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時候濟州的商場一定會發生變化,到時候定會引起朝廷的注意。更何況,我們雖然知道孫家是青祁首富,但是在濟州,百姓心中對白家還是更加的熟悉一些,那些商戶雖然會反對白家,但是如若是趕走一個白家又來一個實力更強的孫家,恐怕到時候他們也不會聯手對付白家的。”厲少清最為關心的是這一點。


    陳大夫則是為厲少清解惑:“這一點,王爺和王妃在前去東尋前就已經考慮到了。這醫館可不僅僅是懸壺濟世之用的,裏麵還有許多的美容用品也是為了攻下那些官員富商女眷而準備的。按照王妃的計劃,奪得這玉礦的采掘權才是最為重要的。”


    “現如今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要收迴白家玉礦的采掘權。這樣一來,白家多年來賴以生存的根源就會被切斷,那些付了定金但是卻沒有如期收到貨物的商家,一定會因此鬧的不可開交。到時候,衙門就會出麵公平競爭玉礦的采掘權。我們已經調查過了,現現如今濟州能夠吃下中下等玉礦的玉器商還有一些,但那幾座最好的玉礦卻沒有人可以拿下。孫家在這個時候再出麵,就會顯得更加順理成章一點,那些商戶反對的聲音也會因此小些。”孫蕭羽見把之前和江元柳商討的行動計劃盡數的說了出來。


    而聽完這一整套計劃的厲少清,則是驚訝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此時的白家卻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白正英坐在主宅的書房中,一臉嚴肅的聽著各個玉礦的管事進出稟報著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


    “族長,這該如何是好?”那管事則是滿麵愁容的詢問白正英。


    不想,昨夜交貨的所有玉礦都是出現了這樣的問題。


    而官府之中也派出了人馬,把那些出了問題的貨物全部的押入了濟州衙門當中,讓他們連調換貨物的時間都沒有,恐怕白家將會元氣大傷。


    看著沉默不語的白正英,所有的管事都是愁眉不展。


    “不是讓你們小心看管貨物嗎?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紕漏?”憋了一夜的怒氣瞬間就爆發了出來,白正英雙目通紅的瞪著麵前的管事們。


    “說話。一個個都啞巴了?這些年就隻會做縮頭烏龜嗎?遇到這樣的事情難道都不知道迴擊迴去嗎?”看著眼前的這些管事一個個貪生怕死的模樣,白正英心中無比的氣惱。


    “族長,我們確實是按照您說的,每一個玉礦的人手都已經加派了人手。而且每晚都是有人巡邏值夜,但是誰知道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族長,您看,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顧大人那邊還能不能通融通融?”話雖然如此,但是白家已經被厲少清軟禁了起來,一步也不得離開。


    “這樣的事情接連的發生,族長,一定是有人存心想要整垮白家。但是這濟州城內卻沒有這樣實力的人。也不知白家得罪了哪路人。”一名沉默良久的管事緩緩開口說道。


    看著剛才這般吵鬧的書房,白正英則是讓眾人閉口,隨後冷聲問道:“商會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就瞧見那管事皺眉搖了搖頭,迴道:“這一整晚奴才們都在忙著玉礦的事情,還沒有去商會那邊打探消息。難道族長是擔心商會裏麵的商戶會集體反對白家?隻是,那商會本就是白家出銀子辦的,咱們白家一向都是說一不二。”


    聽到那管事現如今依舊是一副唯我獨尊的語氣,白正英麵色緊繃,隨後帶著那名年輕的管事快步的踏出了書房……


    “族長到底想幹什麽?”看著白正英丟下一群人離開,書房內立刻炸開了鍋。


    “誰知道啊。這個緊要關頭,他難道不明白,白家要是垮了,那麽這濟州就沒有商會了。”


    “劉管家,您可是咱們白家最年長的管事,您倒是說說,這族長到底是有何打算?他可知,一旦厲少清判定白家有罪了,那麽咱們就要賠上千萬兩的銀子。這麽一來,咱們可就沒有一丁點立足之地了。”


    白正英則是走到白家大門口,正準備踏出大門,但是卻見門外守著的兩名侍衛立刻冷聲道:“厲大人已下命令,白家人不得隨意出府。”


