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歲安早早地吃了飯,打開院門,剛準備朝著學院的方向而去。


    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大兩小三個人,正是周楚西和兩個小豆丁。


    周青語安安靜靜地站在周楚西的身邊,終於另一個小祖宗周青言,則是撅著嘴,離周楚西八丈遠,甚至還不服氣地等著自己親爹。


    周歲安被他們滑稽的樣子逗得直樂,周楚西被周歲安目不轉睛地盯著,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哎呦,小青言怎麽了,是誰欺負我們家小青言了啊?”


    周青言看到周歲安,眼睛立馬亮得驚人,噠噠噠地跑過來,一把抱住周歲安的大腿,肆意哭嚎起來,“姑奶奶,姑奶奶,您要為我作主啊,爹爹他欺負我,嗚嗚嗚~”


    周楚西見到這刺眼的一幕,震驚地張大了嘴巴,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周歲安拔了半天自己的大腿,結果周青言就是不鬆手,狠狠地抱緊了周歲安的大腿。


    周歲安最後隻好帶著自己的腿部小掛件走到了周楚西麵前,憋著笑問道:“什麽情況?你欺負他了?”


    周楚西看著自己兒子那丟臉的樣子,恨不得沒有這個兒子。


    他氣得麵紅耳赤,都有些口不擇言了,“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沒想到周青言哭得更大聲了,隻是幹打雷不下雨,一邊哭還不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姑奶奶,您是不知道,自從您離開以後,爹爹就可以盤問我了,還說要把我偷吃螺螄粉的事情告訴娘親。”


    聽周青言說到這裏,周楚西就有些不服氣了,忍不住辯駁道:“那怎麽了,你明知道你娘不喜歡螺螄粉的味道,為什麽還要偷偷去吃,偷吃也就算了,屁股也不知道擦幹淨,渾身都是螺螄粉的味道,你是生怕你娘不知道你偷吃了螺螄粉。”


    周青言比周楚西還要不服氣,“明明爹你也經常去偷吃螺螄粉,憑什麽隻說我一個人。”


    說著,周青言還自以為小聲地嘟囔道:“再說了,我還沒把爹你偷藏私房錢的事告訴娘親呢,已經很夠意思了,要不是我給你瞞著,今天爹你就要睡客廳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周青言越想越氣,對著周楚西做了一個鬼臉,扭過頭去不看他了。


    周楚西被好大兒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你娘她最愛我,才不會那樣對我呢。”


    周歲安和周青語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聽他們兩父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吵架的內容都還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無奈地對視一眼。


    見周青言這個活爹都快要把自己親爹的黑曆史都給抖摟完了,周歲安終於大發慈悲地勸起了架。


    “好了,都別吵了,你們兩個都有錯,都給我好好反省。”


    周歲安一句話,成功創死了周楚西和周青言兩個人。


    周青言隻得小心翼翼地鬆開了自己抱著周歲安的手臂,和親爹周楚西站在一起。


    兩個人縮著脖子,活像兩隻鵪鶉,就連偷瞄周歲安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樣的,真不愧是親父子。


    周歲安看著周楚西,故作苦口婆心地說道:“二侄子啊,你看小青言多像你,你以前也是這個樣子。”


    聽到周歲安啟用迴憶殺技能,周楚西想起自己小時候那段貓嫌狗厭的日子,尷尬地腳趾頭都能摳出一棟三層小別墅了。


    他摸了摸耳朵,聲音都小了許多,但還是不滿地說道:“哪有?我以前可比他乖多了。”


    說著說著,周楚西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午,低頭一看兒子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眉眼,隻覺得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自己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調皮搗蛋的兒子呢,難道真的是遺傳原因?


    周楚西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兒子真得跟自己小時候一樣,是一個搗蛋鬼,啊,不是,是一個活潑的人。


    最後,在周歲安看好戲(劃掉)調解之下,父子兩人終於冰釋前嫌,重歸於好,雖然,這樣的畫麵隔幾天就會上演一次。


    成功解決了二侄子的家庭矛盾,周歲安終於可以繼續前進了。


    即使前進的道路上可能會有眾多坎坷(熟人),但自己一定會走到學院的。


    周歲安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但到了真正走在路上的時候,卻用精神力模糊了自己的身形和麵貌,就這樣一路走到了未來學院大門口。


    周歲安迴想起一路走來時,路人們無視自己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慶幸道:還好,總算是躲過了熟人們的寒暄。


    結果,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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