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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


    “程雨桐。”


    “住所。”


    “中都單元明珠區u6203。”


    “為何在侯永海辦公室?”


    “馬平脅迫我,利用內智免疫操控機。我是被他轉移到那裏的。”


    “轉移到那裏,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


    “程女士,請您理解,我們在做筆錄。不能有模棱兩可的答案。”


    “那好,他要侵犯,跟他以前侵犯的那些人一樣。”


    “那他有做出侵犯的具體動作嗎?”


    “他控製我的身體。脫我衣服,到內衣。”


    “好的。哈尼斯先生跟你什麽關係?”


    “我們相戀,在他用內智免疫機器人折磨我之後。”


    “那我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想利用哈尼斯先生的影響力,來擺脫馬平?”


    “可以。這件事本來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請你們不要怪罪他。不要怪罪他。”在被問到這樣的問題,一直故作堅強的程雨桐終於哭了出來。


    而這時,後台的測謊儀卻亮起了黃燈,這表明程雨桐說了一半的謊言。史東隻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因為他知道另一半是什麽。


    “按你之前的口供,在整個過程中你都是有意識的,對嗎?”


    “是的。”程雨桐抹幹眼淚,繼續應付這喋喋不休的審問。


    “那麽,人的確是哈尼斯殺的。”


    “馬平也控製了他。也曾攻擊他、威脅他。這些我希望你們都要考慮在內。”


    “好的,我下一個問題就是這個,馬平怎麽攻擊他、威脅他的?”


    “馬平扮成侯青海,騙取他的血液樣本。控製他的身體,逼他別管這件事。”


    “有沒有其他的了?”


    “哈尼斯執意要管,馬平威脅說可以隨時殺了哈尼斯。”


    “沒有實質性攻擊嗎?”


    “這還不算嗎?”


    “程女士,你一定要盡可能多的迴憶。任何一個細節對於案件性質判定都有決定性作用。”


    “沒有實質攻擊。”


    “好的。運動神經一旦被控製,是不可能被突破的。針對這一點,你有什麽能解釋的嗎?”


    “沒有。”


    “這句話,再問一遍。”這時測謊儀又亮起黃燈,這令史東有些奇怪了。


    “程女士,您確定自己也解釋不了這種現象?”


    “解釋不了。”


    測謊儀的燈,在所有旁聽人員的目光中變紅,這是整場審訊中的唯一一個完全的謊言。


    “他為什麽要隱瞞這個?”


    “是啊,這是對案件性質影響最小的一個問題。”


    一旁人員已經開始交頭接耳,這也是史東的疑問。


    “繼續問,測謊儀亮燈了。”


    “程雨桐女士。很抱歉告訴您,您的解釋未能通過測謊。您是否有解釋的必要?”


    “與卡蒙有關。哈尼斯去過卡蒙,他的dna不完全與控製機匹配了,這是馬平的結論。除此之外,我解釋不了。”


    程雨桐努力平複心情,血壓、心跳、嗓音、微表情都放鬆自然。測謊儀的燈果然由紅轉綠。


    “還有其他要交代的嗎?”


    “沒有。”


    “好的程女士,非常感謝您配合調查,您可以迴去了。”


    “迴去?去哪?”


    “迴家啊?”


    “你們為什麽不把我關起來?你們把我關起來啊?這件事跟哈尼斯沒有關係,全是我策劃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要懲罰,你們懲罰我啊。”


    “程女士,在這件事中,您隻是個受害者。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表明,您與這起殺人案有直接的關聯。”


    “我動機不純啊。我利用他擺脫馬平。”


    “這是個正常動機,跟這起殺人案沒有直接關係。”


    “哈尼斯,哈尼斯是正當防衛。因為,馬平要殺他。請你們一定考慮在內。”


    “程女士,這個我們辦案人員會考慮,請您迴去吧。假如有任何要補充交代的,請第一時間聯係我們。”


    程雨桐絕望的被趕出刑偵局,天色一片昏暗,大雨依舊傾盆。他沒想到馬平居然這麽狠。也沒想到一向斯文的哈尼斯居然這麽瘋狂。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不是哈尼斯。他擔憂哈尼斯的命運,也不知自己隱瞞他的身份是否會葬送藍域。她隻披著哈尼斯最後給自己披上的衣服,默默走向黑雨。


    黑暗中,一輛汽車在刑偵局台階下急停,兩個女性打著傘快速下車,接住了在台階上暈倒,險些墜落到地的程雨桐。


    再度醒來之時,程雨桐已經返迴到生態理事會,被雨水打濕的全身已經被吹幹。但衣服上還殘留著或灰或綠,被雨水浸泡過的痕跡。


    “你真放肆。一個獲得了同盟國勳章的人,能是你隨隨便便就利用的嗎?”


