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這會院兒裏的居民已經都關門入睡了。這年代，沒有什麽夜生活，工人俱樂部什麽的也沒有多少活動，晚上人們唯一的樂趣就是工廠放電影的時候，可電影一年也就那麽幾部新的，軋鋼廠也沒有隔三差五的就放電影讓大夥看。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王海此時也已經醒了，坐在床邊靜靜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四合院兒裏此刻也是毫無動靜，有的也是風聲和一些輕微的唿嚕聲。
王海特意穿了一身黑色衣服，整理好空間裏的東西，用麻袋裝好繼續留在空間裏，然後輕輕的打開房門，又將房門鎖好，悄悄地移動著腳步，避免踢到或者踩到什麽發出響聲。
這個時候，王海從林繼勳那裏學來的摩擦步就派上了用場了。
這裏需要提一下，王海為了方便鎖門，特意趁沒人的時候給自己家房門換上了新式的暗鎖。在晚上睡覺前，王海還特意在合頁軸上抹上了一些油，以免開門的時候發出聲響。
王海不出聲響的來到院牆邊上，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一個加速攀上牆頭，一個翻身就跳到了院子外。
翻出院子王海就直接蹲下，觀察一下四周，確定路上沒有人之後才起身朝著德勝門那邊跑去。
王海的腳程很快，沒多大會的功夫就到了德勝門邊上。
王海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從空間裏放出來已經裝好的麻袋背在身上，又拿出一個頭套戴在頭上，晃晃悠悠的朝著德勝門邊上的一個胡同裏走去。
剛到胡同口王海就看見有兩個大漢蹲坐在一個角落裏盯著自己，王海也不在意，這都是鴿子市外圍放哨的。
這鴿子市說好聽點是鴿子市，其實就是黑市，叫鬼市也行。這裏麵多是一些老百姓，都是各有所需，進來買點東西，或者出售一些不太見得了光的東西。這裏麵各色各樣的人物都有。不過更多的是膽子大一些的居民。
王海背著麻袋，沿著胡同一直往裏走，來到一個岔口，再往裏拐就是鴿子市了。岔口處依然有人放哨把守。
王海交了 1 毛錢，越過那幾個放哨的大漢，穿過岔道口擺設的柵欄，王海來到了鴿子市裏麵。
鴿子市裏，沒有鬧哄哄的聲音，隻有點著油燈或者打著手電筒蹲在牆根兒的攤販兒，還有那些不斷走動的人群。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遮擋著臉，生怕別人認出自己來。
王海也不著急，他的東西每次都是這鴿子市上最受歡迎的，他不愁賣，這會他最關緊的是找到那個有散彈槍子彈的人。
王海按照記憶繼續朝前走去，在另一個岔路口找到了那人。
“爺們兒，東西帶了嗎！？”王海走到那人麵前蹲下，壓著聲音問道。
“早準備好了，總共五十四發，1毛5一發，不還價。”那人知道王海需要這些子彈，也是吃定了王海，直接開口說道。
“先驗貨，質量行了我就買，不行你一分錢也撈不著。”王海也不客氣，直接說道。
那人看著王海也不出聲，直接從自己屁股底下將一個盒子拿了出來推到王海麵前打開，用手電筒照著裏麵，讓王海自己檢查。
王海直接用手抓起一把子彈慢慢的檢查，都是新的，銅製的彈殼，隻不過上麵沒有生產編號，底火正常，沒有撬動的痕跡，彈殼口也是封的好好地，墊在手裏也是沉甸甸的，挺壓手。
王海將全部的子彈檢查了一遍，開口說道：“行，子彈不錯，我都要了。”
說完就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零錢，掏出八塊一毛錢遞給那人，然後直接將這些子彈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上衣和褲子的口袋裏裝的是滿滿的，走起路來也有些聲音。
王海買完子彈後又在鴿子市裏轉了一圈，找了個地方將麻袋放下，把裏麵的糧食，雞蛋，豬肉一一拿了出來，自己則蹲在牆角，掏出那支自製的短管泵式噴子，拿出6發子彈壓上，有趁著每人注意將其餘的子彈都裝進了空間裏。
