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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昊剛一進去,沒多久就傳來了一陣難聽的吉他聲,還沒有彈棉花悅耳,正想著卻突然戛然而止,伴隨著椅子倒地的響聲,然後就吵嚷了起來,兩名雇傭兵早見怪不怪,類似的情況不再少數,衝進去卻什麽事兒都沒有,所以動靜鬧得再大對他們來說也無所謂,隻要他還在這個門裏就行。


    可這次好像有些不同,照道理要麽周昊一頭包地走出來,要麽兩人繼續在裏麵聊天,但過了半晌,裏麵就跟靜音了一樣,他們這才發現了不對勁,貼在門上聽了聽裏麵的動靜,仍是沒有一丁點聲音。


    “糟了。”


    一人冷不丁出聲,趕緊一把推開了門,動作幹淨利落,生怕出差錯,周昊耍什麽心眼,停頓一秒觀察清楚後才衝了進去。


    “…”


    這一看冷汗都下來了,鄭毅被綁在了椅子上一動不動,應該是暈了過去,可房間裏連個周昊的影子都看不見,冷風“唿唿”地從屋外灌進來,他定睛一看,另一頭的窗戶大張,他沒有遲疑,有過去看了一眼,一條長長的用床單改成的繩子一頭掛在窗台,一頭直拖到了一樓。


    是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毫不猶豫地從拉著床單從三樓爬了下去,另一人連忙從腰間掏出對講機衝那頭的人匯報情況。


    “醒醒!”


    這人拍了拍鄭毅的臉,把他嘴裏塞著的破布給扯了下來,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端起旁邊的茶就往他臉上潑,守到刺激的鄭毅渾身一激靈,立馬醒了過來,看著他滿臉的問號。


    “你們踏馬怎麽才來,沒聽見聲音嗎,瑪德還敢拿水潑我?”


    見自己的臉上還有茶葉,鄭毅明白了過來,暴跳如雷,可身體被椅子綁住完全動彈不得,那名雇傭兵機械地開口道:“周昊哪兒去了?”


    “勞資怎麽知道他哪兒去了,我一醒來就看見你這張狗臉,我還納悶呢,你問我有用?”


    鄭毅罵罵咧咧,不過對他完全沒有效果,隻是一轉眼的時間下麵傳來了一聲鞭炮的脆響,他急忙走到走廊上往下麵望去,好幾名雇傭兵得到消息後往這裏趕來,幾個小孩兒正點燃了鞭炮朝他們扔去,他這才想起來時周昊偷偷摸摸對那些小孩子說了一大堆話。


    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隻能寄希望於其他人,否則那麽重要的人在他的看管下跑掉了,等待他的命運隻有一種可能。


    “哎,快給我送開啊?什麽意思,好啊,你等著,你快完了我告訴你…”


    鄭毅活像個二世祖,在屋裏罵個沒完,可惜雇傭兵根本沒把他當迴事兒,平時裏秦嵐也沒給別人告訴過他真正的身份,大部分隻把他當作一個比較稀缺的醫生罷了。


    “嗬嗬。”


    鄭毅冷笑一聲,見他沒搭理便不再作聲,不多會兒,這間房間圍了好幾個雇傭兵,其餘的全追逃走的周昊去了,李則安首先來到了這兒,一副陽偉的樣子,直接一巴掌甩在匯報的那名雇傭兵臉上,頭上稀疏的“毛”也跟著一顫,怒聲道:


    “怎麽迴事兒,你看的人呢,啊!瑪德勞資養你們這群豬有什麽


    用?”


    “李則安,就這樣繼續把我晾在這兒?”


    鄭毅冷冷地開口,李則安這才發現他的存在,大驚道:“鄭醫生,你怎麽在這兒,誰把你給綁住了。”


    “我發覺你好像傻逼。”


    即便是心裏好不得勁兒,可他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在我自己辦公室裏你問我怎麽在這兒,難道我晚上睡個覺,早上起個床還得跟你申請嗎?快點給我解開。”


    “快快快,給鄭醫生鬆綁。”


    鄭毅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和腳都麻酥了,稍微活動活動,看著正在衝李則安複述“案發經過”的那名雇傭兵,照著他沒被打的那半邊臉掄圓了抽過去。


    “來啊,兄弟,現在聽不聽得見我說話了?”


    可這一巴掌好像並沒有打疼他,他稍微愣了一下,摸都沒摸發紅的臉,跟什麽都沒發生似的,繼續朝李則安匯報情況。


    見他這樣,鄭毅也不再難為他,一個人坐迴了椅子上,一副別跟勞資說話的樣子,其實他脾氣本來就不差,剛剛就是氣不過這人用茶水澆他的臉罷了。


    “找到了嗎?”


    跑去追人的那名雇傭兵滿頭大汗地跑了迴來,搖搖頭道:“我們找遍了所有地方,問過了站崗的兄弟們,還是沒有找到。”


    “怎麽可能!”