    “理事長,對不起。”程雨桐聲音沙啞,但原逢瑩對此沒有任何憐憫。


    “理事長,有什麽辦法能救救他?”


    “哼,關你什麽事?他都沒有記憶了,他都被這狐狸精勾到手了,你還替他求情?”


    程雨桐轉眼望向艾利雅,她以及與她並肩的劉芙蓉同樣一身汙漬。而艾利雅眼圈紅紅,顯然為哈尼斯傷心的人,可不僅僅是她自己。


    “我們都想救他對不對。艾利雅和程雨桐就不說了,理事長也不會坐視這剛找好的代言人居然背上這麽大的汙點。”作為旁觀者,劉芙蓉是最清醒的那個。


    “你們有一個,能有這種意識,這事情就不至於這樣。尤其是你,程雨桐,幹嘛讓他聯絡執法隊,這種事情你第一時間要告訴我,別讓執法隊帶走。現在你們一下子全交代完了,再讓我怎麽辦?”


    “執法隊那邊,可能怎麽判定?”


    “再有理,他也不能殺人。這人要是你殺的,弄個正當防衛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問題是哈尼斯殺的,這事跟他有關係嗎?”


    “他們兩個,頭天晚上就確立戀人關係,這受法律保護。怎麽沒關係?”


    “這也不輕。頂多算擦邊球,勉強可能免個死罪。”


    “理事長,元首不是有特赦令嗎?”


    “你瘋了吧?你看他殺的是誰。藍域文明內智免疫總設計師,德高望重的馬平教授。讓我去請求元首特設,元首能答應?”


    “但這人汙點很重,求求你了理事長,你得想想他為我們生態所做的貢獻,你不能這麽不近人情,隻考慮自己的政治前途。”


    “我的政治前途?我哪裏有稀罕什麽政治前途?沒有我,你們生態科學家能有這麽多資源嗎?沒資源你們找我、沒政策的時候你們找我、現在殺了人你們撈人還找我。我什麽都給你們做了,到頭來你們自己都這麽看我?”


    “理事長,她不是這個意思。小孩子說話沒個把門,犯不著因為這個生氣。”


    還是劉芙蓉打圓場,將原逢瑩從暴怒的邊緣拉了迴來。但整個場麵卻陷入尷尬的沉默。程雨桐和艾利雅說一句錯一句,不敢再多說。整個氛圍安靜的可怕。最後還是原逢瑩先開口。


    “我不是不幫你們。我也不能不幫你們。不過在此之前,你們要認識到這問題的嚴重性。不能將此事引到我們生態理事會上麵。”


    “理事長,我錯了,我誠心向您檢討。”


    “好,程雨桐,你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一個細節不能落下,從頭到尾給我講一遍。”


    程雨桐按照原逢瑩的要求,又陷入這痛苦的記憶當中……


    “這裏麵有很多突破點。首先,元首特設不能我們提,要讓公眾去提,最好利用某個民間組織發動請願。這需要輿論幫助,但最重要的是你,程雨桐。”


    “理事長,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說。”


    “你要講好這個故事,尤其是對於那些隱晦的事情你不能避而不談。要推到公眾麵前,要大談特談。這段時間你不用上班了,專門應對采訪。”


    “好的。”


    “還有,單憑某一個人的言論,不足以左右公眾,尤其對方是馬平。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新聞助理,他會幫助你挖掘所有曾經有此遭遇的人。這過程,你要走訪他們。”


    “走訪他們?”程雨桐有些不明白。


    “真是笨蛋。這些人這些遭遇,能輕易說給你聽嗎?你要讓她們敢於說出自己的遭遇,才能左右輿論。”


    “好好,我明白了。”


    “還有,艾利雅。你發現了沒有,她說:馬平在麵對莫名其妙醒來的哈尼斯求饒時候曾說,有辦法讓他成為世界主宰。”


    “我注意到了。”


    程雨桐刻意掩蓋了哈尼斯是福尼克的事情,將馬平的話化成這句,還是被敏銳的原逢瑩捕捉到。


    “趕緊去你們科學家的圈子裏問問這事情是否屬實。”


    “明白。”


    “劉芙蓉,你配合艾利雅,最好能充分論證,但論證結論嚴禁給我寫論文,要通俗易懂。”


    “好的,理事長。”


    “剩下事情就交給我,看來我要好好查查他守護者集團的監管程序。要真存在這樣的問題,那可不單單是輿論的事兒了。”


    簡短的會議就此解散,四個人連夜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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