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是兒子嘴饞跟秦二少出門,馬將軍一張老臉泛起紅暈,以為兒子大了不愛美食,哪裏知道兒子惦記吳記的醬鴨。想起小時候,兒子站在吳記門口拉不走,馬將軍一時很難過。


    老夫人這時開了口,出聲說道:“馬將軍你別跟國公府生分,你不肯要店鋪和銀子,缺米麵蔬菜可以來國公府拿。城外有莊子,國公府的米麵多,能幫你省錢。你瞧明輝也大了,你可攢夠了兒子娶妻的錢。”


    老夫人聰明,細想明白馬將軍節儉,是為了攢錢給小兒子娶妻。馬明輝到了適婚年齡,沒有一個媒婆登門,隻能多給聘禮以求找個好姑娘。


    馬將軍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開口說道:“差不多了,若是女方家不嫌棄,這兩年我能讓明輝成家。”


    馬明輝皺眉頭說道:“我找有錢的媳婦,不找窮媳婦。”


    馬將軍無奈的說道:“兒啊你別挑三揀四,有人肯嫁給你不錯了。莫要求那麽多,有錢人家的小娘子,怎麽肯嫁到馬家。”


    馮昭昭瞧著有趣,笑著說道:“馬將軍財不是省出來的,你得學會讓錢生錢,把銅板握在手裏隻會貶值。”


    馬將軍冷哼,馬家上一代起家,跟底蘊深厚的國公府沒法比。


    老夫人笑著說道:“馬將軍你別發愁明輝的婚事,我瞧明輝有主見。你讓明輝多跟扶柳來往,扶柳聰明能教教明輝,退一步說扶柳花錢大手大腳,能讓明輝跟著享口福。”


    馬將軍想婉言謝絕,不想讓兒子跟敗家子秦二少多來往,馬家沒金錢散財。


    馬明輝拱手行禮,開口說道:“謝老夫人,我會保護二少。”


    馮昭昭笑嘻嘻的說道:“明輝兄弟不必多禮,都是自己人,你可以多來國公府做客。府上夥食最近提高,保你滿意。”


    兒子表態了,做父親的不能拆台,馬將軍心裏酸溜溜的。想著兒子是不是不喜苦日子,見到秦扶柳奢侈的生活,會覺得他這個父親沒用吧。掙錢太難了,馬將軍很是無奈。


    誤會解開老夫人留馬將軍吃飯,秦術沒能如願看到秦扶柳倒黴,背著手迴小院,懶得見秦二少一副笑麵虎的嘴臉。


    來福端著托盤進屋,笑眯眯的擺碗碟,勸說道:“上午有客夥食好,少爺你該去飯廳吃飯。”


    秦術冷哼一聲說道:“我看到秦扶柳那一張臉,氣的吃不下飯,他最會說好話,哄的奶奶眉開眼笑。”


    來福白吃了二少那麽多美食,開口說道:“二少對自家人不錯,別的不說,二少來了以後,府上夥食好多了,你瞧中午有魚湯有醬鴨。”


    秦術歎口氣說道:“這哪裏是好事,等秦扶柳花光了積蓄,我看他花什麽。”


    馮昭昭不為錢苦惱,招唿馬家父子倆吃菜。


    見馬將軍望著一桌菜瞪大眼睛,馮昭昭得意的說道:“馬將軍你是貴客,你來府上自然要做一桌好菜,雞鴨魚肉都得有,別光看動筷子吧。”


    馬將軍迴過神,開口說道:“是否鋪張了,就咱們幾人,吃不了一桌子的菜。”


    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馮昭昭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朗聲說道:“想必在場的不少人都知道我是誰,也知我從南方小地方來京城。京城裏有趣的東西多,這不秦某錢袋空了,得想法子掙錢。”


    拍拍手讓護衛把要賣的東西搬上台,不一會兒台上擺了一圈舊物。老國公此刻若在場,定然不顧外孫女的身體,要衝著馮昭昭怒吼。


    台下聚了不少人,有身穿粗布短衫的老漢,也有帶著家丁身披綢緞的富家少爺,還有那愛看熱鬧的閑漢。


    膽子大的地痞,高聲說道:“秦二少你這是要賣東西,怎麽拿一堆破爛出來,是不是下人拿錯東西了。”


    馮昭昭穩坐木凳,左手放在木桌上,右手握著紙扇扇風。


    “你這不知情的閑漢別胡說,這些東西都是我爺爺,老國公的心愛舊物。老國公是大氣運的人,他用過的東西,自帶福氣,飄著五彩祥雲嘞。”


    瞧見地痞懵了,馮昭昭好心腸的解釋說道:“就說距離你最近的一塊木牌,知道是什麽不?這是追風的木牌。追風這個名字你總聽說過吧,老國公座下的神駒,一匹通人性的汗血寶馬,陪著主人南征北戰,立下無數功勞。”