    李則安氣的胡子都衝了起來,“丁點大的地方,一個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嗎?”


    雇傭兵身子站的直直的,腦袋卻低了幾分,沉聲道:“還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查查監控,對麵樓的監控正好對著這麵牆,隻要知道他逃的方向,不管他躲在哪個小地方我們都能把他找到。”


    “對對對,我怎麽忘了這茬。”


    李則安恍然大悟,可沒想到一句清冷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不用找了,我已經去過了。”


    來人正是秦嵐,此時她麵似寒霜,衣服都換成了黑色的勁裝,露出了大腿和山峰的同時,也露出了她的本來麵目。


    她冷冷道:“之前真的小看了周昊,得到消息後,我第一時間去了監控室,可沒想到對麵的監控器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用東西給粘住了,任何畫麵都沒有看見。”


    “嗯?”


    李則安疑惑地看了看另外兩個昨天負責看管周昊的雇傭兵,那兩人迴憶了片刻,把周昊的異常交代了一遍,秦嵐這才說道:


    “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了,根據監控顯示,昨天下午周昊正好去過哪兒,不用說就是那個時候把監控給遮蓋住了,他平日裏的所做所為全是轉出來的,實則早就計劃好怎麽逃出去,隻等著今天實施…”


    接著又淩厲地看了看那四個人道:“事已至此,實屬你們監管不力,接下來怎麽做,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們了吧。”


    四個人麵如死灰,其中滿頭大汗的雇傭兵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兩個字:“明白。”便把腰間的匕首抽了出來,踏著步子扭頭準備走開,另外幾個皆是如此,跟在了他的後麵。


    “慢著!”


    秦嵐喝住了他們,皺眉道:“現在人手不足,你們的死毫無意義,我倒願意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在明天之前找到周昊,否則的話,你們該幹嘛幹嘛,當我剛剛沒說。”


    “是!”


    四個人立馬打起了精神,第一個雇傭兵狠狠道:“大人放心,周昊出不了醫院,不管他藏在哪個犄角,我們絕對能把他抓迴來。”


    “去吧。”


    秦嵐揮了揮手,於她而言,這幾個人死不死根本無所謂,隻是周昊要抓不迴來,他們的麻煩就大了,消息已經上報,上麵的人明天就會過來,如果來了人影都看不見,肯定會被以為是在耍他們玩兒。


    她迴過頭來,看向了坐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鄭毅道:“鄭醫生,你能複述一下周昊進來後發生的事兒嗎?”


    “很簡單啊。”


    鄭毅滿不在乎,大咧咧地說道:“就和剛才那兄弟說的一樣,周昊進來讓我教他彈吉他,我其實也煩他,手跟得了雞爪瘋似的,不過你知道的,醫院裏找我學吉他的不少,我要不答應顯得我針對他。”


    說到這兒,他眉頭豎起,怒聲道:“可是我怎麽也沒想到,學的好好的,他竟然把我的吉他弦給扯斷了,我當時就怒了,然後他就沒有征兆地把我給打暈,綁在了那把椅子上…”


    “這麽說你毫不知情咯。”


    秦嵐挑了挑眉,看不出是喜是怒,他好笑地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怎麽,聽你這意思是懷疑我?”


    “嗬嗬,不至於,鄭醫生再怎麽說也是組織的一員,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剛認識幾天的小孩兒出賣組織。”


    “說完了嗎?說完就滾,這麽多人在我這兒開會啊還是怎麽著?我懶得跟你們繼續扯下去。”


    鄭毅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李則安說了幾句客套話,話裏話外都是恭維,畢竟鄭毅這樣的人,別看現在是個邊緣人物,隻要他想,很輕鬆就能平步青雲,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看來最近鄭醫生心情不是很好,脾氣越來越火了呢?”


    秦嵐仿佛不經意地調笑,卻讓他猛地一怔,辛好臉上沒有過分反應出來,在他的催促下,所有人才有序地從他屋子裏走了出去。


    秦嵐沒敢在他辦公室外安排人監視,這麽一過就是好幾個小時,期間他抽空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坐在辦公椅上把衝過電的手機打開,很有情調地放了一首純音樂,端著茶細細地品了起來。


    “鄭哥,你表現的太過了。”


    一個聲音突然從他身後的櫃子裏傳了過來,他點了點頭,也有些擔憂地道:“的確,我的表現和平時太不一樣了。”


    那個聲音繼續道:“這樣會不會連累你啊?”


    “放心。”


    鄭毅喝了口茶,腿隨著音樂擺了起來,有些得意地說:“剛剛秦嵐肯定多少看出來一些端倪,不過無所謂,我身份特殊,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不會想到我竟然幫助一個認識沒幾天的小孩兒,更不會想到他們找了半天的人就待在這屋子裏沒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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