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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死是吧?”我冷笑起來:“怕死你他嗎倒是別來啊!”


    啪!


    郝建突然衝上來給我一個耳光,直接把我從小黑身上打落下去,我趴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捂著臉坐起來看向郝建:“你剛才打的是我嗎?”


    郝建臉色陰沉,跨過小黑左手抓住我的衣領,右手舉過頭頂掄圓了胳膊就要往下打,我一看那架勢就覺得臉疼,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又突然停了下來,頓了半秒突然把我拎起來放在小黑身上,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複雜的說道:“小白臉是你兄弟,我也是,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


    說完郝建就舉著手電筒往前走去,我坐在小黑身上半天沒迴過身,剛才後腰被石頭硌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可是卻不及我心裏難受的萬分之一,想起郝建剛才失望的眼神,我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


    小時候我問過爺爺怎麽才算長大了,爺爺想了一會兒,告訴我“長大”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這種事跟年齡無關,也跟閱曆無關,細說起來非常複雜,同時又非常簡單,無外乎就是“麻煩”二字。


    “不給自己找麻煩,不給別人添麻煩,能做到這兩點便算是長大了。”爺爺的話在腦海中響起,我輕歎口氣躺在小黑身上,任由它帶著我朝地麵爬去。


    氣氛有些沉悶,剛開始我還能忍受,但幾分鍾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搜腸刮肚想了個話題問道:“糊塗蟲呢?怎麽沒看見他?”


    “他去前麵探路了,咱們跟著小黑就能出去。”郝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語氣聽上去有些陌生。


    無話不談的好兄弟突然變成了這樣,我一下子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抿了抿嘴唇憋出一聲“哦”,然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之後就是悶頭趕路,速度比我們預想中快了一些,本以為四十分鍾才能抵達霧村,實際上隻用了半個小時,等我們已經走到石頭河的中段時,地下深處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動靜之大甚至整片霧海都為之震動!


    我和郝建對視一眼,都知道這聲巨響意味著什麽,但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隻默默對視了十幾秒就繼續悶頭趕路。


    近十五個小時後,我們趕到月季嶺邊緣的山頂,梅六和梁爽都在,我這輩子都沒像現在這樣如此高興看見梅六,遠遠揮手打了個招唿,然後我就從小黑身上栽倒下去,合眼前看到郝建也倒下了,梅六和梁爽正滿臉焦急的朝我們跑來。


    “老子再也不摻和長生會的破事了。”我在心裏默默立了個g,然後就兩眼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來時,已經躺在東慶的一家醫院裏,全身纏著繃帶像木乃伊一樣,摸著柔軟幹淨的被褥,我忽然有點熱淚盈眶,吸著帶有消毒水味兒的空氣緩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睜開眼睛,本以為會看到梅六或是梁爽,沒想到卻看見一個白頭發的短發女生坐在床邊。


    “kiko?”我愣了好一會兒才認出對方,kiko正在擺弄手機,聽見聲音才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後懶洋洋的問道:“醒了?”


    “算是吧。”我咧嘴想笑,結果臉上也纏著繃帶根本笑不出來,試了幾次隻好作罷:“其他人怎麽樣了?”


    “你問的是誰?”kiko擺弄著手機反問,不等我說話又繼續道:“死胖子傷的輕,在普通病房,梅六和梁爽都是皮外傷,這會兒正跟著一個叫胡圖的人在霧村收尾,哦對了!他們還撿迴一個叫陳方的家夥,聽說跟你認識,至於他……我不知道。”


    kiko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說的“他”是誰,想起在霧村經曆的種種,心裏的滋味兒也再次複雜起來。


    如果是或者影視劇裏那種理想化的橋段,現在我們應該一起躺在病房裏大談劫後餘生,然而現實卻是我削尖了腦袋想介入這件事把劉雲升救迴來,甚至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但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我能做的隻是在很久以後想起這段經曆時罵一句“操蛋的生活”,僅此而已。


    沉默了五分鍾,我忽然想起什麽看向kiko:“不是讓你在雲港看家嗎?怎麽來東慶了?”


    “我不來誰給你付醫藥費?”kiko翻了個白眼,掏出一大堆收據扔在我身上:“住院費和醫藥費,再加上我來東慶的差旅費,共計十一萬五千三,抹個零頭——算十二萬好了。”


    “你家抹零是往上抹的?”我當時就炸廟了,kiko卻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你……我……這個……”我被她氣的語無倫次,吭哧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反倒牽動了傷勢疼的直吸涼氣。


    kiko趕緊拿來水杯放了根吸管,又把另一頭放到我嘴裏,一邊等我喝水一邊解釋道:“你們單是住院的就有三個人,而且這都將近一個禮拜了,要你十幾萬真心不貴。”


    我喝了兩口水感覺舒服了一點,擺了擺手虛弱道:“行行行,不提這個,你能聯係上胡圖嗎?我要見他。”


    “夠嗆,他們這會兒應該在山裏呢,我試試吧。”kiko說著拿起手機走出去,沒一會兒就迴來朝我晃了晃手機:“算你運氣好,他們剛從山裏出來,下午就來看你。”


    我點點頭,雖然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但我還是想知道那麵石壁後麵究竟是什麽情況,其實主要也不是好奇這個,而是我不相信劉雲升會這麽容易死掉。


    kiko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複雜的說道:“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這麽較真,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說的輕巧,”我輕笑一聲:“人命關天,怎麽能不較真?”


    kiko咬著嘴唇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神情黯淡的小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師兄他可能沒你想的那麽厲害?”


    我聽見這話心裏一動,不是因為我接受了現實,而是我注意到kiko稱唿劉雲升時,用的是“師兄”!


    劉雲升現在生死不知,有些事我想問也沒處兒問,但如果是關於劉雲升身份的問題,問kiko好像也是一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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