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皇後娘娘因為自己的事情竟然被皇帝給責罰了,還失去了執掌宮務的權利,葉楚心立刻慌了神,十分愧疚,滿臉難過。


    “皇後娘娘竟然因為我的事情被皇上責難,我真是罪該萬死,皇後娘娘對我那麽好,可我卻給皇後娘娘帶來的麻煩。”葉楚心難過的說道。


    趙玉懷微微一笑,安慰道:“你莫要自責,母後向來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絕對不會因此而厭惡你,午後隻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


    葉楚心滿臉都是感動,實際上眼底都是諷刺。


    真當她是一個好糊弄的閨中小丫頭嗎?皇後娘娘對她的好,是建立在她父親是丞相的份兒上,若她隻是朝中普通大臣的女兒,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疼愛。


    “大殿下……”


    房間當中兩個人虛與委蛇,都是善於偽裝的人,內心是如何作想,沒有人知道。


    外麵則是截然不同,汀清院熱鬧喧嘩,不僅僅是文人墨客達官貴人,三教九流,各行各業,什麽人都有,看著盛極一時的新戲,都紛紛叫好,從口袋裏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銀子。


    所以沒有人知道安靜的四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親眼看著妙鬆送走了店小二,江元柳才徹底放下心來,也沒有迴到四樓,而是直接在二樓找到了一個位置。


    汀清院人滿為患,座無虛席,這個位置還是剛才起了紛爭,一名富商不敢得罪達官貴人,隻能撇下好不容易買來的位置,灰溜溜的逃走。


    “元柳!你竟然有座位!”


    江元柳剛坐下就聽到不遠處還來渣渣唿唿的聲音,她轉頭看過去,竟然是趙玉羅,兩個月前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天羅衛水牢之行讓她午夜夢迴還會驚醒。


    而趙玉羅因為被劫走,就算是萬無一失,但是流言蜚語四起,都說玉羅郡主被劫匪帶走一天一夜,已經失去了清白。


    她時而去探望趙玉羅,隻是被長公主府的下人阻攔,十次有九次是看不到的,她慢慢也明白,長公主是不希望自己和趙玉羅過多接觸。


    知道趙玉羅安然無恙的消息,她也就滿足了,有些人雖然情趣想和,但是未必能成為至交好友,她也就不繼續強求。


    “你怎麽在這裏?”


    江元柳有些詫異,因為發生被人販子劫走的事情,長公主對趙玉羅保護的嚴嚴實實,以前還允許趙玉羅出遊,現在連離開公主府都不行。


    趙玉羅生龍活虎,她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坐在了江元柳身側,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突然就板起了臉,語氣陰沉的說道:“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麽在這裏?該問這個問題的應該是我。”


    “什麽?”江元柳一愣。


    趙玉羅氣唿唿的說道:“我病了這麽長時間,被人販子活生生的打斷了兩個肋骨,你竟然都不去看看我!”


    江元柳苦笑,她去了啊,親自去了五六次,每隔兩日就派人上門,隻是都被長公主攔住罷了,她倒是理解長公主的做法,就像是自家孩子交了壞朋友,為了保護孩子,就隻能隔離。


    看樣子趙玉羅並不知道長公主的所作所為,不然以趙玉羅心直口快的脾氣,不可能這般問她。


    江元柳了解過,趙玉羅是被作為質子送入京城的,初到京城就是一個沒有人保護的小可憐,幸虧遇到了長公主,多年無子的長公主把趙玉羅成了親生女兒一樣疼愛,才能讓趙玉羅無憂無慮的長大。


    所以江元柳理解長公主的做法,也不準備說破,免得趙玉羅左右為難。


    於是江元柳笑道:“這段時間事情多。”


    趙玉羅心裏咯噔一下,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江元柳一眼,然後拉住江元柳的手腕,“曦文的事情都怪我,若是當時我沒有被人騙走,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看著江元柳清瘦下來的臉頰,趙玉羅十分心疼,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江元柳沒時間去探望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與你無關。”江元柳雙眸幽深,騙走趙玉羅是大皇子的算計,但是那場莫名的大火,還有動手殺人的幕後黑手,至今毫無線索。


    “玉羅……”溫柔羞澀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江元循聲看過去,頓時一愣。


    身後站著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輕女子,身形瘦弱溫潤秀美,一身雪白長裙更襯托的她飄飄欲仙輕靈出塵,一雙如水雙眸明亮透徹,如同稚嫩嬰兒一般。


    她兩手局促的握在一起,白皙修長的手指無措的動來動去,無辜的大眼睛偷偷的看著江元柳。


    局促無辜,十分可愛。


    妙鬆已經算是難得的美人,台上表演的女戲子更是貌美如花,但是此刻,江元柳還是被麵前的女子迷住了,神色怔愣了一瞬間,不由的在心底感歎,怎麽又這麽好看的女子。


    “這位姐姐,你可還記得我?”白衣女子無措的看著江元柳,雙眸中都是忐忑。


    江元柳微微蹙眉,她不認識麵前的美人啊!


