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席間的目光再度轉圜落到了齊武的身上。


    見狀聞舒城也是微微怔愣,用眼神詢問齊武,見他眼神中帶上了慌亂不由怒從心起,“你做什麽了?”


    他努力克製不讓自己露出破綻,齊武則是搖搖頭看向百裏臨曄,“沒,沒做什麽,首領為何有此疑問?難不成也是要讓你的部下跟著我一道去找找我在那兒拉屎撒尿的不成?”


    “哈哈哈!阿兄,他是嫌你管的寬了!”


    百裏臨澤雖然是被人壓著坐迴了原位,但他知道自己不會被怎麽樣,此刻竟是還有閑心調笑起來,同時不忘挑撥兩句。


    “翌朝軍師,我阿兄今夜好端端來這麽一出,質問的卻都是你們翌朝的人,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


    見他搗亂,百裏臨曄一個眼神過去。


    敖風就已經讓人將百裏臨澤的嘴給堵上了,“澤王子還是歇歇少說話的好!”


    “你,唔!!!”


    百裏臨曄沒再管他,直接闊步朝著齊武等人的位置大步而來。


    隨著他的走動,卷曲的長發被甩到了身後,男人極具壓迫感快速接近,齊武額間因為緊張冒出細密的汗珠。


    “首領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真如你阿弟所說,所謂宴席不過是一場鴻門宴?”


    齊武被他目光看的有些不知所措,騰的一下站起身先發製人開口質問。


    但迎接他的卻是一柄泛著冷意的彎刀。


    “百裏臨曄!!!”


    彎刀架上齊武脖頸的瞬間,周圍的三人也都齊刷刷站了起來。


    但因著此次赴宴不準許佩戴防身的武器,所以在場的人想抽刀都是做不到,是以一時間所有人都目光怨懟的看向聞舒城。


    畢竟這次前來赴宴也是他提出的。


    “你,你想做什麽?告訴你,殺了我,咱們兩邊兒的合作就算是徹底玩完!”


    齊武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聲音都不自覺帶上了顫抖。


    “哦?我倒是要問問你,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放走我的俘虜!”


    聞言齊武這才是一臉的懵。


    “俘虜?”


    他之所以緊張也不過是因為外出的時候因為看上一名蠻人部族的姑娘,一時間起了邪念想將人帶去無人的地方給辦了,卻不小心下手沒個輕重的將人直接給捂死了。


    本以為鬧這麽大陣仗是因為那姑娘身份不一般。


    結果到頭來壓根就不關自己的事兒?


    “什麽俘虜我壓根就不知道,不是我幹得!”


    他心下一鬆便覺得自己冤枉至極!


    “你緊張什麽?為何我問你時你卻答非所問?”


    架在齊武脖子上的刀刃又往前送了一分,幾乎就快要劃破他的皮膚,一旁的聞舒城也是看出齊武的確有事情瞞著,但想來應該和百裏臨曄要找的不是一件事。


    “你幹什麽去了倒是說啊,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瞞著?”


    聞言齊武雙手緊握複又鬆開,有心想瞞過去但說出的話幾乎是牛頭不對馬嘴。


    “我的耐心有限,不想死的就老是交代人被你帶到了哪裏?!!”


    “首領,都是誤會!”


    聞舒城見狀心知百裏臨曄這是耐心即將耗盡,不由也顧不得害怕,上前就給了齊武一個耳刮子,“還不老實說?”


    “我,我出去的時候,見到個姑娘相貌不錯便起了心思,想將人帶走,可,可她掙紮的厲害我一個不察,她就腳滑一頭摔倒,將腦袋磕破就這麽,死了....”


    齊武斷斷續續說完,眼神裏帶著難堪道“就這麽個事兒,那女人是自己摔死的,跟我沒關係,若是要賠償你大可直說,何必搞這麽大陣仗!”


    事情發生到現在連半個時辰都沒到。


    齊武不覺得區區一個蠻人姑娘能受到多大重視,他之所以將屍身藏起來也不過是不想因為這麽點兒小事鬧得軍師不高興罷了。


    可眼看著已經被逼著說了出來,他也隻好給點銀子將這件事給揭過去。


    聽到齊武的話,聞舒城不覺得他在說謊。


    隻要不是跟百裏臨曄的俘虜有關即可,不過是死了個女人而已,他們大不了賠銀子就是!


    他們作為涼城的上位者。


    從來不覺得底層百姓的命有多金貴,在他們看來,隻有價格不同的區別罷了。


    “去將屍體找迴來!”


    百裏臨曄聽完齊武的解釋,並未第一時間相信,鷹眸在他臉上停留許久才終於算是打消懷疑的念頭,但到底是自己的子民死了,屍體是一定要找迴來的!


    最終在齊武滿臉怨懟的離開後,百裏臨曄又派人一一查驗。


    可始終沒找到懷疑對象。


    據他所知,牢車上無論是鎖頭還是鎖鏈,都是被什麽利器一刀割斷的,可若是有這麽鋒利的武器,進來的每一個人都被搜身不可能搜不出來才對。


    所以這件事最終的懷疑對象成了百裏臨澤。


    但對於百裏臨澤,百裏臨曄也沒了法子,現在還不是殺了他的時候!


    是以。


    在足足查驗了一個多時辰後,所有人才被允許放行。


    景洛和武娘並未表現出太大的異樣,而是遵循來時路,找到牧拉罕和他會合後才慢慢跟在人群後麵出去。


    “今晚當真是嚇人啊!”


    牧拉罕懷裏抱著孩子,一邊走還一邊說個不停。


    “也不知道部族裏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人丟了,首領居然這麽生氣。”


    聞言景洛和武娘對視一眼,都沒接話。


    “對了,你們明天就要迴去了吧,現在部族裏不安全,明天我早點送你們去山穀,到了那兒你們應該就知道該怎麽走了。”


    “好,謝謝你,牧拉罕!”


    “你們來了就是我牧拉罕的客人,不必客氣,咦?我的小羊怎麽都還沒睡,哈哈估計是來了新的羊,大家都很高興!”


    幾人到達牧拉罕的帳篷後,看到羊圈的騷亂,牧拉罕自說自話一陣便抱著孩子進了營帳。


    景洛沒急著迴去,和武娘兩人借口說要找個地兒如廁便去了個無人處。


    羊崽子不時發出咩咩聲。


    武娘還疑惑景洛大晚上不睡覺要帶自己去哪裏,就見景洛朝著羊圈裏喊了一聲滾出來,緊接著就看見羊群騷亂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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