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世界中，瑪門停下了鑽研。
一邊聽林宇請教，一邊幹著具現磚塊的活，這活不怎麽費腦子，挺適合在眼下的情形去做。
林宇廢了半天口舌，問題就兩個，一是提早進行靈氣操控訓練的好處，二是使徒間實時通訊的手段是怎麽迴事？
“築基說白了，就是在識海裏，神識利用凝聚的靈氣進行基台的構建。”
瑪門組織好語言，解釋了起來：
“其中，有三個要素，決定了基台的優劣，
一是識海，識海的穩固程度決定了基台的尺寸大小；
二是神識，神識的強弱決定了基台的凝實程度；
最後，則是靈氣，靈氣的多少，對基台的尺寸和凝實程度皆有影響。
我讓你做的靈氣操控練習，加強的便是神識，一般認為這個要素是過剩的，真正的瓶頸是在要素一和要素三。
識海的穩固程度是天生的，很難提高。
而靈氣是在識海中初生的，想要多，就必須花時間不斷的凝聚，這不斷凝聚其實是有風險的！”
林宇聽的很認真，這些知識都是超綱的，平日裏可很少能接觸的到。
“這風險便是築基失敗，一旦失敗，所有凝聚在識海裏的靈氣便會消散一空，再想築基就要重新凝聚靈氣，不但耗時極多，且對信心的打擊尤為致命。
所以，一般修煉者需要思量的是，築基時凝聚多少靈氣最合適。
若是神識修煉的過於強大，可能會影響這種判斷，進而花費了過多的時間，凝聚了過多的靈氣，最終導致築基失敗。
但是，你不一樣啊！”
瑪門拿著磚頭指著林宇，看起來像要拍林宇一般：
“你有無盡的靈氣啊，築基失敗怕什麽，即便一天失敗一次，你這輩子也絕對用不完域世界裏的靈氣。”
林宇偏了偏頭，躲過磚頭的攻擊範圍，思考了一下，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靈氣可以借給葉漪他們用，所以他們也等於有無盡的靈氣，不怕築基失敗。”
“基本正確，但不是借靈氣出去，而是把他們的神識請進這域世界。
在你這域世界中，要素一和要素三皆是頂尖的，他們隻需加強要素二就好了，越強越好！”
瑪門肯定的道。
“他們來我這？這都可以？”
林宇真的挺驚訝的。
“道祖都是這樣培養後代的。”
瑪門淡然道：“識海和域世界都是處於同樣的一處異世界，識海的終極形態便是域世界，兩者相通，不難理解吧。”
“不難，一點不難。”
林宇有點心虛，這麽玄乎的事，怎麽就不難了？神識出來竄門，這不就等於靈魂出竅嗎，真的沒問題？
“那，我怎麽把葉漪、丁寧城的魂給勾過來？”
林宇接著道，隻要這事做到了，那便是最好的解釋，由不得葉丁兩人再質疑什麽。
勾魂？我們是黑白無常嗎？
瑪門臉抽抽的搖了搖頭：“現在還做不到，他們的識海裏還沒有靈氣，無法打開到這裏的通道，必須等他們修為到煉氣巔峰才行。”
“哎，那我怎麽跟他們解釋啊？”
林宇不加掩飾的失望著，他還想把大家一起邀請進來，熱熱鬧鬧的開個趴來著。
“實話實說不行嗎？”
瑪門奇道。
“很難令人信服啊，而且有外人在，不能明說的。”林宇解釋道。
瑪門沉思了一會，“林宇，你知不知道有種超級神奇的存在，叫傍身老……”
“停停停，我們討論下一個問題！”
林宇趕忙喊停，瑪門這麽自己誇自己，都不會害臊的？
“你說實時通訊的事啊？”
瑪門一手托下巴，三手叉腰的做了個思考狀。
“有沒有什麽傳音符之類的東西，咻的一下就把話給傳出去了？”
林宇好歹算是見多識廣，看過修仙小說的人，大致有些猜測。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科學？”
瑪門鄙夷的看著林宇。
