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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序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學堂的老先生或許和魔宗有關,又會因自己的緣故,就這麽突然不見。


    而老先生的失蹤為這個儋州鎮造成的麻煩,此時又找到了他們的頭上。因為有人看到端木序曾去小學堂裏見過那老先生。


    老先生這麽多年都在這儋州鎮上,不曾離開過。反而是端木序他們來了後,就不見了。這鎮上的人再怎麽想,都會想到和這些陌生人有關。


    於是,這儋州鎮的人就把端木序他們的住處給圍上了。讓他們交出教書的老先生。


    如果是平時,如果隻是幾個人,或許未必有膽量來圍住這些明顯有來頭的外地人。但此時不同往日,而且這是整個儋州鎮的人都放下手頭的活計,隻因為這次可是關係到全鎮人敬重的老先生失蹤,也關係到全鎮小孩的學業。


    看著外麵那密密麻麻的人,端木序遇到了麻煩。不是衝不出去,而是這些人本就是平民百姓,而且別人也隻是要一個說法。隻是這個說法,端木序他們給不了。


    儋州鎮的人終究也不敢衝進來,就這麽圍著。


    端木序他們在想辦法。


    既然不能用武力,那如何能夠說服這些人呢。當然如果擺明了端木落葭的公主身份,這些人也隻有跪拜的份,斷然不敢再圍著這裏。但這些都不是他們所想要的方法。


    端木序想了想,然後看到了屋裏的範麓,笑著說道,“我記得當初在懷朔城,範兄曾言,很想去義塾教書。當時的義塾自然沒有了,而這裏的小學堂,不知範兄可否委屈一下,在這裏教上一段日子。”


    端木序這麽一提,當初在場的人都想起來了。端木落葭記得,潘知妍也記得。不過潘知妍可有些不樂意,“範大哥一個人在這裏教書,我們就這麽走開了嗎?”


    端木落葭接口說道,“我們迴去後,自然會安排人來接替的,而且時間不會太久,更何況,知妍你也可以留下來。不知道範兄意下如何?”


    端木序提起,端木落葭再說,範麓原本不想就這麽困在這裏,不過聽說時間不會太久,他也隻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那我也留下來。”潘知妍說道。


    有了這麽個可以代課的教書先生,端木序他們便將範麓給推了出去,和這儋州鎮的鄉紳一番交涉,終於帶著端木落葭他們離開了。


    離開了這儋州鎮,端木序的心思卻已不在什麽沉銀上,反而在那個教書老先生的身上。他現在很迫切,想去找皇甫叔,好好地問一問,但卻不知道如何去找。此時他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多去了解下皇甫叔,以前關注的事情太少,一直都是皇甫叔安排好,推著自己往前走,而如今大不一樣了。


    特別是關於母親一事,這種至親的事情,皇甫叔卻隻字未提,白白斷送了自己之前營救母親的機會。如果他早就知道,那麽便會千方百計與落葭相認,然後兩人聯手,總是有機會將母親從皇宮中接出來。那樣,一家三口至少能過上團圓的日子。


    想到這裏,端木序終於明白皇甫叔為啥不告訴自己,也許那樣的話,自己去報仇的心思就沒有這麽強烈了。


    但是,報仇與否,最終還是要自己所想。雖然如今,端木序報仇的心思更重,但同時對皇甫叔也有了些許的不滿。


    也許,自己的命運不能就這麽放在皇甫叔的手裏。


    端木序看了看身旁的落葭,自己也還有要守護的人。


    暫時找不到皇甫叔,那個教書老先生更是無影無蹤,端木序也隻得裝模作樣再去找那個沉銀。


    突然,端木序想到些什麽,笑了起來。既然那個教書老先生和魔宗有關,那麽當初他所說的那幾句話便不再是毫無意義的話。隻是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石龍對石虎,金銀萬萬五,誰人識得破,買到揚州府。”


    那老先生為什麽故意要傳出這些話呢?目的何在?


    真的關於沉銀?還是另有所指?


    既然想到了教書老先生,便想到了那學堂內那些木凳和木桌的擺放,也想到了曾經他看過的法陣,也想到了石龍和石虎,還有那個萬萬五。


    如果這些話是關於沉銀的,那麽這個教書老先生本就知道沉銀所在,那麽他為什麽不取走呢?或許他已經不需要了。


    如果這些話另有所指,那麽這老先生讓傳出去的意思,便是想讓更多的人聽到。他在等人。


    那這個老先生要等誰呢?以他的年紀,要等的必定也是老人。如果他與魔宗有關,那麽要等的人和魔宗也脫不了幹係。


    隻是,這些傳出去的話已經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很多年了,但這老先生依然還在這裏,想必他還沒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


    對於魔宗,端木序沒有一絲好感。他記得之前在法隱大師的寮房中,法隱大師就告誡過他,然後他在紫竹林中還真的遭遇到入魔的空見的毒手。魔宗的所作所為,是有違天道人道的。這是端木序斷然不能接受的。


    就這麽一路琢磨,端木序他們又打道迴府,迴到了揚州城。


    長公主聽了他們在橫河奉先渡和儋州鎮的經曆後,覺得這個女婿也算是經曆去尋找那沉銀了。至於被扣留在儋州鎮教書的範麓,還有自願陪著的潘知妍,長公主安排下去,自然有人去將他們替換迴來。


