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沒有什麽規矩的,會在城西開醫館,一來是憐憫平民百姓就醫無門,二來是想向大眾推廣安全衛生的重要性。


    所以所有來醫館求醫的人,不論貧富貴賤,她都會出手醫治。


    可是她並非聖母,醫學是她的夢想,也是他一直為之奮鬥的目標,但他沒有興趣治療一個挑釁他的人。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歧視盜名之輩?你要是不敢試,我看你就是假的,這醫館我就砸了它。”書生梗著脖子怒聲說道。


    江元柳微微一笑,“你當著眾人的麵汙蔑我,以德報怨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我可以為你治病,若是治好了,證明了我的醫術是真的,那你就要在醫館一個月的雜工!”


    “可以!”一聽說隻是的雜工,書生立馬答應。


    他之所以激將劉大壯,就是因為自己的病症,一個月前,他的臉就突然不能動了,無論是吃飯還是說話都非常僵硬。


    找了許多老大夫來瞧,都沒有看出端倪,更不能治好他的病症。


    馬上就要科舉,若是自己頂著一張不能動的臉,肯定是科舉無望,所以他耗盡家產四處求醫,家中已經沒有半個銅錢。


    所以在聽說迴春堂的小薑大夫能夠治好疑難雜症,他就動了心思,想用一種不花錢的招數治好自己的病症。


    江元柳眼神通透的看了書生一眼,書生覺得江元柳已經看出了他,隻是給了他一個麵子,沒有當眾戳破他的小心思。


    閆東瑞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因為家中無財,為了治好自己的病症,竟然算計一個品德高尚的大夫,可是閆東幾次想要張嘴解釋,卻說不出話來。


    江元柳淡淡的說道:“你的病症並不嚴重,想要治愈很容易,針灸加上湯藥,一刻鍾之內就能讓你痊愈。”


    號脈之後,江元柳點了點頭,十分自信的對著閆東瑞說道,然後轉頭提筆寫下藥方,遞給小學徒,“小周,文火熬藥,兩碗水熬成半碗藥。”


    小周接過方子,幹脆利落的跳進櫃台,在占據一整麵牆的藥櫃前配藥。


    閆東瑞聞言狂喜,他耗重金看了不少有名的老大夫,可那些老大夫都說他根本就沒法治,還有些人說他臉不能動根本不是病,而是衝到了妖鬼邪魔。


    隻有江元柳一人,如此肯定的告訴他,此病可以治好。


    “咳咳,你先躺下,我要開始施針了,過程可能會十分痛苦,紮針著是非常必要的。”


    說完,江元柳就攤開一包針,閃爍著寒光的毫針是顧錦書送給她的寶貝,又細又長,和現如今大夫所用的砭石完全不同,效果更佳。


    江元柳在閆東瑞身上幾處穴位刺入毫針,又漲又麻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閆東瑞卻陡然瞪大了眼睛,眼眶紅了起來,差點直接哭出聲來。


    這一個月,他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捏一下都不會疼,更是一動不能動,說話的表情都十分僵硬。


    看了好多大夫都沒有效果,反而愈加的嚴重,讓他整個人都崩潰了,可現在效果如此明顯,剛紮上幾針,他的臉就有了明顯的感覺。


    因為情緒激動,閆東瑞控製不住的哭了出來,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眼淚嘩嘩的,如同泉湧。


    閆東瑞視線追逐著江元柳,眼底都是感激,如果不是123交代他不能動彈,恨不得跳下床給123跪下。


    “你試一下張嘴。”


    閆東瑞打了一個機靈,連忙聽從123的吩咐,試著張嘴,原本不怎麽能動的臉頰動了起來,嘴巴越張越大。


    “張開了,真的張開了。”劉大壯驚唿一聲。


    江元柳繼續說道:“繼續張。”


    此時閆東瑞已經把嘴張到了最大的限度,但是他已經把江元柳的話當做了聖旨,心腹的五體投地,絲毫不曾質疑123的吩咐,心一橫繼續張嘴。


    緊接著,他發現臉上的阻力沒有了,他張開了嘴,臉上的肉也隨著他的動作在變化,絲毫沒有了以前的僵硬。


    圍觀眾人不經鼓起了掌,一片叫好聲。


    江元柳檢查了一下,然後給閆東瑞灌了一碗藥,確定閆東瑞已經徹底恢複,才對他說道:“已經好了。”


    閆東瑞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感激的看向123,“都是我目光短淺,江大夫請受我一拜,以後我閆東瑞願意為江大夫肝腦塗地!”


