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桌邊沿的女人膚若凝脂,赩熾色舞裙上用金絲線繡著異域風情的繁複花紋,裙擺下,她白皙的小腿佩戴著三環金飾,陷在柔軟的腿肉裏。


    而西裝革履的裴未燼,外表維持著正人君子的風範,唇上卻有未拭去的水色。


    男人的手隱沒在殷紅色裙擺裏,的確如他剛才所說,逐漸升溫。


    晏灼妤心跳怦怦跳,看似是她要伺候上司,可現在是上司在伺候她。


    她享受著裴總的服務,又見不得他另一隻手空閑著。


    脖頸上的黑色項圈其實與這舞裙根本不是配套的,但她也一並穿來了。


    上麵連接著一條銀色細一鏈,晏灼妤勾唇一笑,小一腹收緊,嬌矜地用足尖輕輕踢了裴未燼一腳。


    “牽著。”


    裴未燼與她十指相扣,卻被女人一巴掌拍開。


    “誰準你牽我手了。”


    晏灼妤用眼神示意:“是鏈一子。”


    裴未燼有些遲疑,他配合著演歸演,但是牽一上這個,性質就有點變了。


    用在他身上無所謂,但是用在自己老婆身上,左右都覺得不太尊重。


    他一思考,手也停住了。


    “磨磨蹭蹭的,裴總,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不行就算了。”


    晏灼妤被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吊著,很不爽地再次踢向他,這次直接踩在了男人緊一致的人魚一線間。


    正當她準備抽迴腳時,裴未燼猛地握住她的小腿,將她向自己拉近。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層層堆疊的熾紅裙擺下,兩人僅隔著一層西一裝一褲。


    晏灼妤驀然被相比起手來說,更粗一糲些的布料磨一到,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她又要譴責裴未燼粗一暴行為時,頸一間的項一圈被拉動,將她的話語截斷,同時也將她整個人拉入了男人懷裏。


    晏灼妤的膝蓋不慎磕碰到了桌角,隨後一隻大手按壓在她的背上。


    “趴一好。”


    鈴鐺聲伴隨著窗外的雨聲,難以分辨哪個更加急一促。


    裴未燼將鏈一子在手腕上繞了幾圈,聲音低沉:“太太真是為了你的丈夫煞費苦心的來討好我,這套衣服是從哪裏找來的?”


    晏灼妤非常有叛逆精神,她反手掐著男人的胳膊:“你管得著嗎?”


    “當然要管,為了你丈夫的工作,太太也要心甘情願被我管。”


    裴未燼除了最開始那一下,之後根本沒再用過鏈一子。


    他輕柔的解一開,用冷漠的命令口吻:“太太既然願意伺一候我,就應該先了解我的喜好。這個,我不喜歡。我不希望再看到它第二次出現在你身上。”


    晏灼妤故意氣他:“是嗎?可我丈夫喜歡,我還以為裴總也會喜歡呢。”


    裴未燼抿了下唇,眼神意味不明道:“太太和我在一起時,總是愛提你的丈夫。真是讓人羨慕你們的感情。”


    -


    晏灼妤感到不對,明顯快一了。


    “不是,你怎麽……”


    她說話斷斷續續,迴頭想要看裴未燼:“你不就是我遠在京北的丈夫嗎?怎麽還和自己吃醋??”


    裴未燼掰過她的腦袋,淡漠道:“太太不要再騙我了。”


    “我知道你與你丈夫是真心相愛,否則也不會為了他,與我做到這種地步。”


    晏灼妤眼眸含水:“不是,啊?”


    這到底是吃醋了,還是自己祝福自己,怎麽比她演的還上癮!


    “既然你這麽愛你的丈夫,就在行動中表現出來,有多*就有多愛,為你丈夫的升職加薪做出貢獻。”


    裴未燼突然將她的一隻手拉到身後,食指和拇指環成一個圓圈,似乎套住了什麽東西,但又被迫鬆開了。


    他湊近她耳邊:“太太,我和你遠在京北的老公,哪個一一?”


    鈴鐺輕響,晏灼妤被溫柔抱起,言語間略顯淩亂,指尖在他背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紅痕。


    她被-急了,咬牙切齒:“裴總比起我的老公而言,差得遠了,你根本沒法和他比。”


    “嗯?比不得是嗎。”


    男人玉石般涼潤的音質,尾音上揚,落在晏灼妤耳中,酥麻發癢。


    晏灼妤腦中迴想起烏納說的話。


    喂狼。


    她可不就是在以身飼狼嗎?差點就讓人拆吃入腹了。


    忽然,啪的一聲。


    晏灼妤後腰處,半透明的水紅布料下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疼倒是不疼,很奇怪。


    這一巴掌下來,她心裏跟火燒一樣,燎得她神誌不清。


    “你打我?”


    裴未燼眼神涼涼地與她對視:“我看太太也不怎麽上心你丈夫的事情,就連做著,也走神。”


    晏灼妤立刻反駁:“裴總應該反思,我為什麽會走神,還不是因為你不夠努力。”


    男人看起來並不生氣,反而縱容地附和她:“好,我反思。”


    “孺子可……”


    後麵“教也”兩個字還未說完,晏灼妤就被裴未燼抬起了一條腿。


    “太太,站一穩扶一好桌沿,免得受傷。不過,就算摔倒,我也可以給你算工傷。”


    裴未燼淡笑著補充,煞有其事地說:“可到時候你的丈夫必定會擔憂,若問起你是如何受傷的,太太打算如何迴答?”


    晏灼妤緊摳桌沿,指甲因用力而泛紅。


    她深吸一口氣,道:“就說被無良老板推下樓,不慎摔斷了腿。”


    啪,又是一聲脆響。


    裴未燼用一隻手將她雙手反扣在身後,不再讓她扶桌。


    “我怎會舍得推太太下樓。”他輕聲說道。


    晏灼妤上半身趴一在辦公桌上,身一前是冰冷的桌麵,身一後是裴未燼熾熱的胸一膛。


    裴未燼慢悠悠地替她找好了借口:“太太到時就說,被我一壞了。”


    晏灼妤臉頰緋紅,裴未燼一向克製有禮,她從未聽他這麽說過話。


    露骨,粗俗,直白。


    這種反差感,讓她覺得自己在京北,仿佛真的有一個溫潤如玉、等待升職加薪的丈夫。


    身後的無良老板再次開口:“太太剛才說我與他相差甚遠,差的有多遠?”


    “都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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