被最不科學的存在，教育著要尊重科學，林宇的吐槽值都快溢出了。
“實時通訊，不是不可能，但以修為來論，築基期，即便假丹也是做不到的。”
瑪門下了定論，沒再提傳音符的事。
“那不去管修為，有什麽辦法能做到實時通訊？”
“有不少方法，但原理基本一致，都是通過神識來溝通，你可以理解為神念交流的升級版！”
瑪門見林宇疑惑，決定現身說法。
他抖了抖身體，一下變成了兩個大小一樣的瑪門。
其中一個瑪門再一變，成了一張椅子，另一個瑪門老神在在的坐了上去。
林宇有樣學樣的抖了抖，果然什麽也沒發生。
“神識其實是自我意識的顯現，是沒有固定形態的，所以我能隨心而變，一個變兩或是變成椅子都是可以的。”
瑪門見林宇要張口，直接搶話道：“你是不是要問：‘那我為什麽不可以呢？’因為你弱啊，你連域世界都出不去，分裂神識改變形態什麽的就別想了。
等你修為上去後，將神識分裂出極小的一部分，假設這一小部分寄生在甲的識海裏，你便能在一定程度上，和甲實現實時通訊。”
“我這修為上去，是要上去多少？”
“煉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
瑪門又開始報名詞了，所幸這次隻報了5個就停住了，林宇總算是順利的記了下來。
“這是低境界的5層次，其中最高的化神境界就能將神識分裂變形了。”
林宇幾近絕望了，這是低境界？很高了好不好，按照這個標準，地球的假丹境也不過是倒數第二層的巔峰而已啊。
“照著你的描述，十二使徒加神徒，那是十三個人，若這十三人都是化神境，那簡直比你是道祖還讓人不可置信。”
瑪門舉了個不怎麽恰當的例子，弄得林宇極度不爽。
“依我來看，”瑪門繼續說著，倒是沒太留意林宇爽不爽的事，“唯一的可能是使徒一人將神識分裂出了十二份，扮演著類似指揮者的角色。
但這個可能性還是太低，神識分裂十二份出去，你知道有多難嗎？”
林宇點頭，不就是精神分裂加多重人格嗎，想一想，除了本人外，還要分離出十二種人格，難度確實挺大的。
瑪門見林宇點頭，也就不再贅述了，他怎麽也想不到，林宇居然能將神識分割的大神通，理解成了神經病的一種。
“有無可能，使徒全是傀儡，受神徒遠程操控呢？”
林宇想了一下，將丁寧城的看法搬了出來，尋求瑪門的意見。
“傀儡的操控其實也是靠神識，所以這個假設成立的難點還是在神識分裂上。”
瑪門說完，頓了下，轉折道：“不過，傀儡師非常的稀少，神秘莫測，若說有什麽奇怪的手段不為人知，也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使徒的行為模式確有許多令人費解之處，朝著傀儡的方向考慮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我正是如此想的，待會便去探探，其他的不說，至少要探出這使徒，到底是不是個活生生的人！”聽了瑪門之言，林宇終是下了決心。
這使徒的事，在林宇想來，疑點重重，必須盡快找出些突破口，不然，終究是個死局。
……
龍虎門賓客樓中，林宇睜開了眼，葉漪等人齊齊望來。
“和傍身老爺爺談完了？”
葉漪有些調侃的問道。
“嗯。”林宇不在意的迴道，“你們繼續靈氣操控的練習，築基時有大驚喜等著你們。”
葉漪、丁寧城雖有疑惑，但還是選擇相信林宇，皆是微微點頭。
“待會，我們假裝比鬥失手，你們將我直接給轟到使徒所在的位置去。”
林宇又說了一句讓人吃驚不已的話。
“這是，傍身老爺爺給你的建議？”丁寧城忍不住開了腔。
“不是，他沒這麽聰明，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辦法。”林宇標榜了一下自己。
