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端木序和獨孤橫對望了一眼,心中對這鎮撫司李大人的戰力又多了一分體會。遠攻不是對手,近攻也不敵。


    攻時多威猛,敗時就多狼狽。


    不過,端木序不在意這些。明微境的高下,也在於對細微之處的把控。或許下境之時,把控在方寸之間,那麽中境之上,可能就在毫厘之間。


    以方寸之間來看,或許是固若金湯的防禦。那麽以毫厘之間來看,可能就是千瘡百孔。


    下境與中境的鴻溝,非人力所能跨越。更何況一個是中境之上不知幾許,一個才是初入下境不過數月。


    端木序並未奢望能戰而勝之,反而想以此為契機,多多琢磨各種技法。他要走的路太遠,要做的事太大,能依賴的卻太少,能請教的更少。


    端木序氣還未喘勻,又一步踏出,人再次向李牧撲去。


    無風雷之聲。


    端木序並未催動靈氣,既然都是遍布的破綻,再耗費心神在身前布置靈氣之網便是不智之舉。


    李牧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之前那少許的考較之意也漸漸淡去,他得趕快收拾好這邊,抓緊查出遇刺的案的真相。


    一出手,自帶風雷。


    李牧人影一閃,迎著端木序就是一擊重拳。


    端木序那揮出的拳頭,陡然間催動靈氣,以金磐下境之態,好似鐵鑄一般。


    “砰……”


    好似風雷撞上頑石。風雷震碎,但頑石更被掀飛。


    端木序如同斷線的風箏,往後飄去。順天府衙正堂的門窗可是采用岱山上難得的香檀木所造,木質堅韌密實。不過隻聽到“哢嚓”一聲,出現了個大大的窟窿。


    本欲衝上來相助的獨孤橫,還未來得及出拳,便被李牧橫向往右揮打的一拳擊中,在木門之上再轟出個大窟窿,墜倒在端木序不遠處。


    一個律宗的無敵天才,一個兼修兩境的奇才,在鎮撫司指揮使的手上,還未攻到對方的身上,便雙雙落敗。


    下境終究難敵中境。


    這次李牧並未刻意留力,結結實實的各自轟出一拳。


    饒是獨孤橫再強橫的筋骨,此時已跌坐在地,再無戰力。這鎮撫司指揮使的出手,不僅僅是修為高的緣故,其中還有師叔他們所不擁有的狠辣。


    獨孤橫這次算是被動挨打,端木序卻是實實在在地對轟了一拳。此時他的右拳有些握不住的樣子,還在不由自主地顫動。


    即使轉換到金磐下境,催動靈氣堅固右拳,在對拳之時,終究難敵對方拳頭裹挾而來靈氣化成的氣浪。


    化解未完的力道,順著他的右拳,直接轟在他的身上。幸好端木序也算見機得早。發現右拳根本無法化解那龐大的衝力之後,立即催動靈氣加固上身。


    右拳甚至右臂看似血肉模糊,但端木序整體受到的衝擊要小得多。不過再怎麽化解,此時的他終究也受創不小。


    端木序和獨孤橫與李牧的交手其實隻在電光火石之間,待潘家兄妹緩過神來的時候,這兩人已經在木門窗上撞出了兩個窟窿,都摔倒了在地上。


    潘知妍快走兩步,奔向了端木序,將他輕輕的扶著坐起來。潘子嶽則走到了獨孤橫身邊,不管之前是何種關係,至少如今這律宗的天才還算是為自己出手了。


    李牧一步步從正堂中走出,站在這正堂的門口,看著這正堂前院中的幾人,想著如今的年輕人膽子還真是大,竟然敢對自己出手了。


    李牧一步步的往前走,劉國範也一步步的在後麵跟著。雖然此番是李牧出手,但得罪潘家的事情自己好像也洗刷不掉了。如今但求將這潘家兄妹留下,帶往鎮撫司,如果聖上那邊有定論,那麽這一關也許才算渡過。


    潘家兄妹此時一人扶著一個,看來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了。


    劉國範心中如此想著,緩步走到李牧旁邊,低聲說道,“這兩人也太不自量力,也敢對大人動手。此番將潘知妍帶去鎮撫司,在大人的威壓下,想必案情很快就大白於天下了。”


