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是一葉障目而已,她一直相信著自己的內心。


    或許不是信,隻是想讓一個人來將她所遭遇的不幸給承擔著,那樣她才會感到自己還是一個活著的人。


    才會感到明天還會到來。


    她曾今也有無數個自會將這一切和脫出來,哪怕是給一點提示也可以。


    可是她沒有,在她的心裏要不是段正山,羅湖和她爹爹也不會出事。


    可是自然災害不是誰說不想看見就不會發生的。


    江平舟說:“這次是他們搭在了段正山的船上,那要是他們自己出去遇險了,你又該去怪誰?”


    怪自己嗎?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的死與她沒有關係,任憑誰都不想身上背著人命,在今後的夢中驚醒。


    文君說:“誰讓他要帶他們出海的,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要讓他們去。”


    所以是他的錯,要是他不來他們村子裏招人,他們也不會去,不去也不會丟了性命。


    那種怪異的感覺在次湧上來,她沒有做錯,卻還是感到有些難過,她想是段正山太過於溫和了,導致她一次次的手軟。


    江平舟說:“人家也沒有用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壓著他們去,不都是想賺那幾個錢。”


    “他們不去不就好了。”


    話雖如此,但說出來幾乎沒有人愛聽。


    文君道:“那怎麽就他沒有事,船是他的,人也是他帶出去的,他不就應該負責安全把他們給帶迴來。”


    南宮墨皺著眉道:“歪理,你們又不是沒有跟人簽過契約,生死有命。”


    “人家安全迴來了,你就不高興了,照你這麽說,你們村子裏還有活著迴來的,你怎麽不讓他們也去死,去給你的情人陪葬。”


    這都是什麽想法。


    奚濼拍了拍她的背。


    南宮墨生氣望著她道:“而且照你的理解下來罪魁禍首不應該是海嗎?”


    “你怎麽就不跳下去和它打一番。”


    “還不是怕死。”她嘀咕道。


    江平舟沒有憋住笑了出來,南宮墨道:“笑什麽笑。”


    江平舟揮了揮手道:“沒笑,沒笑。”


    他將笑給憋了迴去。


    文君默默不語,但南宮墨道話她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在她心裏壓了十八年怎麽可能是輕易就會改變的,那種固執的認知已經融入骨子裏,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


    她緩緩坐起來,索性放開自己道:“隨你們怎麽說。”她望著無數把利劍:“你們說了這麽多,也是不會動手的對吧,既然如此就走吧。”


    她是信的離開這裏,外麵很快就會知道她的消息,你們他們就會相互爭執起來,將一切都白熱化。


    她啊,還是能活很久很久的。


    她知道自己很愛惜自己的命,不然在以前就不會與戚武有聯係,這麽多年不會一直窩在西北與北漠下遺棄處。


    但那又如何,她還活著,她的仇也報了。


    奚濼說:“走哪去?”


    文君不是很明白的望向他,他們是還沒有商量好?


    但奚濼這句話是對她說的。


    楚淩說:“你就先待在北漠,自會有人來帶你去南楚。”


    但這是要好久之後了。


    文君看向文眷道:“你也要把你娘給留下來。”


    文眷不語,文君知道了,卻覺得心中冷意盛重。


    她這個兒子算是白養了。


    徐清原推了推文眷讓他說幾句,但自始至終文眷都沒有開口,允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允許是找不到話說。


    江平舟道:“徐兄,要不一起。”


    徐清原說:“你自己迴去。”


    江平舟……,就他一個孤家寡人,還是去喝酒去。


    徐清原一直跟著文眷,文眷在樹下停下來,他也跟著停下來,站在不遠處。


    文眷麵對著樹,哭了起來。


    允許這是他一聲最大的變化,誰也不會想到自己爹娘的關係會是這樣的。


    他想要是他遇到這樣的事,一定會很絕望,他想父親死的時候是不是很絕望,畢竟他不帶娘迴去或許什麽事也不會發生。


    他現在覺得自己誰都不能麵對。


    哭夠後,他直起腰一直往前走,忽然聽見後麵有人在喊他,迴頭就看見徐清原正抱拳望著他。


    “還不迴去。”


    他靜靜的站著不動,徐清原道:“要走也不是現在走,先跟我迴南楚,後麵你要去哪裏都行。”


    文眷低垂著頭道:“我沒有想去哪裏。”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大漠外的大漠,但他也知道大漠很危險。


    徐清原道:“既然不知道,那就跟著我去雲遊四海,反正我也到了該收徒弟的時候。”


    文眷聽見了後,說:“徐公子要收我為徒。”


    徐清原道:“你根骨不錯。”