我們這是太熟了，熟到你聽不出我話裏的諷刺了是吧？
丁寧城都不明白林宇驕傲個什麽勁，這方法真的能行？真的安全？
“走，讓我們去探探這使徒的真麵目，看看他到底是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還是那冷冰冰的傀儡之身。”林宇起了身向樓上行去。
葉漪幾人有些擔憂，這麽做，不就等於打斷使徒的修煉嗎？
如此一來，使徒對林宇下死手都不算過分，也不知林宇有何依仗，敢去招惹這疑似築基中期的存在。
唯有酆姿毫不擔心，他是見過林宇痛扁酆前輩，也聽過酆前輩對林宇實力評價的。
可惜，這些情報要保密，不能外泄。
上了樓，眾人察看了一番，位置偏低，不適合“送”林宇過去。
於是，眾人悄無聲息的從另一邊上了小樓之頂。
經過幾天的觀察，處在靈氣漩渦中心、動也不曾動過的使徒，所在的方位，早就被葉漪幾人摸透了，稍加觀測後，眾人在樓頂的邊緣處選好了出發的位置。
“確定要這麽做？”葉漪進行最後的確認。
林宇點點頭，“不用擔心，我是有把握才去做的。”
說完，林宇轉身，背向著使徒所住的小樓，運起了金剛訣。
金光在林宇的指揮下大多聚集在了背部，身前則是金光暗淡，防禦弱了不少。
這便是林宇這幾天特訓的成果，他對氣血之力的掌控上了一個新台階。
準備完畢，林宇衝葉漪四人一招手，自己則輕輕的跳離了地麵一些。
葉漪四人左右一分，兩左兩右四隻拳頭幾乎是同時打在了林宇的身上。
林宇一聲慘唿，倒飛向了十幾米開外的小樓。
林宇去勢太急，慘唿聲還未來及在空中擴散開，一聲更響的轟隆聲便代替了慘唿，驚擾了原本平靜的賓客區。
撞破牆壁的林宇並未等到襲向自己的攻擊，電光石火間，林宇隻覺得撞飛了某樣東西，而後，整個後背重重拍在了地麵之上。
地麵不同於牆壁，是無法砸穿的，砸出一個人形凹坑後，林宇情真意切的痛唿了一聲，聲音不如之前的響亮，但勝在感情真摯。
人工湖四周的小樓中射出了道道好奇的目光，這些目光看到了坍塌一半的使徒所住小樓，一片廢墟中，內裏情況看不真切。
坍塌小樓旁的小樓之頂，通靈穀的人正在與天劍山女魔頭起爭執，似乎在怪對方出手沒個輕重，一旁的酆姿在衝著坍塌小樓道歉，似乎是讓前輩放人。
比鬥就比鬥，跑到房頂去幹嘛？以為這是紫禁之巔？以為自己是絕世高手？
圍觀者猜了個大概，饒有興趣的盯著坍塌小樓，靜候著後續的發展。
林宇在凹坑中一陣恍惚，四周灰塵漂浮，碎瓦爛磚簌簌掉落，小樓的結構受到了破壞，已是坍塌了一小半。
樓外，酆姿的致歉聲傳來，林宇一個激靈從凹坑跳出，四下張望。
廳堂另一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使徒緩緩站起，動作有些不協調的感覺。
使徒的頭罩已經掉落，露出了一張蒼白而稚氣的臉龐，一雙眼冷冰冰的盯著林宇。
怎麽看起來這麽小？
林宇心中驚異，對方雖是神態冰冷，皮膚蒼白，但確實是個人，準確的說，是個怪人。
“前輩贖罪，晚輩與人爭鬥……”
林宇拱手一禮，開始禮貌的撒謊。
“滾！”
使徒不待林宇說完，粗暴的打斷道，聲音像是擠出來一般，嘶啞幹澀。
四周靈氣開始躁動，預示著使徒出手在即。
林宇決定進行最後的試探，一彎腰蹲了下來，一個拙劣的前滾翻，頓了一下，繼續翻滾。
翻滾中的林宇偷偷瞄了瞄使徒，那張冷冰冰的臉上毫無反應！
這都不笑？能是正常人？林宇腹誹不已。
“高手要有高手的樣子啊，林宇！”
使徒慢慢悠悠的開了口。
哐當一聲，林宇目瞪口呆的撞在了牆壁之上，頭下腳上的看著使徒，好一會才疑惑的開了口：“瑪門？”
