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厲少清目色驟然一沉,瞬間發號施令:“所有人一個都不許放過,盡數帶迴衙門。所有貨物都押迴封存。沒有王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拷問犯人,任何人不得私下拆拿領取貨物,違紀者,本官將先斬後奏。”


    而那男子心頭立刻大怒,但是他隻能無可奈何的站在原地,忍著怒氣的開口說道:“大人,再怎麽說我們白家在濟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玉器可都是濟州最精美最價值連城的,你的手下這般的魯莽,如若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件,大人可賠得起?如若是賠不起,還請動作輕緩一些,免得丟了朝廷的人。”


    “有頭有臉則不是成為你們違令的借口。現如今青祁和東尋隻見關係微妙,你們冒然前去東尋,如若是讓東尋國認為你們是細作,屆時兩國交戰,濟州數十萬百姓遭殃,你認為你們白家在濟州還有立足之地嗎?白家是打算抗旨不成?”別看厲少清素日話少,但又豈是泛泛之輩?幾句話,就已讓那男子臉色一變再變。


    “既然是閆將軍先來阻止此事,那善後的事情,自然也應有將軍來做。”而厲少清也不是傻子,解決掉那男子之後,就把目光轉向一旁看戲的威虎將軍。


    語畢,就見厲少清直接揮手,讓侍衛們壓著白家的車馬,在那幾名官員的帶領下往濟州的衙門走去。


    “將軍,那咱們今晚不就白忙活了?”看著走遠的車隊,威虎將軍身旁的副將則是惋惜的開口說道。


    “銀子和命,你要哪個?”而閆虎聲音極其陰寒的問道。


    那副將一時被閆虎的語氣給嚇到,嘴裏嘟噥著:“自然是要命。”


    而顧**,則是在把所有的一切看進眼中之後,繼而調轉馬頭,快速的奔迴驛館。


    第二日......


    寅時剛過,顧**剛踏出南苑,就見厲少清麵色沉重的迎了上來。


    “何事?”顧**惟恐吵醒江元柳,則是壓低音量問著


    “王爺,昨夜官衙倉庫起火,白家的貨物盡數都被被燒毀。此時那暫時被關押的白家家奴已是鬧了起來。”厲少清嚴肅的把昨夜深夜的事情稟報給顧**。


    隻是厲少清總覺得這次火災並不是偶然,那閆虎、白家、平王均由縱火的嫌疑。


    而顧**則是邁開步子,帶著厲少清步出濟州驛館,快速上了馬背,朝著那出事的官衙奔走。


    而此時的官衙裏麵早已經是一片吵鬧之聲,如此的動靜,居然連周圍的百姓也都吸引了過來,眾人不清楚這好端端的到了半夜,這官衙居然起了大火。


    “放開我們。我們要見平王,我們白家冤枉啊,請王爺能為我們做主。”而此時已經被帶出大牢的白家眾人高唿冤枉。


    經他們這麽一喊,四周圍觀的百姓就更是議論紛紛,不清楚濟州第一世家的白家什麽時候得罪了官府,不僅被人扣押了貨物,就連這白家總管之子也被關入了大牢。


    顧**自然是聽到那帶頭男子的喊叫之聲。


    “昨夜到底出了何事?”看著眼前已經被燒焦的衙門,顧**並沒有下馬,而是厲聲的詢問著牢頭。


    “迴王爺的話,昨夜醜時衙門突然燃起大火,卑職們撲救不及時,放在衙門和倉庫內的貨物也都盡數燒毀。”那牢頭稟報著事情的經過。


    “可有人員受傷?可找到起火的原因?是自燃起火還是說有人故意縱火?”顧**繼續發問。


    “迴王爺的話,並沒有衙役受傷。昨夜事發突然,卑職們尚不曾去查看原因。”被顧**這麽一問,那牢頭的額頭上也不禁的冒出一層冷汗。


    見顧**並沒有理會自己,那男子心頭不服,立刻開口說道:“王爺,我們白家……”


    “昨夜之事本王已從厲大人那裏聽說,白家首先無視朝廷旨意私下運輸貨物前往東尋,藐視朝廷這是其罪一。而其貨物之中大多為玉器,而包裹玉器的又多是紙張、稻草、在這樣幹燥的天氣最是能夠引起火災,這是其罪二。在這樣的罪名下,你們還有什麽冤屈可訴的?”殊不知,顧**的口才又豈是那鬧事男子能辯駁的過的?