    “不必,一個月的雜工別忘了。”江元柳笑道。


    閆東瑞立馬跳起來,衝向門外拿起掃帚,激動的說道:“不會忘,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要不是江元柳,他這輩子就毀掉了,江大夫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治好臉上的病症對於他來說有多麽的重要,不單單隻是治好了一個怪病,而是幫助他重新走上了考取功名的路。


    江元柳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居功,一個小小的麵癱之症,有經驗的大夫都知道怎麽治。


    看到江元柳輕鬆的治好了疑難雜症,錦袍中年男子從馬車上招了招手,侍從連忙俯身傾聽,恭恭敬敬的迴道:“是!”


    侍從高昂著頭走進醫館,來到江元柳的身側,說道:“江大夫,我家主人有請。”


    江元柳順著侍從的視線看過去,門外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雖然馬車上沒有印著家徽,但是江元柳也知道這樣的馬車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坐的。


    “醫館中有幽靜無人的隔間,若是看病可以來醫館,更方便一些。”江元柳不想隨便上陌生人的馬車,也不想得罪一個可能是世家權貴,所以好言好語的勸說。


    可侍從卻眼神憤怒,似乎被123冒犯了一半,“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誰?竟然不聽從我家主人之令,實在是放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123的行事準則,她雖然不願意得罪別人,但是也不怕得罪人,再牛逼的勳貴又怎麽樣?她還有當護國公的親爹呢!


    於是江元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家主人是誰?”


    “咳咳……”侍從氣急敗壞的狠狠瞪著123,主人特意喬裝打扮而來,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身份。


    江元柳好聲好氣的說道:“我這也是為你家主人好,馬車上不穩,號脈肯定不準,到時候拖延了病情,遭罪的還是你家主人。”


    “你且等著,我去迴稟主人。”侍從氣衝衝的離去。


    走到車廂旁,侍從語氣不忿的說道:“這個江大夫恃才放曠,竟然不聽主人的號令,不肯上車,還直言若是想看病,就進醫館裏。”


    聞言,錦袍中年男子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被冒犯的不滿,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倒是要看看有什麽樣的本事!”


    隔間中,江元柳皺著眉給錦袍中年男子號脈,來看病的態度不善,大夫自然心情好不到那裏去,要不是因為醫德,江元柳都像撂挑子不幹了。


    這人是有病!不願意看病可以不來,坐到這裏還不斷釋放冷氣。


    “你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江元柳問道,中醫治療疾病的手段是為望聞問切,缺一不可。


    錦袍中年男子悶聲說道:“我是為求子而來。”他妻妾成群,奈何卻隻有一子,所以他懷疑其中必有問題,隻是不好找相熟的大夫,隻好喬裝打扮來了城西。


    “咳咳……”江元柳幹咳兩聲,然後無奈道:“我不擅男科,還是另請高明。”


    她對這方麵確實不擅長,而且麵前這位中年男子雖然衣著低調,可是衣服角繡著暗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身份地位絕非一般。


    所以她並不想要和這樣的人有什麽牽扯。


    為醫者治病救人,懸壺濟世放在首位,可是自保也不能忘記,不然可就容易腦袋搬家,想想曆史上的那些名醫,江元柳覺得在城西挺好的。


    “哼!庸醫!”


    錦袍中年男子怒聲嗬斥,拳頭重重的敲打在桌子上,眼神似乎要噬人一般,周身氣勢雄厚,不是久居上位者,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氣勢。


    江元柳卻根本不怕,論起氣勢,誰能比得過江豐茂,她親爹可是從戰場上拚殺過得,一身的血氣可比麵前這位嚇人多了。


    “慢走不送。”


    錦袍中年男子麵色不虞的帶著侍從離開,走到車上越想越生氣,叫來侍從說道:“我不想看到這家醫館繼續開著!”


    “是!”侍從低頭應是。


    江元柳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一個大人物,她研製的草藥麵膜已經成功,正和苑曦文一起研究怎麽將這好東西賣出去。


    什麽人得錢最好賺?當然是女人和孩子了!不論什麽時候,最能花錢的就是女人了。


    “這是美白養顏的,這是緊致提拉防衰老的,雖然隻有兩款,但是貴精不貴多麽!現在就要想想怎麽賣掉了。”江元柳憂心忡忡,好東西也要有好的宣傳,才能賣上價錢。


    打瞌睡就有人抵賴枕頭,顧錦書款款走來,笑道:“後日長公主壽宴,這是請柬,宴會上女子眾多,你可以尋覓一番。”


    江元柳驚喜的結果請柬,然後看著顧錦書出神,她怎麽覺得今天來找她看隱疾的中年男子和顧錦書長相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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