    他迴頭望向文眷道:“還不跟上,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過不去的。”


    他本身也覺得不應該將文眷給牽扯進來,但是逃不了。


    “你倒是快點,要起風沙了。”


    參散背著夜玄清從窗子裏離開,一直往外走,不知道到了哪裏,前方一眼望去是一片茫茫沙漠。


    夜玄清道:“這地方一般人找不到,師娘一會兒要是將我一個人給丟在這裏,我怎麽迴去。”


    參散說:“你沒長腿。”


    夜玄清指著自己的腿說:“你好好看看,我走迴去我的腿就真的廢了。”


    參散道:“他要是真的在乎你,會找到你的。”


    夜玄清的眼皮跳動了下,要是找不到呢?


    參散補充道:“找不到的話,這樣的男的丟了就算了。”


    夜玄清……,說的輕巧,怎麽不看他把師傅給丟了。


    允許丟了也會活得更好。


    參散道:“乖徒兒,就不要那麽多的廢話了,快點告訴我你師傅在哪。”


    告訴他,他就好先去找他。


    夜玄清坐在沙子上,說:“師娘,你不要急啊,就算我現在告訴你你也見不著人。”


    她拍了拍旁邊的沙子道:“坐,我慢慢告訴你。”


    參散道:“你廢什麽話,直接說不就好了。”


    夜玄清說:“這說來話長,師娘你先坐下,坐下我才好將事情重新梳理一遍。”


    參散氣道:“梳理什麽。”


    夜玄清難道要直接告訴他。


    參散沒有了耐心,他看著夜玄清說:“你不會一直在誆我,你根本就不認識蘇沉遮吧。”


    夜玄清……


    “認識,當然認識,隻不過我現在告訴你他在哪裏你也看不見他。”


    “連我都好多年沒有看見他了。”


    “什麽意思?”參散問道。


    夜玄清說:“字麵上的意思。”


    “師娘有的事情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好好聊聊的。”


    參散的手忽然漸漸靠近夜玄清,夜玄清急忙抓住他的手道:“師娘有話好好說。”


    別一言不合就開打啊。


    參散卻一點都不動容道:“你果然在騙我。”


    夜玄清說:“沒有,隻是我在遇見師傅時,他的身體就不太好,滿頭白發,與你記憶中的不像是一個人。”


    夜玄清感到自己的腳二次受傷了。


    還值得慶幸的是參散沒有用他的金花,夜玄清站得離參散有些遠。


    “師娘你能不能不要動怒,先聽我把話說完。”


    參散嘴角含著笑望著他道:“你說啊。”


    夜玄清心想,你這是想讓我說的態度嗎?


    “師傅說過他的妻子遇到漩渦在水上遇險了。”


    參散放下正與攻擊的手眨了眨眼道:“是我嗎?”


    夜玄清點點頭道:“是你。”


    參散覺得自己現在是應該高興的,他就說,他不會忘記自己的哪怕是夾著一個參桑,他也是在乎自己的。


    有那麽一瞬間夜玄清有點衝動的想告訴他,忘了吧。


    參散望向黃沙道:“過來坐啊。”


    夜玄清搖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是站著吧。”


    參散喊道:“讓你過來坐就過來,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夜玄清被嚇得飛快下坐了過去,這他媽的太喜怒無常了。


    參散的手繞過夜玄清的後背,搭在她的肩上,夜玄清覺得自己應該祈禱下,他等下不要發瘋,或者是怎麽委婉一點按他能接受的範圍來告訴他。


    還不待參散開口,夜玄清就說:“師娘你能不能不要問我,先聽我講個故事。”


    參散望著她道:“我對你的故事不感興趣。”


    夜玄清……


    “不是我的故事,是你的。”她說:“是師傅眼中的你,你也不想聽一下。”


    參散想了想點點頭,對他的評價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聽一下的,必竟蘇沉遮也不會告訴他。


    夜玄清鬆了一口氣誰:“我遇見師傅的時候”


    參散的手忽然重重的掐住她的肩:“我說了對你的事不感興趣。”


    夜玄清咬牙道:“姐,你也得讓我先醞量醞量下氛圍吧。”


    參散道:“那你簡說啊。”


    夜,麻木的點點頭。


    “師傅住在嶺南的死亡林裏。”


    嶺南有一座死亡山,那裏傳說進去就出不來。


    她也是在偶然一次看見薛緘進了死亡林,跟在他後麵進去的,但是她跟丟了。


    死亡林裏很大,但是還是讓她給找到了人家,那時的薛緘與他們兄妹的還沒有多大的矛盾。


    她望見茅屋時還看見了窗子裏麵冒著下煙,這對饑渴的她來說,充滿了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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