一邊聽林宇請教，一邊幹著具現磚塊的活，這活不怎麽費腦子，挺適合在眼下的情形去做。
林宇廢了半天口舌，問題就兩個，一是提早進行靈氣操控訓練的好處，二是使徒間實時通訊的手段是怎麽迴事？
“築基說白了，就是在識海裏，神識利用凝聚的靈氣進行基台的構建。”
瑪門組織好語言，解釋了起來：
“其中，有三個要素，決定了基台的優劣，
一是識海，識海的穩固程度決定了基台的尺寸大小；
二是神識，神識的強弱決定了基台的凝實程度；
最後，則是靈氣，靈氣的多少，對基台的尺寸和凝實程度皆有影響。
我讓你做的靈氣操控練習，加強的便是神識，一般認為這個要素是過剩的，真正的瓶頸是在要素一和要素三。
識海的穩固程度是天生的，很難提高。
而靈氣是在識海中初生的，想要多，就必須花時間不斷的凝聚，這不斷凝聚其實是有風險的！”
林宇聽的很認真，這些知識都是超綱的，平日裏可很少能接觸的到。
“這風險便是築基失敗，一旦失敗，所有凝聚在識海裏的靈氣便會消散一空，再想築基就要重新凝聚靈氣，不但耗時極多，且對信心的打擊尤為致命。
所以，一般修煉者需要思量的是，築基時凝聚多少靈氣最合適。
若是神識修煉的過於強大，可能會影響這種判斷，進而花費了過多的時間，凝聚了過多的靈氣，最終導致築基失敗。
但是，你不一樣啊！”
瑪門拿著磚頭指著林宇，看起來像要拍林宇一般：
“你有無盡的靈氣啊，築基失敗怕什麽，即便一天失敗一次，你這輩子也絕對用不完域世界裏的靈氣。”
林宇偏了偏頭，躲過磚頭的攻擊範圍，思考了一下，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靈氣可以借給葉漪他們用，所以他們也等於有無盡的靈氣，不怕築基失敗。”
“基本正確，但不是借靈氣出去，而是把他們的神識請進這域世界。
在你這域世界中，要素一和要素三皆是頂尖的，他們隻需加強要素二就好了，越強越好！”
瑪門肯定的道。
“他們來我這？這都可以？”
林宇真的挺驚訝的。
“道祖都是這樣培養後代的。”
瑪門淡然道：“識海和域世界都是處於同樣的一處異世界，識海的終極形態便是域世界，兩者相通，不難理解吧。”
“不難，一點不難。”
林宇有點心虛，這麽玄乎的事，怎麽就不難了？神識出來竄門，這不就等於靈魂出竅嗎，真的沒問題？
“那，我怎麽把葉漪、丁寧城的魂給勾過來？”
林宇接著道，隻要這事做到了，那便是最好的解釋，由不得葉丁兩人再質疑什麽。
勾魂？我們是黑白無常嗎？
瑪門臉抽抽的搖了搖頭：“現在還做不到，他們的識海裏還沒有靈氣，無法打開到這裏的通道，必須等他們修為到煉氣巔峰才行。”
“哎，那我怎麽跟他們解釋啊？”
林宇不加掩飾的失望著，他還想把大家一起邀請進來，熱熱鬧鬧的開個趴來著。
“實話實說不行嗎？”
瑪門奇道。
“很難令人信服啊，而且有外人在，不能明說的。”林宇解釋道。
瑪門沉思了一會，“林宇，你知不知道有種超級神奇的存在，叫傍身老……”
“停停停，我們討論下一個問題！”
林宇趕忙喊停，瑪門這麽自己誇自己，都不會害臊的？
“你說實時通訊的事啊？”
瑪門一手托下巴，三手叉腰的做了個思考狀。
“有沒有什麽傳音符之類的東西，咻的一下就把話給傳出去了？”
林宇好歹算是見多識廣，看過修仙小說的人，大致有些猜測。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科學？”
瑪門鄙夷的看著林宇。
被最不科學的存在，教育著要尊重科學，林宇的吐槽值都快溢出了。
“實時通訊，不是不可能，但以修為來論，築基期，即便假丹也是做不到的。”
