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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輕落,散落在一處祭壇之上,這祭壇是由三層梯台組成,有著半百之高,在祭壇的周圍有著七根巨大的石柱。


    似乎因為歲月的刁難,那七根巨大的石柱上爬滿了翠綠的藤曼,巨大的廣場之上雜草叢生。


    可即便如此,高聳的祭壇和祭壇下宏偉的廣場則表明了它曾經的輝煌。


    不過盡管祭壇十分的宏偉,但經憑借這僅有幾根石柱和一個圓形廣場的祭壇,空空的擺在這裏,著實讓人有些不明所以它到底用來幹什麽。


    而就在此時一束陽光透過祭壇上方的雲層,照射在祭壇的頂端之上。


    出乎意料的是,那照射的陽光居然憑空碎裂,變成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光點,在祭壇中心匯聚成一道修長的身影。


    他身穿著白紅色的長衣,如月色般的白色長發一直落到腰間,雙眼被一條白色絲綢遮住,俊俏的臉龐為這片寂靜的空間帶來一絲騷動。


    這正是之前觸摸到斷橋的光線碎裂成萬千光點的誅修羽,此刻他已經通過大陣,被傳送到這裏。


    “這個地方還真是令人懷戀啊。”


    凝實的誅修羽用手摸著眼前破敗的石台緩緩說道。


    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內心道:“也不知道風謠現在怎麽樣了。”


    可就在他心中剛想到時,便感覺到遠去高山之上的雲層之中有一道目光正警戒的打量著他。


    此番窺視下,雖然誅修羽雙目失明,但卻也不影響他的感知,隨機誅修羽便不卑不亢的抬起頭來,向著高處雲層的方向抬頭“看去”。


    而當誅修羽用感知與對方視線交匯的時候,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整個空氣都仿佛變得緊促起來,一股無形的威壓在這片空間蔓延開來。


    “吼......”


    “嗚......”


    但這樣壓抑的氣氛還為爆發便被遠處兩道聲獸嘯打破了。


    這樣的憤怒獸吼,極度狂躁,完美展示了它們的憤怒,想必定是失去了什麽令其視作珍寶的東西。


    “絕塵,你得手了嗎?這可是百年的血靈果,想來也能為我們恢複一些實力吧。“


    “得手了,但這兩頭靈獸未免也有些強過頭了,簡直不像我們以前遇到的那樣怯懦。”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先找個地方先躲過它們的追擊,在找機會吸收血靈果的靈力”


    “好......”


    誅修羽定下身心,隨機便聽道這微弱的兩道互相信任的聲音,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說話的二人竟然能將自己的性命交於對方,也不用擔心對方會撇下自己逃走,想來這二人必定是出生入死的摯友。


    誅修羽還在讚許二人,便見到兩道狼狽的身形急速從祭壇外的原始森林裏衝了出來,頭也不迴的向他所在的祭壇奔來。


    “嘣,哢......”


    在這二人剛剛騰身而起的瞬間,就見之前為二人落腳的巨木被一道紅色的獸息擊碎,木屑橫飛,就同飛雪一樣。


    也因此,騰空的二人因為沒有支點,迅速被獸息產生的氣浪影響,在空中失去的平衡,接著便快速的落入地表。


    而就在此番危機關頭,便見到二人中的一位光頭和尚,身形流暢,借用腰部轉身如貓一樣落入地麵,不假思索,直接用自己僅剩的左臂用力砸向地麵。


    “凡術,堤鑲決”


    “轟轟轟……”


    就在和尚砸地之後,地麵開始抖動,頃刻間一麵由泥土石塊所形成的巨大高牆就在瞬間形成了。


    這瞬間產生的高牆,也將那緊追不舍的兩頭靈獸阻隔在外。


    而在高牆形成後,那和尚便頭也不迴的繼續向誅修羽所在的祭壇奔襲而來,另一名青衫男子也在緊跟在和尚身後。


    “吼……”


    “嘣……”


