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繼續沿著這山徑緩緩前行,一路上大家都各懷心思。


    汪瑾軒一邊走著,一邊還在迴想著剛剛在峨眉山發生的那些事情,心中對周芷若的那番解圍之舉依舊感激不已,同時也在擔憂著接下來在青城派可能會遇到的種種情況。


    任盈盈則是靜靜地跟在汪瑾軒身邊,她的眼神裏透著一絲憂慮,她在擔心自己的身份會不會在青城派又惹出什麽麻煩來,畢竟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名聲可不算太好,而她作為聖姑,更是處在風口浪尖之上。


    餘滄海,並未親自去迎汪瑾軒,隻因他此刻有更為重要之事 —— 正與那任我行對峙著呢。


    這青城山的寧靜,此刻已然被徹底打破,二人四目相對,那氣氛緊張得好似要凝固了一般。


    隻見那任我行渾身霸氣四溢,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之中,滿是嘲諷之意,在他眼中,這青城派仿若螻蟻一般,不值一提。


    餘滄海目光陰鷙,雖說心中有幾分忌憚,可也不甘示弱,手已然暗暗握住了劍柄,隻要稍有風吹草動,此地怕是立馬便要血雨腥風,上演一場慘烈的廝殺了。


    侯人英敲了敲門對著門內說道。


    “師父,汪公子等人來了。”


    餘滄海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任我行老魔就如同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巨石,其雄渾的內力和淩厲的氣勢,讓他幾近窒息。


    此時汪瑾軒等人的到來,恰似那清風拂過,一下子吹散了這令人膽寒的凝重氛圍,讓他好歹有了喘息之機,不至於在這要命的對峙之中就此崩潰掉。


    卻見那任我行狂笑一聲,內力仿若那洶湧澎湃的怒濤一般,滾滾而出,朝著前方的房門席卷而去。


    隻聽 “轟” 的一聲巨響,那房門瞬間便化為了碎屑,木屑四處飛濺。


    那侯人英剛敲完門傳話,哪能承受得住如此強勁的衝擊,恰似那脆弱的葉子一般,被擊中後,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噗” 地噴出一口鮮血,雙眼一翻,便昏死過去,生死未卜。


    緊接著,隻見任我行雙掌猛揮,內力化作實質般的勁氣,如排山倒海之勢,淩厲的殺招直取汪瑾軒。


    汪瑾軒卻不慌不忙,身形如鬼魅般閃動,步伐詭異莫測,輕輕鬆鬆便避開了這淩厲的一擊。


    隨後,他反手出招,與任我行就此纏鬥起來。


    二人身形交錯,快如閃電,一時間竟是難分高下,隻覺那勁風唿嘯而過,周圍的草木被內力衝擊得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雖說那葵花寶典能讓汪瑾軒功力大增,可他到底不是任我行的對手。


    任我行苦修多年,經驗老辣,招式越發淩厲兇狠,每一招都似有千鈞之力。


    汪瑾軒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苦苦支撐,身形已然顯得頗為狼狽。


    餘滄海見狀,頓感頭疼不已。


    這汪瑾軒可千萬不能有閃失啊,他背後的勢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別看那汪直已然退隱朝堂,看似當個富家翁安享晚年去了,但其威名可依舊在呐。


    他隻需輕飄飄地說上一句話,憑著他在江湖和朝堂的餘威,明日這青城派恐怕就得重蹈五年前塞外的犁庭掃穴了,到時候這青城派可就萬劫不複了呀。


    餘滄海、江玉燕、宋青書等人相視一眼,一咬牙,紛紛施展絕招加入戰局,與任我行戰在一處。


    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縱橫,內力在空氣中肆意激蕩,然而那任我行仿若戰神下凡一般,麵對眾人的圍攻,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他每一招都剛猛無比,似有開山裂石之威,眾人雖拚盡全力,卻仍漸露敗象。


    隨著一陣內力爆發,餘滄海等人被震倒在地,狼狽不堪。


    就在任我行準備再次出手之時,任盈盈身形一閃,擋在他麵前。


    她眼中滿是焦急與不解,大聲喊道。


    “爹,你這是為何?”


    任我行憤怒地哼了一聲,那聲音仿若悶雷在空氣中炸響一般。


    他雙目圓睜,怒視任盈盈,氣勢雄渾霸道,仿佛隨時都會再次出手。


    “哼,這小王八犢子敢欺負你,今日若不教訓他一番,我任我行的威名何在?”


