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哀歎一聲,有時候男人不是笨,而是懶得去深思,因為他相信身邊的人都是可信的,不值得懷疑。


    “我信!”但是不信其他人!


    不管是哪個國家,辦起宴會來或許都是千篇一律,毫無新意可言吧。正如眼前的喜宴,鶯歌燕舞不缺,長笛短簫不斷,餘音嫋嫋繞天際,歌舞升平慶喜宴。在盛沐的時候這種宴會多了去了,她都看膩了!


    對於她來說,今日這喜宴不喜啊!若是迴到現代,她就會被法官判重婚罪!重婚罪啊!


    “唉!”她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長籲短歎。


    “方容,我可以叫你方容嗎?”就如同那人喚她一般。


    方容搖搖頭道,聲音中透著不耐煩:“不可以!”反正說與沒說一個樣。


    “方容,你是不是很累啊?”


    瞧,她都拒絕了,他有理會過她嗎?


    “累!怎麽不累!長途跋涉的別提有多累了!”她隻想好好睡個覺,馬車顛簸了一路,也不給她喘口氣歇個腳。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結束了!”蘇子溢在一邊為她倒水送吃,殷勤得很。


    坐在上位的皇帝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認真對待一個女孩子,心中有了一絲計較。剛才翠玉來報,說此女不是受教之人,態度不恭,行為不端,還有待考量。隻希望太子不要陷得太深。


    “這位就是我侄兒新娶的太子妃?”


    聲音從頭頂傳來,方容抬眸一瞧,便見一個酷似蘇子溢的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笑,言語中透著輕浮,讓她立即產生一種不適感。


    “皇叔!”蘇子溢恭敬中帶著不屑地喊了一聲,卻沒有了下文。


    方容想著奇怪,自家人不是應該要引薦引薦的嗎?她便猜這位皇叔應該很不討喜吧,蘇子溢也沒向她做介紹,那她就當做沒聽見沒看見。不過這位皇叔的年齡與蘇子溢差不多大吧,長得俊朗倜儻,唯一不足之處就是為人有點浮薄。


    唉,可惜啊可惜!


    “侄媳長得可真是萬裏挑一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啊!原來盛沐是產美人的地方呢!前有楊淑妃,後有我侄媳!統統都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啊!當然侄媳更勝一籌!”


    方容聽到楊淑妃三個字立馬來了精神,起身與他平視道:“皇叔,您今年貴庚?”知道楊淑妃的人少之又少,一個異國王爺居然知道她,那這年齡應該蠻大了吧!


    被叫皇叔的人愣了半晌,沒想到侄媳會突然竄出來問他這麽一句沒有中心的話。


    “啊?奧!今年我正好而立!”作為政界老手,化解這種小尷尬亦是分分鍾的事情。


    三十歲了啊!方容兀自點頭,那楊淑妃死了毛二十年了,他是有可能見過!


    “怎麽了?是不是見我還是一臉的青春與朝氣啊!那還不多虧我平日裏保養得好!你如果感興趣,皇叔我肯定會不遺餘力地將保養秘笈傳授給你!如何?”


    “我......”


    “皇叔!請自重!這是我的媳婦,也是你的侄媳,還請保持距離!”


    方容正想答應來著,卻被蘇子溢拒絕了。


    那皇叔因蘇子溢的冷言冷語便灰溜溜地走了。


    “你以後離他遠一點!”命令式!


    “為什麽?”見他表情凝重,她問道。


    “因為他很危險!並不是如你表麵看到的那般!他隱藏得極深!”以致於他到現在還沒抓到他的把柄。


    “哦!話說他真的是你的皇叔?”不能怪她多此一問,著實是那人看上去與他們同齡。


    “嗯!是我最小的一個皇叔,他叫蘇偉楓!切記,莫要與他搭話!”


    “哦!小皇叔啊!是小黃書啊!”方容因讀音一樣聯想到了一個不可描述的詞,不由得笑出了聲。


    可這在蘇子溢的眼中以為是他皇叔逗笑了她,他牽過她的手皺著眉頭問道:“你對我皇叔有興趣?”


    她扯過自己的手道:“沒興趣!隻是覺得奇怪而已!”她複又坐了下來,吃起了桌上的食物。


    終於拖到最後一刻,皇帝宣布解散宴會,她才得以釋放而歸。


    “唉,你有多少姬妾啊?老實說!”她拖著疲憊的身子邊走邊找話題道。


    “額~兩個!”他不自然地迴答著。


    嗯,還算可以啊!才兩個!換成別人估計得兩百個,美其名曰充實後宮,綿延子嗣。


    “不錯嘛,小夥子!”該表揚的還是得表揚!


    “一般般啦!”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話說你母後呢?”這一晚上也沒見到個妃嬪出來,難道是......