    獸吼之聲再起,那被和尚所鑄造的堅固高牆僅僅過了三秒不到,便被接著又一道巨大的紅色獸息將牆體給洞穿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便見一隻虎形靈獸便從破口處竄了出來,就接著咆哮一聲,但是雖然顯得異常的憤怒,卻並未追趕而來。


    而在築起的高牆之上另一隻虎形妖獸正如貓一樣輕盈的走著,巨大的獸瞳微眯,仿佛忌憚這什麽。


    感受道背後的一樣,這兩人用餘光看見靈獸如此舉動也是驚奇,而在迴首之間,他二人幾乎同時看見了祭壇之上的誅修羽。


    當他們看見祭台中心的修長挺拔白紅身影時,不禁渾身一寒,當即停下急速飛馳的身形,這番局麵可是令他二人沒有預料到,兩人相互一了看。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停,他們二人身後的靈獸仿佛又看見了機會,當即再度追襲而來。


    聽著身後那兩隻妖獸的沉重的跺地聲,仿佛也在提醒著二人,與其和無法溝通的靈獸對峙,還不如和眼前這道身影交談,畢竟二人的動作也必定被眼前人發現了。


    在互看一眼後,兩人一咬牙隨後便也不再猶豫加速向祭壇衝去,可就當兩人衝入祭台千米左右之後,卻察覺到兩頭靈獸的吼叫聲音漸漸微弱。


    那二人中一名斷臂光頭和尚便由此迴頭,卻驚奇發現兩頭虎形靈獸隻敢在祭壇的廣場外圍焦躁的走來走去卻不敢踏入。


    當即用獨臂拉住另一名青衫男子,青衫男子在拉扯之下,一怔神,也趕緊停下身形,迴頭看見兩隻靈獸如此舉動。


    兩人也立馬知道他們麵前站的這人怕是不簡單,既然連兩頭已經達到禦境,將要凝聚靈丹的靈獸都如此畏懼,想必眼前這位可能就是這座島嶼的主宰者。


    想到這裏兩人也立馬態度恭敬著便對眼前這道身影單膝下跪。


    那光頭和尚立馬便是正色道:“我們二人無意冒犯還望施主見諒。”


    說完又將兩顆血色的果實從袈裟中取出放在地上。


    “我們二人被人追殺受了重傷,迫不得已才偷取這果實,還望閣下饒恕。”青衫男子見狀也附和道。


    誅修羽雖然背朝二人,不過誅修羽本就雙眼失明,看與不看都沒有多大的差別。


    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他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見兩人的呈辭也還誠懇,便轉過身來麵朝兩人,他二人衣衫都以破碎,嘴角依稀還可以看見血跡。


    感知到二人的模樣,誅修羽當即明白此二人身上,定然背負著一定的‘好’故事,這個故事有著一些驚險的,這讓他來了興趣,當即用靈識向遠處盤走的兩頭小家夥給出了指令。


    雖說誅修羽並未想要傷及二人,但誅修羽的如此舉動,卻不知在下跪的二人眼中所呈現的異常的冷酷。


    他們看到的隻不過是誅修羽轉過頭看著他們,絲布蒙著的眼不知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又或者有沒有聽明白二人的話語,冷汗濕兩人的後背。


    “咚咚咚……”


    兩道巨大的身影便飛快的出現在兩人的身旁,這正是先前追殺兩人的虎形靈獸,此時它們仿佛得到了允許進入到廣場內命令一般。


    聽著越來越沉重的腳步聲,青衫男子長衫中的手緩緩握緊,卻發現旁邊的和尚沒有一絲想反抗的欲望,對著青衫男子緩緩搖頭。


    而和尚的目光也仿佛在告訴他,麵前所站的人根本無法對抗一樣,他仿佛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見狀青衫男子緊握的手也緩緩放開,臉上卻露出了微笑,笑得坦然而安心,仿佛一個長跑運動員在衝過終點後的輕鬆。


