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黎將墨承影的衣服換好,就背著他往遠處走去。


    現在還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什麽野獸,他們要是一直待在這裏,一定會有危險。


    但是葉初黎到底也是受了傷的,才走了半個時辰就走不動了。


    她停下來歇口氣,結果意外看到了長在峭壁上的那些已經幹枯了的藤蔓。


    心中頓時有了想法。


    葉初黎看著依舊昏睡的墨承影,將他放在一旁的幹草堆上。


    她將那些藤蔓編織在一起,成為一個巨大的網,將地上幹枯的草鋪在上麵,變成一張床。


    將墨承影放在上麵之後,她其實是有些脫力了。


    胳膊上的傷每動一下就讓她疼的嘴唇都在發顫。


    就當她將墨承影放在上麵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


    趕緊上前查探,就發現墨承影渾身都在發燙。


    他發燒了,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


    葉初黎瞬間就慌了。


    剛才能夠用的藥已經都給他用上了,現在還發燒應該就是傷口見水感染以及他的保暖沒做好,受涼了。


    葉初黎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雖然她的衣服是濕的,但是經過剛才的那一段路,已經幹了不少。


    而且現在是有總比沒有好。


    隨後她就趕緊拉著那張網往前走。


    他們現在必須趕緊找到有人的地方,先不說墨承影的傷勢,就連她自己也要堅持不住了。


    就這樣一直到現在,葉初黎還在拉著那張網往前走。


    但是葉初黎終於看到了希望,因為前麵有一座房子,雖然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人,但是總歸有落腳的地方,不用再受凍了。


    其實葉初黎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她的肚子疼的不行。


    應該是昨天跳下來時在河裏受了涼,她原本因為身體太差不規律的月信來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麽壞事都一起來了。


    葉初黎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但是從心底裏想要求生的意誌,想要為墨承影求生的意誌達到了頂峰,讓她咬著牙前進。


    好在他剛剛走進那家的院子,就有人出來了。


    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看到兩人“你們是從哪裏來的?這是怎麽了?”


    葉初黎在看到人的一瞬間,從心底裏感覺要得救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所以幹脆雙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那名男人,看到葉初黎倒在地上,驚唿“這位小姐,你怎麽了?”


    因為不僅僅是她暈倒,葉初黎此時此刻的腳下全都是血,她每走過一步的地方,下麵都是血腳印。


    那男人立刻迴屋,叫了一個女人出來。


    二人將兩人拖迴屋裏,進行了一係列的急救。


    男人對著女人說“娘子,這二人受了這麽重的傷,怕不是什麽善茬。”


    女人卻不讚同他的說法“什麽善茬不善茬?你先不說他兩人身上的傷,這兩人的樣子,身上劃出的傷口,顯然是從懸崖上掉下來了。”


    男人卻立刻激動了起來“不管是不是從懸崖上掉下來,我方才給這男人處理傷的時候,看到了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疤痕和傷口。”


    女人聞言,立刻換了一副臉色“你說什麽!?疤痕和傷口?”


    女人不顧男人的阻攔,立刻將墨承影的衣服稍稍拉開了一些,便看到了他腹部和胸前的傷口。


    男人立刻不願“娘子,你怎可看了別的男人的身子?”


    “而且現在你也看到了,這兩人一定是什麽江湖之人,說不定會惹來大麻煩的。”


    說完,男人看了二人一眼,又歎了一口氣“但是總也不能看著他們死去,這房子就留給他們,我們趕緊走吧。”


    那女子卻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後腦勺上“虧的你還是比我見過世麵的,這你都看不出來嗎?”


    男人被娘子一巴掌給拍懵了,並且他是真的不明白,這江湖之人能夠看出什麽來。


    女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胡說什麽呢,這男子身上如此多的傷,加之其身上的氣質,顯然是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


    “無論他是哪個國家的將軍,都是為國之人,我們又豈能見死不救?”


    “再說那女子,她身上的傷雖沒有男子身上的重,可是她的身體如今卻是遭不得任何的顛簸。”


    “我醫術淺薄也隻能穩住他們的性命,現下還是得趕緊找個好大夫來給他們看看。”


    男人一聽,也覺得自家娘子說的對“那便聽娘子的,隻不過這荒山野嶺,怕是無人會來,我們幹脆帶他迴家去吧。”


    男人這才突然想起來“我記得上次不是有個馬車停在這裏。”


    是他們二人之前來這裏時帶來的,隻不過後來一邊打獵一邊迴去也便沒有再將他帶迴去。


    他們把這馬兒是散養的,每天都能自己跑出去覓食,也不會餓死,現在應該還在。


    女人立刻瞪了他一眼“我不是說了,這位女子不能受到顛簸,你還讓她坐馬車。”


    男人不明白的看著自家娘子“你都說了她的傷沒有這位男子的重,為何受不得顛簸?”


    女人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這是我們女子之間的事,不能告訴你們這些臭男人。”


    “總之你趕緊讓小鷹去把兒子叫來,抬快門板來將他們弄迴去。”


    小鷹是他們二人養的老鷹,讓老鷹去傳話,他兒子應該不出一個時辰就能趕過來。


    女人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葉初黎“這女子定是吃了很多苦。”


    男人此時已經將信放了出去,二人隻能靜靜等待他們兒子的到來,聽到娘子說的話,他也感慨。


    “這女子真是堅韌不拔,並且聰慧無比,她能用外麵的那東西,將她夫君拉迴來,真是厲害。”


    女人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可是她也傷了自己的身體,方才為她換衣服時,她肩膀上的傷流血不止,我使盡渾身解數,堪堪才止住。”


    “她的肩膀上也全都是被藤條勒出來的傷痕,已經割開了她的皮肉。”


    男人這時候也想起來“對了,她剛才身下一直在流血,這是怎麽迴事?”


    他的問題,讓女人瞬間沉默了下來,緊緊的握著葉初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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