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好的是,這僅限於美好的事情,這往往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當女孩意識到自己的感情跟別人的感情在一個頻道的時候,她就會覺得很開心。如果是開心的事情,當然就錦上添花了,但如果不是那麽高興的事情,她就有需要戴上那張自己做出來的精致的麵具。


    不知道什麽時候,女孩已經忘了,笑或者哭,她也都忘記了,好像,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正常的人,所以,她害怕夜晚,也害怕夢境。因為在那裏,她還絲毫沒有改變。


    她發現自己像個惡魔,更像個小醜。表麵上的哭笑,跟內心毫無關係。一切,都隻是為了騙觀眾的感情。


    於是,欺騙就走進了她的生活,之後再也沒有離開過。


    梅玉說:“欺騙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惡魔的靈魂,一旦開始,就再也不會停下,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之時。沒有了一切,就連欺騙也會嫌棄,這便是這慘淡的可憐的世界,或者說我們。人生於世,實在是弱小而可憐。”


    梅玉這麽說的時候,柴辛望著她,好像有幾分好奇,又好像有幾分讚同。


    總之,道目前為止,兩個人的談話算是還不錯的。所以柴辛說:“如果再見麵的話,我們成為朋友吧。”


    梅玉同意了,柴辛也如她所願跟她說了句:“那期待再見。”


    柴辛走後,梅玉鬆了口氣,她可不想讓宴菁舟看到她跟柴辛在一起,她一定會刨根究底。


    而梅玉最不願意的就是被刨根究底,畢竟,有的事情是不能說的,不能說的事情,就需要謊言來掩蓋,而謊言有需要新的謊言來掩蓋,到了最後,真實如何已經不重要,反而是謊言堆砌成了一座不可跨越的山峰。


    梅玉很清楚,謊言隻有用謊言才能掩蓋,而真實隻能用真實才能襯托。所以,她才需要柴辛盡快離開,否則的話,她其實很挺喜歡跟這個姑娘聊天的。雖然目前為止她們的聊天內容還沒什麽值得圈點的,但梅玉相信,這個女人一定是極聰明的,一定是極大膽的,是很討人喜歡的類型。所以,她有些期待和柴辛的相處,在沒有別人的情況下。


    如果跟誰在一起,她希望不要遇到柴辛,因為她不希望跟人解釋這份關係。


    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關係,解釋起來不僅很麻煩,而且一旦需要解釋,感情就變質了。好或者壞未可知,但是變質是肯定的。


    梅玉不喜歡變質的東西,尤其是感情,對梅玉來說,她寧願沒有,也不想要在這件事上產生謊言,因為感情這件事本身,是最經不起謊言的。


    可是明白這件事的人極少,大部分的人,寧願用謊言也要維持情感。因為存在,總好過沒有,所以哪怕是謊言,哪怕是騙自己,也必須讓這些事存在。


    大部分的人害怕孤獨,所以努力的掩蓋孤獨,殊不知越是掩蓋,就越是容易失去。因為謊言會被拆穿,而用盡心裏維持的東西,最後都會化為烏有。


    不必悲傷,就把這看成是上帝的惡作劇,因為失去的,也會以另外的方式迴來。


    當然,梅玉也不能免俗,她就經常對宴菁舟撒謊。可是,梅玉覺得,自己的謊言是與眾不同的。所以梅玉也對自己說:“就當這是辯解吧。為自己的罪惡的辯解。”


    宴菁舟一家人和辛鈴靈一家人是乘坐同一輛車來的,見到入口處的梅玉,宴菁舟抱怨:“你說,昨天晚上為什麽不讓我跟著一起來。”


    昨天晚上為什麽不讓她跟著過來,這個問題實在很難解釋,因為那時候,梅玉是突然受到委托,要她來這邊協助的。


    而那時候,宴菁舟過來的話,也起不到什麽作用,甚至可能會起反作用。


    這些事宴菁舟當然是知道的,她還要抱怨,隻是想要抱怨而已。所以,梅玉也跟她嬉皮笑臉的說:“因為昨天晚上那麽晚了,婁星嚐有那麽美,深夜美郎。要是有你這個電燈泡,豈不是就太不美了。”


    宴菁舟等她:“你個變態,那麽大年紀的叔叔,也虧你下得去口。”


    梅玉把一行人迎接進去,宴菁舟問:“為什麽是你在迎客?孟莊哥哥呢?”宴菁舟伸長了脖子,沒有看到孟莊的身影。


    她是想一到這裏就見到孟莊的,不過孟莊沒有在。


    梅玉說:“你想讓老大來迎客嗎?婁星嚐夫婦也不能迎客,所以這份工作就隻能落在我的頭上了。”梅玉還告訴宴菁舟:“不過,接下來應該落到你跟鈴靈頭上。”


