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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序未曾多想,心慕劍已出鞘,“叮叮叮”連續三聲,幾柄飛刀便被擊飛出去。


    這幾柄飛刀才是開始,後麵更多的飛刀還有箭矢飛來。


    端木序神情凝重,握緊手中的心慕劍,不是因為飛刀和箭矢的數量,而是那些在空中波動的靈氣。


    飛刀會變向,箭矢也會變向。


    修士之間的戰鬥,不僅僅是速度和力量的對決,更是靈氣多寡和操縱的對決。


    端木序手中的心慕劍化成殘影,“叮叮叮”和“砰砰砰”的聲音,飛刀和箭矢都被擋開。


    端木序手持劍柄,並未一絲放鬆。因為從樹林後衝出來幾人,其中便有之前打過交道的玄意。這一陽教的幾人交錯站著,也不知道是什麽陣法。


    玄意站在正中,其左右兩側的師兄弟手中的青鋒劍往空中一劃,便有氣浪憑空產生,宛如空中遊走的長蛇,朝著端木序包抄而來。


    端木序橫空一斬,也是一道氣浪往前橫推。


    氣浪相遇,在空中發出“砰砰”的聲音,便消散無蹤。


    但這並沒有結束,而隻是開始。


    左右兩側氣浪的夾擊,再加上中間玄意時不時揮出的飛刀,端木序隻能以劍護身。


    玄意從最開始的不服氣,到每揮出一刀都暗生佩服一分。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初次在一重村見麵,好巧不巧就搶了一陽教的馬匹,雖然途中交過一次手吃了點暗虧,玄意自認為是自己輕敵所致。後麵在共同殺敵當中,雖然此人也很是兇猛,但終究是麵對未修行的士兵,玄意終究不相信端木序能比自己高明。


    但迴到終南山之後,無念師叔還吩咐自己帶著這些師兄弟在此試探此人,這一次次的出手,終究讓他佩服不已。


    玄意將手中的八十一把飛刀盡數揮出之後,便一招手,左右的師兄弟也停止了攻擊。


    “白兄弟,好久不見,無念師叔就在靈宮殿裏,裏麵請。”玄意做了伸手往裏請的姿勢,絲毫不提剛才為何動手。


    端木序微微點頭,跟著進了靈宮殿。他也想知道這無念真人在弄什麽玄虛。


    靈宮殿裏,正站著無念真人,還有高侍衛和景元。


    見到端木序進來,無念真人笑著說道,“白兄弟,歡……”,聲音又噶然而止。


    百字戒又到了嗎?


    他的師弟和師侄們也見怪不怪了。端木序愣了一下,也馬上反應過來,隻是這斷得太突兀。


    無念笑了笑,好像有些歉意的樣子。


    高侍衛在旁邊幫他接過話去,“師兄歡迎你到一陽教來。”


    “又上貴教來叨擾,還望真人勿怪。”端木序也禮節上地迴應道。


    “方才殿外隻是幾個師侄一時興起,還請白兄弟莫怪。”高侍衛對之前門外的打鬥解釋了一下。


    “幾位道長修為高深,白某佩服。”琢磨不透對方到底有什麽打算,端木序隨口應付著。


    “白兄弟的身手,有目共睹,不知道師承何處呢?”高侍衛笑著問道,相比於無念師兄,還有其他幾個師侄,他好歹在宮中混了幾年,一般的人情溝通總是要好得多。


    在興善寺中,無慧交代過,與其它三宗三教的人打交道,可以表露禪宗傳人的身份。畢竟目前雖然四宗三教之間明爭暗鬥不止,但還未出現加害對方弟子的事情。


    端木序從懷中掏出了玉佩,上麵那個古意盎然的禪字清晰可見。他記得上次來這終南山,規勸趙落葭離開,便是因為自己隻是個隊率的身份而極難取信於人,雖然事後想想其中應該有範麓誤導的原因。不過此時既然能夠有一個還可以公示於人的,他自然不肯再藏著掖著。


    無念看了看端木序掏出的玉佩,略微點頭,而高侍衛自然也認得此物,說道,“白道友果然不是凡人。禪宗傳人來到我一陽教,之前諸多招待不周,還望勿怪。”


    玄意和景元兩人一開始看到了玉佩卻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到了高師叔說到“禪宗傳人”,兩人才明白這懷朔的隊率竟然是禪宗傳人。難怪之前還敢搶一陽教的馬,還和金帳兵奮勇廝殺。


    “兩位真人見笑了。”


    既然搞清楚了對方的身份,也一下子打消了無念原來的想法。看來不會平白無故冒出個下境的修士。


    雖然無念沒有說話,但高侍衛也能體會到師兄此時的心情,原以為是不是天下間遺漏的一個絕好苗子,到頭來早就是有名有份的同道中人,甚至連勸說對方改換門庭的心思都動不了。


    整個大殿中有一種尷尬的氣氛。


    都不是太善於說話應酬的人,一時間好像有些冷卻下來。還是胖胖的景元,瞧出了這微妙的變化,“我就說,隻有禪宗傳人才配得上騎我的小青。不然小青也不會乖乖的配合呢。”


    景元的打岔,略微緩和了氣氛。


    “當日確實是事態緊急,才不得已借道友的坐騎一用。”


    “我景元也不是小氣的人,小青也不是小氣的馬。”


    順著景元的這幾句話,高侍衛也想著一陽教也不是小氣的地方,便說道,“今日得白道友多番指點教內弟子,無以為報,教內丹藥幾粒,算作是一片心意。”


    “久聞貴教丹藥妙絕天下,那白某就卻之不恭了。”端木序想著既然上山一趟,而且他對這丹藥還真是好奇。然後他想到了高侍衛的傷情,有著教內的丹藥會不會好轉了一些,“不知道高道友如今傷勢如何?”


    高侍衛笑了笑,“還好。”不過無念的神情卻苦了很多,玄意和景元也是如此。


    景元在旁邊問道,“白道友,不知道禪宗可有什麽獨家療傷的功法?”


    端木序哪裏還不明白高侍衛的傷根本沒有好轉,想著當初在懷朔有儀軒初次碰到時對方強橫的修為,而不過數月過去卻到了這般田地。自己修行時日尚淺,更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他雖然想幫高侍衛,但確實不會什麽療傷秘法,隻能抱歉地說道,“白某確實不會禪宗的療傷秘法。”


    高侍衛的傷一直是無念最為關注的事情。迴到終南山後,他便急急去尋求療傷丹方,還想請教內上境的老祖出手。不過對症的丹方極難尋找,正在閉關的老祖也極少出關,在服用了一些教內的丹藥之後,高侍衛的傷依然沒有起色。


    當日高侍衛強行調用靈海內靈液施展碎劍式,雖然震退了那些以靈力包裹的細雨,自身卻遭遇了強大的反噬,靈海遭受重創,導致靈液不能再生。


    原來殿內的尷尬又變成了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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