    馮昭昭這麽一說,台下的百姓,眼看破木牌的眼神中,帶著自己無法察覺的敬意。


    馮昭昭揉揉眼睛,讓雙眼看起來紅一些,感性的說道:“追風真是一匹好馬啊,當年老國公在馬棚,一眼相中了追風,那會兒追風隻是一匹小馬駒。國公得了馬兒很歡喜,笨拙的雕刻了木牌,送給追風當禮物。如今追風早已離去不在人世,這塊木牌,一直存在國公府。”


    台下有人歎氣,關於國公的故事沒少聽,早年的故事中帶著追風的名字。可惜後來追風故去,漸漸的名字很少被人提起。


    馮昭昭舉起木板忠重的敲下,高聲說道:“你們可知追風因何故去?你們這些京城裏安居樂業的人呀,哪裏知道邊關戰局危機重重。良駒追風,為了救被困的主人中了毒箭,臨死的時候馬頭遙望京城的方向,老馬識途,這匹馬它記得家在京城呐。”


    台下青檸感動的抹眼淚,被國公跟追風的故事感動,追風真是一匹好馬。


    瞧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馮昭昭揮揮手,讓護衛舉起木牌給台下的人看,高聲說道:“我敬追風這匹有情有義的戰馬,不忍它的遺物,在國公府的庫房不見天日。我想追風通人性,一定希望它珍愛的木牌,戴在後輩的馬脖上,教導小輩做一匹好馬。”


    有錢的公子哥開口說道:“秦二少你開價,我喜愛追風這匹神駒,可惜生的晚無緣見到它。我要買木牌,迴去送給我的愛馬,讓它跟前輩追風學學。”


    武將家的子弟更激動,張少爺神情激動的說道:“秦二少木牌賣給我,我的愛馬名字裏帶了一個風字。”


    普通百姓囊中羞澀,看著幾位錦衣少爺吵架,心裏愈發覺得追風厲害,瞧瞧它的遺物,能讓富家少爺搶著要。


    馮昭昭笑嗬嗬的說道:“幾位上台來,咱們商量一個合適的價錢。”


    經過一番抬價,有錢任性的錢少爺,得了木牌,雙手捧著木牌傻樂。


    馮昭昭聽護衛低語幾句,明了錢少爺的身份,江南來的世家子弟不差錢,比她花錢任性。


    “恭喜錢少爺,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你得了追風的木牌,證明你跟它有緣。來人展開追風的畫像讓錢少爺看看,這可是軍師的墨寶,追風在軍營裏人氣旺。贈予錢少爺,這是你與追風的友誼見證。”


    兩個護衛小心的展開畫像,舉著畫像讓台下的百姓看。畫像中威風八麵的追風,果真是一匹神氣十足的戰馬。


    錢少爺看見畫像很滿意,大聲說道:“二少說的不錯,我跟追風有緣分,我瞧著木牌感到親近。”


    馮昭昭靈機一動,讓來看熱鬧的來福繼續忽悠人,拉著錢少爺到台後說話。


    戚寒時想了想,帶著阿七繞到後台,好奇馮昭昭單獨要跟錢少爺說什麽。


    馮昭昭找來木凳,讓錢少爺坐下說話,開口詢問說道:“錢少爺我見到你,沒來由的覺得親切呢,那感覺好像瞧見了追風的畫像。追風腦袋上有個月牙白印,我瞧你的額頭上,怎麽也有一道印子。”


    錢少爺伸手摸摸額頭,疑惑的說道:“這印子我生下來就有,兄弟幾個就我有呢。”


    馮昭昭一拍手,肯定的說道:“你是不是偶爾做夢自己在騰飛,宛如奔騰的駿馬。平時裏聽到老國公的消息,心裏沒來由的激動,每次聽說國公打勝仗,就跟自個打了勝仗一樣。”


    錢少爺呆呆的點頭,迴過神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怎麽知道,這些事我沒和外人說過。我很崇拜老國公,來往京城好幾趟,遺憾沒有見到老國公。”


    馮昭昭拍拍錢少爺的肩膀,感覺到手掌下厚實的肥肉。錢少爺長的胖乎乎一臉富貴相,錢家地位高,能拉攏錢家不錯。


    “錢少爺秦某人說了那麽多,你怎麽還不懂,你就是追風的轉世呀!世上哪裏有那麽多巧合,你為大周朝立下無數功勞,死後投胎為富家子弟衣食無憂。你忘不了奔騰沙場的日子,你也忘不了陪你一同成長的主人,那木牌本就屬於你。”


    可憐的錢少爺,這會兒腦子一團糟。隱約間聽到戰馬嘶吼的聲音,仿佛看見一匹駿馬一生的經曆。


    馮昭昭很是歡喜,笑著說道:“一會兒我把銀票還給你,你是神駒追風,按戰馬的年紀算你是長輩,咱們都是自己人。你在國公府的馬棚還留著呢,有空多迴家看看,國公府永遠都是你的家。”


    不說當事人錢少爺心情複雜,一旁圍觀的青檸二人,一臉呆滯,不敢相信錢少爺是追風的轉世。


    阿七讀唇語懂了馮昭昭的話,久久迴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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