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顏這才覺得一上午的嘴皮子全白磨了,說到底就是讓他不要惦記著衛清淮,還不惜給他說了一門親?


    要是衛清淮有意,聽安思延的意思,也不是不行,這也是徐顏沒有想到的。


    可他卻無意...


    他以後會和心愛的女子白頭到老,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


    徐顏還是覺得哪裏不對。


    “娘,您剛才說肅王的兒子護著衛清淮是什麽意思?”


    安思延原本好看一些的臉,又露難色。


    “你們都以為肅王的兒子九歲時因病離世了,可離世的是裴文瑞那孩子,他因早產,出生便體弱,卻也勉強養到了九歲,宮裏的禦醫都不知道請了多少,可卻也無能為力,我去看過那孩子,什麽藥都用盡了,可就是半點也不見好,禦醫說是心髒發育不全,能活到九歲已是奇跡。”


    徐顏倒是跟著徐楠找裴昕陽時去過那個別院,見過那個瘦小的裴文瑞。


    還有人說那是肅王的孩子,可長得卻像裴昌炎,特別是那雙眼睛,雖然文文靜靜的坐在那裏。


    看過來時,卻像看到了裴昌炎,不由得心裏一驚,又想起了練武時裴將的威嚴。


    讓隻有五歲的他很是抗拒跟著徐楠去裴家別院。


    直到裴文瑞病逝。


    一起在別院不再見的還有那個比衛清淮都白的小男孩。


    他一直以為是裴家外親的一位年長的姐姐,總是穿著小裙子,梳著小姑娘才有的發髻,開口也是像極了女子。


    直到兩人比了一次誰尿得遠,還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他轉頭才知道那個姐姐是個哥哥,在他旁邊的不是裴君越!


    “所以當初在裴家別院的那個姑娘是安燁?”


    徐楠比徐顏年長幾歲,自然知道安燁一直活著,可不成想他會成為衛清淮的侍衛,可這說不通啊!


    一個堂堂世子怎麽會去保護一個小小五品,哪怕他是安召的後代也不可能。


    難不成他們之間有什麽機遇?


    徐顏也是這麽想的。


    安思延站起身,拉起了徐顏。


    “娘也不知道,但肅王在肅王妃墳邊翻新了那個小小的墳。這麽多年來,肅王第一次以思戀為由翻新了,還重新刻了碑,立了排位。倒顯得有些刻意。可衛家的醫術能傳至今,也是不容小覷,雖說是侍衛重傷,可誰又知道呢?”


    徐顏不信,可安思延眼眸凝重。


    “可,話又說迴來,隻是一個侍衛重傷,何須衛老夫人和其次孫一起離開上京城呢?紅寒縣衛家的醫術可是聞名的,連太醫院都不及,大多都是那裏的學徒。”


    徐顏隻覺得衛清淮完了,如果真是因為學子案,安燁保護他而受重傷,或者死了,肅王一定不會放過他,哪怕因為安召公主的情份在,陛下也護著,他也很難在上京城為官了。


    他們終究會一隔兩地。


    “好,娘,我答應你娶魏家女,但您也要讓我護他這一次,哪怕以後他外放為官,我也要知道他是平安的。”


    安思延在衛清淮第一日到上京城就知道他是安召公主的後代,還考了狀元,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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