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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關沉銀,端木序他們當然要趕到現場,但當他們在三世渡時,竟然聽到對麵的五蘊渡不再讓橫南的渡船停靠。


    橫北的意思很明顯,阻斷來自橫南的人馬,而這一切更是意圖染指那些沉銀。


    不過,此時端木落葭隻說了聲,“我們是奉旨查沉銀一事,我看誰敢阻攔。”


    三世渡的官員趕緊地準備好渡船,讓端木序他們上了船。


    渡船在船工的劃動下,朝著五蘊渡方向前進。任誰都知道,接下來必有一番爭鬥。


    按理說,公主本身是金枝玉葉,更有聖旨在身,沒有誰敢染指那些沉銀。但天下間的事情總有利令智昏的。


    果然,當端木序他們來到五蘊渡時,偌大的渡口,此時竟然毫無一人,隻有密密麻麻的船隻停靠在水邊,反而把要靠岸的地方給堵塞住了。


    無人接引,無人泊靠,尋常的渡船自然是沒法了,但這難不住端木序他們。一旁的飛羽衛指揮僉事施秉全身形一閃,便出了渡船,就像一陣風刮過般,硬是將原本停靠著的渡船給生生地從中分開了一條道,讓端木序他們的渡船穩穩當當地劃進去,泊靠在了岸邊。


    端木落葭麵沉如水,上次在檀州城,原本已將橫北巡撫肖戰元給收拾住了,不曾想這突然冒出來的沉銀又攪動起了風風雨雨。


    五蘊渡無人,明顯是肖戰元搞的鬼。


    這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五蘊渡,朝著那沉銀的方向趕去。


    不過,端木序他們還未趕到,就碰到一群人。


    一群頭頂光光的出家人,自然便是來自淨宗的人。


    端木序他們的腳步不停,直接就往這些人所在的地方靠近。


    急速而來的一群人,碰上圍在此處的一群人。如果沒有一方讓步,必定就是一番激戰。


    或許是端木序他們氣勢太足,也或許是跟著的飛羽衛已表明了他們的身份。這些淨宗的僧人讓出了一條道,讓端木序他們就這樣通過。


    根本不在意這些淨宗的僧人,端木序他們急著往裏趕。過了這些僧人在外圍著的地方不久,他們遠遠便看到了筋疲力盡的呂少筠。


    之前淨宗的人來得太多,雖然沒有強行用武力直接圍攻呂少筠,但以切磋的名義讓宗內的修為不錯的初境弟子向呂少筠挑戰。


    即使呂少筠在初境之中也算是翹楚般的人物,但麵對連續不斷的初境修士車輪式的挑戰,漸漸就感覺到不支了。


    所以當她看到端木序他們趕來時,繃緊的心神微微放鬆,便眼前一黑倒下了。


    呂少筠的倒下並未引起局勢的改變,因為端木序他們到了。


    不管怎麽看,這沉銀便是由端木落葭他們來接手了。


    但總有人不這麽看。


    淨宗雖然讓端木序他們進來,並不代表他們就想這麽放棄,更重要的是,此處除了淨宗的人,還有橫北府衙的人。


    在端木序他們扶起呂少筠的時候,橫北巡撫肖戰元騎著馬,從人群中往前走了幾步。


    “公主殿下,如此風塵仆仆趕到橫北,不知所為何事?”


    肖戰元這自然是明知故問。


    “聽聞上清教呂道友困於此地,急需援手。”端木落葭頓了一下,反問道,“不知道肖大人帶著兵馬到此又是所為何事?”


    “蒙聖上隆恩,授微臣執掌這橫北一應事務。這境內的花花草草,我都得給聖上照看好了,這四處走動,可是長年累月的事情。”肖戰元如此迴答道。


    兩個人都沒有提及沉銀之事。


    但這沉銀之事卻是怎麽也繞不開的。


    服食了一粒迴神的丹藥後,呂少筠在端木落葭的懷中慢慢的舒醒過來。她的舒醒,一下子便把沉銀的事情硬生生推到了這雙方的麵前。因為她說了一句話,“這淺灘下有當年魔宗的沉銀,我上清教不要分文,統統交給朝廷。”


    在世人的眼中,魔宗的沉銀早已變成無主之物。先到者先得,自然是合情合理。但這呂少筠偏偏說這些沉銀統統都交給朝廷處置,其心思不在於要討好朝廷,而在於要讓淨宗眼睜睜看著眼前的財富就這麽溜走。


    這淺灘就在這五蘊渡不遠之處,也是在淨宗的懸空寺不遠之處,按理說這淨宗遲早便會發現了這沉銀。可惜,這麽多年,他們沒有發現,好巧不巧,偏偏被這上清教的呂少筠發現了。


    一時間殺人滅口不得,反而是引得各方人馬聚集,看來淨宗要想在這沉銀中撈些好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呂少筠既然如此說,端木落葭自然要迴應。“呂道友如此深明大義,是朝廷之幸,是萬民之福。”


    端木落葭這算是對沉銀之事表明了態度。沉銀是朝廷的,別人就不要再妄想了。


    “恐怕那位呂道友搞錯了一件事情,這淺灘是屬於劉家的,而且據劉家所說,這淺灘之下,或許便是他們家先人所留之物。”肖戰元目光落在了呂少筠的身上,緩緩地說著。


    肖戰元的意思很明顯,不承認這是魔宗當年的沉銀,這地下的東西是有主的。


    有主的東西,自然就不能任人拿去,即使是朝廷。


    “這劉家好大的家產。”端木落葭冷笑了一聲,然後接著說道,“直接挖開看看,這到底是劉家的,還是當年魔宗的,總是能夠分得出來的。”


    上清教的呂少筠偶然來到此處,在那些礁石間發現了些毫不起眼的零碎的木船的殘骸,在一處木條上竟然發現了魔宗當年的標誌,然後順藤摸瓜,破開了些土層,更發現了些碎掉的木箱之類,當然也看到了些金錠和銀錠。


    還沒有等她有更進一步的舉動,便被淨宗的人盯上了,一直僵持到了端木序他們趕來。


    所以,端木落葭這個說法,直接不給肖戰元任何找借口的餘地。挖開就是,是誰的就一目了然。


    肖戰元自然是不肯的。


    “公主殿下所說甚是。不過即使要挖開,是不是也得等劉家的人到場,不然不明真相的天下人恐怕會誤以為朝廷強行霸占民間財物,會有損聖上的天威。”


    “既然肖大人有此顧慮,為朝廷思慮甚細,那我們就等劉家的人到來,再行開挖。不知道十日可夠?”端木落葭說道。


    “十日後,若劉家之人未到,也是其自身之事,斷然不會再因此而有損朝廷之威。”肖戰元這算是同意以十日為期限。


    雙方既然談妥,那淨宗也沒有什麽異議,所有人便撤出了這淺灘,在不遠處的小鎮征用了些房屋住了下來。


    淺灘的周圍留下了肖戰元的人馬,當然端木序這邊也留下了些飛羽衛的人。


    眾人都在等著劉家的人的到來,到時候好看看這淺灘下藏著的財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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