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上。


    “陛下,昨日下官等人已前往張家村查探,的確是發生山體坍塌之向。不過下官的人將泥地一一翻找,並未發現有屍首埋藏其中。”


    京兆府尹自昨日接到陛下旨意,帶著人可謂是將那山腳翻了個遍,卻是毫無所獲。


    說罷站在蘇丞相身後的陸尚書當即站出來質疑道:“陛下,不知這消息是從何處傳來?可否有誤?”


    聞言恆武帝眯起眼掃視眾人。


    “依陸愛卿所言,倒是朕無的放矢了?”


    陸尚書皮子一緊慌忙跪地請罪道:“臣不敢!”


    “哼,朕問你,京中近兩年有多少人口失蹤案?”


    隨即京兆府尹身子微微顫抖幾分,雖然他已著人統計,但數目之龐大不禁讓他咂舌。


    “迴陛下,據卷宗所述...約摸...已有百十來起!”


    此話一出,朝堂上皆是震驚之色,單就近兩年報案都已有這麽多起,若是再有那沒報案的呢?


    恆武帝震驚之餘,更是心頭火起。


    這還是天子腳下就有如此之多的失蹤案件,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當即朝還跪在地上的陸尚書斥道:“陸愛卿,不若你便來說說,這些失蹤人口都去往何處?”


    聞言陸尚書是有口難辯,囁嚅著唇角不敢多說一個字。


    蘇丞相見狀立刻出聲道:“陛下,依老臣所見,此事該查!天子腳下竟有如此惡徒行兇,若是不著手嚴查,實難安定民心!”


    隨即他眸光微動,打量場上官員


    歸屬蘇丞相一派的官員個個都是縮緊了脖子,生怕這苦差事落到自己頭上。


    畢竟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若是查不出個所以然,反倒是落個辦事不力的名頭!


    縱觀全局的恆武帝眉峰微挑,看著一眾如縮頭烏龜的臣子,頗感無奈!


    對於此事,三皇子倒是極為感興趣,若是能破獲此案豈不大功一件?並且他如今處境艱難,父皇眼中幾乎都隻瞧得見二皇兄,他再不出頭,恐怕朝中支持自己的官員隻會越來越少!


    想到這兒,他當即朗聲道:“父皇!此案兒臣願替您分憂!”


    說罷便目光灼灼看著恆武帝,眼中流露出期待之色。


    恆武帝著實沒想到趙肅會跳出來攬下這樁差事,隨即迴憶起近來這孩子實在不像話,派件苦差事磨礪一下心性也未嚐不可。


    隻不過還未待恆武帝說話,蘇丞相便急急道:“不可!”


    這下就連趙肅也迴身看著蘇丞相一臉莫名。


    “咳!此案件事關重大,老臣覺著三皇子年幼實在不堪此等重任!”


    說罷便立即跳出幾名官員跟著附和,皆是極為不讚同。


    看著如同跳梁小醜的幾名官員,恆武帝冷了臉色不悅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麽?我滿朝文武竟是連一個能查此案的人都沒有?”


    見恆武帝動怒,滿朝官員齊齊跪地惶恐道:“陛下息怒。”


    就在此時,蘇丞相眸光微動,眼角餘光瞥見如同鶴立雞群般的沈延之,心底有了個主意!


    他屢次三番試圖將此人拉攏,但這人卻每每借口避開,如今更是與二皇子走的相交甚篤。


    如此,不如便趁早折斷二皇子這根羽翼,以免來日成長起來,阻攔他外孫的路!


    思及此,他佯裝苦惱道:“陛下,此案性質惡劣,若是背後無人撐腰,那賊人豈敢如此?


    依老臣所見,不若將此案派給新晉官員來辦,如此便免了背後掣肘,豈不妙哉?”


    此言一出,各家心思都紛紛活絡幾分,此次新晉官員攏共就那麽幾位,最是適合此案的恐怕也就是皇城司那位探花郎了。


    果然恆武帝在聽到此番言論後,蹙眉深思半晌,轉而將目光看向恭恭敬敬跪在末尾的沈延之處看去。


    心中抉擇半晌後,這才頷首道:“蘇愛卿說的在理,皇城司沈延之何在?”


    達到目的後,以蘇丞相為首的眾官員皆是鬆了口氣,隻要不讓他們來辦就行,至於旁人。哼!有蘇丞相在他們便不必擔憂!


    待將案子交由到沈延之手裏,趙淵神色微動。在下朝後便獨自前往禦書房。


    “你是說,想與之一齊破獲此案?”


    禦書房內,恆武帝揮退旁人後,看著二兒子,眸光閃爍。


    “是,此案乃兒臣最先發現,更何況那賊子殺害兒臣三名暗衛,若不揪出幕後之人,兒臣實乃不甘!”


    他神色堅定不已,恆武帝在思慮片刻後,便頷首應下。


    隻是依舊囑咐道:“如此你便拿上朕的令牌,此案不必經由皇城司的手,隻管調令京兆府的人便是!”


    其中緣由不必細說趙淵也懂,看來皇城司裏頭是有吃裏扒外的蛀蟲了!


    隨即他恭敬領命退下。


    朝堂上此番暗流湧動,一些中立派紛紛做壁上觀,隻瞧著此案是何局麵,屆時在做定奪。


    景洛心知想在老太太嘴裏翹出實話絕非易事,在經過深思熟慮後,他便著人去查探景少軒如今處境。


    既然老太太寶貝這個大孫子,那便以此來要挾好了,他就不信掐住命脈,那老東西還能不鬆口。


    而女主自在景洛跟前碰了一鼻子灰後,憤然迴了居住的小院,一連幾日,她都心神不寧。


    這日大哥在從三皇子府迴來後,便急急來尋景柔。


    “二妹妹,你可知京城如今發生的埋屍案件?”


    聞言景柔心頭一跳,隨即問道:“我日日居於院中,未曾聽聞此事。大哥,這案子是有何稀奇之處?”


    見自家妹子對此毫不知情,景少軒不免有些悻悻。


    “倒是沒什麽稀奇之處,隻不過是想問問,看二妹妹你這邊可知曉。”


    說罷景少軒便轉移話題不欲與之多說此事。


    “對了,三皇子近來可有召見你?”


    提及三皇子,景柔一臉落寞,見狀景少軒便明白了大概,歎息一聲道:“今日蓉兒悄悄在小路上等我,一見麵便哭訴自成親之日起,便不得三皇子喜愛,更是從未踏進過她房中半步!”


    說罷他麵皮微紅,此等女兒家的私密事,若不是家中父母不在,蓉兒怎會與他這個做哥哥的哭訴?


    思及此,景少軒更是恨毒了景洛,他們落此境地,全都是那病秧子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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