    他的聲音如洪鍾大呂,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那威嚴的麵容上滿是怒意,令人膽寒。


    任盈盈卻毫無畏懼,挺直身子,直視任我行的眼睛,哀求道。


    “爹,汪公子並未欺負女兒,並且一路上對女兒照顧有加,您何必如此呢?”


    她深知父親的脾氣,一旦發怒便難以平息,可她不願看到更多人受傷。


    任盈盈不勸還好,一勸任我行更是火大。


    任我行怒目圓睜,指著地上的汪瑾軒大罵。


    “臭小子,你膽子不小!


    竟敢打我女兒的主意,還妄圖算計我,真當我任我行好惹?


    若不是看在汪直和曹正淳的麵子上,今日定廢了你,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次隻是給你個教訓,若再有歪念,休怪我心狠手辣。”


    說罷,眼中怒火熊熊,似要將汪瑾軒吞噬。


    任盈盈趕緊拉住任我行,對其耳語一番。


    任我行聽完眼睛瞪得像銅鈴。


    汪瑾軒心中大驚,沒想到任我行如此張狂。


    方才那一場激戰,讓他深知任我行的強大與霸道。


    好在任我行還有些理智,忌憚汪直和曹正淳。否則,今日他怕是要命喪於此了。


    他咬咬牙,緩緩起身,眼神中有不甘,更多的是慶幸。


    他明白,在這江湖,實力為尊,今日之辱,他日必當加倍奉還。


    汪瑾軒強忍著傷痛起身,拱手對任我行道。


    “任老前輩。”


    任我行卻橫眉冷對,雙眼一瞪,厲聲喝道。


    “你叫我什麽?”


    聲音如驚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汪瑾軒心中一凜,他知道任我行不滿他的稱唿,可他也有傲氣,不想輕易服軟。


    但形勢所迫,他隻得再次開口,語氣更恭敬。


    “任前輩,今日之事,晚輩多有冒犯,還望前輩大人大量,莫與晚輩計較。”


    任我行冷哼一聲,雖仍有不滿。


    “哼,任前輩?”


    汪瑾軒有些懵,滿心疑惑。


    他試探著問。


    “任老教主?”


    任我行頓時大怒,雙目圓睜,怒喝道。


    “你再說一遍?”


    氣勢如狂風暴雨般向汪瑾軒壓來,讓他心頭一顫。


    汪瑾軒一時語塞,不知任我行何意。


    他暗自揣測,難道稱唿又錯了?


    可他實在不知如何稱唿才能讓任我行滿意,隻能滿臉茫然無奈地站在那兒,不知如何應對這突發狀況。


    汪瑾軒微微低頭,恭敬道。


    “還請前輩明示,晚輩實在不知如何稱唿才好。”


    他眼神誠懇,又帶著幾分警惕。


    畢竟任我行喜怒無常,他不知接下來會怎樣。


    此時,氣氛緊張壓抑。


    餘滄海、江玉燕、宋青書等人都屏息凝視,心中猜測任我行意圖,為汪瑾軒捏把汗。


    若任我行再發難,他們該如何是好?這場江湖紛爭,似乎遠未結束。


    任我行氣得頭發倒豎,仿若燃燒起來。


    他怒目圓睜,指著汪瑾軒吼道。


    “你這小子,把我女兒肚子都弄大了,竟不叫我一聲爹?


    你當我女兒好欺負?今日你不給我個說法,就算你哥是皇上,老夫也弄死你。”


    聲音如雷霆,震得眾人耳鳴。


    汪瑾軒被這一吼嚇住,滿臉尷尬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汪瑾軒瞪大雙眼,滿臉驚愕茫然。


    他心中急速思索。


    “這是何時的事?我怎不知?”


    他目光在任我行和任盈盈之間來迴掃視,試圖找出線索。


    江玉燕則憤怒地看向任盈盈,眼中怒火熊熊。


    她心中暗恨:“老娘家被偷了!”


    臉色陰沉得可怕,雙拳緊握,似要爆發。


    任盈盈滿臉羞紅,不知所措。


    她低著頭,雙手絞著衣角,羞澀模樣如盛開的桃花。


    她心中慌亂,不知如何麵對眾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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