    李牧扭頭看了下旁邊的劉國範,笑道,“是非曲直自當會查清楚。不過,恐怕沒有劉大人想的那麽快。”


    劉國範正想著好好的再奉承一下,卻聽到李牧接著說道,“要帶走他們,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李牧話音剛落,便聽到正堂前院外麵的甬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報,大人。絮白公主正朝這裏趕來。”有衙役氣喘籲籲地稟報道。


    李牧沒有言語,隻是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笑容。而劉國範微微有些發慌,看來還真是動了潘家這座龐然大物了。


    聽到了趙落葭正趕來,端木序輕輕地撥開了潘知妍扶著自己的小手,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無大礙,慢慢地站了起來。


    在她眼裏,總是要站起來才好。


    潘知妍倒不知道端木序有這種小心思,而是想著落葭急著趕來,必定要和這鎮撫司指揮使起爭執,還是怪自己太大意了。


    有些人暗自期待,有些人暗暗自責。


    趙落葭心急如焚,將馬匹扔給了順天府衙的守衛之後,不顧隨身伺候的宮女,直接往府衙裏趕去。


    知妍畢竟未曾經曆宮中的勾心鬥角,在潘府中更是得到種種寵愛,如果真被鎮撫司盯上恐怕難以應付。


    當趙落葭步入正堂前院時,看到院中站著的幾人,她才微微放下心來,人都在,都還好。咦?怎麽他也在?


    他曾是懷朔的隊率,如今是國子監的監生,和潘家的關係一向來不錯,不過此番知妍遭遇麻煩,想不到他也在。


    如今,此人還是個謎團,趙落葭還猜不透,看不穿。


    不過,以後總有機會的。


    趙落葭將手遞給了跑過來的潘知妍,然後盯著正堂大門的鎮撫司李牧,並未開口說話。


    昨夜這鎮撫司指揮使在永和宮中帶走知妍的一封信件,趙落葭便知道此事絕不簡單,連夜趕到了景陽宮,和潘貴妃互通消息,商談對策。終究是放心不下,天明之後,她便趕緊出宮。


    緊趕慢趕,終於趕到這順天府衙,看到潘知妍無恙,趙落葭並不急了。


    趙落葭不開口,別人卻得開口。


    李牧領頭,劉國範等人也跟著,口唿,“參見公主殿下。”


    “免禮。”趙落葭輕輕地迴道。


    “不知公主殿下來到順天府衙,有何諭令?”作為順天府尹,劉國範雖然知道公主來此的目的,但也得明知故問一番。


    趙落葭的迴答也很簡單,“我帶潘知妍迴宮。”


    公主要帶一個人迴宮,本來不是什麽大事。不過要帶一個被鎮撫司盯上的人,而且是涉嫌指使刺殺皇子的人,就不那麽容易了。


    劉國範頭頂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稟公主殿下,潘知妍自承與十三皇子遇刺案有關,鎮撫司和順天府有職責將此案查清,奏報聖上。”


    趙落葭麵色變冷,畢竟身處宮中多年,不經意間自有一種威嚴。“鎮撫司要查案,你順天府要查案,大可以去永和宮查,我永和宮門隨時敞開,潘知妍也隨時在宮中恭候。”


    趙落葭的意思很簡單,潘知妍和永和宮就是一體的。


    刺手,非常棘手,劉國範一時間不知如何迴話。


    李牧此時說道,“公主殿下顧念友情,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由此可見是個至情至理之人,實乃是大憲之福。不過此事絕不是個人愛憎之事,這事關十三皇子性命,事關聖上天威,更事關大憲國祚。”


    李牧的聲音越來越高,頗有金石之鏗鏘聲。


    但這樣的慷慨陳詞,對於趙落葭又有何用。


    或許李牧也知道這樣的陳詞終究是無用的。他接著說道,“永和宮宮女高玉瓊的屍身今早被發現於一水道中。有人證指認其是兇犯的背後指使人,我想如果此時再將潘知妍帶去永和宮。公主本意是想幫她,或許適得其反。”


    那個根本沒有印象的宮女死了?這次趙世成遇刺,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己,是把知妍保在身邊,還是有其它路可選?


    趙落葭一時之間還有些舉棋不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彼岸弗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十一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十一王並收藏彼岸弗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