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溟帶著朱有財,一路穿過那金碧輝煌的宮殿長廊,長廊兩側,雕梁畫棟,金碧輝煌,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曆史的塵埃之上。


    終於,他們來到了大殿之上。大殿內,一片金碧輝煌,仿佛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了這片光芒之中。東璿皇帝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身著龍袍,頭戴皇冠,威嚴而不可侵犯。


    他的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仿佛能夠洞察每一個人的心思。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著對即將發生的事情的好奇,又有著對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自信。


    “玄霜皇子,你這麽著急求見朕,是有何事?”東璿帝目光如炬地看著慕容淵溟,隨即又打量著被拖進來的戶部尚書朱有財,不過此時的朱有財蓬頭垢麵,東璿帝並未能一眼認出。


    “這是帶著何人前來?”東璿皇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威嚴與好奇,迴蕩在大殿之中。他的聲音仿佛有著一種威嚴,讓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速。


    慕容淵溟踏前一步,目光如刀,直視著倒地的朱有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仿佛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他彎腰猛地一用力,將朱有財如同破布般甩在身前的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那聲音在大殿中迴蕩,讓人心頭一顫。


    朱有財痛苦地呻吟著,身體蜷縮成一團,雙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臉色蒼白如紙。


    “陛下,此人乃戶部尚書朱有財。”慕容淵溟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他指著地上的朱有財,不屑地說道。


    “什麽?此人是戶部尚書?皇子這是何意?”東璿帝冷冷地看著慕容淵溟,冰冷的視線中滿是對眼前這位皇子逾越行為的不滿。


    慕容淵溟卻不急不慢地繼續說道,“陛下莫急,這戶部尚書受你東璿三皇子君熾瀾指使,企圖暗殺十九王爺君焱煜並嫁禍於我玄霜。陛下,天下皆知我玄霜出使東璿,為兩國交好,如今這般,我朝是否可認為東璿不過是口蜜腹劍呢?”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氛圍頓時變得緊張而壓迫。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無法唿吸。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慕容淵溟和東璿皇帝的身上,等待著他們的下一步動作。而東璿皇帝的臉色也微微一變,目光中閃過一抹凝重與深思。


    東璿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宛如暴風雨前的天空,壓抑而可怕。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那扶手竟在他憤怒的力量下微微震顫,怒聲道:“竟有此事?”這一聲怒喝,如同驚雷般在大殿中炸響,讓所有人的心頭都為之一顫。


    隨即,他大手一揮,如同掌控生死的帝王般,喝道:“來人,速去將三皇子叫來!”話音未落,已有侍衛領命而去,步伐匆匆,不敢有絲毫怠慢。


    不一會兒,君熾瀾走進了大殿,他的步伐雖穩,但跟隨他而來的雲貴妃卻不難看出他內心的慌亂。君熾瀾身著錦袍,玉帶束腰,麵容俊朗,但那雙平日裏充滿自信的眼睛此刻卻帶著一絲驚慌,仿佛已經預感到了即將麵臨的風暴。


    雲貴妃則是一身華貴的宮裝,容顏絕美,如同畫中走出的美人兒,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焦慮,她的目光不時地掃向大殿的每一個角落,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可以依靠的力量。


    “臣妾見過陛下。”雲貴妃的聲音柔美而恭敬,卻難掩其中的緊張。


    “兒臣見過父皇。”君熾瀾的聲音也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拱手行禮,目光卻不敢與東璿皇帝直視。


    “父皇,不知召兒臣前來所為何事?”君熾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試圖從東璿皇帝的表情中讀出些許線索。


    東璿帝怒目威嚴地看著慕容淵溟等人,沉聲說道:“玄霜皇子,三皇子已到,便將此事說清楚吧。”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威嚴與憤怒。


    慕容淵溟看著君熾瀾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對君熾瀾的嘲諷與不屑。他指著地上的朱有財,如同指著一隻螻蟻般說道:“皇子殿下看此人可眼熟?”


    君熾瀾看著地上傷痕累累的朱有財,肥胖的身體現在滿是汙垢與血跡,看得他直倒胃口,他嫌棄地瞥了一眼,說道:“不認識。此人蓬頭垢麵,滿身血汙,皇子殿下竟將其帶到父皇麵前是何居心?”


    “不不不,本皇子對東璿陛下的敬畏之心天地可鑒!此人是戶部尚書朱大人,他不僅僅是戶部尚書,他還是你的同夥,你的部下!”慕容淵溟繼續說道,“受你指使暗殺王爺嫁禍於我。”說完,慕容淵溟冷笑著看向君熾瀾,他倒要看看他要如何狡辯。


    “笑話,十九王爺乃我皇室宗親,本殿下皇叔!本殿下怎可行那大逆不道之事?本殿下不知皇子殿下如此挑撥離間是何居心。”君熾瀾神色自若地否認道,仿佛他真的問心無愧,然而,他心中暗罵朱有財辦事不力,蠢笨如豬。


