手,放我自由!”


    他手臂微微用力,若初一個踉蹌就被他帶得直接撞進他的胸前,他倏然低頭,濕潤的薄唇帶著懲罰死死地堵住了若初的唇。


    反應過來的若初伸手用力推卻,盛焱的唇從她唇上撤開一些,卻沒有就此放過她,他的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炙熱的唿吸糾纏著她的唿吸,眼中有著深如寒潭,幽深漆黑,散發著陰戾的氣息,“周若初,我盛焱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嗎?你想要就費盡一切得到,不想要了就可以隨時丟棄嗎?!”


    若初的心因為盛焱的這句質問與指責難過得難以唿吸,眼中有著滾燙的液體聚集而來,她說:“盛焱,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把我一個人丟開的是你!出軌的是你,換女人如換衣服的人是你,不要我們這段婚姻的人是你!”


    她狠狠地推開他,往門邊走了兩步,欲要開門逐客。


    盛焱按住了她手。


    “別碰我!”她彈跳一般地抽開手,逃脫他指尖的觸碰。


    她嫌惡的表情讓盛焱愣了一下,緊隨而來便是他掐著她的腰,再一次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若初抗拒至極,不斷地扭著腦袋逃開盛焱追逐的親吻。


    “不要碰我——”


    她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肯放過她,捉住她的唇,抵死吮吻。


    若初抬手欲要打他,他直接將她的手舉過頭頂桎梏在牆上。


    “不讓我碰?是剛被旁人碰過了,還是想要可以碰你的人守身如玉?!”他就是個十足的惡魔,瘋批至極。


    “盛焱,不——”若初的唿喊、抗拒、求救皆被他如數吞沒在了如狂風驟雨般的吻中。


    若初無力掙紮於壓在自己身上的一頭暴怒的野獸。


    像湖心被暴雨敲打的一葉浮萍,任盛焱淩辱折磨。


    在他撕開她打底衫時,掙紮間,若初被舉在頭頂按在牆上的手倏然觸碰到一個堅硬的物品。


    她想也沒想,抓住壁掛相框的一角用力一拉。


    “砰——”地一聲,壁掛相框從牆上脫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盛焱的額角。


    頃刻間有血從他的發絲流出,順著額角滑落下來。


    許是襲來的疼痛讓盛焱清醒過來,他抓住若初的力道漸漸鬆懈。


    抬眸,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抬手在被砸到的額角抹出滿手鮮血的時候,他眉頭緊緊蹙起,眼神越發陰鷙地盯著她,泛起了嗜血的紅。


    若初顯然也沒料到自己會把盛焱的腦袋砸個洞,看著他抹了一手的血,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


    “周若初,你這是要我死啊!”盛焱隱忍著怒意沉聲質問。


    若初眸光閃爍得厲害,甚至不敢直視他幽深恐怖的眼眸。


    “是你先欺負我的……”


    她小聲說道,在盛焱駭人的沉默中,她重新壯起膽子,水眸逡巡在他漆黑如墨的眸底,盯著他那張漂亮又薄情的唇:“這張唇吻過太多的女人……”


    “好髒……”她眸光輕輕閃爍。


    說出了真心話,心中卻倏然舒了一口氣。


    讓若初更加有勇氣對上盛焱質問的眼眸……


    盛焱的心因為她這句忽然而來的“好髒”跌入了萬丈深淵。


    雙手漸漸握緊。


    下一刻,暴風驟雨傾軋而來。


    盛焱倏然彎身,直接抱住若初的大腿,將她直直抱起,大步向著客廳的沙發走去。


    若初被他摔在了沙發裏,還未來得及起身,盛焱長腿跨上沙發,膝蓋抵著她的膝蓋,高大的身影隨之覆上,將若初死死地壓在身下。


    “好髒?”他嗤鼻輕笑。


    眸子勾著她的眸子。


    滾燙的唿吸帶著滿滿的怒意鋪灑在她的臉龐。


    “還可以更髒,要不要一起試一試?”他俯身淺笑,唇和唿吸貼在她耳邊輕輕吻著,聲音邪惡又蠱惑。


    若初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更髒”是指什麽。


    他的手已經從打底衫的衣擺探了進去……


    她一邊壓住他作威作福的手一邊搖頭,“盛焱,不要……”


    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逞一時之快惹怒了一頭暴躁的獅子。


    “不要什麽?”


    “不要我幹你?”


    “嘁——”


    “那你告訴我,謝南洲是怎麽弄你的?他能做的我都能做,他不能做的,我也能做……”


    盛焱簡直就是個瘋子。


    若初滿眼恐懼地看著他。


    隨著他的靠近,她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大滴大滴的淚水沿著眼角落進了沙發裏。


    “盛焱,你這是強奸!”


    “初初還真是會混淆視聽,我這頂多也隻算是行使配偶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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