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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下來,“草民剛才和娘娘相談甚歡,這點小事情自然無足掛齒。”


    “敢問神醫尊姓大名,我是鳳梧的皇後,我叫藍綰兒。”因為擔心就這樣冒昧的問其名字會惹來不悅,所以藍綰兒先自報家門。


    神醫恭敬的行了禮,“在下章程。多謝娘娘抬愛,娘娘可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嗎?”


    “的確,來自苗疆的一種子母蠱蟲,我對蠱蟲這方麵研究不多,我之前聽王五說你早年在苗疆待過,或許曾經有所耳聞。”藍綰兒又詳細的說著那些駐軍身體的變化,神情都是擔憂那些駐兵安危的慌張。


    “你是說他們見不得葷腥?”神醫開始犯難,“這按理說,蠱蟲都是嗜血之物,會特別依賴肉食才對,怎麽會不碰肉食呢?”


    藍綰兒麵帶愁容,聲音裏滿是憔悴,“我之前翻閱了大量醫術,上麵都沒有此種蠱蟲的來曆,我怕是沒有解蠱之法。”


    神醫也對這蠱來了興趣,“娘娘能否帶我去看看那些駐兵?”


    於是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青石板上。


    夜裏,藍綰兒煉製了大量她自己改良過得癢癢粉,打算去見一見鄭野,或許此人身上會有可靠的消息。


    鄭野一看到麵前的來人便開始出聲恐嚇,“藍綰兒!你不會真的讓那些駐兵就這麽白白的死去吧,啊?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上位者,就算真的要他們死,可你們去哪裏再去找合適的駐兵!”


    鄭野的眼神裏包含了太多,有對世上不公的憤懣,有對命運多舛的絕望,更多的是對人性貪婪無厭的厭惡和唾棄。仿佛自始至終他才是那個被害之人。


    藍綰兒一直同情弱者的遭遇和無助,可是那並不能成為放肆的理由,隻見她輕輕的開口,“你覺得上位者道貌岸然,可是兩國戰爭一觸即發,硝煙四起的時候,是哪些人首當其衝!又是哪些人用命換你們的命!你以為你幫助東江王就是對的嗎!”


    鄭野不想在跟麵前的女子討論這些,隻是破口大罵的要藍綰兒放自己離開,“放我走!否則我今晚就讓你看到滿地的駐軍屍體。”


    藍綰兒突然走上前,把手裏的藥瓶扔進了牢房裏,鄭野下意識的用腳踹開,還想惡語相加時,藍綰兒卻已經瀟灑離開了。


    再也不顧身後鄭野的汙言穢語,那癢癢粉不論接不接觸到皮膚,隻要有空氣,就會自動散發到有溫度的物體上麵,而在牢房裏,人的皮膚便是最好的發熱源。


    次日,魏莛筠囑咐紫玉閣的人,“去東江王府把邱曙光帶來。”


    紫玉閣的人領命前去,魏莛筠打算召見楚地的地方官員。


    楚地行宮。


    那些楚地官員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看頭上的魏莛筠,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貪汙的小事情,這些事情在每個朝代都會發生,可是一旦被發現,也是會釀成大罪。


    魏莛筠氣勢如虹的開口,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壓迫,被強者扼住喉嚨般可怕的壓迫!


    “東江王叛變了,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朕一個解釋!楚地地大物博,一向是朝廷所用之物的采集之鄉,所以朕才派了比其他地方更多的地方官來,可是你們這麽多人,朕就不信沒有知道東江王叛變的消息的!”


    那些地方官員立刻跪在地上求饒,魏莛筠聽著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隻覺得煩躁不安。


    “哐!”那是魏莛筠把桌子上的陳設摔下去的聲音。


    大殿上瞬時鴉雀無聲。


    魏莛筠陰狠的開口威脅道,“你們中任何跟東江王有勾結的,最好趁現在就走出來,要是朕查出來,滿門抄斬!”


    隻是大殿上沒有任何人走出來,魏莛筠笑了,“好!很好!楊時,這件事情朕全權交給你來辦,查抄東江王府,他的家眷和有關的大臣,通通管入大牢!”


    楊時領命,“那捉拿東江王的事情是微臣追查還是?”


    “朕會派些紫玉閣的人手輔助你。”說完後怒甩衣袖離開。


    迴到住的時候,魏莛筠依舊氣那幫臣子的不知好歹,藍綰兒走進來,端了一壺清茶,輕聲寬慰著,“人性本就貪婪無度,我們不過是俗人。”


    魏莛筠無奈這塵世的喧囂紛擾,隻覺得身心疲憊,“是啊,誰又逃的過這萬丈深淵呢?”


    兩人正感慨的時候,秋亦冥走了進來。


    “啟稟皇上皇後,是屬下辦事不利,東江王跑了,還請皇上責罰。”


    魏莛筠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一般,沒有任何懷疑,隻是詢問秋亦冥,“東江王是在什麽地方跑了的,著重去查!”


