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離去,二人各自睜著無辜的大眼望向趙淵,似乎在說,你方才都在胡亂腦補什麽?


    “咳咳,延之如今精神頭可還好?若是無礙,我還有事要與你商議。”


    他隻得不自然的借故岔開話題。


    聞言景洛忙不迭出聲道:“既然你們要商議,我便先出去了。”


    隨即便見趙淵擺手道:“此事說與你聽也無妨。你便留下一起聽聽吧?”


    塌上的沈延之昏睡了整整一日,此刻自然是精神十足,當即便詢問道:“何事?”


    見他又跟從前般惜字如金,趙淵不免瞄了眼景洛,這才正色道:“我安插與三皇子府邸的眼線來報,趙肅他不知何故,將景家二房的兩位給捆著帶了迴去!”


    說罷,他瞥見景洛麵上神色古怪,這才問道:“你這是?”


    聞言景洛實在壓不住嘴角,笑道:“然後呢然後呢?他們二人被捆去接著如何了?”


    他是真沒想到二皇子的人居然都安插進三皇子府了,且前不久才發生的事兒,他這麽快便收到了消息,當即便止不住的想笑。


    趙淵狐疑的打量了幾眼景洛,這小子怎麽笑的如同癡兒一般?隨即轉念一想,他早前不就是如此?嗯,估計是又恢複先前做派了!


    緊接著便聽的他說道:“據來報,隻曉得趙肅發了好大的火,景少軒已被他丟進了府邸內設置的水牢中!至於景柔麽?”


    他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抬起頭不自然道:“據他所說,景少軒被拖出去時,他借著大開的屋門瞧見地上散落著女子衣衫,估摸是...”


    後頭的話自不必在說,懂得都懂!


    聽完景洛神色愈發古怪,趙淵終是忍不住在他頭上敲了一把:“有什麽話你直說便是,何故如此做醜?”


    景洛捂著被敲的腦門,噘著嘴控訴。


    躺在榻上的沈延之眸色暗了暗,剛要出聲便見景洛再度嘴角上翹,一臉賊兮兮說道:“我自然是清楚這其中的秘辛了,殿下想不想知道?”


    見這小子還在賣關子,趙淵抬手又想敲他腦門。沈延之卻是突然出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殿下!”


    聞言他停下手中動作,連帶著景洛也是疑惑望向沈延之,想聽聽他要說什麽。


    “景柔此女有異,若是有辦法,還請殿下將人帶出來,絕不可將人被收入三皇子手下!”


    說罷,隻見景洛麵色瞬間凝固。


    男主這是,聽見女主被捉,急了?


    還是這該死的劇情又開始了?


    緊接著,他便聽見沈延之神色迷茫道:“我懷疑此女在我身上做了手腳,自那日於國公府見著她起,我便時常能夢見此女!”


    聞言景洛與趙淵皆是臉色大變。


    但不同的是,景洛隻覺劇情實在太過厲害,哪怕這一世男女主沒有與書中一般相遇相知,都還能借由夢境讓二人產生交集!


    隨即他又想到自己,他不也是夢見了原身?隻不過原身自最後一次請求自己後,便徹底消失。


    但男主既然能夢見,保不齊女主也可以!


    接著,他突然一怔!


    上迴二皇子喬遷宴席上,他便覺著女主哪裏怪怪的!原來根兒在這等著呢!


    看來女主定是早就在夢裏知曉她與沈延之是一對兒,所以才神色癲狂。


    不過,話又說迴來,書中的女主與沈延之在一起,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


    如今,隻怕是...


    雖然他作為異世靈魂,對這些不覺著有什麽,但男主不是啊,他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古人,這還能接受得了女主?


    而且就憑著景柔對他的恨意,他不敢賭,若是男女主在一起了,就憑著書中沈延之那個寵妻勁兒。


    自己能不能痛快的給嘎,都說不定!


    當即他便想出了個餿主意!


    而趙淵的想法卻是與景洛截然不同。


    他曾聽聞早年間,父皇還未登基之時,宮中可是被查出過巫蠱之術的!


    當時的皇爺爺便是被苗疆貢獻的巫女迷了心智,導致宮中大亂不說,就連遠在邊關殺敵的父皇,都因皇爺爺被蠱惑,險些因糧草不足死在外頭。


    是以後來在他父皇登上大位後,下令屠盡苗疆之人,隻要發現會使此術者,當即便斬首示眾!


    聯想到沈延之的夢境,趙淵隻覺事關重大,當即便說道:“延之你說的似乎有些像是苗疆巫蠱之術!”


    隨即他便將曾經皇宮中的事一一告知,這麽一說沈延之也斂下眸子。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並且他體內的蠱不也恰巧說明了,皇城內絕對還有會使此術之人存在。


    眼看越扯越遠,景洛一時不知該不該插嘴。


    誰知沈延之早就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當即便問道:“有何事直說便是?”


    對此,景洛這才吞吞吐吐道:“那什麽,我想說的,也是關於景柔,隻不過跟你們說的巫蠱之術沒什麽關聯罷了!”


    隨即,他便將景柔與趙文州之事告知二人,還有他匿名傳訊給靖王妃,導致靖王妃捉奸等。


    直到說完,沈延之與趙淵二人久久未曾說話。


    這...


    景洛似乎怕瓜不夠大,弱弱補了一句:“趙肅與趙文州二人應當算是堂兄弟吧?接連睡同一個女子,嘖嘖嘖,若是景柔倒黴懷了孩子,到底算誰的?”


    聞言沈延之與趙淵愈加沉默。


    尤其是趙淵。


    是啊,這若是有了孩子到底算誰的?


    雖說都是皇室血脈,但這...身份可差距的大了,且皇室血脈怎能如此不清不楚,若是叫父皇知曉,還不知要發多大火!


    而此時的三皇子府內。


    天色早已黑沉,自趙肅控製不住撕爛景柔的衣裳起。


    事態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景柔早已哭幹淚水,滿臉麻木的承受著。


    她不明白,自己不過是與趙文州睡了一夜,三皇子便能折磨他至此。


    那麽他呢?左擁右抱三位美人在懷!就不能容許自己犯下一個小小的錯誤麽?


    但趙肅現下早已在景柔身上嚐到甜頭,動作粗魯不說,見景柔毫無反應,當即便強硬掰正她的臉,狠狠一個耳光下去。


    景柔隻覺側臉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鳴不已,嘴裏的鐵鏽味再度傳來。


    隨即便聽的趙肅眸子泛紅,強迫她與之對視,恨恨道:“怎麽?還在想你的情郎?睜開的你眼睛好好看清楚,在你身上的!是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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