    沉銀沒有結果,而且長公主猜測皇兄的意思,恐怕就此迴去還為時過早。


    果然,長公主的猜測很快應驗。


    從憲京城傳來了旨意,著戶部侍郎南下,會同國子監監生白序,協助絮白公主開查嶺南奏銷一事。


    嶺南向來富庶,多年來給朝廷的賦稅占了整個大憲的相當一部分。


    不過由於嶺南距憲京路途遙遠,橫北和橫南兩省的奏銷不像其它省份那麽及時。此時派戶部侍郎南下,是真有查賬之意,還是隻是為白序和落葭兩人建功製造機會,長公主內心中不免在嘀咕著。


    端木序他們在揚州城的盤桓不過數日,那戶部侍郎吳正榮便來到了。


    這要查橫北和橫南的帳,卻偏偏從橫南開始,雖然說一切是以絮白公主為首,但這其中總有些意味在裏麵。


    長公主知道,皇兄也懷著這樣的心思,想從嶺南多那些錢糧。不然年度奏效根本沒有開始,從來沒有過在這年末之際就開始奏銷的。


    皇兄要充實國庫,長公主也認。但她終究覺得派這戶部侍郎好像不是皇兄的本意,或許是其他人的意思。


    長公主將自己的想法和端木落葭他們講了講,自然是要讓他們防著一點那個戶部侍郎的意思。


    既然有著皇上的旨意,如今絮白公主又在揚州,自然查賬自然就從橫南省開始。


    橫南布政使如臨大敵,將這一年來的賬目讓衙門內的差役盡數提了上去,供戶部侍郎帶來的人查驗。


    當然,戶部侍郎吳正榮自然是事事都向絮白公主請示,甚至還特意問端木序的意見。一切都按照規矩在做事。


    不過這一省的賬目終究很多,這查賬核賬總是要費些時日。


    在這查賬的日子,範麓和潘知妍他們已經從儋州鎮迴來。有了從上麵的縣學裏派出的先生,儋州鎮的人自然不無不可。畢竟老先生終究是不見了,孩子們的學業不能耽擱,如今有了縣學裏官家的先生,他們覺得終究得到了上麵的重視,也算是好事一樁。


    至於具體的查賬和核賬,端木序他們終究不必親自去做,等著下麵的人落實就好。於是這些人繼續在揚州城內遊玩,等著最後查賬的結果。


    雖然是遊玩,端木序他們終究是不放心。特別是那個吳侍郎的底細不明,如今又操辦如此重要的事情,幹係到人太多,也太過於緊要。


    果然,吳侍郎他們在查賬時,最終查出橫南省應繳的錢糧與實繳頗有出入。


    橫南省布政使極為懼怕,畢竟此時他本想對賬目稍微調整後再上交,但卻得到長公主的暗示,一切如實上交。但如今確實查出了一些出入,這個帳如何去平。


    布政使著急,那吳侍郎雖然查出了有出入,但也沒有下結論,而是將這個情況向絮白公主稟報。


    在端木落葭未說任何話之前,長公主出乎意料地承認了這些帳,是自己劃走了一些錢糧,並如數將這些錢糧拿了出來。


    而對自己劃走這些錢糧的原因,長公主的解釋很簡單。


    華州地動後,想著皇上離京去往岱山祭天,說不定會南下,到時候好用作接待皇上之用。


    這樣的話,別人自然說不出口,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不過,長公主這樣說,其他人自然也這樣信。


    更重要的是,長公主承認了,而且這些賬沒有動過手腳。


    吳侍郎便向絮白公主稟報時,好好的恭維了一番。


    橫南省的查賬眼看就要告一段落,以長公主拿出不菲的錢糧來結束。


    既然查的是嶺南的賬,查完了橫南的,自然要查橫北的。


    在橫南得到了極大的配合,端木序他們起身往橫北進發。


    不過此時錢瀟瀟他們並未隨行,畢竟自從橫海天潮一事後,那肖戰元對橫南的態度有些難琢磨。


    一行人就這麽再次經過三世渡和五蘊渡,來到了橫北首府檀州城。


    檀州城作為一省之首,特別是嶺南所在,自然也是極為繁華。


    不過端木序他們在這裏並未得到像揚州城那般熱情的款待。


    肖戰元甚至隻在接聖旨露了一麵,隨後便是讓橫北布政使統籌查賬核賬一事。


    端木序他們住下後,查賬和核賬一事便交由戶部侍郎去處理。


    不過,端木序他們並不是無事可做,而是有著大事要做。


    在這段日子裏,端木序一直在琢磨沉銀的事情。


    當年的沉銀必定是真的,不然不會傳得這麽有鼻子有眼,而且魔宗當年也確實有著大筆的財富,最終也下落不明。


    那個在儋州鎮上的老先生的身份極為關鍵,不過卻無法去查驗。


    唯一能著手的還是那些與法陣上的法紋有些相似的木凳和木桌的擺放手法,還有那老先生的那四句話。


    端木序就這麽琢磨著。突然讓他想到,按照大憲人的曆法,還有對應著的生肖,龍和虎不能相對的,一個排在第三,一個排在第五。


    如果要讓兩者相對,必定發生了移位。如果將整個生肖重新圍成了一圈,要讓兩個相對,必定是將排在其中的兔為對稱的其中一點。


    那這意味著什麽呢?


    端木序想著這或許便是橫河移位的變化,或許是那沉銀位置的變化。


    那麽這沉銀不在於龍,也不在於虎,或許在於兔。在揚州的時候,端木序問過從奉先渡往下,有哪些較為有名的山,其中範麓提到過一座山,玉兔山。而這玉兔山在那儋州鎮下遊,離再下麵的五蘊渡其實並不遠。


    這便是端木序的猜測。


    這沉銀與那玉兔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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