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貴妃說:“臣妾與德妃妹妹,一同進宮。”


    “這麽多年過去了,隻有她同臣妾一直待在這裏,總是有些感情的了。”


    她的淚水布滿了臉龐,使得她越發的楚楚動人。


    讓人看著都不忍心責怪她,但她麵對的都是“沒心”的一群人。


    楚瓀轉過身去,不看她,直接問道:“刀上的毒哪裏來的。”


    “臣妾,臣妾不知。”殷貴妃說。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楚瓀道。


    殷貴妃說:“臣妾是真的不知道,陛下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冥王妃,刀一直在妹妹那裏。”


    接到楚瓀的眼神,夜玄清開口道:“確實我看見的時候,就在德妃娘娘那裏,可之前在誰的那裏我怎麽知道。”


    她加了一句道:“而且,娘娘慣會撒謊,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要把我繞進去的意思。”


    殷貴妃……


    她怎麽就慣會撒謊了。


    夜玄清無辜的仰頭看向楚淩說:“我沒有說錯。”


    楚淩對著她一笑道:“嗯。”


    夜玄清不好意思的坐正,心想撩什麽撩。


    “冥王妃,你說話可要憑良心,你數次諷刺本宮,本宮都沒有同你計較,現在你連一句話都沒有說明白嗎。”


    夜玄清吸了一下鼻子,讓她說什麽,允許刀上的毒不是她塗的,但是就憑她剛才的所做所為,根本就不是會讓她好好迴去的。


    什麽姐妹情深,盧德妃對她都沒那個心思,更何況是殷貴妃。


    而且她哪有數次諷刺她,就一兩次而已。


    “娘娘,我沒有諷刺你,我說的是實話。”


    “娘娘,別這麽看著我,是娘娘先開始的。”


    她問道:“娘娘還記得段家出事的前一天,娘娘所收到的禮物嗎?”


    殷貴妃愣住了,楚瓀也愣住了。


    不知道她怎麽提起這個。


    夜玄清說:“那盒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看見二舅母換了盒子,心想自己也想看看。”


    “但娘娘知道嗎?”


    “二舅母放的禮物,被我一不小心給打爛了。”


    說著,她還摸了摸鼻子繼續說:“然後,我就去哥哥的房間找了一個比較像的替換了。”


    “就西街排的那種二十文一個的那種。”


    殷貴妃的眼睛慢慢的睜大,怎麽還有這樣的事。


    夜玄清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她知道,要是她打開看了的話,不可能不知道那隻是一個廉價的贗品,怕是連真品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楚淩說:“娘娘現在知道你生辰時啊玄為什麽送你一件那樣的禮物了吧。”


    分明是說,好好看看。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看懂,連帶著所有人都沒有看懂。


    “你說謊。”殷貴妃說:“那裏麵的明明是衣服,怎麽可能會碎。”


    她差點又被坑了。


    “是衣服啊”夜玄清說:“不對,大舅母放進去的是衣物,二舅母放進去的可是一個小人,我放進去的也是一個小人。”


    “可是娘娘要是真的看了,怎麽會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都是胡謅的,娘娘怎麽就不能說一句實話呢?”


    夜玄清說:“陛下,可以給我們一個答案了嗎?”


    楚瓀默默的沉思了一會兒說:“你想要什麽答案。”


    夜玄清說:“自然是貴妃娘娘和同德妃娘娘,陷害我,隻可惜後來兩個人分贓不均。”


    “哈哈哈”楚瓀笑道:“朕還以為,你要為段家人平反呢。”


    夜玄清摸了一下頭說:“雖然導火線是那份“禮物”但段家的通敵之罪沒法洗掉。”


    現在沒有法洗。


    “我沒必要為他們求情,說出來隻是想讓陛下知道貴妃娘娘是什麽樣的人。”


    “不會被她的花言巧語給蒙蔽了。”


    楚瓀隻覺得頭疼,問道:“老七,你的意思呢。”


    楚淩說:“父皇還真信,貴妃娘娘要幫德妃娘娘的話,恐怕今天要是啊玄踏進了這裏,我或者夜瀾絕不丟掉現有的東西,啊玄都出不去。”


    楚瓀憂慮的說:“德妃已經沒有了,老八的母妃也沒有了。”


    楚淩說:“這樣子的話,不更得說出來了,不然以老八那個蠢貨的腦子,就要把她母妃的死,給扣到我們夫妻身上,要是哪天他要殺兒臣。”


    “父皇是不是也要說,他已經沒有母妃了,讓兒臣放他一馬,是不是我和啊玄僥幸逃脫他們的陷害,就可以當做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楚淩拉起夜玄清的手說:“父皇,既然沒有考慮好怎麽處置殷貴妃的話,兒臣也不逼父皇。”


    “但父皇想好了,要是明日父皇還做不出決定,兒臣就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必竟兒臣,不喜歡把敵人放在身邊的習慣。”


    “啊玄,我們迴家。”


    夜玄清呆呆的點點頭跟著他離開。


    出了皇宮,上了馬車。


    夜玄清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就這樣走了。


    “我們,這樣離開沒事吧。”


    楚淩說:“沒事,我們一直待在那裏才沒一個結果。”


    “你怎麽突然替段家的事?”


