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一個叫好的人是萬俟年。


    他都沒有看就知道好不好了,睜著眼說瞎話可真是簡單。


    萬俟年從南宮墨的坐位上離開。


    楚瓀也笑了起來,他就說,這些可難不到她們。


    “賞。”


    南宮墨道:“謝陛下。”


    楚瓀道:“北漠太子請坐。”


    南宮墨迴到位子上,她表演了那麽久很累給自己倒一杯果子酒。


    “嗯。”她拿著酒壺使勁的倒,沒出水,她就將蓋子給揭開。


    就見裏麵是空的,掃了一眼桌上的事物,都少了一半多。


    “雲姐姐。”


    夜玄清扶額道:“不是說不好喝嗎。”


    還一滴都沒給人留下。


    “我這裏還有。”


    她拿起酒壺給南宮墨甄了一杯。


    “不錯,有進步。”


    南宮墨將果子酒喝下,心裏也甜甜的。


    “那姐姐你說,我要是去了戰場,能不能保護得了自己。”


    夜玄清嗦的一下看向她。


    “你還想著這事呢。”


    南宮墨說:“對呀,姐姐你不是說既然愛情沒有了那就要抓緊搞事業。”


    “你看我今天驚豔了全場,要是哪裏有戰事,我今天表現得那麽好,是不是就能想起我。”


    “噢”


    “是不是。”


    “你想多了。”夜玄清打擊道:“這完全不一樣。”


    她現在是知道南宮傲為什麽那麽快就想把她嫁出去了,感情是自己應付不過來了,看來她果然是想多了,但願她一直是想多了。


    “你要是這麽想上戰場,等什麽時候嶺南在打戰我帶你一起去。”


    “真的。”


    夜玄清說:“但要聽我的。”


    “那我是不是還得在一旁看著。”她就知道,又和爹爹一樣。


    夜玄清說:“你想得美,哪裏有不做事的。”


    南宮墨低頭抿唇笑了起來。


    酒水換了兩迴,還不見穆琛來。


    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特別是楚瓀,這可是他的壽辰,穆琛這麽磨磨唧唧的不來是想做什麽,是不是認為他怕了他。


    她派人去請穆琛,好一會兒穆琛才帶著穆斯羽走進大殿。


    從她身邊路過時穆斯羽一直看著夜玄清就算走過去了都還歪著頭看她。


    夜玄清衝著他笑了笑,穆斯羽猛的將頭扭過去。


    夜玄清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麽意思,不是他先看她的嗎,還是說她臉上有什麽。


    “墨兒,你看看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南宮墨搖頭道:“沒有啊。”


    那奇怪了。


    “姐姐你有沒有發現雲暮攝政王的氣勢比小皇帝還要足。”


    夜玄清說:“必竟小皇帝還小,長大了就強了。”


    然後按照一般的套路他就要從穆琛手中奪權了,最後穆琛就被他給哢擦了。


    或者他被穆琛給哢擦了,再立一個傀儡皇帝。


    想想就精彩。


    “見過南楚皇,在下來遲了,還請見諒。”


    他的態度十分良好,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想發難但人家都說了來遲了,在揪著不放就是你的不是了。


    楚瓀說:“雲暮攝政王客氣了,隻是不知道是因何事耽擱了。”


    穆琛沒有急著先迴答他,而是道:“可否先讓我家主上先入座。”


    楚瓀道:“是朕失禮了,雲暮皇請上座。”


    他站起身來迎接穆斯羽入座。


    眾人也都站了起來。


    慕斯羽一直拉著穆琛的手不放,仿佛很依賴他,但單單從進殿的那一刻到現在穆斯羽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像是被穆琛控製了一樣。


    但此時他一直拽著穆琛的手不放,又讓人看不懂是怎麽一會事。


    穆琛附在慕斯羽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慕斯羽委屈巴巴的鬆開他的手,放穆琛離開,但目光一直追著穆琛不放。


    夜玄清的眼睛都睜大了,還有一種情況,他們最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她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胡思亂想什麽呢。


    穆琛站出來道:“吾皇,昨夜受到了驚嚇,導致發燒昏迷,所以來晚了。”


    楚瓀道:“竟是受到了驚嚇,不知是被什麽驚擾了。”


    穆琛道:“南楚皇不知道嗎?”


    楚瓀,他應該知道嗎。


    “本王還以為冥王已經告知南楚皇了呢。”


    刷的一下,眾人的目光看向楚淩。


    難道楚淩沒有稟報皇帝。


    楚淩淡定的說:“臣,早朝時,已經稟告過陛下了。”


    稟報了為什麽他們會不知道,難道他們集體夢遊了。


    要夢遊也該是楚淩一個人才對。


    王秉承道:“冥王,是在說笑吧,我等都沒有聽見冥王說。”


    楚瓀也看著楚淩,這小子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撒謊了,是篤定他現在不能拿他怎麽辦了。


    楚淩看向楚瓀道:“臣早上寫成奏折呈給陛下了,但陛下送給了臣“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所以是陛下自己不查的,現在怎麽能推到臣身上。”


    誰他娘的知道你說的事裏麵與雲暮的小皇帝有關,他就沒有提到過一句與穆斯羽有關的事,誰能想到他所說的區區拐賣案會於穆斯羽有關。


    哪怕提一句穆琛都好。


    但知道一些事的幾個人,都不動聲色的將自己心中的小算盤收了起來,還真是抓不到把柄了。


    穆琛道:“昨夜,主上貪玩,不小心被人犯子拐走,本王在知道後,就讓屬下去找冥王,這才將主上救迴,但主上必竟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驚嚇,身體自是受不住。”


    “本王還以為,南楚皇已經派人去查了,但現在看了”


    他沒有將話說盡,剩下的全憑人去猜想。


    必竟慕斯羽在南楚出了如此大的事,自不可能如此輕輕鬆鬆就過去。


    這是他們作為東道主的過失。


    他們早上還在看楚淩的笑話,現在卻笑不出來了,他們都沒有給冥王說出口的機會。


    原先冥王救了小皇帝,是他們站盡先機,不管小皇帝因為什麽被拐,總是他們將小皇帝救出來的。


    而現在到好,任誰一看都知道這事與他們南楚朝堂有關,否則冥王也不會不能直接去查,還被陛下阻止了。


    楚瓀不愧是做皇帝的人,立馬就想到了對策。


    “此事,發生在我南楚,自是會給雲暮皇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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