瑪門下了定論，沒再提傳音符的事。
“那不去管修為，有什麽辦法能做到實時通訊？”
“有不少方法，但原理基本一致，都是通過神識來溝通，你可以理解為神念交流的升級版！”
瑪門見林宇疑惑，決定現身說法。
他抖了抖身體，一下變成了兩個大小一樣的瑪門。
其中一個瑪門再一變，成了一張椅子，另一個瑪門老神在在的坐了上去。
林宇有樣學樣的抖了抖，果然什麽也沒發生。
“神識其實是自我意識的顯現，是沒有固定形態的，所以我能隨心而變，一個變兩或是變成椅子都是可以的。”
瑪門見林宇要張口，直接搶話道：“你是不是要問：‘那我為什麽不可以呢？’因為你弱啊，你連域世界都出不去，分裂神識改變形態什麽的就別想了。
等你修為上去後，將神識分裂出極小的一部分，假設這一小部分寄生在甲的識海裏，你便能在一定程度上，和甲實現實時通訊。”
“我這修為上去，是要上去多少？”
“煉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
瑪門又開始報名詞了，所幸這次隻報了5個就停住了，林宇總算是順利的記了下來。
“這是低境界的5層次，其中最高的化神境界就能將神識分裂變形了。”
林宇幾近絕望了，這是低境界？很高了好不好，按照這個標準，地球的假丹境也不過是倒數第二層的巔峰而已啊。
“照著你的描述，十二使徒加神徒，那是十三個人，若這十三人都是化神境，那簡直比你是道祖還讓人不可置信。”
瑪門舉了個不怎麽恰當的例子，弄得林宇極度不爽。
“依我來看，”瑪門繼續說著，倒是沒太留意林宇爽不爽的事，“唯一的可能是使徒一人將神識分裂出了十二份，扮演著類似指揮者的角色。
但這個可能性還是太低，神識分裂十二份出去，你知道有多難嗎？”
林宇點頭，不就是精神分裂加多重人格嗎，想一想，除了本人外，還要分離出十二種人格，難度確實挺大的。
瑪門見林宇點頭，也就不再贅述了，他怎麽也想不到，林宇居然能將神識分割的大神通，理解成了神經病的一種。
“有無可能，使徒全是傀儡，受神徒遠程操控呢？”
林宇想了一下，將丁寧城的看法搬了出來，尋求瑪門的意見。
“傀儡的操控其實也是靠神識，所以這個假設成立的難點還是在神識分裂上。”
瑪門說完，頓了下，轉折道：“不過，傀儡師非常的稀少，神秘莫測，若說有什麽奇怪的手段不為人知，也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使徒的行為模式確有許多令人費解之處，朝著傀儡的方向考慮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我正是如此想的，待會便去探探，其他的不說，至少要探出這使徒，到底是不是個活生生的人！”聽了瑪門之言，林宇終是下了決心。
這使徒的事，在林宇想來，疑點重重，必須盡快找出些突破口，不然，終究是個死局。
……
龍虎門賓客樓中，林宇睜開了眼，葉漪等人齊齊望來。
“和傍身老爺爺談完了？”
葉漪有些調侃的問道。
“嗯。”林宇不在意的迴道，“你們繼續靈氣操控的練習，築基時有大驚喜等著你們。”
葉漪、丁寧城雖有疑惑，但還是選擇相信林宇，皆是微微點頭。
“待會，我們假裝比鬥失手，你們將我直接給轟到使徒所在的位置去。”
林宇又說了一句讓人吃驚不已的話。
“這是，傍身老爺爺給你的建議？”丁寧城忍不住開了腔。
“不是，他沒這麽聰明，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辦法。”林宇標榜了一下自己。
我們這是太熟了，熟到你聽不出我話裏的諷刺了是吧？