做完這一切，王海將噴子藏在懷裏，拿出之前淘來的手電筒打開，照著自己麵前的東西。
當王海這兒的燈光亮起，就有人開始往這兒看，一看到地上的東西立馬就走了過來。
“兄弟，你這都是什麽價兒啊！？”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蹲到王海麵前輕聲說道。
“白麵兒3毛，雞蛋6毛，豬肉1塊，豬下水5毛，都不要票。”王海壓低聲音說道。
“你放心，我這都是新鮮的，豬也是今天剛殺的，都是肥膘豬，買迴去還能熬出來不少豬油，1塊錢一斤你不吃虧。”王海繼續說道。
“行，給我來兩斤豬肉，再來兩斤豬下水。”那人盤算了一下開口說道。
王海聞言抽出一把刀子，直接在那整塊豬肉上切下一塊，用一個掛稱稱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剛好。
“下水要什麽，心肝肺，還是腸子！？”王海又扒拉出豬下水，看著那人問道。
“來個肝兒吧，這玩意兒小孩能吃。”那人想了下說道。
王海拿出豬肝直接來一刀，依然是不多不少，剛好兩斤。
“這是三塊錢，你拿好。”那人掏出三塊錢遞給王海，伸手接過王海遞過來的豬肉和豬肝。
“兄弟，你這是不是經常來啊！？”那人看著王海問道。
“不經常，一個星期來一會吧！怎麽，想長期買！？”王海問道。
“是，我這家裏需求大，你要長期在，我就經常來。”那人說道。
“行，你下周末來就行，我基本上一直在這個位置。”王海說道。
“行！”那人迴了一聲，起身離開。
等那人走後，又有人過來買東西，這年頭北境裏有錢的人不多，但是有工資的不少，可手裏有餘票的不多，王海這兒又不要票，價格也不算貴，自然就有人來買。沒多大功夫，王海帶來的東西就被人一掃而光，什麽都沒剩下。前後也就一兩個小時左右，三十多塊錢就到手了。
王海收拾好東西剛準備起身離開，有幾個壯漢就圍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身材不算高大，多少有些消瘦的男子。
王海見狀，也不知道對方是想幹嘛的，伸手握住懷裏的噴子，微微側身用槍口指著領頭那人。
“兄弟，別緊張，我們沒惡意。”領頭那人在王海麵前幾步遠的位置停下，開口說道。
“有事兒！？”王海依然保持警惕的說道。
“兄弟一看就是有能耐的人，我們也不是來找兄弟麻煩的，隻是想給兄弟交個朋友。”那領頭的客氣的說道。
“鄙人不才，是這德勝門鴿子市的老板，你可以叫我三先生。不知道兄弟怎麽稱唿！？”那領頭的三先生說道。
“那五！”王海隨口說了個名號。
“沒想到兄弟竟然還是八旗子弟，失敬失敬。”三先生恭維的說道。
“三先生這交朋友，不知道怎麽個交法。”王海看著這位三先生說道。
“簡單，隻要兄弟以後有好東西還來我這兒賣，我就給兄弟免了抽成，以後兄弟要是有什麽事兒，你也隻管言語。”三先生輕聲說道。
“你這又是許好處，又是幫我立棍兒的，不會就是單純的想讓我在你這兒賣貨吧。”王海可不相信這位三先生會這麽好心。
“這點請兄弟放心，我這人守規矩，幹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守規矩。你的來曆我不打聽，你來沒賣的東西我不追問，隻要你願意常在我這兒賣貨，我就能多吸引一些人過來，抽成自然就多了。你別看這一個5毛錢，你看看這裏麵的人，怎麽著也有大幾百快千把人，一晚上也不少了，夠我這些兄弟們花銷了。”
三先生看著王海說道。
“那確實，還是三先生厲害，來錢快。我這跟你這兒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王海也是恭維著說道。
“不知道兄弟一下如何。”三先生繼續問道。
“可以，不過我這東西來的也不容易，一個星期隻能來一趟。”王海想了一下說道。
“沒問題！”三先生笑著說道。
