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陽趕忙行禮道,“民婦見過肅王殿下。”


    肅王瞬間換了臉色,一臉嚴肅,聲音陰沉地說道,“你怎麽在這裏,可聽到些什麽?”


    裴昕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迴道,“迴王爺,我是裴昕陽。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


    “你可知欺君之罪,當斬。”肅王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指著眼前跪著的人。


    李卉從劉靜雲那裏了解到了以往裴昕陽的性格之後,沉思片刻,直接站了起來,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冷冷地掃過眼前的兩人。


    “當然知道,我尋得二哥哥好苦啊,竟不知二哥哥已得王爺庇護,也不來看看我這個小妹。安叔也是,欺我忘了以往的事,也不給我通個氣,讓我白白受氣。”


    裴昕陽之所以稱唿肅王為安叔,那是因為裴昕陽的父親裴昌炎與肅王安霆在少年時期於戰場上結為了生死相交的兄弟。


    當裴昌炎有了第一個兒子裴時嶼後,安霆便讓裴時嶼從小就稱唿他為安叔。


    從那以後,裴昌炎的這幾個孩子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都跟著裴時嶼一起稱唿安霆為安叔。


    而安霆也對裴昌炎的孩子們極為喜愛。


    裴昕陽說罷,毫不猶豫地拔下頭上的簪子,直接朝著裴令舟的心口刺去。


    裴令舟站在那裏,瞬間傻眼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肅王反應迅速,一把拉開了裴令舟。


    肅王怒聲斥責道,“你幹什麽,裴昕陽,這可是你親哥。”


    裴昕陽心中其實很害怕真的把裴令舟給殺死了,所以並沒有按下簪頭的開關。


    她冷哼一聲,說道,“是啊,我的親哥。別人把刀架我脖子上了,我的親哥呢?他讓別人直接殺了我。要是黑衣人沒有放下刀,而是從我脖頸上劃過,我就真的死了!真是可惜了,我這簪子可是萃了見血封侯的良藥,還沒有用過呢。”


    裴昕陽的嘴角帶著一抹邪魅的笑,輕輕按了一下簪頭,簪尾便出來一根如發絲般細的針。


    而後,裴昕陽又將簪子別迴了頭發上。


    肅王氣急敗壞,他那一向威嚴的臉上此刻多了幾分失望,“你...”


    裴昕陽說道,“安叔別急,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謀劃。可我真是討厭別人拿我當棋子。我嫁給了一個讀書人,反而懂得了一些道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何況他是我的親哥,我又怎麽會真的殺了他呢?我也就是跟哥哥開個玩笑,讓哥哥也體會體會我當時的滋味罷了。”


    肅王想到那個殺紅了眼的白衣人,那是讀書人嗎?


    都可以進軍隊了,要是有戰爭,能活下來,不出一年,肯定會成為將軍。


    裴令舟急忙解釋道,“當時情況十分危急,我也不知道他們會綁架你,以此來威脅我。我知道後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四麵埋伏,我也隻好盡量拖延時間,等王爺的支援。


    我不認你,也是為了保護你,我若說是,他們一定會先殺你的,然後再來殺我。是二哥哥的錯,沒有思慮周全,讓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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