    兩頭靈獸轉眼即至,粗重的唿吸聲在耳邊環繞,猩紅的巨口獠牙也在眼前。


    但二人卻驚奇的並為被憤怒的靈獸咬碎,隻見兩頭靈獸分別各自銜起一顆果實後便低著頭恭敬的退後,在推行一段距離而後轉頭離去。


    那樣的姿態顯示的全是恭敬之意,仿佛在叩拜君王一般。


    而就在兩隻靈獸遠離的同時,誅修羽的身形也自祭壇頂端飄落在二人身前百米之處緩緩開口道。


    “你二人盡管身受如此重的傷,卻依舊企圖去奪取那兩隻禦境血嗜虎用來凝集靈丹的血靈果,想必也是背負著某些信仰,又或者深仇大恨。


    如果現在我出手將你們的性命奪走,你二人定然心有不甘。


    所以,現在我給你兩人一個機會,我便給與你二人一場試煉,若你們能在一天之內攻破我的防禦,並觸碰到我,那我不僅可以放你們離開,還能治好你們的傷。”


    誅修羽見到二人對著自己下跪的模樣,也是明白這世界上除去自己的父母,誰會對著一個素不相識的跪下?


    他們定有不甘,那我就給他二人一個機會,如果果真可靠,那也可用來利用,為自己尋找通天塔省下不少麻煩。


    二人聞言也是一驚,既然能有活下去的機會,那便要好好把握,當即那青衫男子說道:“閣下,此話可當真?”


    青衫男子在誅修羽的話語之中聽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在男子的眼中,有著淡淡的光點在閃爍。


    “君無戲言。”


    誅修羽見男子眼中湧起的希望,也是開口鄭重說道,同時撫開衣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緩緩一握。


    誅修羽的周身立馬開始有旋風開始流竄,一絲兩絲……,幾秒後,一個圓形的風球就此形成,將誅修羽護在其中。


    這球體將誅修羽緊緊的包裹在內,說道做到,顯然誅修羽已經開啟了自己的防禦,這番舉動也代表著他是個言出必行之人,青衫男子二人見狀也是放下心來。


    “不可莽撞。”


    見狀那青衫男子就欲上前試探,但是卻被那獨臂和尚給拉了迴來,同時勸解道。


    那青衫男子聞言也是一愣,隨後反倒笑道:“我可沒那麽衝動,畢竟我可是飛天的神獸,自然知道輕重,也懂禦風之道,他以風防禦,我需要近距離領教一下。”


    在說完此言之後,他也是腳步輕健的走到誅修羽百米附近,而誅修羽也自是感知到來者,當即內心沉思道:“想來試探一二嗎?”


    於是順勢加大風勢,這番舉動全被青衫男子看在眼裏,眼珠也開始跟隨著球體表麵的流風移動……


    在細作觀察後,這番場景令他驚訝,似乎發現什麽,當即退迴,他迴到那獨臂和尚身邊,興奮的說道。


    “此人果然不簡單,他所用的根本稱不上武學功法,到更像是將風元素的靈力直接揉搓在一起,那風球看似平靜狂躁,實則內斂,如果我沒猜錯,他有著兩層截然不同的防禦。


    就我觀察而言,他外部的狂躁的風向是順時針,那內層便是逆時針,所以這防禦看似是防禦,其實卻也是殺招,貿然闖入,很可能會被兩股截然相反的風力給撕裂。”


    “既然你能察覺,破解之法想必你也知道一二,說說你的計劃。”


    那獨臂和尚聞言卻是盤坐起來道。


    “破,可以,隻怕是一步險招。”青衫男子道,但是話語中已然沒有之前的活躍。


    那獨臂和尚見狀卻是苦笑道:“長青,你我皆是苦命之人,何必猶豫,不就是在失去一條臂膀嗎,這沒什麽。”


    顯然從青衫男子的語氣中,他也知道計劃了,立馬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那青衫男子聞言也是將手握緊,迴道:“好,要死咱就一起,反正這逃亡也逃夠了。”


    說著青衫男子也順勢盤坐起來,開始恢複靈力,誅修羽自然也是察覺到二人的想法,當即露出一絲笑容。


    “看來者二人背負的是深仇,但我這防禦可不是好破的,沒有舍就沒有得。”誅修羽內心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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