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妤坐在副駕,還有些沒迴過神來,她偏頭盯著認真開車的男人發呆。


    饒是內心清楚的知道,裴未燼剛才當著宋芷魚的麵,對自己大方示愛,更多是為了維護她作為裴太太的顏麵,那些話並不能當真,可晏灼妤還是不免有些觸動。


    裴未燼察覺到她放肆又不加掩飾的熾熱目光:“裴太太,一直盯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嗎?”


    晏灼妤被戳穿沒有一點尷尬,都是合法夫妻,看自家老公有問題嗎?


    她張口就來:“確實有東西,需不需要我幫你弄下來?”


    “那就勞煩裴太太了。”


    裴未燼在後視鏡中能看到自己,明明什麽東西都沒有,卻仍舊配合地將車緩緩停靠在路邊,側身麵向她。


    晏灼妤身子微微前傾,手指摸到男人的側臉上,肌膚的觸感如同上好的綢緞,又涼又滑,淡淡的鬆木香縈繞在鼻尖。


    “在你眉毛下麵,閉上眼睛,我擔心弄傷你。”


    裴未燼順從地閉上了眼,長睫輕顫,眼瞼下薄弱敏感的肌膚上,能夠看到許多青紫色細小血管。


    晏灼妤兩隻手輕輕托在他下頜處,一個輕柔如羽的吻落在裴未燼緊閉的眼簾上。


    手漸漸移到後頸,細致的吻落在對方唇瓣上,輾轉纏綿。


    裴未燼閉著眼摸索著解開安全帶,路虎寬敞的車廂內,兩人的身影在明亮的擋風玻璃後漸漸模糊。


    半小時後,才聽到晏灼妤酥軟的聲音,她兩手被桎梏在頭頂,踹了男人一腳:“起開,髒東西已經拿掉了,趕緊開車迴家吃飯。”


    “好。”


    裴未燼笑著應允,幫她把裙子拉下來,倒是沒管自己被扯皺的襯衫。


    時間不早了,確實該快點迴家,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別的。


    ……


    迴到別墅,晏灼妤先去洗澡,換了一套柔軟舒適的棉質家居服。


    再下樓的時候,偌大的別墅隻剩她們兩個,裴未燼正坐在餐桌前等她。


    看到穿著純棉小吊帶和短褲的晏灼妤,依舊是不吝誇讚:“晏小姐今晚很漂亮。”


    如果是別人,聽到這句話說不定會以為他在陰陽怪氣自己邋遢,但他誇得這人可是晏灼妤。


    晏大小姐欣然坐在他旁邊,矜持道:“當然啦。”


    本小姐就沒有醜的時候。


    正要拿起筷子,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是要感謝裴總之前慷慨相助。


    於是,她盯著裴未燼的臉,生硬迴應道:“裴先生也很漂亮。”


    隨即意識到“漂亮”一詞用於男性或許不妥,不過,裴未燼的五官確如雕刻般精致,星眸璀璨,鼻梁挺拔,唇色自然紅潤,單拎出一個都好看的不行,放在一起看更是驚豔,確實擔得起漂亮一詞。


    晏灼妤收迴視線,專注於手中的白灼大蝦,她手法嫻熟地剝去蝦殼,將鮮嫩可口的蝦肉放入裴未燼的盤中,邀寵似的看著他:“老公,吃蝦,我親手剝的~”


    裴未燼點頭十分客氣地說了句謝謝,聲音清潤如山泉,徐徐道:“裴太太,剝蝦這種事我來就好,再不濟也有專人服務,太太這雙手皮膚細嫩,金貴得很,一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用它來做。”


    晏灼妤本來也沒打算再剝第二隻蝦,敷衍性地給他夾了幾道菜之後,好奇問道:“什麽重要的事?”


    餐廳內沒別人,隻有管家離開時開啟的音響,播放著一首英文歌曲《tease》。


    旋律纏綿悱惻,女歌手的嗓音迷離而慵懶,間或夾雜著低沉的喘息,歌詞大膽直接,毫不掩飾地訴說著情欲的渴望。


    i can''t wait for you e over.


    let me wrap my legs around you.


    ……


    晏灼妤大學的時候好歹英語也過了六級,聽到歌詞的一瞬間,就直譯出了意思。


    迫不及待,親自丈量……


    丈量什麽,為什麽要丈量,怎麽丈量,她幾乎是分分鍾得出答案。


    裴未燼的聲音在耳旁迴蕩:“裴太太前幾日讓我用領帶做了什麽,今日便做什麽。”


    ……


    小別勝新婚,更別說兩位剛結婚不久。


    晏灼妤吃完飯便被推入了浴室中,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床上多了一套衣服,那頂紫羅蘭王冠靜靜地擱置在上麵。


    “這是?”


    裴未燼隻留著床前一盞柔和的小燈,臥室音響播放的仍是剛才那首歌。


    into action,——付諸行動。


    在纏綿的聲音下,男人帶著幾分命令性的強勢更為突出。


    “那日走得匆忙,沒有親眼看到裴太太戴上這頂王冠的樣子。”


    “今晚,裴太太能滿足我這個願望嗎?”


    晏灼妤腳步一頓,將目光從男人欲蠱的容貌上離開,轉移到那頂王冠上。


    王冠小巧精致,繁星般的碎鑽在昏暗環境中中更顯明亮。


    “畢竟是裴總送的,勉為其難戴給你看看吧。”


    她重新換上那日的衣裙,未施粉黛就已是絕色,裴未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如他想的一樣,很適合晏灼妤。


    晏灼妤調整了一下王冠的位置,兩手抱胸,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怎麽樣,我像不像國王。”


    “像。”


    裴未燼起身,將她拉至床邊,自己則半靠在床頭,如古老的貴族紳士,向國王行吻手禮。


    “裴太太,今晚做我一個人的國王好嗎。”


    淡紫色衣裙被撩起,銀色錫箔包裝被隨意的丟在地上,歌手的靡靡之音,旖旎之夜繾綣悱惻。


    exploration of this unknown round,


    探索未曾到達的領域。


    一首又一首曖昧情歌切換,晏灼妤光潔白潤的肩頭上,裙帶滑落,她隻覺得自己辛辛苦苦練出來的馬甲線中看不中用。


    “裴太太,王冠可不能掉了。”


    正要耍賴,頭頂的王冠隨著她微微塌下的腰肢,砸在了裴未燼的胸膛上。


    一條熟悉的暗紅色斜紋領帶將晏灼妤手束縛在背後。


    她緊繃的腰部肌肉總算鬆懈下來,裴未燼低低的笑了幾聲,“裴太太既然不做國王了,那就像下午說的一樣,做我的菟絲草,攀附於我,蠶食殆盡,讓我成為你的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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