丁寧城都不明白林宇驕傲個什麽勁，這方法真的能行？真的安全？
“走，讓我們去探探這使徒的真麵目，看看他到底是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還是那冷冰冰的傀儡之身。”林宇起了身向樓上行去。
葉漪幾人有些擔憂，這麽做，不就等於打斷使徒的修煉嗎？
如此一來，使徒對林宇下死手都不算過分，也不知林宇有何依仗，敢去招惹這疑似築基中期的存在。
唯有酆姿毫不擔心，他是見過林宇痛扁酆前輩，也聽過酆前輩對林宇實力評價的。
可惜，這些情報要保密，不能外泄。
上了樓，眾人察看了一番，位置偏低，不適合“送”林宇過去。
於是，眾人悄無聲息的從另一邊上了小樓之頂。
經過幾天的觀察，處在靈氣漩渦中心、動也不曾動過的使徒，所在的方位，早就被葉漪幾人摸透了，稍加觀測後，眾人在樓頂的邊緣處選好了出發的位置。
“確定要這麽做？”葉漪進行最後的確認。
林宇點點頭，“不用擔心，我是有把握才去做的。”
說完，林宇轉身，背向著使徒所住的小樓，運起了金剛訣。
金光在林宇的指揮下大多聚集在了背部，身前則是金光暗淡，防禦弱了不少。
這便是林宇這幾天特訓的成果，他對氣血之力的掌控上了一個新台階。
準備完畢，林宇衝葉漪四人一招手，自己則輕輕的跳離了地麵一些。
葉漪四人左右一分，兩左兩右四隻拳頭幾乎是同時打在了林宇的身上。
林宇一聲慘唿，倒飛向了十幾米開外的小樓。
林宇去勢太急，慘唿聲還未來及在空中擴散開，一聲更響的轟隆聲便代替了慘唿，驚擾了原本平靜的賓客區。
撞破牆壁的林宇並未等到襲向自己的攻擊，電光石火間，林宇隻覺得撞飛了某樣東西，而後，整個後背重重拍在了地麵之上。
地麵不同於牆壁，是無法砸穿的，砸出一個人形凹坑後，林宇情真意切的痛唿了一聲，聲音不如之前的響亮，但勝在感情真摯。
人工湖四周的小樓中射出了道道好奇的目光，這些目光看到了坍塌一半的使徒所住小樓，一片廢墟中，內裏情況看不真切。
坍塌小樓旁的小樓之頂，通靈穀的人正在與天劍山女魔頭起爭執，似乎在怪對方出手沒個輕重，一旁的酆姿在衝著坍塌小樓道歉，似乎是讓前輩放人。
比鬥就比鬥，跑到房頂去幹嘛？以為這是紫禁之巔？以為自己是絕世高手？
圍觀者猜了個大概，饒有興趣的盯著坍塌小樓，靜候著後續的發展。
林宇在凹坑中一陣恍惚，四周灰塵漂浮，碎瓦爛磚簌簌掉落，小樓的結構受到了破壞，已是坍塌了一小半。
樓外，酆姿的致歉聲傳來，林宇一個激靈從凹坑跳出，四下張望。
廳堂另一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使徒緩緩站起，動作有些不協調的感覺。
使徒的頭罩已經掉落，露出了一張蒼白而稚氣的臉龐，一雙眼冷冰冰的盯著林宇。
怎麽看起來這麽小？
林宇心中驚異，對方雖是神態冰冷，皮膚蒼白，但確實是個人，準確的說，是個怪人。
“前輩贖罪，晚輩與人爭鬥……”
林宇拱手一禮，開始禮貌的撒謊。
“滾！”
使徒不待林宇說完，粗暴的打斷道，聲音像是擠出來一般，嘶啞幹澀。
四周靈氣開始躁動，預示著使徒出手在即。
林宇決定進行最後的試探，一彎腰蹲了下來，一個拙劣的前滾翻，頓了一下，繼續翻滾。
翻滾中的林宇偷偷瞄了瞄使徒，那張冷冰冰的臉上毫無反應！
這都不笑？能是正常人？林宇腹誹不已。
“高手要有高手的樣子啊，林宇！”
使徒慢慢悠悠的開了口。
哐當一聲，林宇目瞪口呆的撞在了牆壁之上，頭下腳上的看著使徒，好一會才疑惑的開了口：“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