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問玉和衛曉夢長舒一口氣,好險,他們這個嫡兄,差點坑了爹!


    曲慕歌也聽出幾分深意,看來謝知音前世會成為皇長子側妃不是偶然,謝家估計很早就是皇長子一黨。


    「環環,金駿眉泡好了嗎?」曲慕歌打破尷尬,給眾人上茶,說:「這是福建的金駿眉新茶,現在天氣燥熱,可以在茶中加顆梅子去暑祛倦。」


    林有儀驚訝道:「還能這樣喝嗎?」


    曲慕歌笑著說:「若是你願意嚐新鮮,在裏麵加碎冰和牛乳,味道也極佳。」


    梁曙光年紀最小,也最貪嘴,立刻踴躍的說:「我要試我要試。」


    眾人便看曲慕歌搗鼓起奶茶,隻衛長風一人坐在旁邊生悶氣。


    等曲慕歌做好奶茶分給眾人品嚐時,她發現衛家兩兄弟已不在席間。


    她連忙起身去找,卻在簪花閣外的樹叢旁發現衛長風在訓斥自家弟弟。


    「你不要總想著壓我一頭,你一個庶子,還想翻天嗎?」


    衛問玉給兄長道歉,安撫道:「不是弟弟駁長兄麵子,實在是擔心兄長開玩笑的話傳入侯爺耳中。」


    「爺爺與他外祖父有故交,他就算聽到了,還能為這點小事到皇長子麵前告我們家不成?」


    衛問玉低聲道:「據說趙太守也是二皇子一黨的人,卻被侯爺整死了。而且這些天侯爺在金陵城裏四處抓人,被抓的人或多或少都跟左家有些關係。」


    衛長風愣了,說:「沒聽說顧侯是皇長子的人啊?若他是皇長子的人,皇上禦駕親征時,他怎麽不舉薦皇長子監國?」


    「顧侯是誰的人尚不清楚,但他絕不可能是二皇子的人。」


    衛長風很氣惱的樣子,說道:「哼,管他是誰的人,不過是個被罷了官、毫無職權、私德敗壞的人,不足為懼!」


    衛問玉著急道:「兄長,咱們在顧府,說話還是小心些吧!」


    衛長風諷笑道:「他為了一個雛妓,在鬧市裏把一個商賈的私宅都給砸了,那麽多人都看著,他敢做還怕人說嗎?」


    曲慕歌聽的納悶,這又是什麽事?顧府內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她還未想清楚,就聽身後傳出一聲大喊:「不許你說侯爺壞話!」


    衛家兄弟嚇了一跳,曲慕歌也嚇了一跳,驚嚇之餘,就見梁曙光從屋子裏衝出來,直接撲向了衛長風。


    衛長風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少年,但被個十歲的皮實小孩一撲,依然倒在了地上。


    眼見兩人滾打在一起,曲慕歌趕緊喊人來拉架。


    衛問玉、林有典將兩人扯開時,衛長風氣得滿臉通紅,罵道:「梁家小匹夫,粗魯至極!」


    梁曙光「呸」了一聲,說:「你背後說人壞話,不要臉!」


    「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種……」


    梁曙光的母親在他出生後就被休了,他是被祖母帶大的。


    被人刺到痛處,梁曙光大叫一聲,竟然掙脫了林有典,又撲上去與衛家兄弟打在了一起。


    前廳裏,衛、林、梁、謝幾位夫人其樂融融,已經湊齊一桌摸起了骨牌,顧夫人在謝夫人後麵幫她看牌。


    顧夫人見曲慕歌氣喘籲籲的跑來,便知道出了事,連忙起身問道:「小玄兒,怎麽了?」


    曲慕歌喘著氣說:「衛大公子和梁小公子打起來了。」


    五位夫人大為吃驚,紛紛丟了骨牌站起身來。


    趕去簪花閣的路上,顧夫人問:「好端端的,因何而打架?」


    曲慕歌小聲在顧夫人耳邊說:「衛大公子妄議國事、編排侯爺的是非,梁小公子替侯爺打抱不平,這才打了起來。後來衛大公子又罵光兒沒娘養,就越發不可控製了……」


    顧夫人一驚,露出尷尬神色。


    其餘幾個沒聽見的夫人卻十分懂眼色,當即便知道孩子們怕是說了、做了什麽不合適的事,為了各家情麵,誰也不再去追問打架的原因。


    衛、梁兩位夫人趕到簪花閣,領了自家孩子,各自一頓罵。


    衛長風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被人聽到了,悶頭不說話,但兩眼都氣紅了。


    梁曙光被祖母教訓了十分不甘,想要爭辯,卻被梁夫人吼道:「你給我閉嘴,你先動手還敢狡辯?迴去讓你爹家法伺候!」


    顧夫人從中勸和一番,衛夫人和梁夫人各自道歉,兩個打架鬧事的主被家丁先送迴去。


    「哥哥被十歲的小孩兒打,真是丟死人了!」衛曉夢拉著自己的庶兄,覺得太丟人待不下去,也一起先迴去了。


    衛問玉走之前驚疑不定的去看曲慕歌,也不知道她偷聽到多少……


    衛、梁兩家走了,隻餘下林、謝兩家客人。


    林有儀覺得今天的事啼笑皆非,搖頭對自己哥哥說:「看來母親說的很對,你以後少跟衛長風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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