    “姐姐可記得兩個月前你在一群混混手中救下了一名女子,我就是白念晴啊。”白念晴急切的解釋道,她擔心的盯著江元柳,生怕江元柳想不起來她。


    江元柳恍然大悟,可不就是那日差點被劫財劫色的小可憐嗎?女扮男裝不束胸還有耳洞,根本就是在掩耳盜鈴好嗎!


    現在她收迴當日的想法,白念晴偽裝的甚好,那日女扮男裝的模樣和今天截然不同,相差的十分大,她都沒有認出來。


    若不是白念晴提醒,她可不會將麵前瘦弱的女子和那日聯想到一起。


    “原來是你啊?”


    “對,就是我,那日多謝姐姐救命之恩,不知道姐姐叫什麽名字?”白念晴小心翼翼的看向江元柳。


    江元柳沒喲古代女子的扭扭捏捏,大大方方的接受道謝,然後說道:“江元柳,這是我好友趙玉羅。”


    聽到趙玉羅三個字,白念晴才想起來,掩唇偷笑道:“我與玉羅自小相熟,她嚐嚐和我說認識了一名奇女子,原來就是姐姐啊!”


    看著兩個好友相談甚歡的模樣,趙玉羅有些吃味兒,“你們二人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我這個大活人可一直在這裏坐著呢,你們好像看不見我一樣!”


    “看得到,看得到。”白念晴連忙說道,小心的拉了拉趙玉羅的衣角。


    趙玉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不過是與你玩笑罷了,從小到大我何曾這般小氣過,你莫要如此小心翼翼,這樣怯懦的性格,怪不得被你那庶妹欺負的死死的!”


    “玉羅你此言差矣,我看念晴的性格就不錯,隻是將你放在心上,所以才小心翼翼罷了。”


    江元柳想到那日被她救下來的白念晴,是個灑脫的性子,隻是身體實在是太過虛弱,所以才會更加珍惜身邊的人。


    白念晴眼神發亮,含笑的看著江元柳。


    “呦!這不是我的好姐姐嗎!聽說姐姐病重,怎麽不在家仔細養著?到汀清院這種亂糟糟的地方做什麽?若是病重豈不是讓父親母親憂心!”


    耳邊傳來尖酸刻薄的聲音。


    江元柳看過去,身後紅木方桌哪裏坐著兩男兩女,男人一身錦袍,頭頂冠宇鑲嵌著碩大的明珠,看樣子就是身價不菲。


    說話的是坐在錦袍男子做出的紅衣女人,一身緋紅色的裙子,張揚美豔,朱紅的嘴唇更是說不盡的風流,一隻手挎著男子的胳膊,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看向白念晴的眼神當中都是輕慢。


    “那個就是念晴的庶妹,嫁給了唐王世子,飛上枝頭變鳳凰,經常尖酸刻薄的疾風念晴,平常都是在封地作威作福,年節才會迴來,怎麽今日竟然在這裏。”趙玉羅語氣不滿。


    白念晴似乎沒有聽出白淩薇語氣中的嘲諷之意,溫和的笑了笑,“妹妹何時迴京的?”


    “我迴不迴京城與你有何幹係!”白淩薇眼神冰冷,語氣尖酸刻薄到其他人都不忍直視,就聽到白淩薇惱恨道:“你放心,我陪世子住兩日就走,不會迴尚書府惹你們生厭!”


    周圍的人都在看好戲,紛紛八卦起兵部尚書府的前塵往事。


    江元柳聽了片刻,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這兵部尚書當年可是風流才子,因得劉氏姐妹傾慕,後來姐姐拔得頭籌如願嫁給的心愛的人,妹妹則是遠嫁外鄉。


    沒過幾年,劉氏妹妹的夫婿在迴京途中遭遇劫匪不幸身亡,父母都已經亡故,劉氏妹妹無依無靠就投靠了姐姐,沒想到竟然和姐夫醉酒後作出了糊塗事。


    無可奈何之下,兩姐妹共侍一夫,兵部尚書夫人在懷孕產子的時候難產身亡,劉氏妹妹對姐姐十分愧疚,被扶正之後就一直將白念晴視為己出,自己的親生女兒則是不聞不問。


    兵部尚書府的糊塗事並不是什麽秘聞,在當年可是人盡皆知,姐妹兩個都是苦命人,現如今的兵部尚書夫人懷念亡故的姐姐,將白念晴當做眼珠子一樣捧在手心,感動了不少人。


    可是親生女兒卻因為爹不疼娘不愛而心生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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