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景德清早已是眼淚鼻涕橫飛,隻感覺自個兒實在委屈!


    老太太見兒子如此也是心疼的緊,但又對老大此舉惱怒不已。


    “兒啊,等老大迴來,為娘定狠狠責罰他替你出氣!”


    景德清眼看老娘沒在意到正事兒上,隻得抹著淚看向老太太:“娘,兒子受點委屈到是沒什麽。


    隻是蓉兒她,如今已鬧得人盡皆知,若是三皇子當真是不娶蓉兒。這丫頭,怕是沒了活路了!”


    “他敢!”


    老太太怒拍桌子恨聲道!


    “他身為皇子便能平白占了好人家的姑娘身子?若當真是不肯將人娶迴去,老身定要前去禦前告狀不可!”


    方氏眼角一挑便應和道:“就是!這事兒怎麽說都是老皇帝的兒子沒理,到時若是不八抬大轎將咱們蓉兒娶迴府,婆母咱們大不了便去鬧!”


    景德清此刻腦子還算清明,加之這段日子以來過得淒慘無比,深知如今的一切還是仰仗著三皇子才能有個容身之處。


    看著媳婦兒這副上趕著找死想模樣,當即惱怒的甩了一個耳光怒斥:“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若是想死別拖著咱們陪你一塊兒去死!”


    方氏被他這一巴掌打懵了,待反應過來立刻伸著爪子就要來撓他。


    口沫橫飛不斷叫嚷著:“好啊你個景德清!老娘給你生兒育女,如今你倒是耍起威風敢打老娘了?


    我呸!若不是老娘生的好女兒,你如今還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頭蹲著呢你!”


    以前方氏仰仗著夫君才能將日子過得滋潤無比,但如今這段日子,他成日不是在外與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就是泡在青樓喝花酒。


    從未往家中拿過一分銀子不說,還總來偷柔兒塞給她這個做娘的體己銀子出去鬼混!


    如今居然更是當著老太太的麵便打她,這叫方氏如何忍得了?


    老太太見方氏如今是愈發放肆,頓時怒道:“夠了! 方氏你當老身這個婆母是死的不成?”


    “婆母,您是不知媳婦兒的委屈啊! 這些日子以來,夫君他日日在外頭廝混不著家....”


    方氏話未說完便被老太太強硬打斷:“我兒從未往房中衲過一個妾室還有什麽對不住你?你別沒事找事兒在此糾纏!”


    這邊幾人為著家長裏短吵的正兇,那邊景洛眼見著天色漸暗,卻遲遲未見老爹迴府,派去的下人也不見蹤影。


    不禁心中著急不已,該不會老爹出了什麽事吧?


    不行!他還是得去看看才放心!


    隨即便吩咐王銳套上馬車便要去軍營瞧瞧。


    管家王叔雖不放心景洛大晚上出門,但他家國公爺遲遲沒有消息也著實愁人,想著便朝兒子囑咐道:“路上注意安全,駕車莫要著急,一路上好生護著小少爺知道沒?”


    王銳看著他爹憨憨的應下,便一抽馬兒疾馳而去。


    京郊大營距離京中實在不算近,一來一迴少不得要個把時辰,是以景仁義平時幾乎不會日日迴府。


    景洛趁著夜色與王銳疾馳在官道上,雖然不用擔心路上會有匪徒,但濃重的墨色蔓延還是叫他忍不住心底有些發慌。


    景洛獨自在馬車裏坐著,心裏將近來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


    他已經盡可能將書中劇情帶偏,但似乎不管他如何努力,最終一切還是迴到了原點。


    難道他終歸逃不過一死?


    就在他出神時,馬車一個急刹叫他險些栽了出去。


    “哎呦我!?!”


    “少爺您沒事吧?”王銳將馬車停穩,急切的掀開車簾朝裏頭問道。


    景洛揉揉撞到的胳膊擺手示意他沒事,緊接著便瞧見外頭的火光,以及一隊裝備齊整的人馬。


    頓時撩開簾子下了馬車朝來人道:“在下國公府嫡子景洛,敢問閣下是?”


    為首的將領身披銀色鎧甲,手執一柄紅纓槍立於馬上,在聽到景洛的介紹後,麵上一抹不屑稍縱即逝。


    隨即目光將景洛上下打量一番這才客氣道:“原是國公爺家嫡子,想必是收到國公爺受傷的消息特意尋來的?”


    此話叫景洛心頭大駭!他爹受傷了?


    隨即他急切詢問這將領道:“我父受傷了?可嚴重?”


    “你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這將領似是而非說道,轉而調轉馬頭讓開條路,好讓景洛過去。


    景洛擔憂老爹的傷勢,不疑有他。轉身便上了馬車還不忘朝那將領道謝!


    隨著馬車遠去,為首的將領看著揚起的灰塵勾起唇角嘲笑:“當真如傳言那般是個蠢得!三言兩語便信了去!”


    “陸昭,你誆他作甚?國公爺明明...”


    一旁的小將見陸昭如此戲耍景洛不由皺起眉頭,豈料被陸昭厲聲打斷:“行了!國公爺明明就是受了傷,擦傷難道就不是傷了?我如實告知那景洛,怎麽就成了誆他?”


    聞言那小將隻得忍氣吞聲不再言語。


    景洛在馬車行進不過一刻鍾後,便瞧見京郊大營所在。


    “來者何人?不知此處乃軍營重地?!”


    守在兵營入口處的兩名小兵見著景洛馬車疾言厲色道。


    王銳立時朝小兵笑著招唿:“這位軍爺,車裏乃國公府少爺,特來軍營尋國公爺的。”


    說話間景洛便從車廂內探出腦袋,朝那小兵笑著點點頭。


    不管是他還是原身,這都是頭一迴來軍營。


    是以景洛也不知該如何與這些當兵的打交道,但凡事賣個好總是沒錯的。


    果然守門小兵一聽是國公家少爺,立馬變了臉色,但依舊警惕道:“你們且在此等候片刻,容我前去稟報確認無誤才可放行!”


    王銳笑著道:“應該的,麻煩軍爺跑一趟了。”


    景洛看著軍營周圍被足有兩人高的木製柵欄圍住,且朝兩邊延伸遠遠看不到盡頭。


    站在外麵朝裏麵打量,卻是絲毫看不見布局,不禁讚歎古代這軍營做的倒是挺牢靠。


    他沒等一會兒便被放行進入,但按照要求馬車被留在了入口處,隻能步行進入。


    不多會兒,景洛便見到在營帳中的老爹。


    不過此時景仁義正嚴肅的與身邊親信談論著什麽,壓根沒工夫搭理他。


    不過他卻是聽到了點不得了的東西,當初那個死了十多年的大皇子極有可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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