    “嗬嗬。殿下真是能言善辯啊!既然殿下不認,那就讓他親自跟陛下說吧。”慕容淵溟看著君熾瀾這副無賴的模樣,心中咬牙,隨即他的目光落在朱有財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與不屑。


    他走到朱有財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朱大人,昨晚你跟我都說了些什麽,現在再當著陛下的麵再說一遍。”


    隨即,慕容淵溟蹲下身來,目光幽寒地看著朱有財,口語中含著濃濃的威脅之意:“朱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寒風中的利刃,讓人不寒而栗。


    君熾瀾見狀也提醒著說道:“朱大人,本殿下這幾日皆在宮中,可從未見過你,更是不知暗殺嫁禍一事,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微皺的眉頭也透露出了他內心的焦慮。


    雲貴妃也走上前來,目光淩厲地看著朱有財,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與誘惑:“朱大人,本宮可以作證瀾兒一直待在宮內,前幾日還陪在本宮身邊呢,刺殺王爺可是重罪,更何況還牽扯了玄霜皇子,破壞兩國交好,更是重中之重。”


    “朱大人可莫要胡言,畢竟你的家人還在家中等你。若是朱大人有何難言之隱,細細說來,切莫連累了家人。你說是吧朱大人?”她的聲音柔美而誘惑,但其中的威脅卻讓人無法忽視。


    然而,麵對這三位權勢滔天的人物的威脅與利誘,朱有財的身體卻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雙眼緊閉,淚水從眼角滑落,他深知,一旦自己說出實話,不僅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就連自己的妻兒也會受到牽連。


    然而,看著君熾瀾母子一唱一和,慕容淵溟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冰冷而淩厲,如同寒風中的刀鋒:“雲貴妃真是善解人意,這般時候了還在為他人考慮,本殿下替朱大人心領了,不過朱大人是將死之人也就不需要如此這般了。”此話一出,暗指雲貴妃言語威脅,多管閑事。


    “朱大人,還不指認?”慕容淵溟催促道,他的語中淩厲如刀子一般刺進朱有財的心,讓他無法再逃避。


    朱有財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他睜開眼睛,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最終,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而絕望:“是我……是我自己被鬼迷心竅,企圖暗殺十九王爺,並嫁禍給慕容淵溟殿下。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有財的身上,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聽此,慕容淵溟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如寒霜般凝聚在朱有財那臃腫的身軀上。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冰寒,仿佛他此刻所注視的,並非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已然失去生命的軀殼。


    他的動作不帶絲毫猶豫,一腳猛然踢出,精準地落在朱有財那圓滾滾的腹部,力道之大,讓朱有財整個身體都猛地一顫,仿佛被狂風卷起的落葉般搖搖欲墜。


    “好一條衷心的狗!你如此衷心,可惜你的主人卻不一定領情!”慕容淵溟的聲音低沉而冷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無盡的嘲諷與不屑,“既然你那麽想死,本殿下就成全你。”


    正當他準備再次抬腳,給予朱有財更為沉重的打擊時,一個威嚴而渾厚的聲音突然在大殿中響起,打斷了他的動作。那是東璿帝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夠了,大殿之上,豈容你如此放肆?”


    慕容淵溟的動作一頓,他憤怒地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看向東璿帝,質問道:“陛下,這老狗顯然就是被雲貴妃恐嚇,不敢說實話。昨日他可是當著我的麵承認了此事,如今卻這般否認,陛下是要包庇君熾瀾嗎?”


    東璿皇帝的臉色鐵青,他猛地站起身來,怒目而視,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威嚴:“大膽!其一,這朱有財是你帶來,算作你的人證,如今他已招供皆是他一人所為,玄霜殿下還有何可說?其二,這朱有財好歹也是我東璿大臣,有錯理應交由我大理寺查清定罪,豈容你私自闖入其家中,殘虐至此?既然此事你心有不服,也確是我朝之錯,朕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著,東璿帝揮了揮手,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斷:“來人,戶部尚書朱有財暗殺十九王爺,嫁禍玄霜皇子,罪不容恕,將朱有財拉出去斬首。但朕念其主動招認,家人無辜,便抄家流放。”


    兩名侍衛聞言,立刻上前架起朱有財。此時的朱有財,雙目失神,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笑容。他深知,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而這一切,都已無力改變,但好歹自己妻兒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君熾瀾和雲貴妃麵麵相覷,眼中都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君熾瀾看著朱有財被帶走,心中暗想:“算這朱有財識相,不過沒想到這慕容淵溟竟將朱有財逼到了絕境。可惜了,損失了一員大將。”


    慕容淵溟則怒視著君熾瀾那得意的模樣,心中怒火中燒。他清楚地知道,這東璿帝擺明了就是不想深究此事。可惡!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再次開口道:“陛下,既然朱有財已伏誅,本殿下也不便多留了,告退。”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的憤怒與不甘卻難以掩飾。


    東璿皇帝聞言,微微頷首,道:“好!希望此事不會影響我們兩國的交好。”


    慕容淵溟心中冷哼一聲,拱手行禮道:“那是自然。”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大殿內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但那份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暗流湧動,卻並未因此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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