    聽到有工作可以做,宴菁舟和辛鈴靈都很高興。她們也希望能夠做點什麽,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們也希望能夠忙碌起來。


    見到她兩這麽高興,梅玉說:“所以接下來你們跟我熟悉一下基本的流程。”她特別對宴菁舟說:“準備好筆記本,不要到時候丟三落四的打電話問我,我會生氣的。”


    宴菁舟立刻拿出本子,準備記下梅玉說的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


    但是梅玉什麽也沒有說。


    宴菁舟等了半天,終於等得不耐煩了。問梅玉:“到底要注意寫什麽,你倒是說啊。”


    梅玉說:“婚禮是明天,今天根本不會有人來,而且,禮儀小姐這個職位,是要新人家裏來委托的,我說了管什麽用。”


    宴菁舟氣得發抖,作勢要打梅玉,卻被梅玉一個眼神瞪了收迴了手。


    禮堂的地方,孟莊正在跟工作人員討論一些事情。


    見到梅玉已經把人接過來,就過去打招唿。


    一路走來,宴菁舟的父母一直很在意,因為這個山莊非常之大,能夠擁有這麽大的山莊,已經不是有錢這麽簡單了。


    所以,打過招唿之後,宴菁舟的父親就忍不住好奇:“這是你的?”


    孟莊迴答:“不,這是一個朋友的。因為平時也接一些婚禮,所以這次我就請他幫忙了。”


    對於這句話他們並沒有懷疑,因為他們也覺得孟莊不會有這麽多錢。但是,孟莊會認識這種人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他父親死國科教授,而他自己也是個少見的天才,這樣的人,在哪裏都能成為頭條。


    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宴菁舟的父母不再說什麽,因為他們也聽說了,孟莊正是因為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才會眾叛親離的。


    是啊,別人都期望能夠生活在聚光燈下,哪有從聚光燈下逃走的道理。


    可是,孟莊就這麽做了。


    他的心裏在想什麽,誰也不知道,隻知道他確實逃走了,從那個人人敬仰的地方。


    所以,孟莊的心裏一定充滿了痛苦,一定裝滿了讓別人不能理解的痛苦。雖然這並不奇怪,每個人總有一些害怕的東西,不論天才還是凡人。


    辛鈴靈和宴菁舟的家人被安排在東邊的小樓,辛鈴靈、宴菁舟、梅玉、孟莊幾個人則跟一對新人在正堂的地方閑聊。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婚禮總監也插了進來。


    或許是覺得無聊,梅玉問她:“姐姐,有沒有什麽是新婚的時候常玩的遊戲。”


    婚禮總監是個十分有能力的女人,跟隨孟莊很久,算是孟莊的心腹了。她對梅玉也十分喜歡,為這個女孩的聰明才智折服。


    婚禮總監說:“沒有,不過,臨時創造一個就好了。”她在腦海中稍微濾過,就說:“那就玩一個恐婚的遊戲吧。新人迴避。”


    婁星嚐和聞人雅當然沒有迴避,兩人互看一眼,迴答:“沒關係,我們情比金堅,不會被嚇到的。”


    婚禮總監說:“那好,從正東方開始,每人一個關於恐婚的故事。或者是會使人恐婚的故事。”


    正東方是梅玉,她做了個無賴的動作,壞笑道:“我有個哥哥,大概是五六年前結的婚。在她的空間看到這樣一篇小短文。


    今天外出見客戶,暴雨,皮鞋從兩點就開始全濕了,腳一直泡著。


    六點鍾,好不容易到了家,想著可以好好洗個澡,讓腳舒服一下。老婆看到我提前迴家,笑臉迎人,說你是知道我剛好要洗碗,所以提前迴家嗎?


    我說,我先洗個澡,馬上迴來給你洗碗。說完就準備去拿衣服洗澡,拿著衣服出來,一看她正拿著碗要去洗,看臉色好像不太對,我趕緊過去把碗接迴來,先把碗洗了。


    終於洗好了澡,確實舒服,出來剛好可以吃飯,吃著飯聊著天,氣氛不錯,麻煩就在這平淡無奇的聊天中,突然來了。


    “今晚如果不是我提前迴家,你們是不是就早吃好飯下去遊泳了?”


    “是啊,剛才就是在等你洗澡”


    “怪我,剛才應該跟你們說,不用等我,你們先吃就是了”


    “對,你就想我們去遊泳,你一個人就自由了對吧,我一天帶著娃,晚上迴家還不想著幫忙帶一下嗎?”


    然後接下來就是各種抱怨了,反正主題就一個,我每天逍遙快活,她放假到現在每天都在帶娃,各種訓練班,家裏最近來了個小親戚,她還得幫著照顧,總之就沒休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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