    一番話,顧**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爺,您和厲侍郎怎還在這裏?那白家的族長可是早就已經在驛館之中等候二位了。”而此時,慢悠悠騎著馬兒過來的閆虎則是眼帶笑意的開口說道。


    “不知有何事讓閆將軍這般開心?閆將軍這般姍姍來遲,心中可有百姓?可有朝廷?可有皇上?”而顧**幾句嚴厲的反問,立刻讓閆虎麵色驟變。


    就瞧見閆虎立刻收起身上的散漫,快速的低頭認錯:“下官知錯。”


    “知錯?知錯就可以彌補白家的損失?看樣子這筆帳,得閆將軍親自去和白家族長商談了。”顧**似笑非笑的調轉馬頭,朝著驛館的方向奔去。


    “將軍,這……”看著離去的身影,閆虎的副官焦急的開口說道。


    閆虎則是麵色鐵青,手中握著的馬鞭‘嘎嘎’作響,半餉過後,才吐出幾個字:“他以為本將軍會輕易的束手就擒,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濟州驛館、南苑。


    江元柳睡的不踏實,於是不由得皺著眉頭的坐起身。


    幾個丫頭見到她起來,就紛紛停進屋伺候。


    洗淨臉後,江元柳則覺得精神頭好了許多,就問道:“王爺什麽時候出門的?”


    “迴王妃,王爺寅時就出門了。不過讓奴婢們不要叫醒王妃。”春桃固定住江元柳那一頭青絲,這才扶著江元柳站起身。


    “這麽早?”想起昨夜顧**對自己說用火攻的方式對付白家,恐怕這就是他這麽早離開的原因吧。


    “是呀,王妃。方才聽淩侍衛說,好像是那白家被扣押的貨物,昨夜間被大火燒毀了,王爺早上趕著去處理此事了。”春桃把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告知江元柳。


    “逐月,你去磨墨。”江元柳眼中含著冷芒開口說道。


    “是,王妃。”


    簡單的用了些早膳,江元柳就走到早已備好筆墨紙硯的書桌前坐下,許久才在那潔白無瑕的宣紙上落筆。


    把兩封寫好的信裝好之後,開口吩咐這春桃:“春桃,讓淩月進來。”


    而江元柳自己則是站起身朝著外間走去。


    “是,王妃。”此時春桃立刻福了福身走出南苑。


    “卑職見過王妃。”淩月始終守在南苑外,筆挺的立於江元柳的麵前。


    江元柳走到淩月的麵前,把手中的信件和玉牌一並交給他,低聲道:“派人出城前去最近的玉家當鋪,把信件親手交給掌櫃,他知道該怎麽做。”


    “是,王妃。”淩月轉身走出正屋。


    淩月剛離開,就見呂嬤嬤和方嬤嬤二人來求見江元柳。


    “她們二人有何事?”江元柳把計劃一條條詳細的書寫下來,順口問著進來通報的春桃。


    “奴婢原本是想打發她們離開,隻不過那兩人倒是好,性子,居然是站在外候著,說是有要事要求見王妃。”春桃一時也為難了。


    “是嗎?”江元柳抬起雙眸子看向窗外,隻見今日是烈日當頭,那二人想來也是有些能耐的。


    “那就領她們進來吧。”江元柳執起手邊的團扇站起身,緩緩走向正屋。


    “奴婢見過王妃。”兩人跟在春桃身後走進正屋。


    “還未到三月,這濟州就已是這般的熱,若是到了仲夏,花草恐怕也耐不住這樣的高溫吧。”放下手中的吊蘭,江元柳則是微微站直身子。


    終於聽到江元柳出聲,那方嬤嬤立刻臉上掛著笑容,恭敬的開口說道迴道:“迴王妃的話,濟州的老百姓早已經是習慣了這樣的氣候,倒也沒有覺得有多熱。若是王妃覺著不舒服,奴婢則讓冰庫每日送冰塊過來。”


    “不必麻煩,此時待在南苑中倒也舒適。隻不過,本妃有些不明白,有何事讓你們二人頂著烈日也要見本妃。”江元柳緩緩坐下,隨後端起清茶優雅的抿了一口。


    而她的問題則是讓呂嬤嬤和方嬤嬤對看一眼,隻見兩人的眼神之中無形中充斥著火藥的味道。


    春桃看著兩人,立刻厲聲嗬斥:“王妃麵前,豈容你們這般放肆?”


    “是。”兩人怎會料到這平王妃身邊的丫頭居然也是這般的難纏,就立刻低低的迴了一句。


    “方嬤嬤,你先說。”江元柳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隨後點名方嬤嬤。


    那方嬤嬤彎腰低聲開口說道:“迴王妃,剛才奴婢收到濟州各世家遞上的拜帖,那些夫人小姐均想拜見王妃,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呂嬤嬤,你是跟著虎威將軍從京都來的,禮儀規矩最是清楚不過。對此事,你有何看法。”而江元柳沒有立刻迴答方嬤嬤,而是轉而問著一旁急於表現的呂嬤嬤。


    那呂嬤嬤立刻站出來,麵帶一絲得意的開口說道:“迴王妃的話,王妃乃是千金之軀,豈是那些世家夫人小姐說見就能夠見的?方嬤嬤,這事你辦的就有欠考慮。若此事發生在京都之中,這樣的帖子,王府的管家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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