“那五爺請便，告辭！”三先生給王海拱了拱手說道，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王海看著即將離開的三先生開口說道。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王海此時也已經醒了，坐在床邊靜靜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四合院兒裏此刻也是毫無動靜，有的也是風聲和一些輕微的唿嚕聲。
王海特意穿了一身黑色衣服，整理好空間裏的東西，用麻袋裝好繼續留在空間裏，然後輕輕的打開房門，又將房門鎖好，悄悄地移動著腳步，避免踢到或者踩到什麽發出響聲。
這個時候，王海從林繼勳那裏學來的摩擦步就派上了用場了。
這裏需要提一下，王海為了方便鎖門，特意趁沒人的時候給自己家房門換上了新式的暗鎖。在晚上睡覺前，王海還特意在合頁軸上抹上了一些油，以免開門的時候發出聲響。
王海不出聲響的來到院牆邊上，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一個加速攀上牆頭，一個翻身就跳到了院子外。
翻出院子王海就直接蹲下，觀察一下四周，確定路上沒有人之後才起身朝著德勝門那邊跑去。
王海的腳程很快，沒多大會的功夫就到了德勝門邊上。
王海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從空間裏放出來已經裝好的麻袋背在身上，又拿出一個頭套戴在頭上，晃晃悠悠的朝著德勝門邊上的一個胡同裏走去。
剛到胡同口王海就看見有兩個大漢蹲坐在一個角落裏盯著自己，王海也不在意，這都是鴿子市外圍放哨的。
這鴿子市說好聽點是鴿子市，其實就是黑市，叫鬼市也行。這裏麵多是一些老百姓，都是各有所需，進來買點東西，或者出售一些不太見得了光的東西。這裏麵各色各樣的人物都有。不過更多的是膽子大一些的居民。
王海背著麻袋，沿著胡同一直往裏走，來到一個岔口，再往裏拐就是鴿子市了。岔口處依然有人放哨把守。
王海交了 1 毛錢，越過那幾個放哨的大漢，穿過岔道口擺設的柵欄，王海來到了鴿子市裏麵。
鴿子市裏，沒有鬧哄哄的聲音，隻有點著油燈或者打著手電筒蹲在牆根兒的攤販兒，還有那些不斷走動的人群。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遮擋著臉，生怕別人認出自己來。
王海也不著急，他的東西每次都是這鴿子市上最受歡迎的，他不愁賣，這會他最關緊的是找到那個有散彈槍子彈的人。
王海按照記憶繼續朝前走去，在另一個岔路口找到了那人。
“爺們兒，東西帶了嗎！？”王海走到那人麵前蹲下，壓著聲音問道。
“早準備好了，總共五十四發，1毛5一發，不還價。”那人知道王海需要這些子彈，也是吃定了王海，直接開口說道。
“先驗貨，質量行了我就買，不行你一分錢也撈不著。”王海也不客氣，直接說道。
那人看著王海也不出聲，直接從自己屁股底下將一個盒子拿了出來推到王海麵前打開，用手電筒照著裏麵，讓王海自己檢查。
王海直接用手抓起一把子彈慢慢的檢查，都是新的，銅製的彈殼，隻不過上麵沒有生產編號，底火正常，沒有撬動的痕跡，彈殼口也是封的好好地，墊在手裏也是沉甸甸的，挺壓手。
王海將全部的子彈檢查了一遍，開口說道：“行，子彈不錯，我都要了。”
說完就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零錢，掏出八塊一毛錢遞給那人，然後直接將這些子彈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上衣和褲子的口袋裏裝的是滿滿的，走起路來也有些聲音。
王海買完子彈後又在鴿子市裏轉了一圈，找了個地方將麻袋放下，把裏麵的糧食，雞蛋，豬肉一一拿了出來，自己則蹲在牆角，掏出那支自製的短管泵式噴子，拿出6發子彈壓上，有趁著每人注意將其餘的子彈都裝進了空間裏。
做完這一切，王海將噴子藏在懷裏，拿出之前淘來的手電筒打開，照著自己麵前的東西。
