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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裏!”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的無疆突然大叫,這讓艦長、駕駛長等人火速上來圍觀。


    高速行駛的戰艦,窗外的星空每一刻都在變化,顯示到探測器的屏幕上,則是一張張的艦外天體變化圖。即便航行豐富的艦長和駕駛長,都難從數以億計的繁星亮點之中發現端倪。於是,在聽到牛人的突然大喊之時,這些駕駛經驗豐富的長官一半是激動、一半是懷疑。


    無疆的手指之下,一個毫不起眼的光點連續出現在連續幾張的導航圖上,乍一看,與普通的星辰並無區別,好似這牛人隨便挑了星星指了過去一樣。艦長眨了眨眼,仔細端詳了一番。


    “這個方位,是不會存在什麽星辰的!”作為副指揮的顧長風終於發現了異常“趕緊追,別讓他跑了。”


    一旦確認目標,戰艦的星圖鎖定係統便會排除幹擾,顯示屏上的星圖變化便從不連續的單張外景,變成連續播放的戰艦運行軌跡圖。


    戰艦剛一加速,目標便如同一隻正在喝水的梅花鹿發現自己被狼群盯上一般,開機加速逃離。


    “快追啊,等它啟動起來,加速度比你們快多了。”


    無疆不斷催促,盡管有力場的防護,但太高的加速度已經讓全體艦員頭痛腦脹,而眼前這個牛人,雖然隻開了一層微弱的力場防護,卻居然能穩如平常的毫無異樣。


    “先發導彈吧攔截吧!你們太慢了。”


    眼看距離約拉越遠,牛人越發著急,戰艦在所謂的總指揮的命令和副總指揮的許可之下,15發中型追蹤導彈,離開炮筒,稍稍調整方向之後,噴著火、悶著頭,“嗖”的一下飛出,離開了正在加速的戰艦。卻在接近目標的瞬間,毫無差池的被對方的副炮攔截。


    “這麽長的距離,發再多也沒用!你們去休眠好了,戰艦我來開!”


    幾個戰艦長官對視一眼,誰都不知道該聽誰的。


    “愣著幹這麽,這樣追不上!我是總指揮,你們不服從可以讓你們的長官撤掉我!”


    這牛人說發怒就發怒,幾個長官也隻好按照命令進入了休眠艙。


    無疆正式執掌了三條戰艦的總控係統,這時的牛人,穿上了隻有在棄艦時才能用的到的應急力場防護甲,檔位開到最大,將加速推進器用力向上一推,三條戰艦也“嗖”的一下向著目標逼近。


    兵敗如山倒。這句話本應該用在魚肚之戰尾聲之時,守護在關底的藍域艦隊。但是,就在三條戰艦徹底失去通訊之後,憑借著毅力強撐著的何永年終於等到了那一刻。


    牛人沒有騙他,三位艦長集體發來了目標被摧毀的訊息。緊接著,前線的戰況也證實了牛人的話。


    “戰鬥天使艾莫被敵艦發現,天使逃脫未遂總指揮艦被擊毀。敵軍部隊數量不明!”這一消息傳進卡蒙前線。原本在奮勇殺敵的卡蒙艦隊,在第一條戰艦逃離戰場而未被處罰之後,這種為了戰功、奉獻生命的精神立刻跌入冰點,軍隊一哄而散,遁的遁,逃的逃。


    “他們逃了!”


    “必有詐!”


    “詐個屁,我們馬上要輸了,他們這時候詐,詐鬼啊!”何永年現在聽到謀士的話就來氣,尤其在這種關鍵的節骨眼還說三道四。


    “追,能殺多少是多少!”


    袁天署從休眠艙中醒來,原本抱著與平祖關共存亡的決心的他見到關內的景象,不禁瞠目結舌。


    從後關,到魚肚,再到前關,一直延伸到關外很長的距離,正在上演著一場大型星際追殺。作為逃跑方的卡蒙艦為數眾多,而作為追擊方的藍域艦卻好似一條條驅趕著羊群的狼,雖然數量少,但隻要獠牙一亮,慌亂的羊群數量再多,在各奔前程的路上也沒一個敢於迴頭。


    “理事長來的夠快!”驚聞袁天署到來,何永年大感意外!


    “嗯,著急。我的艦是文明最先進的,比大部隊跑的快些!仗打贏了?這麽順利?”


    “本來很困難,但是卡蒙出了個叛徒,直接暗殺了他們的戰鬥天使,他們群龍無首,全線潰敗。”


    “本來很困難嗎?我們拿平祖關的時候,你也參戰了,奪關要付出多大代價,你應該清楚吧!是不是還有什麽瞞著我?”


    袁天署見勝局已定,便故意反詐何永年,雖然他明知道是自己泄露的守關圖紙,但如果想要為自己也為霍啟萌洗白,自己必須先聲奪人。


    “本來很容易,至少能守到援軍到來。可卡蒙人不知道怎麽就拿到了星圖,這直接導致前關失手。而更奇怪的是,這些人連關壁內的布防圖都了如指掌,看來有人泄露情報了!”


    “虧他媽的卡蒙出叛徒,要不我這提前過來還送命了呢。”袁天署的一句話,就將自己和霍啟萌徹底洗了個幹淨,隨後反問何永年:“卡蒙叛徒,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嗎?”


