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園長這裏成了我的第二個家,她也勝似我的一個家人,門是開著的,剛進門就聞到飯菜的香氣。


    “好香啊!我喜歡的味道。”隻見她在廚房正忙碌著。


    “我就猜到你迴來,聽阿姨說你最喜歡吃糖醋魚了,瞧這就安排上了啊!”


    看著她嫻熟的廚藝,我自愧不如,這麽久以來一直享受著別人對自己的關愛,以前是朱昊換著花樣的做自己喜歡吃的飯,如今又換成了園長。


    “愣在那裏幹嘛呢?喊阿姨和孩子們,洗手吃飯了!”


    在我的印象裏,蔣院長是一個幹練的女強人,從沒看到她今天這般模樣,腰間係著花圍裙,頭發簡單的用一個藏藍的絹花束了起來,別有一番的韻味。


    “還看啥呢?去啊?”


    “哎,好嘞!”人真的是很奇妙的,很多時候我們在職場或者生活裏總是把自己包裝的很強悍,生怕暴露自己的柔弱,這個時代一再的給我們女人封神,封王,卻忽略了我們就是最普通的一個女人。


    我被園長這罕見的女人的柔美深深的吸引了,不撒謊的說,是迷住了。


    ‘“媽,你給我們評評理,姥姥耍賴,剛才明明那個棋子是我的,她偏說是她放上去的!”幾個小家夥熙攘著拉著媽媽向我告狀。


    “好了好了,姥姥的眼睛也看不見還能陪你們一起玩兒,你就讓著姥姥點兒吧!‘’我的兒子眼看著就長大了,和媽站在一起都比她高了一頭了,可在媽的眼裏他永遠是個小娃兒啊!


    ‘’媽,你看你也是的,和他們在一起真把自己當孩子了呢?”我攙扶著媽媽的胳膊陪著她到了洗手間洗手。


    ‘’那可不,我就是老小孩兒啊,剛才你不也說了嗎?他們就得讓著我呢!哈哈哈!‘’


    哎,我媽真的也變了,以前小時候總看到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從來不敢和她開玩笑,生怕哪句說的不對,惹她生氣了,如今我倆啥都敢說了,彼此的關係也更親密了。


    ‘’你看我們這一家人,多好啊!三個大寶貝,一個老寶貝,兩個中寶貝!”園長的話逗的孩子們哈哈的笑起來。


    吃完飯後,我讓孩子們學習幫忙收拾碗筷洗碗,他們個個都很願意做,老大收拾碗筷,老二悅悅把桌子擦幹淨,老三丫頭是最小的,就幫忙把椅子擺好。


    孩子們幹的很迅速,園長那個一個勁兒的誇讚他們能幹,小家夥們更是開心了。


    稍作休息後,我開車負責把他們送迴學校。剛才的那頓飯讓早上恐懼的心情好了不少,今天園所沒啥事,索性就又返迴了園長家。


    太多的壓力也想和她聊聊。


    園長收拾完,正坐在書房裏伏案寫著什麽。


    她見我又迴來了,放下手中的筆,臉上露出了會心的一笑,說道:“是不是想和我聊聊啊?”


    “知我者莫過於園長!”解開脖子上的圍巾放在一旁的沙發上,陽光透過百褶窗斜照在書房裏,古樸的房間裏多了幾許溫馨。


    ‘’今天陸小慧又做惡作劇了,她故意的把自己打扮得像個鬼來嚇我!”我把心裏的委屈一股腦的倒給園長,想讓她幫我評評理。


    誰知她聽後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為我衝泡了一杯白茶。


    我的心裏一直在記恨陸小慧,要不是她一再的跟我作對,現在也不會是這樣。


    越想越覺得委屈,隻想在園長這裏得到一點兒安慰的話,誰知她竟然默然不語,還蠻有雅致的吻著剛到手的新茶。


    ‘’聽朋友說,白茶有消炎去火的作用,如果感冒發燒了,喝點這個效果很好!\"她把剛泡好的茶端到我麵前,看著幾片細細的茶葉在水中飄散開,和我此刻的心情一點都不搭。我隨即起身,走到窗前,任由自己的思緒紛飛。


    “朱昊是不是沒有在家?你怎麽不給他聯係呢?他知道陸小慧的病情啊?”


    ‘’不提他還好,提起他我的氣更不打一處來,半天的時間過去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至少打個電話來,這樣不聞不問,就把一個瘋癲的陸小慧放到家裏,自己憑空消失了!''


    我的矛頭又對準了朱昊。


    “我看你現在就是一架機關槍,正在瘋狂的向人們掃射呢!”園長半開玩笑的說道,可我一點兒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偏偏這時,朱昊的電話打進來了。


    我沒好氣的接通了,“幹嘛?”


    或許朱昊沒有注意到我的反常,他還是很溫和的說道:\"和你猜到的差不多,醫生說陸小慧的病情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


    從電話裏我能感到朱昊深深地無奈。


    “隻是醫生還說她的病因是因為壓抑自己,她目前的一切狀況是在釋放自己,哪怕我們覺得她是故意也好,還是作也好,必須配合她。”


    半天的時間就在醫生那得到的這種答案嗎?


    “那醫生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們要配合可以,可是這總要有個時間吧?”


    一想到今後在一個屋簷下還要無止境的配合她的各種的惡作劇,我就心有餘悸。


    “醫生也發現她的病情已經恢複了,那晚醫生是知道她到過你的屋裏的,隻是沒有揭穿這一切!”


    “我也是很糾結,這半天時間都在和醫生溝通她的病,可是醫生說,她的病因就是由自己的情誌淤堵造成的,時間也可能要追溯到她的幼年時期,家長對她的要求太高,或者太嚴厲。”


    “隻是隨著時間的積累,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內在的那個真實的自己和現實的自己發生了很嚴重的衝突,就導致她發病。


    我對朱昊通俗的解釋,有了一些理解,也就是說陸小慧最初可能也就是一個抑鬱,時間久了壓抑的太久了,誘發了精神病。


    我沒再說什麽,隻簡單的說了句“我知道了!”


    我無話可說,抑鬱症我也曾經得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是憑著毅力可以控製的。


    掛斷了朱昊的電話,園長繼續說她剛才沒有說的話。


    電話掛斷了,園長繼續她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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