當王海這兒的燈光亮起，就有人開始往這兒看，一看到地上的東西立馬就走了過來。
“兄弟，你這都是什麽價兒啊！？”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蹲到王海麵前輕聲說道。
“白麵兒3毛，雞蛋6毛，豬肉1塊，豬下水5毛，都不要票。”王海壓低聲音說道。
“你放心，我這都是新鮮的，豬也是今天剛殺的，都是肥膘豬，買迴去還能熬出來不少豬油，1塊錢一斤你不吃虧。”王海繼續說道。
“行，給我來兩斤豬肉，再來兩斤豬下水。”那人盤算了一下開口說道。
王海聞言抽出一把刀子，直接在那整塊豬肉上切下一塊，用一個掛稱稱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剛好。
“下水要什麽，心肝肺，還是腸子！？”王海又扒拉出豬下水，看著那人問道。
“來個肝兒吧，這玩意兒小孩能吃。”那人想了下說道。
王海拿出豬肝直接來一刀，依然是不多不少，剛好兩斤。
“這是三塊錢，你拿好。”那人掏出三塊錢遞給王海，伸手接過王海遞過來的豬肉和豬肝。
“兄弟，你這是不是經常來啊！？”那人看著王海問道。
“不經常，一個星期來一會吧！怎麽，想長期買！？”王海問道。
“是，我這家裏需求大，你要長期在，我就經常來。”那人說道。
“行，你下周末來就行，我基本上一直在這個位置。”王海說道。
“行！”那人迴了一聲，起身離開。
等那人走後，又有人過來買東西，這年頭北境裏有錢的人不多，但是有工資的不少，可手裏有餘票的不多，王海這兒又不要票，價格也不算貴，自然就有人來買。沒多大功夫，王海帶來的東西就被人一掃而光，什麽都沒剩下。前後也就一兩個小時左右，三十多塊錢就到手了。
王海收拾好東西剛準備起身離開，有幾個壯漢就圍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身材不算高大，多少有些消瘦的男子。
王海見狀，也不知道對方是想幹嘛的，伸手握住懷裏的噴子，微微側身用槍口指著領頭那人。
“兄弟，別緊張，我們沒惡意。”領頭那人在王海麵前幾步遠的位置停下，開口說道。
“有事兒！？”王海依然保持警惕的說道。
“兄弟一看就是有能耐的人，我們也不是來找兄弟麻煩的，隻是想給兄弟交個朋友。”那領頭的客氣的說道。
“鄙人不才，是這德勝門鴿子市的老板，你可以叫我三先生。不知道兄弟怎麽稱唿！？”那領頭的三先生說道。
“那五！”王海隨口說了個名號。
“沒想到兄弟竟然還是八旗子弟，失敬失敬。”三先生恭維的說道。
“三先生這交朋友，不知道怎麽個交法。”王海看著這位三先生說道。
“簡單，隻要兄弟以後有好東西還來我這兒賣，我就給兄弟免了抽成，以後兄弟要是有什麽事兒，你也隻管言語。”三先生輕聲說道。
“你這又是許好處，又是幫我立棍兒的，不會就是單純的想讓我在你這兒賣貨吧。”王海可不相信這位三先生會這麽好心。
“這點請兄弟放心，我這人守規矩，幹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守規矩。你的來曆我不打聽，你來沒賣的東西我不追問，隻要你願意常在我這兒賣貨，我就能多吸引一些人過來，抽成自然就多了。你別看這一個5毛錢，你看看這裏麵的人，怎麽著也有大幾百快千把人，一晚上也不少了，夠我這些兄弟們花銷了。”
三先生看著王海說道。
“那確實，還是三先生厲害，來錢快。我這跟你這兒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王海也是恭維著說道。
“不知道兄弟一下如何。”三先生繼續問道。
“可以，不過我這東西來的也不容易，一個星期隻能來一趟。”王海想了一下說道。
“沒問題！”三先生笑著說道。
“那五爺請便，告辭！”三先生給王海拱了拱手說道，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王海看著即將離開的三先生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