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麽。”


    一聲怒吼傳來。


    楚瓀想伸手捂住胸口,他覺得自己要被楚淩給氣瘋了。


    常德手疾眼快的饞扶住他。


    楚淩慢慢的鬆開手。


    夜玄清睜開眼。


    臉上露出慌張的神情,身子往楚淩身後躲過去。


    楚淩一如既往的冷著一張臉望著眾人。


    “陛下,怎麽來這裏了。”


    楚瓀,是他先問他的吧,怎麽現在輪到他來問他了。


    “這是朕的地盤,朕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楚淩說:“自是陛下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但如此浩浩蕩蕩的,不知是有什麽事。”


    楚瓀說:“你還知道。”


    “你們倆在做什麽。”


    楚淩睜眼說瞎話:“賞月。”


    這是當他們眼瞎啊。


    楚瓀……


    能編個好聽點的嗎?都被看見了。


    “原是我們打擾了。”


    穆琛說:“我們隻是聽主上說,這邊有人遇到了麻煩,想過來看一下。”


    “卻不知打擾了兩位賞月。”


    經他一說,楚瓀才想到為什麽來這裏。


    他吩咐了常德一聲,常德就像南宮墨走去。


    夜玄清都覺得楚瓀這做得真聰明,問她的話,會被她忽悠過去,現在還要加上一個楚淩陪她一起忽悠,還不如直接問南宮墨。


    以她們倆剛才的距離,要麽是原先就在她後麵,要麽也和他們一樣剛剛才到。


    南宮墨帶著一點拘謹的說:“臣女,參見陛下。”


    楚瓀說:“免禮。”


    “你們剛剛在哪裏幹嘛?”


    南宮墨指了指夜玄清說:“在後麵。”


    楚瓀道:“你們一直在一起。”


    他看向楚淩身後的夜玄清問。


    南宮墨低垂著頭說:“迴陛下,我們是一起出來的。”


    後麵又加了一句“一直都在一起。”


    楚瓀道:“你抬起頭來迴話。”


    南宮墨抬起頭直麵著楚瓀。


    “那你怎麽離他們倆那麽遠。”


    他一說,南宮墨的臉就紅了起來。


    這樣一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但是穆斯羽又不可能說謊。


    他直接捅破道:“剛剛雲暮皇說你很慌張的跑進破雲殿,還說什麽在裏麵換衣裳。”


    他看向縮在楚淩身後的夜玄清。


    夜玄清腦海中閃過破雲殿幾個字,但她可以肯定她明明沒有看見破雲殿這三個字,那就是說被人給摘了。


    “陛下,你不說臣女都沒有注意到,原來那裏是破雲殿,隻是臣女去時卻是沒有看見殿冕。”


    “又聽小皇帝說,更衣室不在這裏,心知被人耍了,怕墨兒出是,一急之下才跑了進去。”


    “所以才被小皇帝給誤會了。”


    穆斯羽小大人似的擰著眉說:“朕不小,朕在外麵都等了一會兒了,還不見你出來,就迴去了,你現在想說朕錯了。”


    他特意咬重小這個字,可見對與說他小,他是很在意的。


    夜玄清說:“皇上不小,我就是進去時和人打了一架,你麵又被下了迷藥,所以才一直沒出來。”


    她的話也正好解釋了楚淩為什麽在這裏。


    楚瓀道:“被人下了迷藥,什麽人這麽大膽。”


    夜玄清說:“她說她是關雎宮的迎春。”


    盧德妃在聽見她這麽說,第一時間,站出來道:“夜小姐,切莫亂說,本宮宮裏,根本就沒有叫迎春的宮女。”


    夜玄清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這臣女也就不知道了,不過娘娘宮裏是不是有一位叫銀環的宮女。”


    這下盧德妃,不說話了。


    “先前那位叫銀環的宮女,將南宮墨的衣裳弄濕了,就帶我們來更衣室,但是中途她肚子疼,就去上茅廁,我久等不見她迴來,就想著隨便找一個宮女帶我們去,這才遇上了迎春。”


    哪裏來的常樂宮,常樂宮也就是關雎宮的前身。


    但是能記得常樂宮的人可不多了,或者說常樂宮在陳賢妃死後就一起被葬在了地下。


    這還是她小時候從楚淩那裏知道的,這才點了銀環的穴。


    若是一個人說是關雎宮的還行,要是倆個都說是關雎宮的,那就算她說沒關係都會有關係。


    要是找來人,牽扯出常樂宮那就更說不清楚了。


    她笑著說:“不過我也沒有事,就是在裏麵睡了一覺,現在還感到有些頭暈。”


    說著,她慢慢的向楚淩靠過去。


    楚瓀,還知不知道廉恥了,這麽多人看著呢。


    “此時就交給藏菘去查了,朕到時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敢在朕的宴會上動手。”


    夜玄清笑道:“陛下,不必大動幹戈,是臣女人緣一向不好,可能得罪了某些氣量小的人,查不到就算了。”


    她就不信了,皇帝還能悄悄抹去,在她看來銀環和迎春都逃不掉,甚至於還可以看看盧德妃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必竟在她看來八皇子楚樊,是沒有具備爭皇位的,而且他也鬥不過。


    而盧德妃也是一幅不爭的樣子,就是太溺愛楚樊了。


    除了他盧德妃溺愛楚樊,楚瓀也是一個巨大的因素,必竟這是他最小的兒子。


    想想,楚淩還真是慘明明他沒比楚樊大幾歲。


    今夜注定幾家歡喜幾家愁。


    像是看了一出好戲一樣。


    穆琛牽起幾位穆斯羽的手:“本王看,今夜就到這裏了,時辰也不早了,在下就先行告辭。”


    穆斯羽適時的打了一個哈欠,表示自己困了。


    楚瓀道:“是朕招待不周,改日一定在行款待。”


    “南楚皇,客氣了。”


    在相互恭維中各迴各家。


    楚淩拉著夜玄清正欲走,被楚瓀叫住。


    “站住,你跟朕來。”


    楚淩道:“陛下,時候不早了。”


    他當然知道不早了,但自己的生日宴被破壞了,就要找迴來。


    楚淩道:“陛下,要是覺得時辰還早,就去太子府看看太子,他毒發了。”


    楚瓀才像起來,他還沒有看見楚衍呢。


    原來是毒發了。


    在他怔神的時候,幾人出了皇宮。


    “你去哪。”


    楚淩定定的看著夜玄清。


    夜玄清說:“去太子府。”


    “唉,你別拉我,你自己先迴去。”


    楚淩將她拽進馬車說:“你傷口不疼了。”


    夜玄清你要是不說,我都要忘了自己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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