    夜玄清說:“既然要做的話,不能一直都沒有什麽路勁吧,人隻有了憂慮才會露出破綻。”


    “你真的把東西換了。”楚淩問。


    夜玄清笑著說:“怎麽可能,那時候他們又不是很待見我,怎麽可能給我這一個機會。”


    “但是,他們不是也沒有看嗎?十一年過去了,哪裏還找得著。”


    死人的東西自然是不吉利的東西,自然不會留著。


    “她躲了十一年了也是時候該出來了。”


    夜玄清雙眼亮亮的看著楚淩說:“啊淩,接下來還要麻煩你盯著一點,宮你的動靜,我想搞一個大的。”


    楚淩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說:“不告訴兄長他們了。”


    夜玄清搖了搖頭說:“他們已經夠忙的了,這種小事還是來吧,必竟我才是最不起眼的那個。”


    楚淩不知道她的不起眼是哪一個層次。


    果然他的啊玄不是一個能安靜下來的。


    “找到人以後呢?”


    夜玄清說:“自然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她想不通文君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看她平日裏的表現,不是不愛段正山,可是是她親手毀了段家。


    “我今天太累了,肯定要吃點好吃的。”


    楚淩望著她道:“直說。”


    夜玄清說:“我們去暗香樓吧。”


    “我聽說他們有新菜了。”


    楚淩讓車夫去暗香樓。


    進去後,夜玄清說:“老地方。”


    夜玄清整整點了一桌子的菜。


    “這些都是他家的招牌菜,你嚐嚐。”


    楚淩給她夾了一塊雞肉說:“你吃。”


    吃飽後,夜玄清打了一個飽嗝,又點了幾盤糕點帶走。


    “怎麽樣,好吃吧,過幾天我們在來。”


    楚淩說:“沒你做的好吃。”


    夜玄清開心的說:“那是。”


    “啊淩,你是沒有吃過啊言做的菜,哪天有時間我帶你來嚐嚐,比我做的還好吃。”


    楚淩握住杯子的手頓了一下說:“哦,他做的好吃。”


    夜玄清點點頭說:“對,我還是跟他學的呢。”


    楚淩說:“那是要嚐嚐。”


    到了冥王府後,楚淩算夜玄清進去,換了一身衣裳。


    夜玄清給他係腰帶說:“注意休息,要是處理不完,就教給他們去做。”


    “你也要適時做一個甩手掌櫃。”


    楚淩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好,我走了。”


    夜玄清點點頭說:“早點迴來。”


    楚淩道:“好。”


    夜玄清看著他出了臥房,四處打量了一下房間,這是他們的婚房,結果隻是新婚第二天她就開始獨守空房了。


    這都叫什麽事。


    皇宮。


    楚瓀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說:“別演了,人走了。”


    殷貴妃吃驚的看著她說:“陛下。”


    怎麽一下子就反轉那麽大。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楚瓀說:“你完全有殺德妃的動機。”


    他一直沒有說,就是想看看楚淩的態度,結果那人一點都沒有變,還被問出了段家的事。


    “臣妾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麽?”


    楚瓀示意了一下,幽魂很自覺的就把門給關上。


    楚瓀說:“貴妃啊,你進宮也快要三十年了吧,應該知道這座宮殿裏誰做主。”


    殷貴妃說:“臣妾自然知道。”


    “那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手段真以為朕不知道。”楚瓀說。


    殷貴妃說:“陛下”


    楚瓀說道:“你應該還記得陳慧兒吧。”


    殷貴妃……


    自然是記得的,她和陳慧兒是一起進宮的,她自視自己哪方麵都比陳慧兒強。


    可是陳慧兒被封為貴妃,她還是一個普通的妃子。


    陳慧兒受盡聖寵就算了,還在自己前麵有身孕,這個人就仿佛受盡了上天的寵愛,明明每次來她宮裏,她都在給她的茶水糕點裏下藥,都這樣了,她居然還能懷孕。


    她想著就算懷上了,她吃了那麽多的藥,總會流掉的。


    結果,真的留掉了。


    但是那時候她還以為,楚瓀是真的愛陳慧兒,在她的孩子流掉了以後,她還沒來得急高興。


    楚瓀就給陳慧兒抱來了一個孩子,說是孩子是他在一次醉酒後臨幸了一個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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