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這句話或許對每一個人都有用,是一句不過時的真理名言。


    平時看起來,有些柔弱的楚鈺在這種時候出手狠辣,有一瞬間讓人以為是錯覺,或者是之前對楚鈺的認識還不夠。


    本身經過一次小小的宮變,就有一些官員空缺了下來,而到了這時又下線了一批人。


    在來一世楚淩對此時的楚鈺還是會有些陌生,感到些許恍惚。


    而中央的官員流失了一部分,楚鈺也沒有再組織科舉,那太匆忙了,他直接從地方提拔了一批人上來。


    他直接為段家平反了,隻是現在已知的段家人隻有一個段星辰和文眷活著。


    而文眷在知道事情會有結果時就跟著徐清原離開了。


    出了郢都,文眷才知道原來徐清原去的地方沒有定數。


    用徐清原的話來講,走到哪裏算哪裏,幹嘛要去選擇。


    文眷覺得這樣挺好的,允許有一天他會找到一個讓他想駐足,他會在那裏住下來。


    忽然有一種輕鬆的感覺,在天地間將一切給望卻,不在想以前的是是非非。


    夜玄清一動不動的望著夜瀾絕。


    夜瀾絕喝了口茶,道:“看夠了沒。”


    夜玄清搖搖頭說:“沒有。”


    她杵著下巴問:“你居然會舍得出來了嗎?”


    夜瀾絕看了她一眼道:“什麽意思?”


    夜玄清說:“我說的不夠明白嗎?那需不需要在詳細點。”


    夜瀾絕一把掌把她手給打了下來道:“整天老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夜玄清說:“難道我說錯了。”


    “要是錯了也沒有關係,放正總有一天會是真的。”


    忽然,夜瀾絕正色道:“啊玄,有些事你應該知道該不該說。”


    夜玄清見他一下子就嚴肅起來於是道:“哥,你想什麽呢?我是那麽不知道輕重的人嗎。換一個人我才不會提。”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夜瀾絕忽而笑道:“是我太過敏感了,這幾天有些過於焦慮了。”


    “焦慮”夜玄清說:“也對搞,你們現在的關係是不對等的。”


    夜瀾絕說:“怎麽不對等了?”


    夜玄清說:“現在三殿下已經是皇帝了,你要是一直處於下位,總有天肯定會越行越遠的。”


    夜瀾絕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下位是什麽意思馬上就聽見夜玄清說:“這樣子總有一天,你會壓不住的。”


    壓不住,夜瀾絕忽然反應過來,一個茶杯毫不客氣的丟向她。他是瘋了才會問她,答非所問。


    夜玄清及快的接住杯子,“還好沒要摔爛。”而後又說道:“難道你是被壓的那個。”


    夜瀾絕不自在的說:“怎麽可能。”


    夜玄清說:“我也覺得不像。”


    夜瀾絕說:“這種事是可以看出來的嗎?”


    夜玄清點點頭道:“當然。”


    除非是一些特殊情況,但這種情況決定不可能出現在夜瀾絕和楚鈺身上了。


    夜瀾絕將目光望去了別處,所以他這個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但為什麽會這樣,與自己的預期一點都不一樣,但自己卻沒有反感。


    “啊玄你說我應該去嗎?”


    夜玄清說:“這個得問你,我怎麽知道。”


    她加了句道:“不過我覺得你們真的不用太急了,本身來說,能接受這種事的就沒有幾個人,慢慢來,不急的,我覺得哥哥可以先迴嶺南。”


    夜瀾絕點頭道:“是應該迴去。”


    那裏的事還沒有弄完。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但要怎麽開口。


    夜玄清道:“兄長直接說,就好了啊。”


    夜瀾絕說:“好,明天就做,今晚我就住在這裏了。”


    夜玄清說:“好,我這去。”


    走出去才會頭道:“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難道她還要跑迴來一次。


    夜瀾絕說:“一起。”


    多跑一趟怎麽了,看樣子她太閑了。


    夜玄清從床上坐起來,走到窗子前望了望外麵,月亮都落入人家的房簷了。


    還不見楚淩會來,她有一種感覺,有很長一段時間楚淩都會晚歸,怎麽能壓榨兄弟呢。


    站了會兒,她又躺了迴去。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夜瀾絕提出了辭呈,要迴嶺南。


    楚鈺皮笑肉不笑的答應了。


    等到下了朝後,夜瀾絕靜靜的站在下麵,望著眼都不抬一下的楚鈺。


    楚鈺手中的筆,一直動著,他打算晾一晾免得他以為他好脾氣。


    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夜瀾絕開口,比耐心確實是夜瀾絕更甚一級。


    他沒有忍住問道:“你真打算走。”


    夜瀾絕道:“嗯,還會迴來的。”


    楚鈺冷笑道:“朕還以為你是不想迴來了呢。”