    “那牛人隻是警告過我他們的戰鬥天使見過哈尼斯導入到星艦中的藍域星圖,但這隻能解釋前關失守的問題,並不能解釋布防圖的問題。魚肚失守,我特意問過牛人這個問題,從迴答來看,他也的確不清楚布防圖是怎麽迴事。”


    聽到這裏,袁天署便把心放到了肚子裏,嘴笑眼不笑的盯著何永年:“何將軍,看來你要好好查一查你手下的這群人了!”


    以“監軍”為理由的袁天署拍桌而去,這給何永年造成了極大的壓力——手下叛變,平祖關險失守,這個帽子一旦扣在頭上可不是那麽好揭的。這讓他不得不重新迴顧整場戰爭,以戰艦為主的作戰模塊叛變的可能性不大,戰艦的軍事化管理和應敵時的衝鋒陷陣從根本上杜絕了他們艦員叛變的可能性和動機。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決策層有內鬼。


    這讓他再次想到了身邊那幾個謀士,整場戰爭,雖然充當決策的是他自己,但也少不了這幫人在身邊的指手畫腳。想到這裏,他讓手下準備好測謊儀,他要親自去審問這幫滿腦子是智慧的人精。


    馳援大軍到來的當天,追擊的戰艦已經延伸到關外80億公裏。原本澄澈的關外夜空,此刻全是拖著尾巴緩慢前進的光線和一朵一朵的爆炸殘骸。


    “你們的任務,是一天之內航行到這裏。”盡管手下叛變的說法被越傳越兇,但這畢竟還未被證實,何永年依舊是總指揮。此刻他證打開全息投影,將手指向平祖關與比爾防線中間地帶的一個位置。“在這裏,你們能成功攔截所有敵軍。但一定要注意,牛人的情報並不一定可靠,你們這次任務,半為攔截、半為試探,一旦你們背後出現卡蒙艦隊,立刻撤離,不要戀戰。聽清楚了嗎!”


    “清楚!”從界河而來的5萬艦隊艦長齊聚總指揮艦的駕駛台,這本該會是一場群情激奮的乘勝追擊的動員會,卻在下屬叛變的陰霾的籠罩下,讓作為指揮官的何永年始終打不起精神。


    動員會結束,新加入的戰艦燃料更換也結束。5萬戰艦低速掠過平祖關前後關口,隨後化成一道道流星,消失在夜空的盡頭!


    明亮的審訊室,被訊問的人看不出一絲影子。


    “你是否曾向卡蒙人發送了平祖關布防圖。”


    所有人都迴答“沒有”,所有人都通過了測試,測謊儀始終保持綠燈。


    “是否認為藍域人絕對守得住平祖關?”


    所有人都迴答“是”,但有一半人說了謊,測謊儀的紅燈亮起。


    “你是否曾經嚐試過聯係卡蒙人,向他們發送關於平祖關的情報!”


    所有人都迴答“沒有”,但是在那一半並不堅信平祖關會贏的人當中,有4個人曾經試圖聯絡卡蒙人未遂。


    這測試結果讓人瞠目結舌,何永年抓著這4個人繼續往下問。


    “你試圖聯係卡蒙人,動機是什麽?”


    [a堅信平祖關會破,要投敵自保;b想做雙麵間諜;c毀滅藍域;d其他]


    4個人,都選b,隻有一個亮綠燈,其他都是紅燈。另三個人,重複讀abcd四個選項,讀到a,亮起綠燈的有2人,讀到c亮起綠燈的有1人。


    至此,不管叛變的結果有沒有被卡蒙人獲取,叛變的行動,在軍隊中存在,這毋庸置疑。


    “怎麽這麽多人!”看到檢測報告,袁天署震驚的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本以為,最好能有一兩個人思想不忠,讓自己鑽個空子順理成章的安插一個叛變罪名,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就不到30人的謀士團隊,居然能出來4個叛徒。“2個世紀,沒出一個叛徒。藍域這是怎麽了?”


    “可能,跟海德將軍死和領袖換屆有關係。”聽到角落裏傳出的聲音,袁天署猛地一轉頭,死死的盯著敢這麽說話的人。


    “多嘴,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何永年怒目相向的吼向衛然,這個年輕人,這樣說話,遲早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的。


    “小夥子,挺敢說!叫什麽名字?”


    “他叫衛然,這次守衛戰提了很多好建議,一個不錯的謀士!”何永年趕緊打圓場,生怕這個沒刮幹淨的土豆皮突然翻臉。


    “人要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你這樣說,要挨罰的!出去,做200個俯臥撐。”


    衛然大踏步離開這個壓抑的場所,隻留何永年汗流浹背。


    “這個人,可重用!謀者就要這樣,不要啥事都往好裏說,要啥事都往實裏說才對!”何永年沒想到,袁天署居然還能讚美別人。


    “這玩意,這麽好使?拿去測測那頭牛,管不管用?”


    “用處不大。藍域人說謊,是根據藍域人的心率、血壓、瞳孔、微表情、聲帶發音去監測的。卡蒙人,沒有足夠的樣本,不知道好不好使!”


    “也對,測人的東西用到牛身上,牛可能根本不知道什麽是說謊呢!”袁天署嘿嘿一笑,然後身體前傾,滿臉殺機的對著何永年:“你手下小年輕說的,不一定沒道理。如果這個道理成立,那很可怕!看來,整個軍隊都要肅清叛徒了!”就這簡單的一句話,轟轟烈烈的“反間行動”在整個軍隊中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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