    白正英雙手猛地握成拳,轉而迴身重新走進謝宅,朝著北麵的側門走去……


    “厲大人已下命令,白家人不得隨意出府。”但是他得到的依舊是這樣的迴複。


    “如若不是白家人,就可自由出入白家,是不是?”好你個厲少清,居然是把事情做絕,。


    “還請白族長迴屋歇息。白家人都是不可隨意出入白家。”說完,就見那兩名守給側門鎖上了門鎖。


    “族長,現如今咱們可是出不去了。”出不去就意味著打聽不到消息。


    “你先去書房讓那群管事稍安勿躁,等到天明時,我自然會迴來。”說完,白正英的身影已經走向後院……


    “老爺,您當心身子,還是迴房休息迴吧。”而此時的顧府內,管家則是陪著顧鴻儒坐在石凳上。


    “你剛才來稟報的事情都是真的?”而顧鴻儒卻是低聲開口問著,想不到厲少清當真有這個膽子。


    “是的,老爺。衙門現在已經封了三十座大大小小的玉礦了。這下子白家的損失可大了,如若是官府認為白家有罪,那些收押的貨物不僅會被充公,恐怕白家到時候還要如數的去賠償那些商戶的銀兩,白家恐怕會元氣大傷。”管家覺此事實在是蹊蹺的很,之前一切還好端端的。


    顧鴻儒則是淡然的開口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老爺,您……”管家還是不放心的說道,但是身子卻是沒有挪動分毫。


    “下去吧。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管家的眉頭微微一皺,小聲的退出院落。


    顧鴻儒在院中坐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緩緩起身朝著自己的內室走去......


    當顧鴻儒走進內室時,窗邊卻早就已經靜立著一道身影……


    “你來了。”顧鴻儒微微抬眼,看著白正英,低聲說了一句。


    “你打算怎麽做?難道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顧**這般的打壓白家嗎?薑朝盈的死和白家是沒有一丁點關係的,當初是你和顧鴻嘯聯手害死她的,這顧**和薑雲勤憑什麽把怒氣發泄在白家的身上?”白正英側過身子,顧鴻儒看清了他臉上的憤怒和寒氣。


    以顧**在京都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就可以知道顧**此舉並不是為了給薑朝盈報複。


    “顧大人,難道你打算一直沉默下去嗎?”見到顧鴻儒慢慢的走到自己的麵前,白正英雙目半眯了起來。


    “你希望我怎麽做?與其在這裏擔心這些,不如早些的想好對策。免得到時候在公堂上受製於人。白家這些年也沒有少做欺壓商戶的事情,如若是厲少清連一點小細節也不放過,你覺得你們白家的下場會如何?”顧鴻儒目光淡淡的望向窗外。


    “顧大人何必在這裏裝傻?白家這些年孝敬顧家那麽多的銀兩,卻不見顧大人穿金戴銀修建府邸,那要那些銀子做什麽?還不是暗渡陳倉嗎?”隱晦的話語立刻就點明了那些銀兩的用處,顧鴻儒表情驟然一冷。


    就瞧見顧鴻儒的臉上立刻浮現一抹極淡的淺笑,繼而開口說道:“想不到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白家這些年可不是隻忙著賺銀子。大人和白家雖然說是聯姻,但是白家的把柄卻始終都握在大人是手上,我們又怎麽能坐以待斃不給自己謀求一條生路呢?”隻是白正英的笑容中多了嗜血的光芒。


    顧鴻儒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是想親自去見他?隻是據說白族長先前就已經和他見過一次,恐怕你再去十次,他也是不會改變初衷。”


    見兩人之間已經開門見山的說到這個話題,白正英也不再含糊:“我自是知道顧**不願見我。所以我也不會前去東尋。今夜隻是希望顧大人前去見顧**一麵。我相信從顧府的秘密通道到達東城,恐怕半日的時間也不需要。否則白家獲罪,恐怕到時候顧家也脫不了幹係,他認為他的平王之位還能坐的穩嗎?”


    半餉,顧鴻儒目光遠眺窗外,出聲拒絕道:“既然他已經在濟州動手,你認為他還會在乎我的存在嗎?如果白族長打算前去東尋,那麽本官自是會打開密道的入口讓人帶你前去的。”他不認為顧**會聽從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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