    蘇子溢沉默片刻,才道:“我母後很早就去世了!我父皇自那之後便沒再立後,後宮的妃嬪雖每年都有再進,卻都得不到我父皇的垂憐,以致於後宮形同虛設,子嗣單薄!”


    原來是個癡情的皇帝啊!那蘇子溢的母後必定是個德才兼備的人,否則怎麽能抓住皇帝的心這麽久。


    可惜,美人早已香消玉殞、魂歸故裏了!


    “對不起啊!提起你不開心的事情了!”


    “沒事,都過去了!”


    ......


    等進了門,她想關門的時候,蘇子溢的腳伸了進來,卡在了門縫裏。


    “你幹嘛?快出去啊?我要睡覺了!舟車勞頓這麽久你就不犯困嗎?”方容用力地推著門,就是不讓他進來。


    “方容,這裏是我們共同的寢宮!你趕我走,那我去哪裏睡啊?”蘇子溢半個身子擠了進來,又不敢太用力,力氣大了就會把她彈開。


    “皇宮這麽大,你堂堂一國太子,找一張床有什麽可為難的?而且你不是還有兩個妃嬪嗎,你去找她們啊!”她可不想與他同床共眠,男女授受不親不說,她都是有夫之婦的人了,怎麽也得守住最後的道德底線吧?


    “今日是你我的良辰吉日,我怎可丟下新娘一人獨守空房,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總之我不會讓你被別人說閑話的,方容,你就放我進來吧!我保證不動你!你相信我!”


    信你才有鬼!她就是想要一個人睡啊,被人說閑話怎麽了,想想她在盛沐的時候,整個京城對她的風評要有多差就有多差,她何時在意過?難道換了國家就不一樣了?


    “我不怕別人說我壞話,我習慣了!你還是另尋他處吧!”方容堅持著自己的堅持,拚命頂著門不讓他進來。


    可男人總歸是男人,力氣上要遠大於女人,且這個男人還是個比較聰慧的男人,她想屈膝撞開他,且被他的大手箍住了腳踝而不能動彈。


    “你鬆手!”方容緊張地大叫道,就怕他亂來!


    上頭的蘇子溢鬆開了桎梏,還她自由:“我說不會動你就不會動你,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他調整好姿勢,順勢躺在她身邊。


    方容坐在床榻上,警惕地看著他,一刻都不敢放鬆:“你這麽亂來,我怎麽相信你啊?”


    “明明是你不讓我進來啊!我隻能武力解決了!”他老神在在地看著她委屈地說道。


    這一臉的欠揍樣,她真想拿個枕頭捂死他!


    “方容,睡覺吧!長途跋涉的我們都累了!就算我有邪念也沒力氣做啊!”他拍拍身邊的空位,“快躺下睡覺吧!你不睡,孩子都要抗議了!”


    “切,你懂什麽啊?說的比唱的好聽!”雖然極累,但是她依然不屈地蹲坐在床腳,雙手抱膝,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打著哈欠。


    不知不覺她便以這樣蜷縮的姿勢沉沉入睡了。


    蘇子溢起身將她輕輕橫抱起,再躡手躡腳地放下她躺好,替她蓋上被子後又吹滅了寢宮內的燭火,做完一係列的事情後他才累倒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黑暗中的她,心中有了一絲幸福與滿足的感覺。


    而另一邊盛沐丞相府裏,顧東籬的書房燭火搖曳不息。


    “砰”,門從外麵被人打了開來。


    “公子,您十萬火急令屬下一日之內趕迴來到底是有何要事?”朝歌調整不穩的氣息,他家公子真是任性,想支走他就立刻踢開,想讓他迴來就一句話讓他火速迴京。這年頭活不好幹啊,關鍵他們夫人還小氣,也不給他們漲薪資,還時不時來個善捐!他們什麽時候才能攢夠老婆本啊?


    “喲,真快!我就說你的潛力還能被好好挖掘挖掘!”顧東籬頭也不抬得在桌上書寫著什麽。


    “別!公子!再挖下去就是給自己挖墳墓!我還沒娶老婆呢!絕對不能再這麽折騰人了!”朝歌插著腰累得擺擺手道。


    “好了!”顧東籬拿起紙張,輕輕吹了吹紙上還未幹的墨水。


    朝歌被弄得莫名其妙,他家公子大晚上得還這麽有雅興得在畫畫?這麽火急火燎地叫他迴來不會就是為了讓他鑒賞一下這幅畫作的吧?


    “朝歌,你過來看看這幅畫如何?”顧東籬招招手道。


    還真是!朝歌的內心世界瞬間崩塌!他家公子還真是會耍人!


    見他遲遲未過來,顧東籬便皺眉道:“你杵在那幹什麽?還不快過來!”


    朝歌上前一瞧,這是......什麽?


    “怎麽樣?大澤版圖大致輪廓我已經描好了!你瞧瞧還有什麽遺漏的?”顧東籬認真地照著典籍畫出了大澤疆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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