    秋亦冥退下後,藍綰兒才問出剛才的疑惑,按理說東江王當時逃脫隻是一個人而已,怎麽可能在大隊人馬的追蹤下依舊跑了。小小書屋


    “東江王的逃脫,你一點也不覺得可疑嗎?”


    “他畢竟在這裏盤根錯節這麽多年,自然是有些手段的,要說突然就抓到了他我才是不信。”


    藍綰兒擔心會不會又被中計,忙跟魏莛筠討論著,魏莛筠隻覺得好笑,“他哪來那麽神機妙算,算到他會失敗?好了,別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會直。”


    午後,邱曙光被人帶到了兩人麵前,再次見麵時,藍綰兒總覺得眼前的邱曙光變了許多。


    “皇上,娘娘。多謝皇上相救。”邱曙光好像在牢房裏吃了很多苦,此刻的聲音嘶啞難聽,然後說起自己的被捕經曆。


    一個月前。


    邱曙光來到楚地,有地方官員很客氣的招待了他,飯桌上彼此都說著場麵話,可是其中一個丫鬟借著倒流的名義,不斷的用手背蹭著邱曙光的手。


    做事向來謹慎,並且武功內力都是高於常人的,那官員不斷的給秋曙光加菜,可是秋曙光不開口,“怎麽?邱丞相是怕我下毒?”那官員看似不經意的問,實則卻是一語成讖。


    邱曙光開口“我已經用過晚膳,且楚地的菜式偏甜,我有點吃不慣。”


    那官員笑著不在勸告,而是自己吃過了那盤菜,像是用行動來說明自己沒有下毒。


    邱曙光見此略微尷尬,卻也隻是笑笑並不阻攔。


    夜裏,邱曙光帶著軍隊離開的時候,那個丫鬟追了上來,“丞相,不知道小女子能否有幸得丞相的一次恩寵呢?”


    “哦?”邱曙光一點也不意外。


    邱曙光摸了摸女子的手,指甲短薄,掌心無繭,既不會下毒,也打不過自己,就帶迴了自己住的客棧。魚水之歡過後,邱曙光打算給女子一些錢財傍身,女子卻放肆張楊的笑了起來。


    邱曙光一把拉扯住女子的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招待他的官員中毒而亡,而自己也被東江王以這個借口奪了兵權。


    魏莛筠和藍綰兒認真的聽邱曙光講完,然後派人去驗證,果然那個大臣已經死了。


    魏莛筠把兵權重新交給邱曙光,“你去搜查東江王的證據,地方官楊時到時候會配合你。”


    而於此同時,楊時正在查抄東江王府,卻看到了一個剛及弱冠的少年在前麵躲藏,楊時立刻拔出了手裏的劍,“前方何人?出來!”


    那少年聽到楊時的聲音立刻跑了出來,“楊大人!我等你好久了!”


    楊時麵帶疑惑,手裏的劍卻入了鞘。


    “你是何人,知不知道出現在這裏,是死罪!”


    那少年立刻跪了下來,“楊大人,求您讓我麵見聖上吧,真的,我有要事。”


    楊時聽到這話之後沒有一絲猶豫的恐嚇,“快走!這件事情我不會答應你的,你要是在不離開,我就殺了你!”


    那少年還想在懇求,可是看到楊時的劍已經出鞘後隻能轉身翻牆而逃。


    藍綰兒這段時間一直和神醫在一起研製救治駐軍的辦法,一日,章程突然發現狗血可以遏製這種蠱蟲在體內的依賴性。忙去告知藍綰兒,“娘娘,或許我找到救治駐軍的辦法了。”


    藍綰兒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跟出去,章程把狗血混合到他們煉製的藥物裏後滴到一滴駐軍的血液上的時候,那原本黑色惡臭的血液居然變成了鮮紅色,與正常血色無異。


    藍綰兒看到後興奮不已,“我們或許真的可以!”


    章程卻保持著興奮過後的一絲理智,“可是我們不能貿然行事,萬一到時候駐軍身體不適,隻怕會更糟糕。”


    藍綰兒同意,急忙出去找了王五過來,“去找一個願意試藥的駐軍來,然後在帶來一條狗,王五,興許他們真的有救了!”


    藍綰兒的語氣裏都是溢出來的興奮竊喜,那麽多日夜的努力辛苦全部拋之腦後。


    很快,王五帶來一個駐兵,章程提前說好了所有的事項,“你想好了,萬一不行,你可能會死。”


    那駐兵到底是有軍魂,目光堅毅的開口,“那就讓我為我的兄弟們拚死一試!”


    章程開始解蠱,可是駐軍不停的嘶吼著,劇痛填滿了他的每個神經,那些不知名的藥好像要融化他的骨骼,讓他痛不欲生。


    章程見此情況,給藍綰兒說到,“我的醫箱裏有麻沸散,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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