    夜瀾絕說:“怎麽會,陛下還在這裏呢。”


    “不會,你怎麽就不知道跟朕商量下。”楚鈺說道。


    夜瀾絕說:“先與陛下說了,怕臣到時候不想走了。”


    楚鈺說:“那正好,不用走了。”


    夜瀾絕沉默不語。


    “你,什麽意思?”楚鈺問。


    夜瀾絕說:“我不可能永遠待在裏麵。”


    “你不願意。”楚鈺問道。


    夜瀾絕說:“沒有,與陛下在一起是吾畢生所願。”


    他凝視著楚鈺的眼睛說:“但也不可能讓陛下去承擔,沒有陛下說的那麽簡單,陛下難道有著一日不會後悔。”


    楚鈺……


    夜瀾絕說:“隻要前方還有路,陛下總有反悔的機會,但是臣踏出了這一步,就已無反悔的機會了。”


    “陛下能保證永遠不變。”


    他加了句道:“我是男人,知道的。”


    楚鈺被她說得還挺傷感的,但是聽了最後一句後,楚衍覺得自己也是傻,居然浪費時間,在這裏聽他說什麽,不如直接做。


    夜瀾絕望著越來越靠近的人,感覺自己有些虛。


    他倒退了一步,眼珠動了下說:“你想幹什麽?”


    楚鈺複立著說:“你說呢?朕覺得啊絕想太多了,是不是太無聊就會多想,那是不是沒有這個時間就可以了。”


    夜瀾絕……


    而後,他覺得自己的事沒有下文了。


    但第二天楚鈺給他收拾好行李,還送他出來城。


    搞得夜瀾絕都覺得他是不是中邪了。


    但實際就是楚鈺隻是想通了而已,要是夜瀾絕有朝一日真的成為如後宮的女人一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還會不會如現在一樣愛著他。


    他所喜歡的是那個肆意瀟灑的少年,他會幫他保證住,他喜歡的那個樣子。


    等他會來,他會做好一切的,讓他不會有所顧慮。


    諸葛亦道:“陛下該迴去了。”


    楚鈺道:“不急,先去一趟冥王府。”


    “別看了,它不會掉下來的。”


    夜玄清盯著樹上的鳥窩說:“你怎麽知道,它不會掉下來。”


    話落,她機械的迴頭,望向楚鈺,微微張開了點嘴巴。


    繼而行雲流水般的行禮道:“見過陛下。”


    難道當皇帝不忙嗎,怎麽出宮了。


    那楚淩都不見迴來。


    楚鈺說:“免禮,朕隻是來告訴你一聲,啊絕迴嶺南了。”


    夜玄清哦了一聲。


    楚鈺笑著說:“你好像一點都驚奇。”


    夜玄清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怎麽感覺自己有些心虛,不對她心虛什麽。


    “那個,兄長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


    “總要迴去的,早晚的事,沒什麽好奇快的。”


    楚鈺說:“朕到是被下了跳,他都不與朕商量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朕也不好下他的麵子。”


    “他先斬後奏了。”夜玄清說:“這樣不行,陛下一定要好好說說他,怎麽能這麽做呢。”


    楚鈺說:“朕還以為這是你們夜家的優良傳統呢。”


    夜玄清懵懵的說:“怎麽可能,就算我是,我哥也不是啊。”


    “陛下這麽說,位置不就顛倒了。”


    楚鈺接過茶道:“顛倒?”


    夜玄清點點頭說:“難道不是嗎?陛下你看王爺有什麽事也沒先與我說,這樣子差不多了。”


    楚鈺覺得自己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


    夜玄清忽然靠近他說:“哥哥這是覺得自己在不努力點,就配不上陛下了。”


    楚鈺道:“朕沒有嫌棄過他。”


    夜玄清說:“隻要他喜歡陛下,就會往上走,不然怎麽配得上陛下呢。”


    “作為男人的男人,一定得有些……才可以。”


    楚鈺總算覺得哪裏有些問題了。


    “那是不是朕與他的位置換一下,就不用了。”


    夜玄清說:“這種的話,可能可以吧。”


    或許就是不允許自己差那麽多於是想要拚命的追趕。


    “不過也要看人,我哥那種人事業心肯定是重的。”


    楚鈺頗為讚同的點點頭道:“也是。”


    也不能把人給關起來。


    所以還是放縱他吧。


    還有一件事,他問道:“誰告訴你,朕是……”


    他沒有說出來,夜玄清會意道:“我哥啊。”


    話落,楚鈺忽然笑了起來:“他真那麽說的。”


    夜玄清點點頭道:“對。”


    而且看起來也是這樣的,還是說


    她跳起來道:“難道不是。”


    她的眼睛裏冒出了光。


    楚鈺看見了一絲奇異。


    “當然是。”


    夜玄清坐下來哦了聲,原來她的cp沒有逆。


    楚鈺說:“下次他要走幫朕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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